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問話,阿威立刻從后面沖出來,劈頭就道:“大小姐不都是跟著你嗎?你問我,我問誰?”
其實費亞蘿不見了,阿威一樣緊張,但就是不想在裘子騫面前示弱。
裘子騫瞇起眸,冷峻的黑眸閃過幾許幽光,“你和大喬一直待在屋子里,為何不知道她的去向?”
“喂!你別太過分!”阿威怒瞪著他,“我和大喬這陣子四處找著先生的下落,哪像你——”
“像我什么?”裘子騫挑起眉。
“你像土匪一樣,不但侵占了費家,還把大小姐當成自己的玩物,還算不算是個人?”阿威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真的很想和你比比拳頭!
“我現在沒空。”一心放在費亞蘿安危上的裘子騫,哪有工夫與他閑扯,更沒心情與他比試。
大喬走到他眼前,眼神怨難的瞪著他,“都是你將費家弄得雞犬不寧,今天我大喬就要試試你的身手,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資格讓我們聽從你!
“難道你們忘了費慕林交給我的讓渡書?”裘子騫神情陰驚,已被他們給撩起滿腔怒火。
笨蛋,真是兩個笨蛋,就只會防礙他做事。
“哼!搞不好先生是被迫的!卑⑼䴖]好氣的說,“除非你打贏我們,否則要我們聽你的,對不起,辦不到!
裘子騫吐了一口氣,忍不住搖搖頭,他知道這兩個人不帶心機,一向快人快語,忠心侍主,可是這樣只會耽誤他找人的時機。
“怎么樣?不說話了,想當我們的主人可沒那么簡單,光說不練可不行的。”大喬見他不語,譏諷地說。
“好,別浪費時間,一起上吧!闭f完,裘子騫眸光毫無懼意的望著他們。
阿威看他自信滿滿的模樣,心里不禁有氣,哼聲道:“大喬,他真是把我們兩個看扁了,上吧。”
話聲方落,阿威與大喬同時出手。
跆拳道黑帶六段的裘子騫可不會怕了他們,就看他幾個太極六場,外加后旋踢、飛躍側踢就將他們兩人壓制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后一個金剛型回旋,讓他們全都撲倒地上,無力再反擊。
阿威錯愕地看著他,“我甘拜下風。”
大喬正要說什么,卻被裘子騫截去話,“別再說了,我得趕緊去找亞蘿,你們若愿意,也幫我四處找找吧!
“是。”他們這下可是輸得心服口服。
這時,裘子騫的手機突然響起,他連忙按下通話鍵,“喂!
“姓裘的,費亞蘿在我手上,我要你單獨來見我!
裘子騫覺得這聲音很熟悉,想了想便說:“你是潘杰瑞?”
阿威和大喬圍到他身邊,以一種憂急的眼神看著裘子騫。
“沒錯,我就是!迸私苋鸺饴暣笮Γ皼]想到你還記得本少爺的聲音,現在的心情如何呢?”
“我要和亞蘿說話。”裘子騫逼自己要冷靜,否則極容易掉進對方陷阱里,到時亞蘿的處境更堪慮。
“不用,省得你們說那些綿綿情話,讓我聽得更恨你!迸私苋鹄淅湟缓,用力揪緊費亞蘿的頭發,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啊——”這聲輕呼透過手機傳到裘子騫耳里,就連阿威他們也聽見了。
“王八蛋!潘杰瑞,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拿女人來要脅!贝髥虤獾脤χ謾C大聲怒吼。
“哈……”潘杰瑞聞言大笑,“可以,我不拿女人做要脅,那男人呢?就費慕林這個人,你們說怎么樣?”
“先生!”阿威倒抽一口氣。
裘子騫持手機的手輕輕一震,接著揚唇低笑,“意思是費慕林已經栽在你們的手上了?”
“沒錯,是不是很驚訝?”潘杰瑞邊說邊吃著費亞蘿的豆腐,她忙著閃避他邪惡的大手,忍不出抽噎出聲。
“亞蘿!”聽見她的聲音,裘子騫忍不住發出吼聲。
“別急,我會好好待她的。”潘瑞杰冷然一笑。
“該死!”心愛的女人落入虎口,饒是裘子騫有再大的冷靜也化為烏有。
阿威看裘子騫那張鐵青的臉色,知道老虎就要發威了?
“你要我怎么做?”裘子騫閉上眼,狀似沉靜,可聲音卻充滿了憤怒。
“單獨來見我,記著,只能你一個人!迸私苋鸬靡獾男Φ。
“不……子騫,不要理他,他說就算你來了,他們父子也不會放了——!”費亞蘿話尚未說完,潘杰瑞又重重拉扯著她的頭發。
“亞蘿!”裘子騫咬緊牙根,“媽的,好,你說地點。”
“賀順大樓頂樓,記著,只準你一個人來,不得報警,否則我會……”潘杰瑞沒有把話說完,只是肆笑著。
“我馬上到。”掛上電話,他立刻轉身準備離去。
“我也去!贝髥膛c阿威異口同聲道。
“不行,他只肯見我,你們去只會徒增困擾!闭f完,他快步離開,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回頭叮嚀他們,“千萬別跟來,潘杰瑞心狠手辣,什么狠事都做得出來。”
“好,你自己要小心!
聽出他們話語里的真心關懷,裘子騫心頭頓生一股暖意,“我會的,放心吧!闭f完,他跳上黑色跑車,飛馳而去。
裘子騫快速驅車前往約定地點,當他到達賀順大樓的頂樓時,就見費亞蘿坐在墻角,雙手被縛綁著,潘杰瑞則倚在墻邊,手里拿著啤酒猛灌。
他一瞧見裘子騫,立開扯著嗓門笑道:“你終于來了!
因為疲累而幾近睡著的費亞蘿一聽到聲音,立刻張大雙眼,“你為什么要來?快走呀。”
“別擔心,我沒事的!濒米域q安撫她的情緒。
“真的沒事嗎?那他們呢?”潘杰瑞低笑,下巴點了點裘子騫身后。
下一瞬間,裘子騫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猛地回頭,瞧見模樣狼狽的潘洛利用槍抵在費慕林頭上走了過來。
“你為什么要來?”費慕林一見到他立刻皺起眉頭。
裘子騫瞧了眼潘家父子,聳肩道:“來看看他們究竟要使出什么花招!
“我們父子沒什么花招好使,只想殺人。”潘洛利冷聲道。他們一人制住一個,手里還有槍,威脅性十足。
裘子騫雙臂環胸,笑睨著他們,“說吧,你們究竟想做什么?現在警方到處通緝你們,你們不覺得躲來躲去很辛苦?”
“就是因為辛苦,所以我不服氣!迸私苋饘χ蠛。
“不服氣又如何?你們是逃不了的!
“只要有錢,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迸寺謇⒉[起眼,“可是在走之前,我要殺了你!”
“殺我?可以,請。”此刻裘子騫已經沒得選擇,在他決定來赴約時,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不!不可以,你不能死!”費亞蘿情急的大叫。
“對,你千萬別死,太不值得了,你快逃啊!”費慕林也急忙道,相信憑他的能耐絕對能逃得出去。
潘洛利見他們父女倆這么護著他,腦中浮現一個比殺了裘子騫更有趣的計劃!拔蚁氲揭粋主意,只要你照做,我可以放了他們兩個,而你也不用死。”
“哦?”瞇起眼看著一臉算計笑容的潘洛利,裘子騫心想他會這么說準沒好事。
“我借你一把槍,只要你殺了老的,我就放了小的,你說怎么樣?”潘洛利笑得很得意。
“不行,子騫,我不準你殺我爸,我說過你要是殺了他,我就會殺你!辟M亞蘿大聲阻止。要她犧牲父親的生命來換取她的平安?她怎么做得出來。
“問題是我若真殺了費慕林,你們會放了亞蘿嗎?”裘子騫才不相信潘家父子真會放人。
“你不相信也得做,因為他們的命在我們手上!迸私苋鹦χ貞,“你不答應,我們就統統殺了!
“快殺了我吧。”費慕林瞧出潘洛利已經瘋了,一個瘋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他不想連累裘子騫和寶貝女兒。
“不可以,你不可以殺我爸!”費亞蘿激動不已,她拼命扯著手上的繩子,手腕處已勒出血痕。
裘子騫閉上眼,沉思許久才道:“好,我殺他。”
“裘子騫,你敢——”費亞蘿流著淚與他對望,又望向閉起雙眼、神色平靜的父親。
裘子騫沒有看她,只是轉向潘洛利,“槍呢?”
潘洛利將身上另一把槍的子彈倒出,只留下一顆,“你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正中他的心臟,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還有,別想對付我們,槍里只有一顆子彈,我們可是有兩個人!
“別廢話,拿來!濒米域q將槍搶過手,而后舉槍瞄準費慕林的左胸,十分專注地瞄準著,“放心,我會讓你走得沒有一點痛苦!
“不——”
砰!
費亞蘿的尖叫聲和槍聲同時響起,費慕林左胸頓時血流如注,緩緩倒地。
潘家父子沒想到裘子騫當真會下手,見狀不禁一愣。
裘子騫便趁他們失神的空檔拔出藏在靴里的手槍,迅速朝他們開槍。
潘家父子沒料到他身上藏有槍,一個大意雙雙中彈,正要反擊時,現場槍聲大作,他們父子身上又中了好幾槍。
裘子騫回頭一瞧,原來是他FBI的同事,可更令他意外的是,那些人身旁站著他俱樂部的伙伴們。
“你們……”他又錯愕又震驚。
“你上次莫名其妙的打了通電話后就不見蹤影,怎么也聯絡不上你,我們只好放下手邊的事,連袂來美國尋人,利用各種管道與關系才聯絡上你的同事。好家伙,沒事干什么臥底,嚇死人了!”展超搖頭輕嘆道。
“這事我以后再跟你們解釋,我現在急著要——”裘子騫的話被乍響的槍聲打斷。
砰!
裘子騫才轉身,左肩便中了一槍,抬眼望去開槍的人居然是費亞蘿……她手中持著先前潘杰瑞掉落地的手槍,此刻她渾身發著抖,滿臉淚痕地看著他。
“我說過……你若殺我父親,我……我就會殺了你……”她咬著下唇,悲慟得不能自己。
裘子騫忍著疼痛對身后幾個兄弟笑了笑,“還好是傷了左肩,我右手還可以開刀。照顧我的女人,絕不能讓她想不開,我得去救人!
說完,他走向倒在地上的費慕林,忍著肩上的疼將他扶了起來,“誰送我到最近的醫院?”
“我送你去!奔捐钌锨皫退奄M慕林抱起,快步下樓,裘子騫尾隨著他,以最快的速度趕赴醫院。
“你們說什么?現在在手術室里幫我爸動手術的人是子騫?!這……這怎么可能?他殺了我爸呀!”費亞蘿不敢置信的說。
“怎么不可能?子騫不是蓄意要殺你父親,剛剛你也看見了,對方咄咄逼人,若他不出手,你們必死。況且子騫有把握可以救回你父親,他當然要一搏了!蹦截烦冀忉尩。
“我……我還是不懂,他那槍正中心臟,我爸怎么可能救得了?”費亞蘿的腦子亂成一團。
“子騫真正的專長是醫術,他是最年輕的心臟權威,更厲害的是他槍法精準,要算出厘米的差距是很簡單的!闭钩a充道。
“這么說……他是算好才開槍的?”費亞蘿只覺眼前一陣暈眩,對于這些事實她不知該如何接受。
是她……是她沒弄清楚真相就開槍,他會不會恨她……會不會恨她呢?
展超點點頭,“那是當然!
“可是我開槍傷了他,他又要怎么為我爸動手術呢?”她神情驚慌的問道。
“這就得看他的意志力了,子騫應該能撐下去的!痹掚m說得輕松,可是柴飛的心情卻是沉重的。
“不……他不能有事……他絕不能有事……”費亞蘿緊緊握住雙拳,緊繃的神經就怕再一個刺激就會繃斷了。
“是啊,他不能有事,就算要死也得把你父親救活了再死,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慕胤臣雙手抱胸,忍不住冷聲道。說什么他也不會原諒她對子騫開槍。
接獲消息趕來醫院的阿威和大喬本想替大小姐爭口氣,卻被費亞蘿阻止。
她搖搖頭,流著淚說:“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我對不起子騫……你們放心,我不會纏著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安危而已!
“但愿如此,自從子騫遇上你就……”
慕胤臣還要說什么,卻被展超拍了下肩,以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了。
“費小姐,子騫可能還要很久才會出來,我想你也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大小姐,這位先生說得是,你被潘家父子劫持這么久的時間,現在一定很虛弱,還是回去吧!贝髥滩蝗痰卣f道。
“不,不要,我要等他們出來,你們不要逼我回去!辟M亞蘿別開臉,望著手術室門上的紅燈,心跳愈來愈激狂。
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子騫撐得住嗎?
對于他們的指責她沒有絲毫怨言,他們說得對,她根本不適合跟他在一起,因為她不信任他,才會對他開槍;其實當時她只是讓悲憤蒙蔽了理智,拿到槍后什么也不想的朝他射出。
她以為那一搶不會打中的,因為以前打靶她從沒射中過,可沒想到這次居然射中了,還是射中她最心愛的男人……
不久,手術室大門開啟,可走出來的醫生不是裘子騫,而是另一名醫生,他笑著說:“裘醫生的醫術非常高明,傷者的手術十分成功!
“那裘醫生自己呢?”柴飛追問道。
“他……”那名醫生有些遲疑。
“他怎么了?你快說!”費亞蘿著急地沖上前,含淚的眸子睜得老大,深怕聽見他說出什么惡耗。
“裘醫生在縫下最后一針后便昏了過去,現在是我們院長在為他動手術,取出肩上的彈頭。不過你們放心,院長說了裘醫生身體強壯,求生意志也很堅強,應該沒有問題的!
“應該……”費亞蘿喃喃念著,不知道聽見他這么說她是該放心還是擔心。
“那么手術時間還要多久?”
“這我就不清楚了。對了,誰是費慕林的家屬?”
“我是他女兒!辟M亞蘿連忙道。
“他現在已經推進病房了,你可以去看他,不過麻藥還沒退,不要吵他!蹦敲t生交代完后,轉身回到手術室。
費亞蘿和阿威、大喬便轉往病房,可她的一顆心依然吊得高高的,有著從沒有過的憂急。
裘子騫的手術成功了!
在他住院的這段期間,費亞蘿很想去見他,但只要一想起他那些朋友對她說的話,她便遲遲不敢行動,因為她答應他們從今以后不再纏他。
這種近在咫尺卻無法碰面的感覺,讓她痛心不已。
天!她好想他呀……
在同一側的病房里,裘子騫喊道:“喂,有人在嗎?我要出院,快給我辦出院手續!
奇怪了,他已清醒了五天,怎么不見亞蘿呢?她人呢?
“人去哪兒了?都死了嗎?”他氣憤地大喊。
輪班照顧他的柴飛睡眼惺忪的走進病房,“媽的,你叫魂呀,你睡了幾天,我可是剛剛才合眼!薄安耧w,我問你,亞蘿呢?她曾來看過我嗎?”裘子騫一開口就問費亞蘿的事。
“這……”柴飛爬爬頭發,不知該怎么回答。
“你說呀!币娝掏掏峦碌哪樱募绷。
“她因為愧疚,所以不敢來見你!卑,再隱瞞也瞞不了了。
“愧疚?為什么?”
“還問為什么?不就為了那一槍嗎?”柴飛望著他,“因為那一槍差點要了你的命,我們都對她說了重話,她就說她沒資格愛你,以后也不會再來纏你!
“可惡!其不知道你們是來幫我還是害我?”裘子騫用力撐起身體,“我要去找她。”
“可是你的傷……”
“這傷不算什么,不礙事的!濒米域q邊說邊緩緩下床,腳步不太穩的往門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兒找她?”柴飛緊跟在他身后。
“去她家!
“她不在家里!辈耧w搖搖頭,輕嘆了聲,“老實告訴你吧,她就在這一層樓費慕林的病房里。”
“幾號房?”裘子騫急急地的問道。
“右邊算去第五間!
“謝謝!睂λ乐x后,裘子騫快步朝那間病房走去,伸手輕敲了下房門。
不久房門開啟,四目相對,兩人的心情充滿激動。
費亞蘿先回過神,急著要將門關上,可他橫身一擋,“我傷還沒好,你萇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嗎?”她頓住推抵的動作,別開臉,“你不該來的。”
“我偏要!庇昧σ煌疲蟛阶哌M病房,語氣埋怨的說:“你好壞,怎么都不來看我?”
“我……”她眨去眼角的水霧,“我知道你很好就行了!
“我一點也不好!笨床灰娝⒌炔坏剿,他會好嗎?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他望了眼無人的空床,“費先生呢?”
“護士小姐帶他去做檢查。”她淡淡地解釋,接著轉身要步出房門,“我去看看他。”
“等等。”裘子騫連忙阻止她,眼里閃著不解的光芒,“你為什么不來看我,即便是知道我很好?”“我沒資格。”費亞蘿垂下臉。
她好想好想投進他的懷抱,用力抱著他,再也不跟他分開,可是……她不能。
“為什么?就因為那一槍?”裘子騫搖搖頭笑了,走上前將她緊緊抱住。“傻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時你看著我殺了你父親,你怎么還會有理智?”
聽他這么說,她心一擰,“你真的不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槍聲響起時我也嚇了一跳。”
“我真的不怪你,還因為這一槍而放寬心,至少我不再欠你了,只除了情債外。”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首要吻她,卻被她閃開了。
“亞蘿?”
“我還是覺得配不上你,你的朋友說得對,我不能再纏著你,自從你認識我后就危機不斷,不要……還是不要了!彼嬷樦睋u頭,看得裘子騫好心痛。
“我不管別人說些什么,我只要你,難道你要我因為失去你,而一輩子郁郁寡歡?”他握住她的手,說什么也不能讓她離開他。
費亞蘿抬起臉,眼里閃著滿滿的愛戀,“不會的,你是這么的杰出,少了我絕不會寂寞的,再見!
她強忍欲奪眶的淚水,舉步要離開,眼看這情況,裘子騫只好故計重施,又拿苦肉計來留她了!鞍パ剑 彼春粢宦。
她連忙回頭,驚訝地問:“怎么了?快告訴我,你怎么了?”
“我的肩膀好疼!彼鹧b痛苦的說,偷瞄著她擔憂的小臉。
“快……快躺下!辟M亞蘿急切地將他扶到病床上躺著,然后要按下緊急鈴時卻被他抓住小手。“你……”她錯愕地望著他帶笑的俊臉。
“真好用,屢試不爽!彼移ばδ樀恼f。
“不理你了!
費亞蘿要起身,他卻不肯放手,“真的那么狠,對我一點眷戀也沒有嗎?”
“我不該有。”她漠然地說。
“不,你早有了!彼昧滤纳碜樱笳凭o貼在她的后腦勺,強勢地吻住她,直到她在他懷里融化。
以為她已經屈服,沒想到他竟聽見她低低的哭泣聲。
“怎么了?”老天,他居然吻哭一個女人。
“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怎么辦?我不想離開你!睆娭鸬膱詮娊K于崩潰,她埋在他懷里大聲哭泣。
“舍不得走就別走嘛!彼讨,大手溫柔地撫著她的秀發。
“可是……我曾跟你那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朋友說我會走得遠遠的,若留下來會很沒面子。”她噘起小嘴說道。
“你管他們,他們全是混球,你盡管留在我身邊!
“但我以后該怎么面對他們?”她還是覺得很羞愧。
“把他們當隱形人,別甩、別理!彼参恐
“真的可以嗎?”她從他懷里抬起頭,眨著大眼懷疑的問道。
“當然可以。”他拍著胸脯,差點拍到傷口而咳了幾聲!拔沂撬麄兊睦洗,他們全得聽我的!薄澳俏揖头判牧!辟M亞蘿漾出欣慰的甜笑,“對了,你再躺會兒,我去看看我爸爸,怎么那么久還沒回來!
“我陪你去!濒米域q撐著坐起身。
“你可以嗎?”她不放心的看著他。
“安啦。”給她一個保證的笑容,他在她的攙扶下緩緩走向門口,可才將門拉開,便看見一群人站在門外。
“剛才是誰說我們全是混球的?”展超搓搓鼻翼的走進去。
“還有,我還聽見有人說要把我們全當成隱形人。”柴飛挑高眉的說,瞧著裘子騫的目光犀利!耙膊恢钦l要我們未來的嫂子對我們幾個兄弟不睬不理的?”慕胤臣言下之意是已經承認了費亞蘿,并對她行了個三指禮為先前說話太沖而致歉。
費亞蘿點點頭,心里喜孜孜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居然敢自稱老大,這老大有喜了,我們是不是該多敲點竹杠呀?”季桀噙著笑問道。
“喂,哪有人向要結婚的人敲竹杠呀,你們……”見伙伴們一副不想善罷甘休的模樣,裘子騫只能大喊:“亞蘿,救命呀!”
費亞蘿只是含笑地瞧著這幾個大男人笑言戲語,回頭正巧望見父親站在門口,她忙不迭地奔向他,投進他懷抱。
“爸,我好幸福!
費慕林也笑了,他辛苦了十年,等的就是今天的來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