她有些擔心,李家的財富如果全換成銅板,鐵定會壓扁余力耕的公司和一番心血,到時候,她會選擇退讓。
“你既然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還敢輕言不要我?難道你真愿意為了個女人身敗名裂?”
“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早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議你知道也無妨,我和我過去的拍檔將攜手成立國際性投資公司,而我專職亞洲地區開發,到時候,不用你李家的金援,自然有人排隊等著投資當股東!
“余力耕,我恨你。”
她差一點要拊掌大笑,李媚虹說話的聲音真像怒火攻心,岔了氣的哀鳴。
“我的臉不是你打得了的,你還是識趣點快走吧!免得待會兒被我掃地出門!
動手!君子動口,小人才會動手,看來李媚虹是個如假包換的小人。
“可惡!”
“別忘了帶它走,還有,你可以順便代勞打電諸給我的秘書,說感謝她提供假情報給你。另外請她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我這間小廟擺不下她!
“你什么都知道了!”
“很高興你終于知道真相!
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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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躲在里面的小賊,和主人打聲招呼吧!”他門一推,日光燈的光線射在一個只穿絲襪的女人臉上,滿臉焦急地遍尋不著她的鞋子。原來是在門邊。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她走到他面前,一個踮高,腳踝輕松地滑進鞋內。
“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彼蜷_室內的燈,關上門。
“少來,你老實講!彼念I帶,威脅。
“我聽見秘書拒接你的電話,猜你八成是捺不住相思,想見我一面,所以下了班一定會來找我。碰巧李媚虹也來了,不分皂白硬是拖著我陪她吃晚飯,我知道她在玩心機,但不曉得你能等我多久,沒想到隨口一喊,你就自投羅網了!
“原來是我這個做賊的心虛!
“嗯!現在總算雨過天青了。好久沒見著你的人,想都快把我想瘋了!彼說邊動手松開她腦后的發髻,以手指梳過她的黑云。“你有沒有想我?”
“有,不過沒想到瘋了的地步。”她用指尖磨贈著他的短髭,挑逗的說:“卻是想得心都痛了!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可以好好地解饞。思念之饞!彼麚藨选
“你不怕待會兒樓下的警衛闖進來,好心替你檢查門戶?”她象征性掙扎一下。
“怕什么!他一向識趣……”他的唇輕薄地湊近她。
“一向?原來你常在這兒跟女人調情!彼策^頭,避開他滾燙的唇。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發誓你是第一個!
“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做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保證?”
“我……你要我怎么說,才能消除你心中的疑慮?告訴我!
她咬緊下唇,淚珠圓滾滾的滴下,不是氣他,是自己何必在意過去?又何時長出那么多的心眼?她不想變成林韻,更討厭有李媚虹的樣子,可是愛情使她起了疑心病,而且病情不輕。
他嘆了口氣!跋嘈盼,好不好?”
過去他以風流情史為傲,現在他悔不當初,那些荒唐事如今都成了紋在他身上的刺青,不論走到哪兒,大家都先看到這層皮。用有顏色的眼睛,看有顏色的皮,像坐監出獄的小偷,不管你多大聲對天發誓:永不再偷竊,都沒有人相信你的手已經干凈了!
“力耕,我相信你!彼鲃影矒崃怂麄牡拇。
可以感覺到他激動的戰栗,在她吻了他的一瞬間,他溫柔地取代她蜻蜓點水似的吻。這樣緩和而漫長的吻,隨著兩人心跳聲的加速吶喊,顯得有些笨拙。他呻曇簧,吻一蟼愑激进到窐q袂頁閎鵲牧敕澹礁鋈酸莘鶼牧巳康木,腿渐渐翁YχС派習肷沓氐娜惹椋磣庸且部家∫∮埂?
一個震動,她被抱在半空中,繼而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他沒有讓她思考的時間,幾乎是沒有一點分離的空隙,他很快地又抱住她。
恍惚中,汪思涵聽見電話鈴響,推了推余力耕的肩!坝须娫!”
“不要管他!碧焖聛恚麑幵妇S持現在的姿勢,至死不改。
“響了二十聲都還沒停,一定是有急事。”她沒有了情緒。
“沒人接,自然會停!
“三十聲了,你再不去接,我可要生氣!彼叽僦。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話筒!拔!是哪個討厭的家伙?”心想最好是真有急事,否則他要罵線那端的人祖宗八代。
“力耘,是你嗎?干嘛哭天喊地的,誰對不起你?或是玩股票又被套牢?”
聽見幺妹的哭聲,余力耕最怕了。余力耘從小就不愛哭,跌倒了不哭,做錯事被打手心也不哭,只有受委屈時,會偷偷找個隱密的角落掉兩滴眼淚。他記得她曾經痛哭過一次,和張開杰談戀愛時。為了什么?他迄今仍不知道,F在她哭得比那一次還傷心,他兩道好看的劍眉糾成一字眉。
不妙!張開杰破釜沉舟了,他真的瘋了!汪思涵還是晚了一步。
“開杰,不會吧!他敢?”余力耕臉上的青筋暴突,臉色漲紅得嚇人。
汪思涵靠在余力耕的背后,手環在他胸前十指交插,冷卻他的怒火。
“那個女的叫什么名字?大聲點,我聽不清楚,什么!蔣天雪!彼绠旑^棒喝,整個腦袋轟地一片空白。
張開杰為什么要扯出蔣天雪的名字?他是想天雪陪他入地獄?還是告訴余力耘他的外遇有憑有據?一般人是不會說出第三者的姓名,曝光后泡沫戀情也會跟著消失,誰敢當失去丈夫的女人的箭靶子?
也許他是被激出來的!也許他想占上風!如果是后者,他們的婚姻還有救,張開杰只不過是被壓太久的彈簧,偶爾想伸直腰桿。汪思涵想出神了。
“對,我認識她,是思涵的同事,儷佳人的攝影師!
不該派天雪去日本的,與讓她出國散心帶朝氣回來的原意相違背,反而散出了一身腥味回來。
“力耘,你聽我說,先別沖動地跑上來,我先弄清楚狀況……”
要不是有兩個小孩,其中小的才滿一歲,依余力耘的個性,是有可能先鬧個天翻地覆,然后才問:“是她嗎?”
“力耘,我知道張開杰剛才和你大吵一架,極有可能上臺北來,但不表示他會去找蔣天雪。也許他會先來找我談一談,所以你先冷靜,我來處理這件事!彼麛[出大哥的威嚴。
半晌,余力耕只是握著電話筒,看不出喜怒哀樂,也不曉得有沒聽進去,語氣已經出現不耐煩!昂,你放心,我不會求他,我一定會顧及你的面子。”
這個時候,余力耘還要面子,也難怪張開杰此番如脫韁野馬,拉不回來。
“偉偉在哭,是不是肚子餓?你別說那么多了,快去泡奶給他喝。”他找到中斷余力耘念經的借口;橐鑫C出現時,夫妻雙方應是互相反省,非互揭瘡疤。余力耘一點都沒變,唯我獨尊作風。
汪思涵從口袋中拿出錦盒,塞到余力耕的手上。
“這是什么意思?”余力耕打開盒蓋,里面是顆一克拉的鉆石項鏈,他又驚又喜,又覺得可能是個玩笑,總不可能是汪思涵向他求婚吧!
“天云請你代為還給張開杰。”
“她不要?”
“什么都不要,包括他的愛!
他想這下子好解決多了,只是件純粹的家務事。
第6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