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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看你往哪跑 第8章(2) 作者:素問
    “對了,還有一件事!瘪樧屿艍膲牡匾还创,“為了補償足球隊的精神損失,學生會聯系郊區的水鏡山莊度假村,由沈鈞方家贊助經費,租給你們特訓三天,那里空氣好,絕對是個不錯的場所,沈鈞方仍是學生兼教練,我暫任你們的顧問兼啦啦隊長!

    “什么?”王盟完全呆住,一時間無法消化她的話。

    “喂,你什么態度啊?別害怕,我也是經過考慮的。”她負手在原地轉個圈,仰望夕陽西下的天空,感嘆說:“既然破壞足球隊仍不能拉回朱啟南,那么振興足球隊會怎么樣?看到心愛的足球隊擺脫以往的陰影,若是像你們說的,他還在乎足球,早晚會回來是不是?

    “嗯!蓖趺诵睦飦y七八糟,很不是滋味。

    “真乖,若是能你早點出現,我也許就不會耽誤那么多時間!彼焓秩鄟y他的發,甜甜一笑,“以后多為球隊出力,好處大大的,姐姐還給你做好吃的可樂雞翅!

    “嗚!

    低低的哽咽泄漏了太多心事,為什么聽到學姐念念不忘朱啟南,他的心里會不舒服?

    訓練計劃是沈鈞方一手制定,分三個側重點,主要針對團隊、個人、還有區域進行嚴密布置。不過計劃還是計劃,總也趕不上變化,偶爾冒出的幾個小插曲或多或少都會阻撓到計劃的順利進行。

    他們來到水鏡山莊進行涉外特訓,第一個問題就是山上的蚊子太多,也許是植物過于茂盛,還沒有到盛夏,那些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吸血鬼”展開“新蚊連啵”的強大攻勢,成群結伴襲擊熟睡的隊員。大概是王盟的血型就吸引蚊子,有他在的地方,其余人幸免于難,所以楊沖索性叫他“活體蚊香”,晚上大伙更是搶著和他睡在一起。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

    大家都這么說了,王盟還能再辯解什么?可憐的他,總是在眼皮、還有手心、手指、腳心這些肉少的部位遭受苦難,晚上癢起來又抓不住什么、還抹不得過敏的花露水,只好睡覺前到處噴灑一些,天亮后繼續腫著金魚眼晃來晃去,隨便靠著一刻樹都能呼呼大睡。

    “我作了一首詩!

    這會兒大伙集體整理蚊帳,他突然冒出一句話,引得每個人都側目而視。

    楊沖哈哈大笑,摸摸他的額頭,“你不是發燒了吧?蚊子這東西會傳染很多疾病,要不要找人給你看看,這時候做什么詩啊,中文又不是很好!

    “是不好,但是我會改編。”王盟抹抹腫脹的眼皮,哀怨地咕噥:“山上睡不好,帳內蚊子咬,夜間花露水,不知灑多少!薄肮

    一陣爆笑聲差點掀起房頂,驚得林子里的鳥兒撲騰亂飛。

    凱歌眼淚肆意,露出討好的笑,“學長,你的確是塊活寶,不但蚊子愛你,連我都快要愛上你了!這么傻的打油詩你也想得出來!”

    凱旋也笑,“看來學長你真的被咬得太慘了,不然不會即興作詩,讓我們怎么安慰你一下才好?”

    “不用!蓖趺硕自诮锹淅锂嬋θΓ瑴I汪汪控訴:“你們都在看笑話。”

    “夠了沒?男子漢大丈夫,區區蚊子都把你折磨得要死要活,還談什么磨練毅力?”不等夏國敖開口,駱子炫已經抽出一根長長的藤條,耍得很是威風,“從現在開始,我負責監督各位,誰偷懶誰給我等著挨抽!”

    吡——吡——

    一聲令下,鳥獸四散,所有人都跑去自己的任務區練習,沈鈞方微笑著對夏國敖說:“子炫學姐什么時候都那么精神百倍啊!

    簡直比他當隊長的都有派頭!

    黑線啊……夏國敖苦笑不迭,不過,能讓子炫從偷盜事件從陰霾中走出,比什么都劃得來,即使朱啟南不在這里,他還是在乎子炫吧?以前他不是說過?子炫是他心里最柔軟的一片天地,若是這片天地沒了,朱啟南就真的沒有什么值得留戀、值得回頭的了。

    “夏國敖,你快看看你的寶貝隊員,他又睡著了!”駱子炫雙眼噴火,一手鞭子,一手拳頭高高揚起。

    “要不,讓他休息一下吧?”沈鈞方好脾氣地安撫駱子炫,另外向夏國敖說:“隊長,訓練要有質量,他昨天沒有休息好,現在一定困得很,不如休息一下,下午再進行王盟的‘默契訓練’!

    夏國敖遠遠瞅著半死不活的王盟,皺了皺眉,“‘教練’這么說,我沒意見!彪m然不知道這個沈鈞方為什么放著名成高中不上,跑來他們學校,既然他能服眾,校長也認可他作為球隊的教練,他沒有理由不放心。

    “他晚上又沒有睡好?”駱子炫安靜下來,拖著下巴打量王盟,被那黑黑的眼圈還有紅腫的眼皮、胳膊還有腿上的包包吸引住注意力!拔衣犝f這山上有一種野草,跺碎了抹在身上有抑止蚊蟲的功效,可惜量太少,這里又是度假區,平時沒人,人家也沒去制成藥,不如我去找找,給他抹抹看效果怎么樣!

    “別,這山上還有一片是荒郊,一個女孩子亂跑會有危險的!鄙蜮x方不贊同。

    “沒關系,我就在附近轉轉,不會跑遠啦!”說完,不等他們再說什么,丟下藤條一溜煙跑遠了。

    沈鈞方和夏國敖還有訓練的任務,聽她說得那么繪聲繪色,也就沒加阻攔,一心安排快要趴下的王盟回帳篷里休息。真的躺回到床上,王盟反而睡不著了,主要是耳朵旁總有嗡嗡的叫聲,害得他好似得了恐懼癥,即使隔著一層蚊帳也戰戰兢兢,動都不敢動,生怕又被蚊子細長的針透過蚊帳扎進身體,睜眼看帳頂,他兀地坐起來,把一大堆隨身帶來的藥物找出來,取出一片安眠藥放在嘴里含化了,他就不信,這樣還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王盟快要進入睡眠狀態,一陣腳步聲又驚醒了他。楊沖那張娃娃臉率先出現在他的視線內,“醒醒啦,蚊香,大事不妙啦!”

    “怎么?”王盟昏昏沉沉地被拉起來,揉揉雙眼。

    “會長不見了!

    “什么?”王盟立即作直身子,“你說會長學姐不見了,到底怎么回事?”

    楊沖頭一次看他這么大火,也嚇了一跳,“別急,你先聽我說,剛才會長出去找什么可以避免蚊蟲叮咬的草藥,說好了下午飯之前回來幫忙的,可是電話在山上又沒有信號,我們聯絡不到她!”頓了頓,“現在要不要通知校長,我怕她著急啊!薄跋葎e說!”王盟翻身下床,迅速蹬上鞋子,拿出一把手電筒的同時又在隨身的運動袋里放上剪刀、鉗子,然后背起袋子往外走。

    “你去哪里?”楊沖喊。

    “找人。”王盟頭也不回。

    “傻瓜,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嗎?”這樣未免太感情用事了。

    “不知道!彼麛[擺手,“知道了就不叫失蹤了。”

    “喂,你等一下,我們大家都去找啊!”楊沖扶著門的一瞬間,猛然想起一件事,“王盟你站住,那個老是迷路的人不是你嗎?”

    再喊也無濟于事,那個急匆匆走的人早已蹤跡不見。

    “難道他……”

    訓練基地的人亂成一鍋粥,天色越來越暗。

    被困在山上某個角落的駱子炫在手機一次次播打無效后,氣憤地把只會重復“SIM卡不在服務區”信號的手機丟進口袋里。她快絕望了,附近荒無人煙,大呼求救也沒用,不禁技窮地開口大罵:“死王盟!臭王盟都是因為你!姑奶奶這回慘了!”

    突然,一團黑乎乎毛絨絨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她,駱子炫急速后退,腳下一空從坡上滑了下去,這還不打緊,關鍵是滑落的時候身旁左右都是荊棘林,那種她先前拿來抽打東西的藤條也屢見不鮮,春夏之際,衣衫單薄,難免劃得左一條右一條,血印子順著胳膊還有小腿、像是交錯的斑馬紋,看起來觸目驚心。

    “好痛……”她掙扎著往上攀,齜牙咧嘴,此刻什么形象都沒意義了。

    “學姐!會長學姐你在哪里?”

    啊哩?是她聽錯了嗎?怎么會聽到王盟的聲音?那小子不是應該在床上胡嚕嚕悶頭大睡才對?

    干咳兩聲,她放開嗓子喊:“這里啊,我在這里,半山坡掛著!”

    “會長學姐真的是你!”驚喜的聲音毫不掩飾傳來,接著手電筒的光束照下來,彼此的臉孔逐漸清晰。

    “快拉我上去!”

    “哦,你堅持住,等我!蓖趺俗罂从铱矗l現兩人之間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自己下去難免會滑落在半中腰,那么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經意,手碰到了身旁的荊棘,刺痛感襲來,他的眼眸一亮,掏出鉗子還有剪刀“披荊斬棘”,劃了很多斷的荊棘還有藤條都太短小,他又重新再劃,長時間蹲著不活動,腰酸腿疼眼皮犯沉,隱隱約約那片安眠藥的力度侵襲腦海,手也變得無力了。

    “我快撐不住啦!”駱子炫揚著脖子往上張望,接著手電筒的光芒看清他蒼白無血色的臉孔,心也是一驚,竟忘了自己深陷陷阱,喊道:“喂,你不要緊吧?”

    “沒事!蓖趺耸箘潘λ︻^,極力克制那席卷意識的困意,發現還是不行,索性拿著剪刀在掌心用力劃了一道,鮮血淌出,頓時,清醒不少。他趁機左右開弓,也顧不得手上是不是有傷,又是拽又是扯總算弄了一大堆荊棘和藤條,緊緊凝成兩股再交纏起來,最后,把鉗子卡在藤條縫之間,順勢下拋,另一頭纏過身后一顆大樹繼而環到自己身上,“學姐,你順著繩子往上爬,如果遇到荊棘刺就拿鉗子夾斷!”

    接到繩子的那一秒,駱子炫仿佛獲得重生,她應言以藤條這端為依托,開始了苦難地攀巖運動,以前看登山運動員憑兩只鉤子和一雙登山鞋就能如履平地,她還覺得很容易,現在試試看,天曉得有多么痛苦!好不容易接觸到王盟伸過來的手,她毫不猶豫地抓住,猶如抓住一根扶木,若對方是個女孩子,她一定會抱住人家大哭一場,即使如此,安全后她仍然后怕得不斷流淚,收也收不住。

    “別哭了!蓖趺耸肿銦o措地擺手,不知怎么辦才好,“你安全了,真的沒事!

    “你的手怎么了?”注意到他手上滴的血水,駱子炫抓住他,“劃下去的是我,你怎么會劃傷?”四顧狼藉的荊棘堆,她明白了,“你直接用手纏那些荊棘繩是不是?笨,不是有鉗子和剪刀嗎?”

    “可你不是快撐不住了嗎?”他訥訥地嘆息,“再說,兩頭拉的時候用鉗子和剪刀很容易把荊棘弄斷,只是一點皮肉傷,不礙事!

    駱子炫凝視他半晌,心里不舒服,徐徐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害你受傷。”

    王盟趕快把那個自己故意刺傷的手藏到后面,免得她看到又自責,強笑道:“男生流點血不怕,女孩家嬌弱,受不起的……幸好我跟老爸去過很多郊外,臨時帶的工具還算全,不然可真是慘了,幸好你沒事!

    幸好她沒事?

    她沒事很重要嗎?除了媽媽,沒有人在乎她的好與不好,這個傻瓜為什么要把她看得那么重要?

    那呆呆的笑容如一溪暖流注入駱子炫的身心,她有些眩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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