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的俞東彥二話不說,揮拳打得回話的男人跌倒在地,再來勢洶洶地走向另一個男人。
“大哥,有話好好說,我們真的沒有傷害她。”飽受威脅的男人邊后退邊解釋。
壓根兒不相信他的鬼話,俞東彥很快逮住男人,正想揮拳之際,一雙小手從后面抱著他的腰,微顫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背。
感覺到背后的人兒在拼命搖頭,俞東彥瞬間冷靜下來,用眼神喝退男人,任由他們落荒而逃。
俞東彥一個轉身,把水靈納入懷里,情不自禁地緊緊摟抱著她。幸好他聽見她微弱的叫聲,才讓他發現她在這里,不然她真的會被欺負。
待在熟悉的臂彎內,嗅著他獨有的男性氣味,水靈漸漸平靜下來,從他如雷鼓動的心跳聲,就能知道他有多擔心著急。
“對不起,我不應該一個人走開,讓你落單!庇釚|彥放開她,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不難發現她受驚的小臉淚痕交錯,衣服有點凌亂,連絲襪也破了。
“你怎么會受傷?”俞東彥把她按坐在石凳上,單膝跪在地上,檢視她膝蓋的傷口,然后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雖然只是擦破皮,但已經足以讓他心疼不已。
“我……不小心……跌倒!彼`支吾其詞。
看著他突然親昵地輕吻她的手掌,酥麻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以及好象要爆炸開來,接下來他居然把她整個橫抱起,害她幾乎失聲尖叫。
“我帶你去護理站包兒!彼艨似涫碌卣f著。
“我可以……自己走。”她漲紅臉蛋,害怕這種夸張的公主抱惹人注目,她不想成為目光焦點。
“不行!庇釚|彥不舍她負傷行走,立即拒絕,無視旁人的目瞪口呆和議論紛紛,快步走往護理站。
水靈只好把臉埋進他胸膛,躲起來不讓人看見,這樣難為情地被他抱著,她真的快要休克暈倒了。
不過在暈倒之前,她還是平安到達護理站,并接受妥善的護理包扎。
“我們回家吧。”剛走出護理站,俞東彥便體貼地提議。
“我沒事了,我們可以繼續參觀。”水靈不是貪玩,只是不想掃他的游興。
“可是我被嚇到了,讓你受傷,陷入險境,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以及沒想象中強壯!彼麧M臉認真,余悸猶存。
“對不起,如果我沒忘記帶手機的話……”她帶得好愧疚,他放假出來玩的原意,明明是想輕松一下,結果卻讓他更忙碌,四處奔走。
“跟你沒關系,是我太粗心,我們才會走散,是我這個監護人失職了。”俞東彥深感自責,再次擁她入懷。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不會再讓你受到驚嚇或傷害!彼攀牡┑┑爻兄Z。
安全感源源不絕注入水靈的心里,她閉上水眸,怯怯地伸手摟抱著他,不睬路旁的行人觀眾。
她別無所求,她的世界只要有他就夠了。
天啦!她好幸福,上天會不會嫉妒這樣幸福的她?
好熱!
被濕潤汗水黏附的不適感讓水靈悠然睜眼,醒轉過來,想要起來卻動彈不得,因為有一雙沉重的臂膀正把她整個人圈抱著。
這是什么情形?俞東彥正躺在狹窄的沙發上,懷里窩著嬌小的她,他的大掌分別摟抱著她的肩和腰,好象還在熟睡。
水靈詫異過后,很快回想起來。
他們離開動物園,在外面吃過東西后就踏上歸途,一回到家,俞東彥隨即疲憊地半躺進沙發里,喊說又累又冷,象個小孩子一樣,率性地倒頭大睡。
怕他著涼,水靈勸他回房睡,他卻一把拉她入懷,霸道地要她當人肉抱枕給他取暖,結果兩人抱在一起,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現在幾點?他們睡了多久?
水靈抬起頭,看著他熟睡的側臉,連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距離,教她心跳不已,戀慕的目光流連不去,貪婪地再三梭巡著他的臉龐。
他呼出來的熱氣輕拂過她的臉,攪知己了她的心湖,讓她莫名害臊悸動。
不行,她要趕快起來。水靈微側身,想要拿開他的大掌,赫赫發現他渾身滾燙,難怪會體溫這么高了,原來他流了很多汗。
“老師,老師。”她輕推他的胸膛叫喚!捌饋,老師!
被吵醒的俞東彥眼皮沉重得張不開,渾身肌肉酸痛,他低吟一聲,自然地收攏臂膀,偏個頭親吻她的發。
“什么老師?你又不是我的學生!彼吐曕止荆且魸庵,聲音沙啞。
他到底醒了沒有?她顧不了害臊,心焦地脫口而出:“俞東彥,起來,你身體很燙,好象發燒了。”
這次竟是連名帶姓地叫他!她真不懂分寸,即使不叫他爸爸,起碼也叫他一聲彥哥吧!
俞東彥霍地睜眼,他的確極度不適,頭昏腦脹,額際冒冷汗,喉嚨干涸得象火燒般難受,身體忽冷忽熱,使不出一點力氣,他可能真的發燒了。
如她所愿地放開手,他讓她起身,自己再勉力坐起。
水靈伸手探一探他的額好燙!“你燒得很厲害,我們去醫院!
醫院?他只不過發燒而已!心里暗笑她小題大做,他一掌拉下她的手,把額頭貼著她的額感到一陣清涼!安挥茫抑灰渣c藥,睡一覺就好!
“可是……”
“乖,給我倒杯水,拿退燒藥給我。”他安撫她,身體往后一靠,后頸枕在沙發椅背,搓揉痛得要命的太陽穴。
她不再爭辯,聽從他的吩咐,等他吃過藥之后,扶他回房間休息。
看她一臉憂心忡忡,站在他床前不肯走,俞東彥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拔艺娴臎]事,不用擔心!
“那我留下來照顧你!彼`坐在床邊,替他拉好被子。
“我要睡覺,你留下來也沒用。”他有氣無力,眼皮重到幾乎快合上。
“我不走!彼虉痰匦÷暰芙^。
見她難得不順從,他用力睜眼,一把扣住她的皓腕,把她拉進懷里,低頭親吻她的耳垂,壞心眼地撂話威嚇她。“你再不走,我就要吻你,把病菌傳染給你!
天呀!他在說什么?他鐵定燒壞腦子了,才會說出這種曖昧的話,水靈的耳根子熟透,飛快推開他。
看來這招奏效了,他痛苦地閉上眼,粗聲趕人:“你快給我出去,不準再踏進這房間一步。”
她什么時候被他惡言相向過?水靈又驚又怕,但看他生病難過的表情,她沒來由地不住心疼,勇敢地再次懇求!白屛摇粫䞍壕秃!
“叫你出去聽不懂嗎?”俞東彥實在太累,沒力氣繼續和她爭辯或好言相勸,他揮揮手驅趕,然后強硬地轉過身,把臉龐埋在枕頭上,不再理會她。
要不是因為他生病,這些話說得沒什么威嚇力,否則還真傷了她的心!
水靈擔憂地看著床上的男人,感覺他有點鬧別扭,她很驚訝他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他絕對是燒到腦子不正常了。
她無奈地離開他的臥房,替他關好門。她當然不會對病人置之不顧,只是先去廚房煮粥,然后拿了盆水和毛巾,再悄悄返回他的房間。
她躡手躡腳靠坐在床前,替他擦掉汗,悉心照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