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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只能騙兩次 page 4 作者:季可薔
    她轉開話題,刻意指了指茶幾上的點心。

    “你餓嗎?要不要吃點餅干?”

    他跟著轉移視線。

    “這餅干你做的?”

    她眨眨眼。如果是趙晴,這碟手工餅干的確有可能是親自烤的。

    “對,是我做的!彼缓﹄卣f謊。

    “不會下了毒吧?”他嘲諷地問。

    她忍不住輕聲一笑。

    “我有這么恨你嗎?”

    “誰知道呢?我想誰也不樂意整天有人向自己討債!

    到底是什么樣的債?她真是愈來愈好奇了。

    她凝睇他。

    “你真幽默!

    “什么?”他表情有瞬間錯亂,顯然完全沒料到她會這么說。

    “我說,你很好玩!本尤粫岩伤陲灨衫锵露荆豢赡苁钦J真的吧?只能解釋為他在開玩笑。

    但他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瞪著她笑吟吟的容顏,忽地揪擰眉峰,一個箭步上前,臂膀粗魯地擒住她。

    “我不是在跟你玩!”他將她推抵至門扉,朗朗星眸燃著火光。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在跟你開玩笑嗎?你知道這幾年來我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

    “什么、什么樣的日子?”她有點嚇到了,笑容斂逸,嗓音輕顫。

    他瞪她,許久、許久,見她臉色逐漸蒼白,驀地懊惱地磨牙。

    “你出去!

    “啊?”

    “出去!滾出我的視線!”他嘶聲咆哮。

    這下,沈愛薇更慌了,面對脾氣暴躁的他,她不知所措。

    這跟她猜想的不一樣,她以為他是迷戀著趙晴的,不是嗎?他的所作所為該是個犯單相思的傻瓜才會做的。

    但現在看起來,比起迷戀,他對趙晴更多的是憤恨。

    為什么?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紀翔,你……”

    “我叫你出去!你聾了嗎?”

    她沒聾,聽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鄙驉坜钡兔紨宽,飄忽離去。

    該死!他失控了。

    送走那個不識相的女人后,紀翔半倒入單人沙發。

    他連續深呼吸,平抑起伏的情緒,一面用手按揉隱隱抽搐的太陽穴,他很清楚這是偏頭痛開始的征兆。

    又來了!

    他執起茶幾上的咖啡壺,為自己斟了杯咖啡,不加糖跟鮮奶,就這么喝著黑咖啡,一口接一口,盼著咖啡因能稍稍壓抑頭疼。

    但顯然沒什么用,或許是方才情緒過于激烈翻騰,才導致頭痛加劇。

    看來得吃止痛藥了,可他不想吃,不愿自己依賴藥物上癮,每回偏頭痛發作,他總是強忍到最后一刻。

    再忍忍,他可以撐過去的。

    紀翔暗暗鼓勵自己,一遍又一遍,緩緩調勻呼吸。

    你希望我躲著你嗎?

    清柔的嗓音倏地在他腦;匦。

    你很好玩。

    他用力捧握腦門。

    我欠了你什么?

    該死!該死!真該死!

    紀翔緊咬牙關,強忍嘶吼的沖動,那個女人在捉弄他嗎?她怎能那般從容不迫地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她怎么敢主動來找他?

    她怕他的,不是嗎?

    自從回到臺灣后,他打聽到她在這間民宿工作,便時不時闖上門來,刻意在她身邊徘徊,對她施加沉重的心理壓力。

    她知道他是來向她“討債”的,也明白離他們約定到期的那天愈來愈近,時間分分秒秒,滴漏著他對她的恨意。

    他相信她感覺到了,所以這幾個月來,每當他來此地逗留,她總是盡可能離他遠遠的,能不見就不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可今日,她不但主動來見他,說了一大串話,話里竟還帶著幾分戲謔。

    她怎么敢?怎么敢!

    他記得他第一次來時,她曾怯怯地找他商量,希望能以“金錢”代替她欠他的“債務”作為償還的方式,當時他一口回絕,后來因頭痛發作,更近乎歇斯底里地對她狂飆一頓。

    從那之后,她便將他當成無法溝通的神經病,再也不敢輕易靠近他。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讓她態度丕變?

    紀翔昏沉地尋思,愈想頭愈痛。

    他怎么了?為何對她那么兇?

    他一向是那樣對趙晴的嗎?原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如此惡劣?

    第2章(2)

    逃離紀翔的房間后,沈愛薇下意識地躲進廚房,背倚著墻,氣喘吁吁。

    這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與他的再相逢,不該是如此劍拔弩張的場面,何況,她扮演的還是另一個女人。

    她以為他愛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如果他不是愛著趙晴,為何在數個月前回到臺灣后便立即打探她的下落,借故接近她?

    如果不是因為愛,他何必飛越千萬里,來到她身邊?

    她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國外工作,憑藉自己音樂創作的才華,在好萊塢闖出一片天,有好幾部影集及電影配樂都是他編曲或混音的,去年他的作品更得到了艾美獎最佳配樂。

    如果繼續這么發展下去,她相信哪天他得到奧斯卡獎都不奇怪,可他卻在事業正值巔峰的時候,決定放下一切回臺灣。

    當然,在臺灣他仍可以持續音樂創作,只是脫離了好萊塢的環境,機會顯然會變少。

    是什么樣的原因促使他作出如此決斷?

    除了趙晴,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小晴,小晴!”

    丁伯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驚醒沈愛薇迷蒙的思緒,起初她有些恍惚,過了好幾秒,才猛然醒悟他是在叫自己。

    現在的她,就是“趙晴”。

    她苦澀地牽唇,定定神,揚聲喊:“我在這里!”

    不一會兒,丁伯伯轉進廚房,見她面色蒼白,有些詫異。

    “怎么了?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不舒服嗎?”

    “我沒事!鄙驉坜泵懔P笑。

    “丁伯伯找我有事嗎?”

    “喔,對了,我是來提醒你送客的,客人要退房了,還有房間也該整理一下。”

    “我知道了,我會整理的!闭Z落,沈愛薇理了理微亂的秀發,振作精神出去送客。

    送走客人,她開始打掃房間,依舊是笨手笨腳的,跟吸塵器搏斗宛如跟噴火龍對抗似的,不時弄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來到紀翔隔壁房間,即便她一再提醒自己小心,還是發生了意外,在清理浴室時誤將蓮蓬頭方向轉錯,噴了自己一身水,衣衫濕透,狼狽不堪。

    而且噴的還是滾燙的熱水,她不禁失聲尖叫,急著想關水龍頭,卻又不敢近身接觸熱水,慌得手忙腳亂。

    這陣騷動引來了紀翔,大踏步奔過來,見她困在熱氣蒸騰的浴室里,眉峰一蹙,迅速將她一把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體掩護她,一面伸手尋找水龍頭開關。

    過了好一會兒,他總算關上水龍頭,自己也濕透了。

    他拉著沈愛薇退出浴室,雙手握住她纖肩,焦急地詢問:“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

    “我……沒事。”她驚魂未定,揚手抹去臉上水花,瞇著雙眼努力想看清他。

    他也正看著她,他眼睛跟她一樣進了水,很難睜開。

    但即使只是如此狹窄的視野,他仍是看清了她衣衫盡濕,半透明地緊貼著胴體,勾勒出曼妙的身段,如一朵出水芙蓉,清純而性感。

    心跳陡地錯漏幾拍,他強迫自己別開眼,不去直視妍媚誘惑的她。

    可她卻不肯放過他,突如其來地抓起他的手,驚愕地瞪著他泛紅的手背。

    “你是不是燙傷了?痛嗎?”

    她一面問,一面就俯首以唇吹氣,似是想為他吹走灼傷的痛楚。

    他想不到她會對自己這般溫柔,直覺地抽回手。

    “你干嘛?”

    “。俊彼读算。

    “我只是……你的手還好吧?用冷水沖一沖比較好……對了,我去拿冰塊!”

    說著,她也不等他反應,逕自匆匆離開,幾分鐘后,她已簡單做了個冰袋,拉著他在床邊坐下,冰敷他輕微灼傷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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