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溯風帶了點惡意,幫妻子報被罵之仇。
聞言,司徒青青兩眼發亮!昂弥饕猓嗌鷰讉,阿溯你真是聰明,我都沒想到耶,神醫,小神醫,小小神醫,代代相傳!
“嗯!一門醫神!彼茨膫兒子不順眼就往無憂谷扔,當牲畜放養,不過若是女兒嘛,就要嬌養,寵上天也行。
“對了,你還不回去嗎?公婆他們怎么說?”養傷一養就是一年,再也沒出過谷,京城那邊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暫時還不急,我爹說太子薨逝了再說!彼F在回京只會攪入黨派之爭,使京里的水更渾。
“他差不多快死了吧!彼就角嗲嗌晕⑼扑懔艘幌。
“根據太醫的診斷不到一年,他的內腑已有腐壞現象,藥石罔效,就是在等時間!钡人赖倪^程應該很難熬吧。
“你難過嗎?”她醫術還是不夠火候,救不了。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好歹我們表兄弟一場,又是自幼相伴長大,可是,想到他為一己之私不惜要了你的命,我就無法不怨他無情,他就是不顧念你為他解了寒毒的救命之恩,至少要想到你是我的妻子,你死了我還能獨活嗎?”后怕的歐陽溯風摟緊妻子,手還不由得微微發顫,他就是差點用這只手親手殺了他最珍愛的妻子。
“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等他死了之后我們送一百個紙扎美人燒給他,讓他在地底大享美人恩!比嵝缘膱髲,誰教太子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動也不能動。
他被她逗笑了,但隨即神情一凝!昂,不過,三皇子死了!
“咦!死了?”他不是比太子健康嗎?
“太子的手筆!彼R死前還要拖個伴。
“太子?”
“太子和三皇子一向爭得激烈,他得不到的也不讓三皇子得到,所以送了個夷人美女給三皇子,那女子身有異香,其實那是劇毒,三皇子一與她合歡便中毒身亡。”死狀凄慘。
“那太子和三皇子都死了,還有誰爭那個位置?”
“問岳父大人!彼坪踉缬蓄A知。
“我爹?”
“誰找我——”
說人人到,說無賴無賴就應聲。
“爹,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司徒空空就一臉緊張的高喊,“不是我、不是我,景平侯府的老妖婦那眼斜嘴歪脖子粗不是我下的手,我沒在桂圓蓮子湯里下偏癱草,一切是錯覺。”
“原來老太君突然癱瘓,不能行走,流涎、失禁是你搞的鬼?!”難怪她覺得這么巧,還以為老天爺的現世報來得真快。
“都說了不是我,你可愛的小指頭不能指向你爹我,偏癱草是華瘋子給我的,有事你找他說去!彼就娇湛瞻沿熑瓮频靡桓啥䞍。
“等等,爹,你別走,我問你,下一位太子是誰?”司徒青青眼巴巴的望著她親爹,一臉好奇。
司徒空空仙風翩翩,正要回答時,話鋒突地一轉,“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肚子……。∥摇矣猩碓辛?!”司徒青青驚訝地睜大眼,不相信自己扁平的肚子里裝了一個孩子。
“我當爹了?!”歐陽溯風先是一怔,繼而開始傻笑。
不遠處,吃了五只雀鳥的血貂正鼓著圓滾滾的肚子,肚皮向上躺在樹底下吹風,一腳還踩著吃剩的喜鵲。
三年后,小風……就是九皇子龍仲翔強勢回歸,立為太子;兩年后,皇上禪位,太子登基,為少年皇上。
新帝即位第一件事是封歐陽溯風為一字并肩王,封其妻司徒青青為超品親王妃,享永世俸祿,世代承爵不降等。
番外皇家無真情
“你……你要做什么?”
香婉殿中,一名貌如海棠的美麗女子跌坐在地,一襲九鳳朝陽錦裙如散開的花瓣兒,凌亂而張揚,似開到極致的美而終將雕零,艷美地鋪散在瑩潤白玉地磚上,映照著一張驚惶失措、淚流滿臉的嬌容。
“本宮要做什么你會不清楚嗎?周容婉,你都入宮十年了,不會還那么天真吧?本宮已容許你獨寵太久了,你不知進退也就罷了還得寸進尺,讓本宮不得不動手……”
那個男人是她的,他的帝寵與纏綿也該是她的,后宮嬪妃三百六十七名,憑什么一個鄉野出身的村姑能得他寵愛,日日掛在心上宛如心頭肉,唯恐玉璧有瑕失了純真。
“皇……皇后,你不可以……皇上知道了不會饒過你,你……你不可以這么做……”宜妃臉上殘留淚珠,一心堅信她愛的男人會來救她,她是那般深愛著他。
聞言,早已因嫉妒而露出猙獰面容的皇后仰頭大笑,套著鑲滿寶石指套的小指輕輕一揚,“皇上的確會為你難過一陣子,但是也就這樣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本宮已備妥了美女二十名,一等你燒成灰燼,皇上會笑擁新人!
“你……你要燒死我?!”宜妃震驚的白了臉。
皇后長指朝她嫩如凝脂的雪膚一刮,一道紅痕立現,血流如注,白里透紅的雪膚更顯楚楚可憐。
“他帶你回宮是一錯,讓你生下那孽畜更是大錯,本宮的夫婿最大的錯處是愛上你。”皇家無真心,不應有情。
如果是一視同仁,看似有情卻無情,便是獨寵又如何,容顏易老,美人易雕,寵個三、五年也就色衰花謝,再美的女人也會被取代,花蕾兒似的嬌人兒再度補上。
偏偏最該無心的九五之尊有了心,他把心放在一朵恍若無垢的白蓮花上,給她呵護,給她最清澈的水嬌養,給她不下皇后的尊貴,最后還因為她而遺忘了園中正綻放的百花。
她妒、她怨、她恨,她想摧毀這一切不屬于她的美好。
一提到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宜妃臉色大變,“你想對翔兒干什么?九皇子他只是個孩子!
“孩子?”皇后又笑了,笑得充滿惡毒和不甘!熬褪沁@個孩子逼得本宮不能沉默,只有本宮的皇子才是太子,你的兒子休想奪走他的位置,為了他,本宮只好對不住你們母子了!
“皇后……”不,不可以,她的翔兒……
“本宮不忍心你們母子分離,于是先送他到地底等你。來人,送宜妃娘娘上路,讓她一路好走!”
“是!
一把火燒了香婉殿,大火連燒了一整天沒人來救火,等皇上從祭天臺回宮時,臨盤龍殿最近的香婉殿已夷為平地,燒毀的宮殿雜物盡除,種上一株株宜妃最愛的海棠花。
帝王見狀,生生嘔出一口心頭血,臥床三日不起。
與此同時,被幾位皇兄騙出宮狩獵的九皇子龍仲翔猶不知母妃已死,他追著一只紅狐越追越偏僻,一直到陡峭的斜坡上頭,身邊十二個護衛一個個變少,最后只剩下四名。
“太子哥哥,你看見我的紅狐了沒……”
忽地,龍仲翔的聲音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止住,他一雙美麗如星辰的黑瞳瞠大,訝異且不解的低頭看向腰際那把插入半截的銀白匕首,因為玉帶上的螭龍盤扣阻止了刀身的深入,才沒一刀斃命。
“不要怪我,九皇弟,誰教你擋了哥哥的路!蹦莻位置只有他能坐,誰敢覬覦誰都得死。
“為……為什么?”他,好痛。
身痛,心更痛。
“因為父皇忌憚外戚勢力過大,竟起了廢太子之意,他有意抬舉你母妃為皇貴妃,母族無權無勢,皇權方能不受鉗制。”而他外祖父是陳國公,朝中大半官員不是他的門生便是與陳國公府淵源不淺的姻親,往來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