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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龍假鳳 第九章 作者:呂希晨(晨希)
    微閃的銀芒勾住離休目光。

    俯眼垂視,離休蹲身撿起掉落地上的物件,攤在掌心!坝忠淮巍!边@回,話該由他說了吧?看著掌心里的物件,離休暗忖。

    一只耳飾置在他攤開的掌心。

    那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耳飾,是怵言丟進湖里的耳飾,竟然在他身上!“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求?怵言繃緊全身!笆裁词?”

    “求你別嘴上凈說些絕情的話,卻反其道而行地做出讓人無法斷念死心的事。”“我沒——”眼前晃動的銀光,截斷怵言別腳的辯駁。

    “還想說對我完全無動于衷?還是要說對我從沒有動情過?還是要編派理由拒絕我?”怵言探索腰間,臉上的慌張明顯可見。什么時候掉的?

    “你找了多久?”那夜后他再也沒回去過簡陋的小屋,只因不想觸景傷情,沒想到他竟一直在那里找他苦尋不著的耳飾!澳氵@樣做要我怎么死心?最后一次問你,承不承認在乎我?”

    回應的,依然是沉默。

    不回答,好,很好!咬牙和血吞進滿心苦楚,再出口的話滿是怨懟,也有無法因為被冷漠以待而消弭分毫的執著。

    “我曾說過想要的就要得到,除非死,否則我絕不罷休。你答也好、躲也罷,我絕不會死心。”

    “何苦作繭自縛?”

    “作繭自縛的人是你不是我!闭f了這么多還是敗在他的心防之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做!霸撜f的我已說盡,過幾天我將隨西門獨傲北上攻奚,如果我死在戰場上,今后世上再無離休這人;如果能活著回來,我會繼續追,直到你愿意承認,愿意讓我留在你身邊為止,告辭!

    上戰場?怵言出手留住他!澳阋蠎饒?”

    甩開手腕上的箝制,離休勾唇一笑。“不行嗎?我死你就能輕松度日了,對你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你定是希望我戰死沙場對吧?”

    “我不準!”

    “你沒有資格不準。”拉開再度扣住他的手,離休笑得凄然!澳闶俏沂裁慈?憑什么管我的事?”

    “我是——”

    “你是什么?”

    “我……”沖動的話語退卻在嚴密的心防前,化成無言以對,最后黯然收回留人的手!拔乙蚕M宜腊。@樣就不用在你后頭追得這么辛苦。你知道嗎?追你真的好苦,好苦!”

    把一切賭在沙場上,生死由天。若生,他離休會繼續追、繼續領受無法死心的自己給自己帶來的折磨;若死,萬事皆休。

    ???他真的隨西門獨傲的軍隊北上?這一路能不能安然無事?是不是已經到達奚族據地?戰爭是不是已經開打?而他是不是平安?沒有絲毫損傷?

    帶夏侯焰來到昔日契丹王城后山,一路上怵言想的除了這些還是這些。

    六日來,怵言滿腦子掛念的全是離休,滿心擔憂的也是離休的安危,任誰都能感覺到平日行事謹慎的他變得恍恍惚惚,眉頭糾結不曾解過。

    行軍前一刻他無法壓抑的到校場想阻止他隨軍行,但他避不見面,用西門獨傲的軍令將他擋在校場外,甚至在他駕馬追到他身邊時也裝作不認識,不肯聽他的話留下。而他,直到出幽州城的最后一刻,還是無法撤下心防留住他。

    明明只要說出他想要聽的話就能留住他,他卻說不出口,理智總橫亙在前頭阻止他說出想要說的話。他知道他想要什么,卻給不了。

    “怵言?怵言?”夏侯焰喚了數次,決定用手輕推神游物外的人!扳鹧?”“殿下?”

    他竟失神到忘了他已不是殿下了!霸谙腚x休公子的事?”

    離休公子?“您知道離休是男兒身?”

    “嗯,離休公子隨鴻翼行軍前曾到我房里向我道歉。”

    “道歉?”怵言神色一凝。“他對您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眽焊鶅翰恢约涸铧c被掌摑的夏侯焰也是一臉不解!暗笪覀z談了很多,我也知道你跟他的事!

    “我——”有很多話想說,但口拙的他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說,才能將心中的疑惑掙扎給說清楚。

    “你很擔心他對不對?”

    “公子?”

    “別騙我了,我眼雖盲,心可不盲,這幾天你心神恍惚到連我都感覺得到!毕暮钛婷虼綔\笑!澳銜䲟乃彩钱斎,就像我擔心鴻翼一樣,戰場上刀劍無眼,教人怎能不憂心!”“他不該上戰場,而我——”怵言低頭望著雙手!皡s留不住他!薄皼]有人應該上戰場!鄙焓痔綄さ解鹧,夏侯焰清楚感覺到掌下手臂的緊繃!斑@世上根本就不該有爭戰!

    “公子?”

    “離休他很傷心!蹦侨赵诜恐姓劶斑^往,性情剛烈的離休竟像個孩子似的窩進他懷里大哭,嚇得他一時不知所措,但也因此將離休當作摯友看待。

    雖然,稍后鴻翼進房看見他們互擁的場面非常、非常的介意,但自那日后,他的確將離休當作摯友,為他心疼,也才會想為他做點什么。

    “傷心?”

    “沒錯,傷心!毕暮钛纥c頭后又道:“離休的確性情剛烈,但這不代表他承受得起一再的折磨;怵言,我以為你也是有情人,畢竟你因為擔心我在契丹族中勢弱飽受欺凌,所以一直留在我身邊護我。你對我很好,但為什么獨獨對離休無法坦言說愛?他是你最在乎的人不是嗎?”

    “他是,他一直是,無論是男是女,他都是!痹陂L年跟隨又交心至深的主子面前,怵言坦然道。

    或許,也因為折騰人的憂心忡忡讓他亂了分寸,開口說出始終不敢說出的話!澳敲礊楹文阋芩谇Ю镏猓嫘亩惚芩?”

    “我不能讓他受人非議!

    “怵言,你真是不公平哪!”難怪離休會說羨慕他,起初他并不明白,直到現下他才明了!拔遗c鴻翼的事你能坦然接受,也不因此而輕視我,可是對于自己的事你卻看不開,寧可傷他也要抱守世俗倫常不放,何苦呢?”

    “我是為他好,我并不值得他付出這么多。”

    “我也不值得鴻翼為我付出這么多!毕暮钛鎳@了口氣,“我只是個一無是處的瞎子,并不認為自己值得鴻翼細心對待!

    “公子不該妄自菲薄!

    “你也是,怵言。”就像離休氣呼呼罵的一樣,怵言是個直憨的傻瓜呵!“你能勸我不要妄自菲薄,而你自己卻一直這么做!

    “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給不了他!边@樣的他怎么談情論愛?

    “你還有自己不是嗎?”夏侯焰反問。

    “自己……”怵言茫茫然地反復主子的話。他還有自己?

    “我也什么都沒有,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給不了鴻翼,所以……”咬唇遲疑了半晌,夏侯焰像是鼓足勇氣似的再開口:“所以我把自己交給他,因為我只有自己!卑炎约航唤o離休?怵言楞住了。夏侯焰的話仿佛一記重錘,在他渾渾噩噩的思緒中敲出一片清醒。他從沒想過把自己交給他,滿腦子只是想著自己能給他什么,卻沒想過他可以把自己交給他。

    “離休想要的不就是怵言嗎?”他想通了嗎?看不見,所以不知道此刻怵言是何表情的夏侯焰不免著急。怵言為他做了許多事,他能回報的也只有點醒他了;可是他做到了嗎?怵言明白了嗎?

    “我曾經險些失去鴻翼,在那當頭我才知道自己對他動了情。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與悔恨的痛苦如此難受,我娘死的時候我也嘗過一次。怵言,我不愿再有這種事發生!薄肮?”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公子請說!

    “順遂自己的心意,讓自己快樂,這是你該得的,也是離休該有的!

    “我會再想想。”

    “嗯。”夏侯焰點頭。“我去我娘墳前,你就不用陪我了!

    他也只能做這么多了,接下來的還是得看怵言自己。

    但愿不會讓人失望。

    ???順遂自己的心意,讓自己快樂,這是你該得的,也是離休該有的。

    留在原地的怵言,此刻滿腦子想的全是夏侯焰方才對他說的話。

    我也什么都沒有,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給不了鴻翼,所以……所以我把自己交給他,因為我只有自己。

    一直以來,他困在自己能給他什么的死巷中打轉,卻從沒想過把僅有的自己交給他,直到上一刻被主子點醒后才恍然大悟。

    是的,他忘了他還有自己可以給他。而這,才是離休想要的、費盡心力追逐的不是嗎?為何到此刻他才想通?

    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與悔恨的痛苦如此難受,我娘死的時候我也嘗過一次。怵言,我不愿再有這種事發生。

    “他在哪里?”

    低沉含怒的聲調打斷怵言的思緒,令他清醒。

    來人是西門獨傲。

    “你不是領軍北上?”

    “他在哪里?”火大地將瞎了眼敢欺夏侯焰的王明文吊在城門外等死,只可惜一把火未消,令他沒心情回應怵言的質疑。西門獨傲只想盡快見到平安無事的夏侯焰,澆熄他一身怒火!半x休在哪里?”既然他回城,離休應當也跟著回來了才是。

    “他的死活與我何干?”伸臂揪住怵言襟口拉向自己,西門獨傲的嗓音更低,“最后一次,他在哪里?”

    “離休又在哪里?”

    “他死了!焙陧[起惡意,自認受夠他老是跟他唱反調。“你的主子在哪里?”死?“你說他……死了?”才六日,才短短六日?他死了?

    被這消息弄傻了的怵言根本聽不進西門獨傲的問話。

    混帳!忿然推開怵言,西門獨傲決定自己去找。

    他死了?離休死了?被推開數步遠、直到背脊撞上一棵樹才停下的怵言楞在當場,眨也不眨的仿佛之前只是一場遙不可及、絕非真實的夢。

    不可能!不可能才六日不見就……

    “鴻翼,你這家伙跑這么快要我怎么追,怎么看戲?喂——”喝的聲音由遠漸近,在人跡罕至的野林間分外清晰可辨。

    但聽在怵言耳里就像是幻覺,因為西門獨傲說他已經……

    才剛看完西門獨傲解散軍隊的好戲,現下正興味不減的離休穿過樹林,可話才剛要說出口就止了住。

    追人的腳步在瞥見站在樹下一臉慘白的人時停下,本來想繞道而行,偏偏還是忍不住走向他。“你在這里做什么?”

    這是幻覺還是真實?看見人、也聽見聲音,但一時片刻還反應不過來的怵言無法用干澀的咽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瞠著一雙眼直直望著眼前面露不解的人。

    他臉色怎會這么難看,“大白天見鬼了?”離休左望右看,視線最后回到怵言身上。“你的臉色很難看!薄澳銢]死?”

    俊秀面容上兩道黑眉蹙起!澳愫苁?”還要傷他到幾時?到什么地步?“你認命吧,我會繼續追著你跑,天涯海角都不放過!”哼!

    重重一甩頭,倔強地不愿再被他看見自己因他所說的話而傷感的表情,離休任意地轉身就走。

    繼續追著他跑……

    “呵!呵呵!哈哈哈!”

    刻意壓低的笑聲回蕩在深山野林,滿是歡愉,滿是慶幸。

    ???好羨慕。

    藏身在樹后頭的離休看著不遠處相擁的西門獨傲和夏侯焰,不由得心生羨慕。本想跟在西門獨傲后頭看好戲的他有點后悔這么做,看見西門獨傲對夏侯焰的好,就讓他想起自己愛上個傻子的苦。

    一道身影隨著步壓野草的聲響越過他身旁,擋去他雙眼所及的一切。

    “他們能做到這種地步,為何你偏偏不行?”看著身前擋住視野的肉墻,離休忍不住怨懟地道。

    怵言轉身,看著橫眉怒目瞪視他的離休。

    呵,他活著,沒有絲毫損傷,安然無事地回來,就在他眼前?

    “你說話啊!”

    還對他發脾氣?

    他干嘛這樣看他?“你、你看什么?”

    怵言沒有回答,無語地經過離休身邊。

    要走了!離休心驚地扣住擦身而過的手臂!澳氵想躲我多久?”

    “何苦如此執著?”蓄意開口,他想知道在自己傷了他這么多回之后,他是不是不改初衷地仍然要他。

    西門獨傲惡意的玩笑差點擊潰他的天地,剎那間耳邊凈是主子提點他的話,那種害怕與悔恨,雖然只有一瞬間,卻令他十分痛苦。

    這種滋味他不想真正嘗到。領悟后,他才舉步來到這里,只是還有一絲遲疑。因他不確定離休是否還要他,在他傷他這么深之后?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離休,只當他又想逃開他,“因為你對我亦有情,因為你始終不曾忘記我,因為我無法忘記你,因為我無可救藥地只要你,因為……”

    累積已久的“因為”在瞬間沒入怵言豐厚溫情的唇,整個人被摟進溫暖的胸膛前緊挨著,動彈不得。

    這、這是……

    久久過后,怵言移開唇,拇指輕劃過被他吻紅的唇,看著一臉憨傻不敢相信眼前事實的離休,忍不住再次將他摟進懷中。

    他在作夢吧?怵言怎么可能會……

    他質疑,更不相信,但此時頭頂落下的嘆息又如此真切。

    “逼我至此,該滿意了吧?”

    是真的?他真的接受了他,真的愿意坦誠對他動了情?

    “離休?”再度呼喚的聲音隱含心焦。

    “不滿意!”回神的離休忽然像個使潑的孩童般,雙手環住怵言,任性地要求:“一點都不滿意,五年的帳怎么可能一次算清!”要他怎么滿意?他欠他這么多!

    “那就繼續追!扁鹧岳_箝制住他腰際的手。“我已經決定公子到哪兒就跟到哪兒,若仍執意要我,就追上來!

    “你在乎我!”他的話令離休狂喜。多年的追趕、承受的折磨,全因為他的幾句話有了意義。他終于追到他了!澳愎辉诤跷遥 

    “只要你不再易容成女子,我準你追在后頭!

    “我要追上你,我一定要你承認喜歡我!”

    笑瞇的眸中不再刻意壓抑對離休的柔情,坦然面對后,瞧見離休驚喜的神采連自己都感到滿足,離休直視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倍受重視。

    呵!怵言暗笑在心里。今生今世,他恐怕都不會明白為什么離休對他這么執著無悔,但是,除了自己以外,他什么都給不起;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給他。怵言暗暗立誓?匆娝癫赊绒鹊谋砬,怵言倏地興起逗人的念頭。“只要你追得上我。”語畢,朝離休挑釁一笑,他便施展輕功躍進林間。

    看著飛縱消失在林間的身影,離休回了神,呵呵直笑。

    他既然承認在乎他,下一回他就要親口聽他說喜歡他。

    五年的帳才不這么輕易罷休。

    “我一定會追上你!”傲然接下挑釁,離休立刻施展輕功追去。

    ???離休興匆匆地追至密林的某一處,卻不見熟悉的身影,一探再探,還是看不見。一顆心瞬間掉進谷底。

    他是真心接受他嗎?疑問悄然浮上心頭,更是讓他原本的滿心歡喜消失無蹤,他緩了腳步,最后停下落地。

    還是,這是另一場折磨?

    仔細一想,已經躲避五年的怵言怎么可能在突然間遽變、毫無理由地承認在乎他。是不是他太心急?太過一廂情愿?否則為何還要他追他?

    “追人也是會累的,怵言!弊匝宰哉Z地嘆息出聲,下一瞬間卻落入出其不意現身的人懷中!扳鹧?”又是驚嚇又是錯愕,讓離休的表情看來十分呆憨。

    “追累的話停下來休息也無妨。”

    “好讓你有機會躲我更遠?”

    “好讓我有機會回頭像這樣抱著你。”他糾正。“當你追累的時候,我會停下、會回頭,只要你想,我隨時可以為你停下;但是……”

    “但是什么?”

    “你只準追我一個,這一生只能追著我!

    聽出他話里的獨占,離休反手扣住他腰背。“你說只要追得上你,你就會承認喜歡我對不對?”抬起頭,離休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拔易返搅,你也要說到做到!彼杏嬃耍俊澳恪

    “你從不騙人對不對?”笑瞇的黑眸有太多欣喜,微含濕氣而不自知。

    怵言粗糙的指腹拂過眼角,拭去離休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他真的害苦他了是不是?“在我身邊你只能是離休,無法——”

    “我只想做離休,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不后悔?”

    “我才怕你后悔。”

    怵言低頭在他耳畔低語。

    “你說什么?”只聽見咕噥聲,根本聽不清楚他說什么!霸僬f一次,我沒有聽清楚!彼叽,側耳貼近怵言的唇。

    “我說——”手扳過離休的臉吻住再度開口催促的唇,直到胸口被揪緊,才不舍地退開,讓懷中人有個透氣的機會!岸藛幔俊

    “什、什么?”滿臉紅暈的離休扯著干澀的喉嚨問道,氣息不穩。

    “還是不懂?”

    “我——唔……”還來不及開口,離休也沒機會開口。

    一切的一切只能盡在不言中。

    而不遠處摟著夏侯焰一路暗地跟在后頭看戲的西門獨傲,嗤鼻冷哼了聲!傍櫼?”不知道情況的夏侯焰始終疑惑著為何他突然抱著他一路急奔!鞍l生什么事了嗎?”

    “你不覺得我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夏侯焰呵呵輕笑。

    “什么事這么好笑?”掌心撫上布滿紅云的頰,西門獨傲似乎很滿意這樣的觸感,流連不舍。

    “你對人根本不聞不問,哪來多管閑事之說?”

    是嗎?細長黑眸定在不知情的夏侯焰臉上,西門獨傲揚起唇角!澳惝斦嬗鷣碛慌挛伊!彼f,握住他的手指往嘴邊放,輕輕嚙咬。

    “你要我怕你嗎?”夏侯焰聰慧地反問。

    殊不知此言更為自己贏得西門獨傲的激賞。

    “不,我不要你怕我!弊詈笠粋“我”字由他俯首送進夏侯焰嘴里。

    情愛山盟,兩情相依,只愿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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