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清早,柳娘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玉桂坊,嚇醒了舞坊里的所有人。
“殺千刀的!究竟是誰弄壞了我的窗子呀!這可是金絲楠木!”柳娘捶胸頓足地大罵,也難怪她肉疼,這昂貴的金絲楠木花了她不少銀子,尤其是上頭的雕花,請的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木匠來刻的。
花千千和大伙兒一塊審視著窗子,上頭有一道切痕,這是刀器所為,她再仔細勘查,發現那窗子下的矮樹叢上有幾道干涸的血跡。
昨夜這兒又有一場無聲無息的打斗,且流下這滴血的人被解決得很快,說不定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花千千突然想通了什么,差點就笑出聲來,趕忙用袖子搗了嘴,收起笑容,照例安撫著柳娘,便帶著潔兒回到千秋閣,讓人打水洗漱,重新梳了頭。
“去廚房看看膳食好了沒,我餓了。”她吩咐潔兒。
“是!睗崈旱昧诵〗愕姆愿溃隽朔块T。
潔兒離開后,房里并無其它人,她對著鏡子,終于忍不住地格格笑了。
一定是他!花千千篤定地想,跟上次一樣,昨兒夜里有場打斗,對方刻意掩蓋了聲音,肯定是夜清,他把試圖來暗殺她的人給處理掉了,想到這里,她能不笑嗎?
畢竟除了夜清,還會有誰如此保護她?還有誰會無聲無息地把人做掉?
她心中甜滋滋的,眼角和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她畢竟是個女人,被人如此暗中保護著,哪能不感動?這男人雖然嘴硬,卻用行動證明對她的在意,比那些捧著金銀珠寶上門,說著愛慕詩句的男人們強多了。
這男人傻得好可愛,令她越來越傾心。她好想見他呀,但自從那一次他放棄刺殺她,轉身逃走后,這半個月來就沒再出現過。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又發生了六起類似事件,加上先前的兩次,也就是說,已經有八個人試圖闖進來殺她了,而這八個人都被夜清暗中解決掉。
夜清既然能一直保護著她,必然隱身在某處,她曾試圖搜尋他的蹤跡,但不管她如何用六識尋找,都無法尋到他一絲氣息。
又過去了半個月,夜清始終不再現身,她明知夜清就在附近,卻不能喚他的名,因為她擔心被敵人察覺到他潛伏在附近,那會給他帶來危險。
可是她想見他,想到這日曬雨淋的,這男人每晚為她守夜,都不能好好休息,豈不累壞了他?讓她多心疼哪。
其實這是因為花千千心儀于他,才會如此擔憂,守夜不過是基本功罷了,王府里的暗衛哪一個不守夜的?捕快查案監視時,哪一個不守夜的?殺手伺機而動時,哪一個不守夜的?換了她的清郎,她就覺得守夜折磨人了。
他不肯現身,她也沒辦法,她在屋內踱步尋思著,該如何讓他主動現身呢?
突然,花千千靈機一動,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笨哪!這么簡單的方法她居然沒想到,他不肯現身,她用計把他引出來不就得了?
她露出頑皮狡黠的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提高嗓子。
“啊——”
她尖叫出聲,也不過就叫了這么一句,一道身影便快如閃電地沖進來,火速撥開她的床幔,下一刻,軟玉馨香的嬌軀便直接撲進他懷里。
“清郎,我好怕呀!”
花千千抱緊他,雙臂圈住他的頸子,她嘴上叫得慌張,但臉上卻是奸笑著。
可被我逮著了吧?嘿嘿!
夜清一手抱著她的人,另一手握著劍,隨時準備應付危險,但他看了半天,卻沒看到屋內有其它人,也感應不到任何殺氣,不禁疑惑地問她。
“發生什么事了?”
“有老鼠,好可怕喔!
夜清身子一僵,他再遲鈍也知道自己受騙上當了。
她連玉狐都不怕了,還會怕老鼠?而且他連一只老鼠都沒看到,當下他想放開她,立刻走人,但花千千豈會這么容易放手?一發現他想脫身,更加抱得死緊。
“不準走,你敢走我就吻你喔!”
他僵硬不動了,一雙眼瞪著她,這女人為了把他騙來,故意尖叫,而他居然這么容易就上當了,現在她竟還威脅要吻他?她知不知道這句話有多么危險?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誘人的威脅。
花千千見他還真的乖乖不動,心下可開心了,這個傻的,不把他騙來真對不起自己。
“小姐?發生什么事了?你沒事吧?”
潔兒和秋菊兩名侍女匆匆跑來,她們聽到小姐的尖叫聲,外衫一披就趕忙奔過來了。
“沒事,作惡夢罷了,回去睡吧。”
“小姐真沒事?”潔兒還想進來,花千千立刻制止她。
“我說了沒事,別擾我好夢,回去!”
潔兒和秋菊兩人被花千千這么一喝,忙止了步,不敢違逆,應聲退了回去,心下還嘀咕著,不是說作惡夢了嗎?怎么又說是驚擾好夢?
也罷,既然小姐沒事,她們便回自己屋子里睡她們的大頭覺。
第5章(2)
打發兩名侍女回去,花千千繼續逗著剛逮到的獵物。
“清郎……”她嗓音甜軟如蜜,氣息吹拂著他的耳。
夜清繃緊了神經,身子持續僵著,呼吸也變得不穩,感覺得出他正在極力壓抑。
“你別想逃,好不容易逮住你了,別想我會放手。”
“你……”
“我知道你喜歡我,剛好,我也喜歡你呢。”她大膽地向他表明心意,一點也不怕他笑。
果然,話一出口,他的呼吸又重了幾許。
“我還知道清郎每夜都躲在暗處保護我,不枉費我對清郎一片心意。”說完,還在他臉上香了一個。
花千千不用點燃燭火,也能猜到他此刻肯定是臉紅到耳根子,他有能力推開她,但他沒做,證明他抵不過她的誘惑。
見他只是僵著不動,沒有任何動作,她心下暗罵,真是個傻的,她都投懷送抱了,他還不把握機會?
唉,好吧,不然她就吃虧點,再主動一下嘍。于是她將唇貼上他的嘴,親了親,還伸出小舌,在他唇上舔了下。
這般逗弄無疑是在柴上點火,夜清猛然圈住她,一手收攏她的腰,一手放在她后腦,狠狠地吻住她。
他抗拒不了她的吻,他是男人,心儀的女子對他投懷送抱,不管她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罷,既然起了頭,就別想跑。
情欲繚繞,兩雙唇吻得難分難舍,彼此的溫度都在發燙著,他的大掌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游移,赫然發現她身上只披了一件罩衫,底下光著呢,隔著衣料,那飽滿的柔軟以及上頭挺立的花蕊,他都能深刻清楚地感受到。
原來她故意將他引來,早準備好了一場云雨等著他,怎能不讓他震驚?
她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當真想給他?她可明白她這樣做,是沒有后悔的余地?
花千千見他忽然停住手,只是怔怔地瞪著自己,不明白他在猶豫什么?他的下處明明都鼓脹了,一副巴不得吃了她的樣子呀……
不過她既然挑上他,就不準他有退縮的余地,趁著他愣怔之際,她主動將自己的罩衫給脫了,露出姣好迷人的身材。
殺手能在夜中視物,因為他們長年隱身在暗處,訓練出如同豹和狼一般的眼力,因此他現在能看到她赤/裸/裸的身子,是那么美得驚心,美得勾魂攝魄,擒住了他的心,也捕獲了他壓抑已久的yu/望。
他突然猛力摟住她,雙手貪婪地撫摸這具身子,吮吻這對挺立的飽滿,如長久未食肉味的猛獸,咬住了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