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在孩子的房間睡一下?”她遲疑地看著墻上的鐘,這一折騰已經四點多,眼看天都要亮了。
“好啊!
他其實并不想離開她,經過了醫院那一哭,好不容易她與他的距離拉近了許多,但是若讓她睡一覺,難保明天面對他的不會是那個疏離的她。
“你……洗個澡,早點睡!彼f。
“嗯!
說完兩個人沈默對望了好一會兒,似乎都不想離開彼此,但卻沒人知道怎么留住彼此。
湜澄抬起眼來看他,遲疑地說:“那……晚安!闭f著轉身入房。
腳步不及跨上兩步,一個厚實的身軀從身后擁住她,他的氣息很迅速地充盈了她的鼻端。
“讓我陪你?”他埋在她發絲中,低啞地問。
此刻她感覺到他的脆弱,奇怪的是這讓她的心頭流過一抹暖流。她默默地點了下頭,幾不可見。
但他看到了,驚喜涌上心頭。他彷佛中了頭彩般,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嘴角的笑意卻泄漏了他的喜悅。
二十分鐘后,當她發梢微濕地洗完澡出來,他已經在孩子房間洗好澡,回來坐在她床頭了。湜澄換了一件套頭連身的長睡衣,臉上因為水氣而呈現薄暈,裸著腳踩在地毯上面,站在床尾的她看來就像個天使。
“過來!”他拍拍身邊的空位,仿佛他赤裸著上身坐在她的床上,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湜澄感覺自己就像新婚之夜的處女新娘一樣的緊張。雖然她早已不是處女,也不是新娘,但是坐在她床頭的他卻是她夢寐以求、愛了多年的男人。
是的,愛了多年。
她今天終于再也無法否認,她根本從未停止愛他,否則這些年她不會無法接受別的身影進駐心房,否則她不會在人群中莫名的尋找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偉岸的身材甚至比十年前更懾人,赤裸的上身肌肉紋理隨著他的動作而改變,那平坦的腹部除了有線條滑順的肌肉外,還覆著一層薄薄的汗毛,每當她的手穿梭而過,他的腹肌就會迅速變得堅硬……
回憶讓她的喉嚨顯得乾澀了起來。
“要不要喝水?”她問。
她的眼神早就讓他快著了火,但是他可不愿嚇到她。“上來吧!天都要亮了呢!”
她局促地上了床,僵硬地躺在他身邊。
但是出乎意外的,聞人只是捻熄了燈,將她摟進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安靜的夢周公去了。
倒是湜澄躺在微亮的晨光中,張著一雙燦亮的眼,怎樣也感覺不到任何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在湜澄第十五次翻身時,隱忍已久的聞人終于吭聲了。
“睡不著?”
“什么?”湜澄愣了一下。“你不是睡了哦?”
她抬頭看他,晨光中他的下巴新長出來的胡髭讓他多了幾分粗獷與野性,光裸的胸膛是小麥般的顏色,在雪白床單的襯托下益發顯得性感。
“身邊躺了條毛毛蟲,誰睡得著?”他嘆了口氣。
就算他想睡,他的身體老是處在這么亢奮的狀態下,睡得著嗎?他悄悄往下看了一眼自己,慶幸床單掩住了他的尷尬。
“對不起,可我睡不著。”她小小聲地說,聲音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曖昧不清。
“要不要聊聊?”他坐了起來,順便敞開肩膀,讓她躺靠上來。
彷佛做過這個動作千千萬萬遍一樣,她順服地躺好位子,臉頰就貼在他肩窩旁,枕著他光裸的胸膛。
他開始覺得穿牛仔褲睡覺真不舒服,再說這件牛仔褲真的太緊了……
“我想我實在太不會照顧孩子了,你知道雙胞胎本來體質就比較差,因為養分讓兩個孩子分掉了,所以他們小時候常常生病呢!”
她很自然的談起孩子,他也很想了解這段他來不及參與的經歷,于是他格外用心聽,再說這樣的姿勢如果再不專心,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你那么年輕就要帶兩個孩子,一定很辛苦哦!澄澄……”他突然停頓了一下,喉嚨像被梗住一樣,久久才又開口。“你……會不會恨我?”
“恨你?”她訝異地問。“為什么?是我自己選擇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你也沒機會知道……”
談起往事,兩個人都有些惆悵,雖然十年是段不短的時間,但這些情愛的謎卻在心中解得不夠徹底。
“你為什么愿意生下孩子?我是說……”他遲疑了好一會兒。“當時你既然已經決定跟我分手,應該是已經看到我這個人……不值得倚靠,所以你為什么要生下我這樣的人……的孩子?”
回憶起當時湜澄跟他提分手的事時,他不僅錯愕,還感覺到很受傷。因為湜澄是真正令他覺得動心的女孩,他一直以為這個每每用崇拜的眼光望著他的學妹,會愛他一輩子。
自尊教他問不出口她離開他的原因。
受傷的情緒教他說不出挽留的話語。
當他驚覺到這樣的失去,讓他錯失了生命中多么美好的事物后,他再也找不到回頭的路了。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一生的遺憾。
“你……為什么會這樣想?”她受到的驚嚇非比尋常!拔覐臎]想過你會這樣想,我是說……我從沒后悔跟你在一起,后來更沒后悔生下子。我離開你并不是你不好,而是……”
“而是什么?”他的聲音因為等待而暗啞,這么多年的猜想終于要揭曉!他的心情說不出的緊繃。
“因為我不想再當一個等愛的人!彼p輕地說,語氣里隱隱浮現一抹哀怨!拔乙恢痹诘,等你愿意承認你的心。我知道你曾心動,但是我也發現你對每個人都是溫柔的,你對每個苦戀你的心,都是既不棄又不承認的,我看到許多顆受苦的心,跟我一樣受苦的心,最后我終于不想再等了!
“我……”他雖然猜想得到她離開的原因,可是回頭去看,他當時的一些堅持根本過于可笑。
他當然清楚他心里有的人是誰!但是他確實從不曾打算過讓她明白,不曾想過承諾與安全感的重要。他只知道他還年輕,他的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說的沒錯,我是個愛情投機份子,但是……”他將她的手攤在掌中,然后與她五指交握。“你確實是我唯一真正動心的女孩,我的心里也確實只有你一人!
湜澄黯然的笑了。“十年前的羅湜澄要是聽到這段話,大概要哭了!
這話讓他的心一沈。
“但是……”他艱難地問出口!艾F在的你卻一點也不稀罕?”
湜澄嘆了口氣!安皇窍〔幌『钡膯栴},而是十年后的我,再也不是那個眼中只裝得下聞人學長的單純女孩,我……不想再愛得那么辛苦!”
他感覺到他在失去她,而這樣的感覺幾乎要了他的命。
他不知道當年她面對飄忽、不肯面對感情的他時,心中的痛苦是不是就是這般煎熬!或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吧!
但他不能失去。
他緊握她的手貼靠在胸口,眼睛痛苦地閉上!安灰灰f離開的話,我愿意保證,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你不要離開我!”
她被他突然涌現的激動的一面嚇到了,畢竟她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態”。
“我不是要離開你,我只是……還沒想好怎么做!彼矒岬卣f,跟過去一樣,她舍不得他受苦。
“湜澄!彼吐晢荆瑢⑺龘磉M懷中!爱斈晡覐拿绹貋碚夷,要是堅持一點就好了,或許我就可以找到你!你也不用受這許多苦!
“回來找我?”她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澳阏f什么找我?”
他們認識的時候,她剛進大一,是美術系的新生;他升上碩二,是學校的風云人物,更是她參加的社團的指導老師。
所以湜澄提出分手后不久,聞人也從碩士班畢業,去美國念博士,誰想到湜澄懷了孩子,休學了。而他在半年后第一次放長假時,終于忍不住煎熬,回臺灣尋她時!得到的卻是她休學的消息。
“我去美國半年后曾回來臺灣,我去找你,但他們說你休學了,沒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彼忉屩。
“你……回來找我?”她微張著嘴,然后用手捂住。“你曾經回頭找我?”她被這事實震懾住了。
“我終于愿意承認我的感情,打算放下我的自尊,跟你重修舊好,但是……”他苦笑著!笆俏逸p忽感情的報應吧!只是這一錯過害你受了這么多苦,我……”
聞人說到這里,發現湜澄已經熱淚盈眶了。
“怎么了?”他緊張地扶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看著淚痕滿面的她!霸趺纯蘖耍俊
“我──”她哭得說不出話來,彷佛緊繃的情緒突然斷裂了一般,情緒失了控制,無可遏抑地哽咽著、抽泣箸。
聞人只能擁著她,無助地看著她崩潰地哭泣著,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著。
她哭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平息下來。
“我只是……我不知怎么解釋!彼丝跉猓盟f來的衛生紙擤擤鼻涕!拔乙恢睈壑,在那段感情中,我彷佛都在期待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有時候回想起來我感覺自己很不堪,從沒想過你會回頭找我……”
她說得很亂,但是他卻懂她的意思,可是理解到她哭泣的原因時,他的心也被自己狠狠刺了一刀。
他從不知道自己曾經這樣傷害過她。
如果老天沒安排他們重逢,那么在她的回憶里,他對她這些無心卻深雋的傷害就成了永不可抹滅的烙痕。
想到這里,他怎能不冷汗涔涔?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傷你這么這么的深……”他痛苦的自責從聲音中透了出來。
她感受到了,整顆心都溫柔了起來。
她握住他的手。“雖然或許結果沒有改變,但知道你曾經回頭尋找,這對我,意義重大!
“哦,澄澄!你怎么能夠?”他捧住她的臉,痛苦又甜蜜地看著她。“怎么能夠對我這么仁慈?我不值得!”
她笑了,好溫柔好溫柔地笑了。
她將他的頭抱在胸口,讓他在最靠近心的地方駐留!澳惝斎恢档谩C篮玫膽偾樽寖蓚人在彼此身上找到自己的價值,我希望我們曾經擁有的是美好的戀情!
“澄澄!彼吐曒p喚,仰起頭來望著她,他的眼中閃動著可疑的濕意。“我愛你……”他在她的胸口烙下一個虔誠的吻。
湜澄捂住嘴,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墜。
他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支起身子,雙腿跪坐在她身體兩側。他溫柔地拉開她的手,輕輕的、宛若飛蝶舞過般輕觸著她顫抖的唇瓣……她仰起頭來迎接這個吻,就像迎著雨露的小花一樣。
呼吸在這小心翼翼的吻里緊窒了起來。
十年……多么遙遠的距離,從情的這端走到那頭,多么遙遠又難忘的距離。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她無意去阻止。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超過了她情緒所能負擔的臨界點,她只想屈服于身體深處最深切的渴望。
古銅色的手放在她雪白睡衣的第一個鈕扣上,他詢問的眼神直接投射到她臉上!澳阒牢蚁胱鍪裁?現在說NO還來得及!
其實他說謊,他已經為她疼痛許久,但他仍堅持做個紳士。
“你──”她柔媚地笑了,那個笑讓他的疼痛多了幾分!罢娴南胍覇?”
他聞言整個臉都皺了起來,他兇狠的目光好像在責備她似的。一把握起她的手,直接覆上他緊繃的欲望,他按住她想要逃走的手,惡狠狠地問:“你說呢?”
她驀然脹紅了臉。
他的唇畔浮起一朵笑譫。“臉紅?都兩個孩子的媽了耶!害怕嗎?”
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挑釁的眼神,對他綻放一個甜美的笑容。“誰怕哪!”說著就惡意的貼靠著他揉撫起來。
他狠狠地倒抽口氣!澳氵@小女巫!”
她哈哈笑了起來,但是她的得意持續不了太久,他的身子很快地覆了上來,他的唇狠狠地截住了她逸出唇畔的戲謔笑聲。
很快地,笑聲消失在她驚喘的氣息中,即便她被這波熱情的侵奪給累得想求饒,但他可沒那樣容易放過她。趁著她驚呼的空檔,他的舌頭毫不猶豫地侵入,一再地攪動體內沈睡的熱情……
他略顯粗糙的手撫過她雪白的肌膚,留下陣陣的酥麻,只能任他擺弄著身體。她無助地在他含咬著她耳垂時仰起頭來,然而他的咬嚙卻不曾停息。
一邊翻過她的身體,他從背后擁住她,將她整個人擁在寬闊的懷抱中。他撈起她卷至腰際的睡衣,大掌很快地吞噬了她未著胸衣的隆起,她的乳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挺立了起來。
“你真敏感!彼穆曇舻蛦,說這話的口氣彷佛在說“你真美”一樣,帶著贊嘆的意味。
“聞人……”她低喚著,不清楚自己是要他繼續還是停止。
然而這個性感的聲音卻催動了他蟄伏的欲望,他一把將她睡衣從下而上整件脫掉,很快地床腳躺了一件柔軟的睡衣。
“我──”正當她感受到身體的涼意,本能的伸手遮掩時,他的手罩上她光裸的胸部,輕輕地揉捏起來。
陌生的情欲讓她顫抖了起來,她無助地伸手要抓住什么!卻只能抓住他堅實的大腿,然后就在此時,她清楚地感受到從背后抵著她臀部的,正是他無可忽視的欲望。
她感覺到欲望如春潮般流過她全身,她開始覺得躁熱起來。
“澄澄……我沒辦法等了!彼穆曇舸嗳醯煤。
四目相接,她的臉紅了起來,她清楚地看見他眼底深沈的欲望如海水向她涌來。她吸了口氣,緩緩地點了頭。
他彷佛得到特赦一般,讓她在床上躺下來,自己則跪在她的腿間,迅速地除去她僅剩的蔽身衣物。
她羞怯地不敢看他,再次看向他時卻發現他已拉下緊身的牛仔褲,釋放出自己的欲望。
她瞪視著他無可忽視的欲望,倒抽口氣,雙腿本能地要夾緊,卻因為他卡在中間而無法得逞。
“不……不行!”她驚恐地看著它,無法相信她曾經容納過這樣巨大的欲望侵入她。
不可能的!
他很快地發現她的震驚,俯下身溫柔地吻了她!直到她放松下來,他才笑著說:“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這么清純。”
“我哪有?是你太──”她的話語消失在他的侵入下。
他碩長的前端些微進入她,她的身體緊窒地超乎想像,他倒抽口氣,停下來輕揉著她,并且不斷地在她耳邊輕柔地低語著:“接受我,我的澄澄……讓我跟你,合而為一……”
是那個合而為一打動了她,霎時涌上的柔情讓她放松了身體,他順利地進入了她。緊接著一波一波的渴望像潮水涌來,而且有愈來愈激烈的傾向,她只能在他激烈的侵襲下喘著氣,投身在不斷涌上來的欲望潮流中。
那一個清晨,在天際露出第一道曙光的那一刻,分開了十年的愛戀跟隨著他們的身體,合而為一。
真愛不計較湛清著chenboon掃描伯倫希爾校對
湜澄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不知道時間,只見窗廉外的陽光有些熾烈,想必時間不早了。
她伸了個懶腰,卻忍不住呻吟出聲。
“怎么了?”正坐在她書桌前翻著書的聞人回過頭來,隨即坐上床沿。
湜澄拉起床單蓋住臉,只留下一雙眼睛瞄著他。
看到她蔓延至額頭的紅暈,他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傾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然后額頭抵著她的,他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情意說:“對不起,累壞你了!
她的反應是拉下被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了他鼻子一口。聞人哀叫一聲,鼻頭已經紅了起來。
“現在幾點了?”她嘻嘻笑著。
“三點!”他撥撥手上那只價值不菲的男性薄表。
“!孩子,”她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沒關系,我已經去過醫院,孩子們都很好,等一下我們去接他們回來。學校和你工作室,我已經都請過假了!
他的語氣安撫了她的慌亂,但是愈來愈怪異的語氣讓她皺起眉頭。
“你怎么──”她的聲音消失在他過于熾烈的目光中。順著這個視線,她很快找到讓他如此行注目禮的東西。“!”她用床單掩住空蕩蕩的上半身!隨即抓起一個枕頭往他砸去。
“天哪!我老婆有暴力傾向!”他抓住枕頭哀怨地說。
“鬼才是你老婆勒!”湜澄包著被單下床,往浴室走去。
他拉住被單的尾巴,輕輕一拉就把她扯進懷中!安灰f自己是鬼嘛,就算是,也是個美鬼!”
“惡心!”她又張嘴咬了他一口,這回是在下巴。
下一刻,就算聞人有什么不甘心,她也已經溜進浴室里了。
很快地她梳洗完畢出來,看到聞人還是坐在她的書桌前翻著書。
“你看什么?”她在臉上噴了一些化妝水拍打著。
“你念這么多企管的書哦?有興趣嗎?工作需要?”他好奇地問。
“我復學后沒多久就改念企管了,我想念美術系要養活兩個孩子有很大的問題。”她不甚在意地說,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
但是聞人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拔矣浀媚愫苡刑旆郑质俏液α四悌ぉぁ
“停!”湜澄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斑@樣真不像你耶!我只是提早面對現實罷了。而且我發現我喜歡學商,我做的很好,也從中獲得許多成就感!
是。】此ぷ魇业囊幠,在不景氣的時候都還能有做不完的案子,實在是不容易。
霎時他深深為她感覺到驕傲,他所愛的是個堅強的女人。
“你是做的很好,連我都感到驕傲!
湜澄微微一笑,心里卻因為他的肯定而高興不已。眼前這個男人經營著一個全臺灣最著名的集團,但是他為她感到驕傲!
“對啊,我很喜歡念商呢!要不是無法兼顧孩子,我還想繼續念研究所!彼郎系臅,里面都有她的筆記痕跡。
看到她眼底的渴望,他真想為她實現愿望。即使她的愿望有多困難,看到她這樣發亮的眼神,他就想為她達成,更何況這個愿望對他一點都不困難。
“現在也不遲,你可以回去念!
“現在?不成啦!”她好笑地看著他!澳阋詾閷W校是你開的,說念就念哦,我多久沒碰書了,很難考上啦!”
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很快地換了一套外出衣服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們T大的商學系、企管系的研究所招生,五個有四個是內定的?”他問。
“內定?”她瞇了瞇眼!斑@樣不好吧?要我去買個念書機會哦?”
“哈哈!”他笑指著她一臉不茍同的表情!安皇抢,所謂內定是指教授通常有喜歡的學生,愿意接受他們入學的門生啦!考試當然要考,只要不要太離譜,便可以在面試這一關過關。”
“原來你的學位就是這樣來的哦?過去我真是高估你了!彼腥淮笪颉
瞧她那什么口氣?!
他好歹也是哈佛的博士,她把他說的好像是從哪所三流大學買到學位的“俗仔”一樣。
“看來是我誤會了,你對研究所的興趣不大!彼蛳履。
“啊,你不要這么說嘛!”她趕緊挨過去,討好地說。“我當然想念。
聞人掀開眼皮子瞄她一眼!白屛铱纯茨愕恼\意!
“誠意?”她看著他圖謀不詭的眼神,馬上了悟!斑是算了吧,我工作室工作那么多,孩子也不能不顧,我拿什么時間準備考試?算了,算了!”她揮揮手。
他的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昂⒆涌梢越唤o我,上下學我也可以接送,工作室的工作少接一些,處理不完的我幫你。學校的教授那邊我也會幫你打聽,我跟教授們關系不錯;這樣……還是不想念嗎?”
奇怪,到底是誰說想念書的?現在好似他在求她念似的。
“好吧,那我就勉強一下好了!彼`笑著,看著他臉色愈來愈黑,心情就愈開心。
他一把將她拉過來,鐵臂鎖住她!澳俏铱梢灶I取謝禮了吧?”
“什么謝禮?我哪有──”她的話語淹沒在掩蓋而下的唇齒熱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