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該死的只想著要找她,完全放不下……
他不想承認,或許這個女人的重要性已經威脅到他的事業野心?
不!這絕不是他所樂見的事,也是一件極愚蠢的事,說什么他都不應該讓它發生!
回到飯店房間,暖暖的房讓人松懈了所有的意志力,他伸手拉下她的圍巾,將她冰冷的衣服由外而內一件件脫掉,脫到一件不!
雪白的胴休在暖氣房里依然微微顫抖,朱希雙手交叉在胸前,眸光閃閃爍爍地望住他。
……
她赤裸裸,在他熾熱的眸光下無所隱匿,他卻只為了她卸下一件外衣,把自己的身體和真心包得密密實實。
可是,她好像真的愛上他了。
偏偏,她想要的他給不起,也不想給。
就算他迷戀著她的身體又如何?
終究,他不屬于她,她也不會屬于他。
做完愛,他抱著她入眠,沉穩的呼吸讓她以為他和往常的每一次一樣倦極而很快進入夢鄉。
她其實很愛這個時候,被這男人霸氣的攬在懷里,自己會像是個幸福的小貓咪一樣,天塌下來也無事。
可,這終究不是事實,被抱在懷里的幸福感,到最后有可能變成最心痛的時候。
她不想那樣,可再走下去一定會變成那樣,然后,她就成為一個悲劇的女主角——這實在不像是她朱希。
“知道我這輩子夢想住在房子是什么嗎?雷伊。”她突然開口。
雖然知道他睡了,知道他根本不會聽見她所說的話甚至是回答她,但她現在就是想說——
“獨門獨院,兩層樓,屋頂有天窗可以看星星,一樓有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個院子,院子里種著銀杏,春夏秋冬都有它最美的狀態,還有,我夢想中的家一定要有一只花貓咪和一只大白狗,不要問我為什么,因為那就是我夢想中的房子,夢想中的家……
“當然,帥帥的老公是一定要的,還有一雙可愛的兒女……院子里的大樹下有秋千和一張舒服的吊床,夏天的時候我可以在上面睡懶覺和吹暖暖的風,穿著很淑女的花洋裝……不要問我為什么是花洋裝,因為那就是我夢想的的房子里該有的東西……也許對一般女人很正常,但對我而言卻有點夢幻的東西……
“或許,我真的沒有我看起來的那樣堅強而自信,我真的想要的并不是男人欣賞我的干練與自信,而是只想做個被寵壞的小女人……好想被寵壞……”
她喃喃自語著,微笑的睡去。
夢里,她夢想中的房子正等著她。
夢外,一雙眸子正幽幽地在暗夜里凝睇著她睡著的容顏……
這是2010年的耶誕夜。
充滿著夢想與的耶誕夜。
那一次,朱希不告而別。
她在隔日無預警的提早回臺灣,關了手機,決定積極的去相親,找一個她夢想中房子的男主人,然后把自己美美的嫁掉——在三十歲來到之前。
然后,她遇見了在建筑師事務所上班的知名建筑師柳寧夏,一個溫文爾雅又溫柔細心的男人。
今年二月的紐約服裝周,她缺席了,派了一個雜志社新編去,不管紐約那頭安娜的鬼吼鬼叫,說什么這樣可能會降低報導質量什么鬼的,她的意志堅定得不得了,就算天塌下來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安娜跟她的好交情,足以讓她有資格打破砂鍋問到底也不怕被她追殺。
“我只是有點累了,安娜!
“累個鬼!一天到晚困在辦公室里更不適合你,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空f,有什么原因讓你放棄來紐約親眼看時裝秀的機會?”
“真的只是累了嘛,已經連看了好幾年,讓我有點意興瀾珊!
“你?對服裝秀意興瀾珊?”
“嗯。不行喔?”
“不是不行,是不可能好嗎?你熱愛時尚,追求時尚,更熱衷你的工作……是不是跟雷伊有關?”
朱希不語。
聽到那男人的名字,她的心還會隱隱發疼。
安娜小心翼翼地壓低嗓音道:“你不會是聽見了他和某大財團千金在耶誕夜那天相親的事嗎?”
耶誕夜?那一天,他在相親?
第5章(2)
朱希突然好想笑,也好想哭。
“你別放在心上,那件事后來好像也不了了之……不過,我倒有一個最新消息要告訴你,雷伊剛剛被宣告為TF財團的首席執行長接班人了,明天世界各大媒體應該都會有這個報導,你要不要打電話恭喜他?”
聞言,朱稀有剎那的怔忡。
他,終于走到他想要的那一步了嗎?TF財團的執行長……
所以,他對她的不告而別沒有多問什么,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因為他很忙,太忙了,為了得到這個位置,他花了多久的努力,當然不可能因為一個她而把一切的腳步都給打亂了。
心,有點痛呵。
就算是自己先快刀斬亂麻,舍下他,決定放棄繼續當他床伴的權利,重新來過當個乖女人……她是一個不小心如了她的愿,稱了他的意吧?她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開,他還省了麻煩。
她吸吸鼻子,覺得整張臉都酸酸的。
“朱希?你怎么了?”安娜終究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縱使兩人的距離相隔千山萬水。
“安娜……”
“嗯,你說,我在聽!
“我想結婚了!彼Γ瑴I卻悄悄地滑落。
“什么鬼?你剛剛說什么?”安娜在那頭鬼叫。
“我說……我想結婚了,不是跟你說過要在三十歲前把自己嫁掉嗎?我今年已經二十九了!
“喂,朱!阋拚l。俊
“一個好男人。”
“搞半天,你談戀愛了?所以不來紐約?是這樣吧?”真搞不懂,如果真是這樣,一開始直接說不就好了嗎?安娜一頭霧水。
“對,我會先訂婚,結婚時再丟喜帖給你,你會來吧?你從來都沒到過臺灣,這次為了我,你也得飛一趟了,嗯?”
“那當然……可是,朱希,雷伊他……”
“都過去了。以后你在我老公面前可不要提到他,我老公可是會吃醋的……”朱希若有其事地說著。
朱希和柳寧夏訂婚的日子,就在臺灣農歷年過后的三月,一個油桐花還未盛開,風清清爽爽的季節。
然后,朱希在訂婚宴上見到了雷伊。
一杯杯的酒入了喉,她想起了兩人初相遇之后的過往,像在拍一部電影,不是很長,但也不能說短,但因為電影拍好的時間并不久,每一個片段都還歷歷在目,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頭上,難以抹去。
她一直以為,在這段感情上會受傷的人,只有她。
可是,是她多疑嗎?她竟然好像在他的眼底看見了一道傷口……
這一天,她很晚才回到臺北,洗完澡,她了無睡意,穿著睡袍替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拿著酒杯走到陽臺。
臺北有光害,看不到滿天星子,但天上那圓圓的月卻是可以看得清,她拿酒杯倒映著天上的月光,兀自淺笑。
她,想起了雷伊。
一年半的時光,聚少離多,可是,她對他的思念卻一天比一天還要濃。
她想,她是真的愛他,可是,她卻分不清楚她對他的愛,是因為過遠距離的思念所產生的幻覺?還是因為她真的深深愛上了這個男人?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原因,他也不會是她的。
低頭把酒飲盡,她的唇角沾著苦澀,正要轉身回屋內,卻看見樓下大街的街燈下,兀自站立的一道修長身影——
是雷伊?
那遣世獨立的孤絕,深深震撼著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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