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易井榭恁地大膽,竟敢做此要求,是該說她不智,還是她的腦袋已經被寒氣給凍壞了。
她很想搖頭說不,但小嘴卻不受控制地脫口說出:“請你留下來好嗎?”易井榭緊緊咬住下唇,小手無意識地揪緊置放在胸前的披風。
別怕、別慌,既然你已經認定了他,那你還有什么好顧慮的。易井榭深深吐納著氣息,且不斷地提醒自己。
沈胤醉冷睇她許久后,才無聲地笑起。
好,既然她有膽求他留下,那他就依了她,但這后果,她可要自行承擔。
原以為他會離去,豈料他竟會回身蹲在她面前,然后在她愕然之際,伸出一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顎,緊接著,邪薄的雙唇伴隨著一股熾猛的熱氣,強肆地印上她,并幾近凌辱地狂吮她口中的甜美。
留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唔……”他的動作來得既快又悍,令易井榭的后腦勺冷不防的去撞到后方的硬板,她悶哼一聲,牙關竟不小心咬到他的舌。
一嘗到血味,易井榭驚愕地睜大雙眸,隨即望進他一雙帶有冷噬的氤氳幽眸。
“哼,你是想報復我將你關在此地是不?”沈胤醉以衣袖慢慢拭去唇角上的血跡,聲調低冷含詭。
“不,不是這樣子的……我也不曉得會……會……”連她自己也很訝異。
“無所謂,有本事,你就盡量咬吧!”沈胤醉邪惡的勾唇一笑,并趁她開口欲解釋時,再度傾身封住她的小嘴,而比前一次更加兇猛的蹂躪,讓易井榭因吃痛而忍不住頻頻閃躲。
好疼!她剛才真的不是故意要咬傷他的。
快無法喘息的她,小手好不容易摸著他的下顎處,她使盡氣力一扳,才讓他的唇瓣稍稍離開她一下下。
“沈大哥,你弄痛我了……”她嚶嚀哀痛,喘吁不止。
一手抓下她抵在他下巴處的小手,沈胤醉眸中綻出一抹深沉難滅的欲念。
他要易井榭真真實實的屬于他,即便是颯王,或者是那個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也不能從他身邊奪走她。
“沈、沈大哥你……”他詭譎的神情,教易井榭敏感地瑟縮了下,“你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不用留在這兒陪我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彼澛曊f著,語氣里難掩對他的關心。
聞言,沈胤醉喘息的益發厲害,因為他必須強壓下體內那股奔騰不休的欲火,否則難保他下一個動作不會是將她欺壓在地,與之燕好。
“沈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眼見他的臉色更加黯沉,易井榭斗膽地伸出小手,輕輕觸摸了下他俊邪的臉部線條。
哼,她真把他鬼梟當成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沈胤醉火大地揮開她的小手,并把那件護在她胸前的披風給用力扯下,然而,他擱在她衣襟上的手卻始終無法有下一步的動作。
該死,他到底在猶豫什么?
“唷!原來我們的大當家也在這里呀!”旌蔽突然出現在門口,而且還一臉戲謔地故作訝異。
就在此時,被嚇呆的易井榭才驀然回神,神情茫然地瞅視著那雙還擱在她衣領上的溫熱大掌。
“你來干什么?”沈胤醉的黑眸瞬間染上一層灰蒙的色調。
“喔,我是送東西來給我們既美麗又可人的易大姑娘的!膘罕沃噶酥概麙煸谒凵系拇箅。
“把東西給我帶走。”沈胤醉收回捏緊的手,緩緩起身面對那張笑得跟只狐貍沒啥兩樣的旌蔽。
“老大,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人家小姑娘雖是俘虜,但我這個做師爺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凍死!卑!老大也未免太蠢,明明只要他一張嘴,就可以吞下眼前這名難得一見的絕世小美人,他卻偏偏還在那里硬撐。
“她的事,用不著你來羅唆!鄙蜇纷淼穆曇艟o繃無比,眼底更是頻頻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如果旌蔽識相的話,應該趕緊滾離才是。
“老大,你這話又錯了,明兒個我們可就要拿她去換人,當然得要多多關照一下……”要他走人可以,不過呢,嘿……
“住口!”
拿她換人……換什么人?易井榭抬起水漾的眸子,渾然不解地直視著沈胤醉那黑沉復雜的神色。
“老大,反正此事易姑娘遲早會知道,你又何必再隱瞞她!睂,就是因為明天就要進行交易,所以他才得要將他們盡快送作堆。
“沈大哥,你到底隱瞞了我什么?”易井榭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還不就是因為你那個無情無義的……”
“旌蔽!鄙蜇纷黻幊恋鼗厥。
“老大,你干嘛不讓我說完……喂,老大,你要把易美人帶去哪里呀?”旌蔽暗中偷笑地看著沈胤醉一把抱起易井榭,走出柴房。
嘿!這下子,他就不信老大還能忍得住。
沈胤醉擄劫她的用意并不單純。
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你要拿我換誰?”被他安放在榻上的易井榭,氣若游絲地喃喃問道。
沈胤醉先是沉默,才一撇唇,似譏誚地冷聲開口:“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掉你。”他的目標雖是易新,但他也不可能將易井榭平白送給颯王。
“是颯王嗎?”
沈胤醉喉頭一緊,硬聲的道:“不是!焙,他倒忘了易井榭不是個好打發的女人。
“不是颯王,那么,會是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嗎?”
“易井榭,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及這該死的二人。”砰!沈胤醉一掌擊向桌面,霎時,整個木桌為之崩塌。
“你會那么生氣,是因為我猜對了嗎?”此舉,非但沒有嚇著易井榭,還讓她誤認為是自己猜對了。
易井榭那般漠然的神情,那般淡然的口吻,果真徹底激起沈胤醉的怒火及欲火。他猛地撲向她,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全身都動彈不得的易井榭,奇異地臉上沒有出現半點的驚慌,其唇畔還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沈大哥,你知道嘛,明知你絕不可能是裴小王爺,但我仍一直把你當成是——”
“住口,我跟你講過多少遍,我不是他,我不是他,為什么你老愛將我和他湊在一塊,為什么?”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就像是個可怖的魔咒般,讓他一下子失去所有的理智,他幾近蠻悍地撕毀她所有的衣裳,并且在她還要開口說話時,以從未有過的粗暴拼命地吻她,甚至是啃咬她。
難道她和他在一起時,她心里所想所念的全都是那個裴尊攘?
不,易井榭是他沈胤醉的,不是“裴尊攘”的!
易井榭抵抗的行徑在看到沈胤醉眼中的那抹凄絕與孤厲后,反倒不顧矜持地緊緊攀住他的肩,帶笑地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他是在乎她的。
感覺自己的身心被他激烈的占有,易井榭低皺著眉,強忍著不適,一次又一次地迎合他。
而就在這絢爛的一刻,她再次見著那塊美麗懾人的白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