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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一見傾心,靈異神怪 >> 珍珠淚美人作者:劉芝妏 | 收藏本站
珍珠淚美人 第三章 作者:劉芝妏
    慢條斯理的吃著熱呼呼的煎餅,君迎夏像是心有靈犀般,側身回眸,旋即瞥見拎著濕巾猛拭臉頰的君嬉夏正往她們這兒走來。

    哇哇哇,嬉夏出現了。

    她來了,這不打緊,令人頭痛的是,她的臉上似乎隱約泛著一股興師問罪的笑。

    怔了怔,君迎夏脫口低呼。

    “完了!

    “什么完了?”聽她說完了,君靚夏忙不迭的梭巡著桌上的盤盤碟碟,再吐出一口氣。

    沒呀,盤子里還有幾個油炸鬼呢!

    “我們……呃,是你,你完了!

    “我?”

    “可不就是你嘛!”君迎夏帶著悲憐的目光瞟了她一眼,再謹慎的移回走近的君嬉夏那張笑臉上。

    “我?我惹到誰啦?你是瞧見了什么?”

    君靚夏好奇,循著君迎夏的視線望去,小口忙碌的動著,一只手又拿了個微燙的油炸鬼。

    “找碴的!

    君嬉夏帶著笑意的嗓音率先響起。

    “靚夏,你還吃?!”

    不以為意的咬了口油炸鬼,君靚夏睜著一雙晶亮的大眼望著她,笑著聳聳肩,然后小嘴微張,不是跟她辯解澄清,而是再咬了口油炸鬼。

    纖肩微垂,君嬉夏啼笑皆非的問:“你的腰還嫌不夠粗呀?”

    “唔……”嘴不停,疑惑的目光看向姊妹們的纖腰,“會嗎?”

    她們四姊妹的腰圍,不都是一般粗細嗎?二姊擺明了就是存心唬弄她嘛。

    呵呵,不理她!

    她旁邊的君家老四君瀲夏絲毫不為所動,趁機多喝了碗蓮子湯。

    “不會嗎?”君嬉夏勾唇,搖頭嘆笑!扒颇愠商斐猿猿,往后誰養得起你呀?”

    “爹爹呀!本n夏想也不想的回道!八麜B我嘛。”這一點,無庸直疑。

    “你呀,吃定爹了!”

    “也對呀,是我好命!

    明知道直性子的她鐵定會附和自己的嘲弄,但,見她煞有其事的猛點頭,君嬉夏向天翻了個白眼。

    “你就不能稍稍克制一下?”

    君靚夏搖搖頭,鼓著頰,一臉驚惶。

    “克制?”

    要她克制不吃不喝?嘖,還不如拿把利刃往她脖子一抹,倒田快速省事。

    “你唷,少吃幾口會死人呀?”

    這回,她一雙杏眸瞪得大大的,塞滿食物的雙頰仍鼓成小丘,委屈的望著君嬉夏,仿佛她正拿出一條白綾巾,要賜她死路。

    想想,就算真要立即行刑,她也不想當個餓死鬼……這一琢磨,小嘴又開始嚼嚼嚼。

    “別一副我要你去死的模樣,”瞧她嘴動得更快,君嬉夏好氣又好笑!拔抑皇窍M闵俪砸稽c!

    “噢。”嚼完了,她趕忙再往嘴里塞了一口。

    “你還吃?”

    “呵呵呵……”君迎夏在一旁看戲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的煎餅才咬了幾口,但她已經吃不下,可是,食物不吃完,不但浪費,甚至還可能被雷公劈……而靚夏的一雙眼還掃著桌上的盤碟……

    她站起身,蓮步輕移,在經過君靚夏身邊時,刻意遮遮掩掩的側過身,趁機將煎餅送到她身前。

    君靚夏微喜。

    “哈,謝了大……”

    兩雙賊兮兮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一個眨眼,迅速的達成共識,但這怎可能騙過直盯著她們的君嬉夏。

    “大姊!”

    “哇!”

    “快跑!”

    兩聲驚呼,君迎夏跟君韻夏分別逃向不同的方向,獨留君嬉夏好氣又好笑的杵著。

    真拿她們沒轍了!

    君瀲夏開心三個姊妹的禮讓,和小丫環兩人帶著剩下的食物,轉移陣地,“二姊,謝謝你啦!”

    令每令

    兜了一大圈,抱頭鼠竄的姊妹倆竟然又在偏院遇到,差一點,就撞了滿懷。

    啊!

    不約而同,抽氣輕呼聲同時傳來,姊妹倆未語,先是一陣嬌笑。

    “大姊……呵呵……”

    “你……”跑太急了,先停下來調整吐納。

    “大姊,你干么跑?”

    搖搖頭,君靚夏一臉不敢領教,“聽二姊嗓門稍大,就忍不住想開溜,呵……”

    “她好兇!

    言簡意賅,君迎夏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將君嬉夏柔內剛的性子表達無遺。

    “可不是!

    “問題是……”君迎夏首先提出永遠無解的疑惑。“我們為何這么怕她呀?”

    君靚夏猛點頭,“是呀!睂⒆詈笠豢谟驼ü硪нM口,她應得含糊不清!八植皇侨^六臂,沒啥可怕的呀!

    “你也這么覺得?”

    “嗯哼!”

    “那,下回嬉夏再擺起臉時,你就給她兇回去。”水眸瞇笑,君迎夏分配責任。

    “我?”

    “不是你還有誰能?”

    “也對!

    “別跟她客氣!

    “喔。”

    “喏!

    “嗯?”瞧清了君迎夏遞來的東西,她眼睛一亮!鞍!”

    “拿去吃吧!彼嘈Φ耐呀涀冃蔚募屣,還有油滋滋的手!氨绘蚁倪@么一嚇,都忘了我手里還抓著一塊餅呢!

    “還是大姊細心,連要逃都不忘隨手帶些吃的。”眉開眼笑的君韻夏忙不迭地接過手,也不羅唆,張口就咬了一口!爸x嘍,這么跑來跑去的,害我又餓了哩。”

    雖說餓、吃相雖猛,卻仍不掩秀氣的俏模樣;瞧著君靚夏大啖煎餅的模樣,君迎夏著實佩服。

    “你當真又餓了?”

    “嗯哼!弊炖锶麧M食物,君靚夏點頭代替。

    “小心別噎著了啦。”

    “嗯哼……”吞下口中的食物,她笑顏粲粲!笆钦娴睦橡I著肚呀,這你也知道的嘛!闭朐僖б豢,忽地,她不懷好意的盯著君迎夏瞧!鞍顺,在娘的肚里遭你們幾個糟蹋過了頭,老搶不到吃的,現在才會成天餓如狼!

    這個笑話,她聽了不只一回,只是……

    “往后怎么辦呀你?”

    “別。”

    “別什么?”

    “你也學二姊了。”

    想到君嬉夏可能會有的口氣,君迎夏不禁兀自笑開。

    “糟了!”

    什么糟了?君迎夏訝望著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將最后一口煎餅塞進嘴里的君靚夏,來不及問,就見她胡亂的將油手拭凈,另一手手心向上,小心翼翼的貼向她的粉頰。

    “咦?”

    “別動,你呀,笑也汪汪、哭也汪汪,成天像是含著一池舂水在眸底,往后,有誰受得了!

    “你們呀!

    想了想,君靚夏點頭附議。

    “說得也是,也難怪,爹爹始終不放心允了你的婚事!

    “還說我,你們不都一樣!

    君靚夏挑眉,理直氣壯的反駁。“我跟你不同呀!

    “何處不同?”

    “你嘛,爹爹是怕人家貪你的好處,不敢輕易允婚;我嘛,爹爹是擔心我將人家吃垮了……”笑咪咪,她晃動著掌心已逐漸成形的小珠子!昂呛牵,瞧見沒?”

    漫不經心的睨了眼,君迎夏面帶迷惑的望著她。

    “這下子,帳房又有進帳嘍!

    “咦,我何時流了淚呀?”

    “就說了呀,你成天哭也汪汪、笑也汪汪,誰人不想貪圖你的珍珠淚呀?”

    這什么話?君迎夏纖肩微垂,她被妹妹的話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君靚夏仍意猶未盡。.

    “難怪爹娘不放心,萬一你嫁過去,夫家全都仰賴你的哭哭笑笑,你不累死才怪呢!”

    “累?”

    “成天哭,不累嗎?小心哪,遲早哭瞎你……”

    “我……”

    一扭小蠻腰,君靚夏捧著到手的渾圓珍珠碎步朝側廳走去。

    “不說了,去瞧瞧廚子有藏了什么私房萊沒,將它賤價大拋售去……”

    令令令

    說起這賈布衣,當真是個謎!

    問三姑,他打哪兒來的?

    三姑絞盡腦汁,然后嘆然搖頭。

    問六婆,他來做什么的?

    六婆擰著巾子,繼而大嘆三聲。

    若問起賈布衣的底細,眾人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沒人知道他是來自何方,自然無從探得他的身家底子有多豐厚,只知道在年前,某個晴空高照的日子,衣著精致不顯華麗的他就這么出現在城里,拎著袋瓜果零嘴悠哉閑逛,身邊帶了個眼珠子直滾、精得跟什么似的小廝。

    主仆兩人也不急步穿越大街,邊說邊聊、邊走邊逛。

    不過大多是仍帶有幾分稚氣的小廝在吱吱喳喳,睜著一雙漆黑炯亮的瞳眸隨意探看的主子話倒少了。

    “少爺,我跟您說……”瞧見了新奇的玩意兒,小猴兒似的小廝會扯扯主子的袖子,示意他微傾下身,嘴巴附上高他一個頭的主子耳邊,嘀嘀咕咕。

    瀟灑公子聽了聽,點點頭,微笑。

    隔了一會兒……

    “少爺,我跟您說!背缎洹惿献,嘀嘀咕咕。

    劍眉微挑,瀟灑公子靜聽著,點點頭,仍是微笑。

    然后再一次,又一次……

    似笑非笑地瞟著自己左右不一樣長的袖子,瀟灑公子輕擰眉峰,斜睨著又一副我有話要說的小廝,冷不防地停住腳。

    “小泗,你是娘兒們呀?”

    “嗯?”什么意思?

    “這么羅哩巴唆,你索性一次將話說完好嗎?”

    “啊?”小泗應不出話來,仰望著他,干笑幾聲。

    “小王八羔子,真是煩人!

    哇,公子爺發威了哩!

    拿眼偷窺的一千人料想這多話的小廝鐵定會吃一頓排頭,有得瞧了;結果,微慍的瀟灑公子只是揮揮袖子,拉整,沒好氣的扔了顆長生果到他喋喋不休的嘴里,繼續逛街。

    啊,就這樣?!

    無視眾人的窺視與好奇,主仆倆在熱鬧的市集游晃幾天,選定地點,一大票工人開始忙著動工,建屋舍。

    街坊議論紛紛,搞不清楚這少年郎在玩什么把戲?

    沒多久時間,客棧、酒館、雜貨鋪子同時開幕;不到半年工夫,生意帶動了人潮,附近也更加繁華,熱鬧極了!

    于是,眾說紛紜的傳言更多了。

    其實賈布衣根本就是個財神爺,聽說,他在北方還有好幾個金礦,富可敵國,甚至像那皇帝爺,后宮佳麗何止三千,連他其實是個小王爺的謠言都不脛而走。

    這一切,賈布衣全看在眼底,暗笑在心。

    說起搞神秘呀,這一點,他最行了呢,要不然,早就被那老頭的眼線給逮到了。

    沿著一道高墻慢慢走,賈布衣搖頭嘆息,腦子在動,機靈的精目不動聲色的四下掃視。

    他犯賤!

    突然他瞧見一處凹壁,精光陡然泛起愉悅的光芒。

    “這地方不錯。”刻意支開小泗,就是不希望讓他往后亂亂說。

    “誰也料不到,為了個小美人,我這好歹也念過四書五經的半桶水竟也不顧教養,學起賊兒,干起這偷雞摸狗的壞勾當!

    初始,他也沒料到會停留在城里這么久的時間,原本,只是暫時在這兒停停腳,怎料竟落地生了根,如魚得水般的日子過得悠哉且順心,叫他差點都忘了自個兒是誰了。

    直到那天,老天長眼的讓他瞧見了極入眼的小美人,然后又不長眠的讓他栽在那只三腳貓的捉弄下;就在小美人的目光下,活生生的將男人面子丟盡。

    唉!

    連三嘆,賈布衣駐足,仰頭打量著他相中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一事……

    若讓那老頭知曉他一手教養的……腦子一邊動著,精炯的目光迅速東張西望,瞧瞧有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軌行徑。

    你呀,丟盡了咱們家的臉了!

    不必揣測,他也知道那老頭兒一定會咆哮如雷,直指著他的鼻子罵到爽,說不定若是氣血脹腦,還會奮不顧身的沖上前,狠狠的賞他幾記飽拳呢。

    他伸手探向墻頭。

    能怪他嗎?其實他也很無奈,他這雙眼覽賞了美人無數,偏就這么巧,竟叫那小美人勾了他的心動,要人去探其為何人。

    第一天的朝思暮想,他安慰自己純粹是心悸余存、自尊受損,作不了準。

    第二天的心神恍惚,他咬牙,惡咒連連的阻止自己的思春心切。

    不過是個有張芙蓉面、嬌柔脆嗓、窈窕身影、汪汪水眸總瞅著他的……美人兒罷了……

    第三天天未亮,徹夜未眠的他不再作無謂掙扎。

    橫豎,他就是想她嘛!就是對她魂牽夢縈、著了迷、許了心!

    前幾天的情況害他端不出君子風范,因為他真是氣極了。但,氣歸氣,他氣的可不是叫他神魂顛倒了好幾天的小美人,而是那只該被千刀萬剮的死貓、臭貓!

    哼!

    想得過于入神,待猛然回神后,賈布衣磨磨牙,怒目瞪向墻面。

    真是……唉,曾幾何時,他賈布衣竟也與只蠢貓一般見識來了。長長一嘆,身材頎長的他腳尖蹬向墻面,側身攀趴上不算矮的厚墻,不待穩住身軀,便性急的躍身跳下。

    安全落地!

    每令今

    墻頭那兒有動靜!

    君昀赤著腳,本以為小花又帶著情人攀墻進來摸魚打混了,漫不經心的瞟去一眼……

    赫!

    小花發福了?

    這么大一叢的影子!

    定眼望去,這才瞧清楚……不,不是小花,是……飛檐走壁的賊子嗎?

    有賊入侵!

    嘴里剛咬進的一口鴨梨頓時失了甜味,還差點梗在喉頭,他目不轉睛的瞧著那個甫攀上墻頭的人影,只見他磨蹭不到眨眼工夫,就急著往下跳……

    別呀!

    君昀動也不動,一口梨含在口中,靜望著飛賊的一舉一動,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有這么缺銀兩嗎?

    日頭炎炎,天都還沒黑呢,這么急著“上工”呀?!

    差那么一點點,君昀就脫口喊出有賊了,但,心善的他話到嘴邊,堪堪止住。

    人家小伙子只不過是攀道墻,他沒必要嚇他吧?萬一,嚇得他失了手、跌下地,那豈不是白白害了一條人命?

    等等,再等一等好了。

    專注犯案,呃,是翻墻,賈布衣沒察覺到有人已經在一旁虎視眈眈……不,是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全都沒瞧見,只顧著達成目標。

    氣未喘,他身輕如燕的自墻頭飄落,站定,瀟灑自在的拍掉沾在衣角的塵埃。

    哇,愈來愈佩服自己攀墻的功力了,幾乎,就快要……一塵不染了哩!

    直待模樣實在俊俏到不行的少年飛賊在地上站得穩穩的、不需援手,君昀這才繼續嚼起口中的鴨梨,搖頭嘆息,考慮著該不該喊人來逮賊了。

    將他扭送官府?這……人家小伙子大概也只是進來搜搜一些值錢的玩意兒,這么做似乎太狠了點。

    可是若眼睜睜的見他當真動手搜刮自個兒的家里,那,他豈不是助紂為虐,讓一個可能是有為的青年走上了岔路。

    話說回來,嘖嘖,畢竟是年輕小伙子,這么攀上攀下的,也不怕摔,幸好沒事,呼——

    這聲松懈的長嘆太若無旁人了,不但發聲的君昀微怔,連賈布衣也聽得一清二楚,猛抬頭,與其四目相對……

    “啊?”他傻了眼。

    這下子玩完了,被人逮個正著。

    久久,凝望的兩雙黑瞳各自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定定的鎖住對方的神色,像是想抽冷子的擊個對方措手不及,卻又在琢磨著成功的機會有多高……

    想了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君昀畢竟是年紀大上許多,只見他輕咳了咳。

    “小伙子,你是誰呀?”

    他?呵呵,生平第一次,賈布衣面對他人的詢問啞口無言,只是瞪著眼,微笑……苦笑……最后只剩尷尬的干笑。

    這叫什么?人贓俱獲?

    雖然他并未得手,可是,這光景,實在是很令人汗顏且無措哩!

    “你叫什么名呢?”

    “呃……”

    怎么辦呀現在?該不該迅速的跳開,然后再攀墻離去?憑他的身手與老人家的年紀,他有十足的把握能脫逃成功,只不過,有必要逃嗎?

    眼在眨,腦子在轉動,賈布衣在考慮了。

    不理他的問話?

    輕挑眉,君昀再試一次!澳惴瓑M來,是有什么事嗎?”

    再次沉默是金。

    “怎么都不說話呢你?”君昀仍是溫言和緩的語氣,可是,聽得出來已經帶著催促的意味了。

    要說什么呀?他,真的是無話可說呀!

    因為,他是心存不軌的采花賊,翻墻進來,除了想見見朝思暮想的小美人外,也有著一絲貪念,看看是否有奇跡出現,讓他有一親芳澤的良機……

    見他分明是閃了神,君昀忍不住覺得好笑。

    這少年飛賊,真是蹩腳得很哪,鐵定是初人行,才會有顆傻膽,什么都不怕,被人逮到,竟然還傻呼呼的杵著發怔、瞪眼、吐大氣!

    “小伙子呀……”

    賈布衣沒聽見他在喊,卻瞥見他張口,下意識,一個念頭疾竄進腦。

    先巴結他,然后再見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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