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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不換 第二章 作者:陳毓華
    下課時間。

    “野獸”三人組是校園很顯著的目標,雖然他們從未親口承認自己是“野獸”團員,但沸沸揚揚的傳聞早已人盡皆知。這三個人的俊男組合實在令人賞心悅目,他們走過的地方必定伴隨女生為之瘋狂的尖叫,為了想多看他們幾眼還有人遠從其他學校轉來圣若望,追星族也緊咬不放過地鎮守在學校門口狩獵他們的行蹤。

    狼跟楓偶爾會不忍地對這些追星族說上幾句話,雪洛奎可不然,只要見到人馬上轉頭走開,有人不信邪上前跟他搭訕,他只是拿雙如霧的眼瞅著看,不硬不冰,卻教人使不上力,一肚子話只能原封不動吞回。

    要是以為他的漠然能澆滅這群追星族的如火熱情,那可錯了,雪洛奎的冷漠讓這些一頭熱的女生越發迷戀,而且到了瘋狂的地步。

    果然,他們三人行才步出校門就被團團圍住。

    “簽名,拜托,雪洛奎!”

    “我也是!我也要!”

    “各位,可以借一步說活?”從人群中爭出一頭汗濕的人來,他大手-揚,分開了距離。

    這中年男人身著極具品味的筆挺西裝,看來頗具來頭。

    “不借!币袄菦]好氣地拒絕。

    “哈哈,爽人快語,我是TML集團的原正人,這是我的名片!彼f上的名片質料極好,上頭只簡單的印著頭銜跟名字。

    “原正人。”楓咀嚼。

    “我是不介意在這里談,但是,這件事攸關各位的未來,我覺得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比較好。”原正人身上有股讓人信服的親切感。

    “TML!我想到了,你是當今最紅的‘頹廢合唱二人組’的經紀人!睏鞅牬笱,指著原正人說!斑有超音速。綠色桔子都是從你手上推出來的歌手!

    愛看影劇雜志跟娛樂新聞的他懂得可多了,“頹廢二人組”忽男忽女的唱腔起初受到英國保守派的抵毀,直到遇上素有“推動搖籃手”之稱的原正人,他將兩人改造后送上美國的歌壇,“頹廢二人組”一炮而紅,因此奠定原正人在英國的經紀人地位。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痹瞬或湴痢

    他不卑不亢的態度消除了三人原先的敵意。

    “有事你就直說吧,我們晚上還要趕場。”野狼退讓了一步。

    “喂,咱們那個吸血鬼經紀人不是吩咐過,不準私下跟任何一家公司接觸,要受罰的耶。”楓踢了狼一腳。

    “原來是這樣——”原正人一笑。‘難怪很多有意找‘野獸’合作的公司都接到不明恐嚇信。

    想紅、想名利雙收的小牌藝人不知凡幾,隨便一抓比螞蟻都多,了是能讓唱片公司、集團主動想栽培的新星卻寥寥無幾,野獸,是特例中的特例。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狼主導了談話的方向。他看向不言不語的雪洛奎,他只是聆聽仍是-臉的安然。

    “我看過你們在PUB演唱的情況,非常有潛力,我想培育你們,將來你們會是辛辣的后起之秀!睋Q言之,“野獸”贏得他的欣賞,他想栽培這三個人。

    “對不起,我沒興趣!”雪洛奎聽到這里,終于表達他的最初跟最后的意見。

    說完,他不疾不徐地轉身離開。

    野狼可惜的抓了抓下巴追上雪洛奎。

    “這么好的機會平白放棄可惜啊。”

    “我只說我一個人不參加!毖┟靼椎刂赋。

    “什么意思?”天上掉下來的好運他居然不要,不行!

    “你們值得更好的!彼兴拇蛩。

    他對娛樂圈沒有特別的野心,會涉足進來為的是想讓郁心繭趕快能過好日子,他的朋友不一樣,端木楓的嗓子是天籟、野狼有型的外表適合往戲劇發展,他心中有張規劃的圖可以將他們兩人送上更高的頂端,所以說,現在送上門的幸運并不見得就是最好的。

    “我不懂!

    “只是一張名片,不能代表什么。”

    “別講話講-半,我受不了大號上一半就要穿褲子的感覺!币袄堑男稳菔菈虼炙琢恕

    雪洛奎停下了腳步,他不在乎說的話是不是會傳進原正人的耳朵。

    “兄弟,娛樂圈最多的就是陷阱,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最多,我們還不急著把自己推銷出去,要沉住氣,稍安勿躁!

    “可是,原正人的名聲在英國是品質保證,這送上門的錢竟然不賺,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雪洛奎的膽怯讓他不悅。

    兩人低聲的爭執著,不遠處的原正人聽入耳里是心下一凜,可更多的佩服就像潮水滔滔涌進他的心底。

    這個老謀深算的少年人,真是后生可畏!年少輕狂又有個性,他對雪洛奎從掉以輕心到刮目相看只有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那種相見恨晚還有遇見奇葩的占有欲排山倒海的撲倒了他。

    本就想把“野獸”簽下來,可是雪洛奎的細心更激發他不惜一搏的心理。

    太精采了,未來,他將不計一切爭取到“野獸”,而且將是絕對的占有!!

    “野獸”三人即將被收養的消息很快地傳遍整個修道院。

    聽到消息的郁心繭來不及向院長證實消息,風也似的沖進男生東院。

    “小寶貝,你沖這么快干什么。俊闭诒pB心愛座車的野狼一把攔下郁心繭。

    她喘著氣,眼神不定,著急心亂的情緒全都擺在小小的臉蛋上。

    “雪哥哥呢?我要找他。”她覷向東院的樓梯口。

    “他不在!

    原正人約他-起到三人原本的經紀公司去談判,依照吸血鬼的難纏程度,一時片刻恐怕是回不來的。

    聽見野狼的回答,她的眼淚立刻沖進明媚天真的眼里。心里的委屈跟不明所以的慌亂,隨著滴滴答答的透明水珠落下來。

    “那,不要下雨啊。”他一向對女生的眼淚沒轍,拿起擦車的抹布就要往郁心繭的臉上擦去。

    “狼哥哥,你跟雪哥哥還有楓哥哥都要被人收養了?”她拉住野狼的衣袖,抽噎的聲音楚楚可憐。

    野狼丟掉抹布改用其實也干凈不了多少的手拭去她的眼淚。

    “對,你的消息真靈通!碧岬竭@件事野狼眉飛色舞起來。經過他一路的爭取,使得原本執意不肯的雪洛奎還是讓步了。

    “那表示收養的手續一辦好,你們就都要走了?”都走了——那代表她會孤零零的被撇下……她不要!倉皇失措的淚滑落她粉嫩的頰。

    “你別哭,我看到你哭整個心都亂了,什么也說不出來啊!彼窍矚g郁心繭的,雖然他一向粗心卻也舍不得見她哭。

    “你們不要走,我不要你們走……”為什么小孩子就沒有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為什么?她要的只是跟大伙一起,這樣的要求會太過分嗎?

    野狼把郁心繭拉到秋千上坐下,然后蹲下面對那張他喜愛的巴掌大面孔。

    他絞盡腦汁的想,在腦子炸開以前終于蹦出一個主意——

    “不如……我去叫那個日本人也一起收養你!

    “才不要,沒有人會要女生的!蓖ǔ5叫薜涝侯I養孤兒的夫妻要的都是男孩,除非沒有人選才會退而求其次的收養女生,更何況她什么都不會,誰要一個累贅?

    “那怎么辦?”野狼也傻眼了,畢竟她說的是事實!傲瞬黄鹞野涯悴卦谛欣钕淅镆黄饚ё!”

    “真的?”郁心繭睜起希望的眼睛,這個辦法似乎行得通。

    天真的她壓根沒想到這更是不可能的事。

    她把野狼的衣服扯緊,小臉仰望的景象,看在剛從外面回來的雪洛奎眼中,胸中那把平衡的尺頓時丟掉了。他重重的讓腳步發出聲響,向兩人走去。

    郁心繭驀然抬頭,這-抬撞上野狼低垂的頭,她吃痛地叫出聲。

    她捂著撞痛的頭,眼巴巴地看著雪洛奎走近。

    每次都這樣,她就是沒有辦法在她心愛的雪哥哥面前表現出最完美的一面,她好差勁喔。

    怔怔看著雪洛奎沒有表情的臉,空氣一下結冰了。

    野狼嘴角揚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粗枝大葉的他不是沒神經,對感情,他敏感得很。

    在很早很早以前,甚至在雪洛奎發現郁心繭對他的感情之前,他已經喜歡這個羞答答的小女生了。

    他熟悉她的生活作息,知道她的喜好。

    酷愛安靜的她絕少跟院里的孩子玩,總是一個人坐在大樹下發呆,她漂亮的臉蛋老愛望著晴空,就像一個天使般的安琪兒。

    可是,很快他也發現安琪兒的眼光總是隨著一身白衣的雪洛奎轉,他的初戀頓時變成苦澀的暗戀。

    “雪哥哥……”郁心繭發現自己滿臉的鼻涕眼淚,喔,她一定丑得不能見人了。她用力的想擦掉臉上多余的東西。

    雪洛奎僵直地站著,他……真想打掉野狼放在郁心繭肩膀上的手。

    “小寶貝不要哭,你的眼淚燙熟了狼哥哥的心肝肺,我好舍不得。 币袄羌傺b沒聽見他背后的腳步聲,扮起鬼臉盼能逗得美人一笑。

    “不要再叫她寶貝!”雪洛奎壓低聲音地低吼,語氣里透著警告的意味。

    呵呵,晴空萬里的天居然打了道悶雷。

    誰理他!

    “離開她,不要碰她。”雪洛奎大步走近,他以為郁心繭臉上的淚是野狼惹出來的禍。

    這下連閃電都劈來了!哼!他可不是被嚇人的。要脅——門都沒有!“注意你說話的口氣!”野狼心情也嘔,慈眉善目不起來。

    “我說,不許你再叫她寶貝!”雪洛奎重申一次。

    野狼慢慢地站起來。“我就是要這么叫,你想怎樣?”

    他挑釁地睨嘲著斯文的雪洛奎,不料-記拳頭毫無預警地打歪丁他的臉。

    有幾秒鐘野狼的眼睛是呆滯的,他尚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天殺的!他最恨人家打他的臉。

    一回神,他飛快地反撲,別人打他一拳他拼死也要回報對方七、八拳,該死!該死!他本來就長得不怎么樣了,雪洛奎竟敢專挑他的臉蛋打,可惡!

    打架是沒有章法可講的,打贏是最終目標,所以,就算兩人平時再成熟懂事,也還是半個孩子,拳拳見肉,沒有保留的打個你死我活了。

    “你們不要打架!不要……不要打!”這是郁心繭怎么也想不到的噩夢,她想調停又無從下手,只能慌亂無措地在一旁出聲制止。

    花盆倒了,小樹也遭了殃,郁心繭持緊拳頭不知道該怎么介入他們。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時,像麻花卷在一起的兩入竟向她倒來,可怕的撞擊力使她小小的身子跌倒在地,頭撞上花圃的紅磚。

    “小繭!”雪洛奎發出吼叫,撞開蛇纏的野狼。

    野狼見狀也松手,兩個人不分前后地探視受波及的郁心繭。

    “小繭!”雪洛奎抱起她,心疼地看著撞擊的地方。

    “我……嘔!”郁心繭極力表現出沒事的樣子,可惜,頭顱的刺痛讓她產生一陣又一陣的暈眩,她開始想吐。

    “深呼吸,慢慢地……”雪洛奎把她放在椅子上,隨即蹲下來審視她蒼白的小臉,心中全是自責。

    “要不要看醫生?”野狼也著急了。

    “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郁心繭的眼前一片黑暗,一說話立即讓她有嘔吐的感覺,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要逞強,還是送醫比較好!毖┞蹇簧钌畹淖载熆惺,要不是他意氣用事也不會害得她受傷。

    “雪哥哥,你不要擔心,小繭的身體健康,只是摔了一跤。可能哪個地方跌破皮,不要緊的!眲偛潘难矍耙魂嚹:簿鸵魂囎佣。

    她痛成這副慘狀還不忘安慰他,雪洛奎心中一陣激蕩,抱著她直奔修道院的醫療室。

    次日。

    夜晚的“瘋馬”依舊燈紅酒綠,人頭鉆動,能容納十幾人的舞池甚至擠進上百人,為的,就是這場“野獸”的告別演出。

    原正人為了“野獸”,不惜巨資聘請最強的律師跟吸血鬼周旋,臺面上的動作頻頻,臺面下也以他監護人的身分終止了“野獸”跟經紀公司的不平等條約,他要重新打造一個氣勢磅礴的“野獸合唱團”,為此,他跟惡名昭彰的惡棍公司卯上了。

    他沒有花太多時間便漂亮地打贏了這場勝仗,所以才有“野獸”的這場告別演出。

    超水準的演出,就要離別的激情讓這場本來就允滿昂揚氣氛的勁歌熱舞達到最High的頂點,鮮花彩帶、金粉口哨淹沒整個舞臺,安可曲后三個人接受原正人的意見從后門的巷子撤離。

    修道院的打斗疙瘩還存在野狼的心里,表演結束他拉著楓先走,落單的雪洛奎也不以為忤,個性耿直的野狼能在工作時配合著不鬧脾氣,算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他又怎能要求他不當一回事的嬉笑怒罵。

    郁心繭在他們兩人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重要到割傷了手足之情。

    雪洛奎將迷哥迷姐送來的巧克力收進背包里,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郁心繭。他擔心她腦子里的腫塊,還有那些擦傷。

    希望這些香甜可口的巧克力,能消除她被強制留在修道院不能出來的悶氣。還有,他一定要告訴她他的歉疚……他恍惚地想著。

    穿過幽暗的地下室,爬上生銹的鐵梯,破爛的鐵門外就是酒店放置垃圾和丟棄醉酒鬧事的客人的巷子。

    一開后門,昏黃的燈光投射進他的眼瞳中。當他瞇眼的-瞬間,許多晃動長影兜頭朝著他劈下來,他下意識地用胳臂去擋,這一擋,

    木棍打中骨頭的聲音立刻穿透寂靜的巷子,雪洛奎隱約瞧見打他的那根木棍拗成兩段,然后飛散開去,可以想見來人根本打算置他于死地!

    接著,更多的木棒擊上他的肚子、胸口、頭部還有背……熊腰虎背的大漢殘忍地拳打腳踢,他的背包飛了,掉在滿是污水的地上,環扣松開,里面的巧克力一股腦全散了出來……雪洛奎眨著眼前的紅霧,想去抓那些巧克力,孰料,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就這樣朝著他伸出的胳臂揮去,血如泉涌,噴出的鮮血模糊了他最后的視線。

    “不堪一擊的小子!被秀敝,雪洛奎聽見對方惡質放肆的笑聲。

    “想拿鼓棒,小鬼,下地獄打給撒旦聽吧!”有人用鞋底在他背上擦拭臟污。

    “可以回去交差了!贝_定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痞子撒腿閃人了。

    雜巡的腳步聲漸去漸遠。

    巷子又恢復了安靜,血腥的味道引來了老鼠的覬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感覺得到生命從他身上流失的速度,就在他失去意識的前-刻,他聽見一個優雅專制的童稚聲音在發號施令——

    “安東尼少爺請不要弄臟您的手,這人來路不明,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麻煩可是我的最愛,帶走!”

    “是的!少爺!”

    然后呢?然后……沒有然后了……雪洛奎失去了意識。

    九年后——

    “你還不舒服?”旗鑒級BMWZ8銀色敞篷跑車銀彈般的穿過大巴黎雪洛巾,駕駛的年輕男子偏著頭問向他旁邊的高瘦男人。

    “哼!”白衣白褲的男人有張特別白凈的臉孔,深遂如霧般的眸子閃著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火中帶金的發由后腦勺打層次而下服貼在臉龐,深幽的表情正在克制著什么。負責開車的俊美男子有張巧奪天工的臉,無瑕的五官,就算絕世美人也比不上他的氣質,黑光燦爛的頭發在陽光下進放出耀眼的色澤,路人一見莫不錯愕,以為看見了神仙中的天使。

    “這么多年,那場噩夢也該結束了!卑矕|尼·艾曼狄帕瑪把眼光調回車水馬龍的車道,云淡風清地說道。

    “你指的是暈機嗎?那得感謝你給我的噩夢!”雪洛奎克服了搭機的不適感,取起墨鏡帶上。

    “你挺會記仇的,這一記,十年有了吧!”安東尼了然地陪他打哈哈。他今天的心情太好,好得不想介意雪洛奎以下犯上的話。

    婚后的安東尼被心愛的妻子慢慢撕去一向冷漠的面具,荒涼的心里慢慢擠進夫妻兄弟的感情,他開始有了人的味道,不再只是希臘神話中美麗卻無情的浮雕。

    “別得寸進尺。我會答應來這里,是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不管九年前發生了什么事,都過去了,我沒有請你幫我再回憶童年!

    國師雪洛奎口氣不佳地回道;貞浭亲顭o用的東西,只會教人墮落(缺字)。

    “我不過是把被人打成爛泥還剩一口氣的你送上協和機,沒想到你會怕飛機怕到現在,真好玩!要知道當時若不爭取時效.你就活不成了!

    要他安靜開車恐怕不容易,安東尼心情頗佳地捉弄“赤色響尾蛇”的國師——雪洛奎。

    “下次,你讓別人捏成爛泥時記得通知我,我會將你妥當的打包,再送你上快捷的!”

    “我好怕喔!”安東尼笑得粲然。

    “變態!”如果可以,他希望安東尼不要笑,他的笑有傾城傾國的效果,可更多時候他的笑讓人打從心底發涼。

    “謝謝你的贊美!卑矕|尼毫不在乎。

    “別把車子開進水溝去,拜托!”雪洛奎呻吟。開車的人一點也不小心,他就知道跟安東尼出門是錯誤的抉擇。

    唉,上錯賊車!

    “嗯,開車的確是件好玩的事!”安東尼瞇起眼享受東風刮在臉上感覺。身為赤色響尾蛇集團的最高總裁,開車自然不必勞動到他的雙手,今天屈就當起司機,居然還被嫌棄,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中毒太深啦!”自從安東尼·艾曼狄帕瑪娶了賽若襄當妻子以后,絕冷的性子丕變,變得愛捉弄人,而他的捉弄絕大多數只是為了博取老婆笑,雪洛奎相信要是哪天那個天真的賽若襄要安東尼焚城,他也會做的。

    難以想象赤蛇總部片甲不留的樣子。

    “別說若襄壞話,我會翻臉的!毕肫鹳惾粝,安東尼完美的嘴唇情不自禁往上飄。

    “我哪敢,我還想留著脖子吃晚宴呢。”愛其所愛,雪洛奎絕不會笨得跟赤蛇的死會頭子爭吵這種事。

    “大巴黎的市長準備頒給你榮譽市民的榮耀,古往今來只有你一個人喔!”他就是用這個理由把雪洛奎騙上飛機的,當然,上機前大伙輪流灌了他好幾瓶烈酒,要不然讓他搭飛機比登天更困難。

    “我不稀罕!”

    要不是受騙上當,他怎會來?!

    沒錯!狡猾奸詐的安東尼搬出他心愛的賽若襄當說客,她嬌憨的表情、柔情的攻勢讓絕少離開總部的他登上深惡痛絕的飛機,展開這不仁道的旅程。

    他真不應該答應的!

    “我稀罕。 卑矕|尼繼續和他抬杠。

    雪洛奎氣結!捌匠R阏f話你惜言如金,我頭痛得想安靜你卻說個沒完,烏鴉都比你可愛!我警告你,你再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就下車!毖┞蹇軌蜻@唯一知道他過往的“救命恩人”的戲謔。

    發飚了……終于……旅途無聊,斗嘴消遣,安東尼對這游戲頗感滿意。

    不過他還是聳肩閉嘴了。

    終于得到安靜,雪洛奎拿眼瞧著飛掠而去的風景。

    似曾相識的景色,一半陌生一半熟識。

    留在意大利九年,他從少年變成一成年男子,時光只是一眨眼啊……

    看見雪洛奎陷入沉思的表情,安東尼眸間泛出無人能理解的笑意。

    他就愛國師這種真實沒有防備的神色,他的靈魂因為離鄉背井而覆蓋了層層的保護色,每回見面他總是穿著體面、安靜肅然,眼神中老是逞著一股倦意,一副對人情世事毫無參與的欲望的模樣。

    九年前他救回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雪洛奎,將他訓練成優秀絕倫的賺錢高手,他露出野心的圖騰,雪洛奎也用他的金頭腦顛覆了意大利長期以來的商場勢力。不到九年的光陰,“赤蛇”打下半壁江山,勢力橫跨雅德里亞海直到南斯拉夫、希臘、奧地利。幾年前他們把目標指向法國,此行就是要來驗收成果的。

    整個大巴黎市的繁榮,就是雪洛奎幾年來成績斐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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