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龟懺婂麍远ǖ氐馈
大娘跟姑娘撿到便宜,一臉開心,立刻交頭接耳的商量著要選哪五樣。
攤子上有人,很快的其他人便也圍了過來。
大娘跟姑娘興高采烈地跟其他人說「這攤東西好,又便宜」,馬上讓眾人都來了興趣,忙著挑選器皿,一會兒這邊問盤子多少錢,一會兒那邊問杯子能不能湊一對,詢價熱絡得讓陸詩妍險些應付不過來。
不一會兒,她已經賣掉二十幾樣大大小小的物件,賺了二十兩。
第一次擺攤就有收益,讓她信心大增。她想,日后就算不賣昂貴的古董,也能賣這些尋常用品掙錢。
突然,眾人身后傳來聲音——
「唉唷,這不是向家小姐嗎?」
聽見陌生的男人嗓音,陸詩妍愣了一下,抬起頭來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錦衣華福,戴著綴有珠寶的小帽,約莫五、六十歲的男人蹭開了那些客人,走近了她的推車。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大爺,您是……」
「大爺?」男人先是一怔,然后看著身邊的隨從!杆形掖鬆敚课叶伎焓撬睦蠣斄。」說完,他哈哈大笑,帶著幾分猖狂。
一聽,陸詩妍馬上反應過來,想來這個男人就是金老板了。
「我說向家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金老板臉上帶著令人不舒服的笑意,兩只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你都是快進我金家大門的人了,怎能在這兒拋頭露面的?」
「金老板,」她神情嚴肅地道:「我已經請爹娘回覆,我不打算進金家大門做小!
金老板一聽,眉梢一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清楚得很!顾ǖ鼗氐。
「你們向家已經收了我的聘金,你現在說不嫁?」金老板故意大聲地道:「瞧,向家先是賣假貨,現在又想騙聘金!」
陸詩妍眉心一擰,嚴正地糾正道:「金老板,官府已經逮到騙子,證明向家也是受害者,而且向家也沒有騙聘金的意圖!
「不是騙聘金,為何拿了聘金卻不過門?」金老板咄咄逼人。
「當初向家落難,家父六神無主,才會答應金老板的條件!顾币曋!傅弥藿鹄习遄鲂。疑系跚笏绤s不成,老天爺留我一命,我才決定振作起來,好好活著!
第2章(2)
圍觀的人聽著,議論紛紛。
「金老板,我聽聞你的孫女都已經十五歲了,我也不過虛長她兩、三歲,你何苦糟蹋一個可以當你孫女的黃花閨女呢?」
此話一出,金老板老臉掛不住,氣得滿臉漲紅!改阏f什么?」
「請金老板高抬貴手吧!」陸詩妍欠身,雖是請求,態度卻十分強硬!肝視丛職w還聘金的!
「按月?」金老板惱羞成怒!敢话侔耸畠傻钠附穑乙懔⒖踢來!」
「金老板,你這是強人所難,以向家目前的狀況,根本無法一次還清。」
「那是你家的事!」金老板在大街上吼道:「要是你不立刻還清一百八十兩,我明兒就抬轎拉人!」
陸詩妍又氣又無奈,她哪來的一百八十兩還他?他分明就是知道向家無法一次還清,才會開出這種條件刁難。
但是向家收了一百八十兩的聘金是事實,她又不能賴帳。
思忖著,她不禁發愁,陷入了沉默。
見她一副無計可施的表情,金老板得意地道:「怎么,還不出來對吧?你還是乖乖的嫁給我做小吧!」
「我給!雇蝗唬坏赖统恋纳ひ魝髁诉^來。
所有人一驚,包括陸詩妍,全都循著聲音望去,只見身形高挑、玉樹臨風的靳雪鴻步履穩健地走了過來。
她驚疑地望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靳雪鴻對她一笑,像是在說「一切交給我」,接著他轉過身,看向囂張跋扈的金老板!附鹄习澹谙氯f寶齋靳雪鴻。」
金老板哪里不知道他是誰,來自淮城的鉅賈靳家在景安城開店之事,早在半年前就傳遍大街小巷,且萬寶齋自開業以來日進斗金,更是眾所周知,他驚訝的是,靳雪鴻為何要干涉此事?靳雪鴻跟向家什么關系,為何要替向家出頭?
「金老板,不管向家拿了你多少聘金,我還!菇櫤罋獾卣f。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
「你、你……」金老板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著眼睛。
靳雪鴻轉頭問身旁的女子,「向姑娘,向家收了多少聘金?」
陸詩妍呆了,沒有回應。
倒是圍觀的客人有幾人異口同聲地道:「一百八十兩!」
靳雪鴻聽了,淡淡一笑。「金老板,稍后我便派人將兩百兩送至金府,二十兩算是一點利息補償,你意下如何?」
金老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底雖有著懊惱及慍怒,卻無法對靳雪鴻發作。
靳家雖發跡淮城,但與京城的關系十分密切,當今皇上落難時,是靳家暗中資助,才得以東山再起,坐上今天的大位,也因此,如今的靳家是最大的皇商,亦是皇商頭領,要說他們能呼風喚雨,那可是一點都不為過。
若今天出頭的是別人,他自然沒這么容易就放過向家,然而靳雪鴻不是尋常商人,金家雖是一城之霸,可也惹不起。
「哼!」金老板不甘心的哼了一聲,悻悻然拂袖而去。
靳雪鴻等著陸詩妍打發完買東西的客人并收拾好攤子后,才上前與她說話,「生意好像不錯。」
她疑惑地看著他!干贃|家,你真要幫我墊那筆聘金?」
「是呀!顾麥睾鸵恍。「稍后我便讓人把錢送去,向姑娘再也不必擔心金老板騷擾威逼了!
她心里十分困惑,他為何要幫她?
那天在萬寶齋,他高價收下向家的物件,之后又在她遭受惡人攻擊時,及時出面解救她,而今天,他還要代墊一百八十兩……
他們非親非故,他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
「少東家,那兩百兩,我……我無法在短時間內還你!顾f。
「哪來的兩百兩?不是一百八十兩嗎?」他問。
「可你說要給金老板兩百兩……」
「那是我自己愿意多給的,與你無關,兩百兩是我自己的錢,不是店里的,你什么時候還、怎么還,都隨你方便,不必擔心!
陸詩妍感激地瞅著他!干贃|家對我的恩情,我沒齒難忘,來日必當圖報!
「向姑娘言重了!顾p松一笑。
「少東家,你……你為什么要幫我?」她怯怯地問,不敢直視他。
她實在想不到任何一個他會如此幫她的合理解釋,他是個生意人,做任何的事情總有理由、總要有目的,可幫助她,卻是一點回饋或收獲都沒有,簡直可說是穩賠不賺。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做這筆生意?在她身上或是在向家,他能得到什么嗎?向家如今是個空殼子,還能有什么東西可圖?
這么一想,向家目前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她了,難道他的目的是她?
想到這里,她心頭一震,復雜的眸光下意識瞥向他。
像是看出了她的憂慮疑惑,靳雪鴻慎重地解釋道:「向姑娘放心,在下對向姑娘并無意圖!
「咦?」陸詩妍先是一怔,然后尷尬地低垂下頭。
「在下只是對姑娘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讓我無法對姑娘置之不理。」
聞言,她仍舊感到困惑不解。
靳雪鴻也有些不好意思,為了不讓她有所誤會,他試著解釋,「我與姑娘素昧平生,可不知為何,初見姑娘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蹙眉苦笑!敢姽媚镄枰獛椭谙聼o法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