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感泛濫到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她真的不會懷疑,他很有可能搞廢自己的腿。
聽著她像告誡小朋友的語氣,他忍不住笑道:“我不是三歲小孩,懂得逞強是什么意思,也很愛惜自己的腳,不會讓它廢了!
就算真的不幸廢了,他還是有辦法執勤……當然,他沒笨到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因為很有可能會討罵挨。
何瑞頤不以為然地睨了他一眼。“你若是知道,就不會趁我煮飯時溜出去了!边@男人總是讓她防不勝防。
成介徹頗無奈地說:“休養期那么漫長,我不偶爾到公園拉拉單杠、練練臂力、曬曬太陽,早晚會因為過度憂郁以及無聊而死掉!
她忍不住吐他槽!皠倓偰愠鋈サ哪嵌螘r間好像是在下雨耶。還有,如果你因為這么奇怪的名目而死掉,還真是難為朗桓如此崇拜他的父親。”
“我不會讓桓失望,我會盡快養好傷再重回職場,做我該做的事!”
不難聽出他的語氣有壓抑的激昂熱血,她卻忍不住提醒。“這種事根本急不來!
“我知道!
“你知道還頻頻找自己那只傷腿的麻煩,它真是可憐。∵有,要想想康醫生對你說的話!
成介徹再次確定,何瑞頤被康學謙洗腦了!拔矣X得自己不過是跌斷腿,怎么被你和那個臭小子管得像失智老人一樣?”
何瑞頤哭笑不得。“天哪!你可以再夸張一點!
“我只是打個比方!甭灶D,他深深地望著她問:“你……很擔心我,對嗎?”
就算她否認他也不會相信,因為她的聲音難掩著急,臉上的神情也是。
頭一次見他沉穩而寧靜的表情,語氣認真,望著她的眼眸瞧不出情緒,她突然慌了。
“我……我是你的管家,當然會擔心你……”
不讓她有顧左右而言他的機會,他緊接著問:“如果撇開管家的職責與義務呢?你還會這樣關心我嗎?”
他想確認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刑警大人問供已是家常便飯,但當他將咄咄逼人的詢問拿來對付她時,何瑞頤幾乎沒有招架能力,失去該有的鎮定。
“你、你在說什么喔?”
“我在想,是不是要證明我們對彼此有興趣!
何瑞頤凝視看他仿佛透出灼人熱度的雙眼,突然發現,成朗桓其實有幾分像他,只是成介徹是粗獷版。
當他用與成朗桓一樣澄亮的眸子瞅著她時,她心里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但這不是重點,他剛剛說了什么?
他說……他要證明他們對彼此有興趣?他們對彼此有興趣?!她是被過動的他搞得太累,才會產生幻聽嗎?
成介徹看看她驚慌失措的可愛憨樣,心一顫。莫名興起想要吻她、嘗嘗她是不是如想像中甜蜜的沖動。
何瑞頤還沒好好想清楚,便感覺男人粗獷的大手勾住她的后頸,將她朝他拉近。
兩人的距離一縮短,陽剛的男性氣息灌入鼻息,隨看呼吸沖上腦子,腦部的運作瞬間停止。
她沒有躲開,只是怔怔地任他寬厚的嘴唇貼上她。
唇與唇的碰觸柔軟得不可思議,卻因為他主動的強勢,加深了彼此的不同。
嫩唇被他厚實的唇瓣碾壓著,唇邊周圍的細膩肌膚被粗硬胡須刺得又癢又痛,那感覺仿佛竄進心口、漫遍四肢,有一點不舒服,她卻無法將他推開。
當他輕輕含咬住她的唇時,她不自覺張開口,他剛健靈巧的舌鉆進她口中,入侵她芳腔里的每一寸柔嫩。
在她青澀的舌被他親密地擠壓推纏時,何瑞頤心顫得幾乎不能呼吸,擱在他厚實胸口的軟白小手該是推開他,卻不自覺的繞到他的粗頸后,輕輕勾住。
因為她的動作,兩人的唇因此更加貼近,密不可分,他狂忽火熱地在她口中吮攪,她不住顫抖,暈眩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從沒讓人用這樣色情的方式吻她,她覺得好熱,肺里的空氣快要被他吸光了……
她的唇比他想像的還要柔軟,昧道比他以為的還要甜美,那美好,讓他興奮得全身緊繃,呼吸變得急促凌亂。
即便此時的姿勢讓他沒辦法吻得盡興,卻也不想結束,不想離開她的唇……
驀地,突然響起的室內電話聲打破兩人之間的魔障。
“啊……電、電話!”
何瑞頤率先回過神,勉為其難地吐出聲音,勾住他的手改抵在他的胸前,試圖要推開他。
“該死!”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結束這個吻,抵著她的唇瓣道:“你先去接電話吧!”
“好!
唇上的壓力一消失,她重重地大口吸氣才找回聲音,卻把他呼出的粗重氣息一股腦兒吸入,融入自己的呼吸當中。
何瑞頤想,他的呼吸一定帶有嗎啡的成分,跟著她的呼吸進入血液里,讓她整個人暈沉得厲害。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覺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她的心跳跟著被弄亂,忘了自己應該要趕快拉開距離,沖回屋子里接電話。
近距離看著她垂著卷翹的眼睫,不知想著什么,遲遲未有動作,兩薄唇被他吻得紅腫水亮,他啞聲開口:“想什么?如果不想接電話,我會繼續吻你喔。”
聽到他低嘎的嗓音落下,她猛地回神,臉蛋燙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真是要命,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去接電話!
撂下話,她急匆匆的打開車門沖進屋子里,成介徹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笑咧開來。
他是真的讓她很害怕嗎?
怎么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的反應?
第5章(2)
晚上九點半,何瑞頤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目光卻落在成介徹的房間外。
這個男人到底怎么了?
自從下午接了那通打斷他們的電話后,他就變得怪怪的,晚餐也沒吃多少,便推說沒胃口回了房。
她沒敢追問他情緒低落的原因,只是不斷在腦中揣想推演各種可能。
他……后悔吻她了嗎?
她畢竟只是他的管家,他會吻她。或許只是一時的沖動,并不代表什么。
再說很多人都不喜歡公私不分,她如果是他的管家又是他的情人,很有可能會玩忽職守……他是這么想的嗎?
思及這個可能,心臟像被狠狠掐擰了一下,頓時涌上說不出的委屈。
她并沒要求他吻她,也不是她“色心大發”飛撲上去強吻他,是他主動靠過來的,她只是沒有反抗到最后,甚至是完全投入。
結果他吻了她,弄亂她的心后,卻什么也沒說,便陷入莫名的低落情緒中?又或者,是那通電話的原因?
胡亂在腦中猜想了一堆,得不到答案,她想得頭都痛了,電鈴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這個時間會是誰?
何瑞頤回過神,放下手中的包包,拿起對講機問,“請問是哪位?”
“嚴霖庭,我找阿徹。”
對方的聲音嬌柔柔的,用很親密的口吻嘆著成介徹的名字。
這是她來到成家這么久,第一次遇到有女人來找成介徹,又是在她與他接吻后……她無法不因為女人的出現而感到不舒服。
她知道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是嫉妒,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吃起某個女人的醋,她自嘲的扯了扯唇,暗斥自己一聲。
她到底在想什么。慷颊f服自己,成介徹只是一時沖動吻了她,并不代表什么,她有什么資格吃醋?
想是這么想,但要說自己對突然到訪的女人不好奇是騙人的。
她對成介徹的了解其實不深,她甚至不知道,喪妻單身的他是不是有交往對象……難道是按門鈴的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