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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高門宅斗,夫妻情深 >> 掌心寵作者:上薰(謝上薰) | 收藏本站
掌心寵 page 22 作者:上薰(謝上薰)
    “你真聰明!辟「+h悄悄放心。

    “你不覺得我這樣做不對?”他一直不好意思坦白,怕有損自己在妻子面前的形象。

    “是那邊不仁不義在先,你只是自保而已。其實許多勛貴世家的下人都很嘴碎,不然哪來的八卦流言?若有心去打聽一下,石凡德的妻子陶氏難產而亡,很快會流出傳言說陶侍郎家的某姨娘厲害,想讓自己生的女兒嫁過去做填房等等,不信你且等著聽!辟「+h覺得這沒啥大不了的。

    紀寬放心之余又不免疑惑,“陶侍郎素來耿直,怎會如流言所傳?”

    “相公忘了陶大小姐的十里紅妝?財帛動人心,石凡德肯定把持著不愿歸還,陶家也怕繼室進門后昧了原配的嫁妝,陶侍郎八成想再嫁一個女兒過去。但陶夫人心里怎么想的?她親生的唯一嫡女亡故,痛徹心扉之余眼睜睜看著小妾庶女算計,都忘了她可憐的女兒,陶夫人拗不過陶侍郎的打算,卻能放出流言惡心一下小妾庶女!

    “陶夫人自己放出流言?”

    “我是這么想的,除非陶侍郎夠聰明,能安撫住陶夫人的喪女之慟,不教陶夫人感到絕望,那么就不會有新的流言產生!

    紀寬有點傻眼,長見聞了。

    “女人心、海底針,絕望中的女人還怕什么?”佟福玥一點也不奇怪陶夫人會如何行事,說不定有新創意呢。

    紀寬聽一聽便作罷。

    一年后石凡德果然續弦陶家三小姐,外頭流言紛飛,說陶三小姐的姨娘育有庶長子、二子、四子,足見盛寵,早就眼紅陶大小姐的十里紅妝,買通陪嫁嬤嬤害大小姐難產而亡,給陶三小姐讓位云云,還說幸好陶大小姐生下來的是個小女嬰,若是生了兒子,只怕就不僅僅死一個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

    此時佟福玥半瞇著眼睛問相公,“沈懷安為何被男鬼纏住,你知道嗎?”

    “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我哪會曉得!

    誰不能有點小秘密?夫妻之間什么事都坦誠相見、一覽無遺,無益天長地久的相處,夫妻親人間最忌刨根究底,適時的裝糊涂方能長久。

    紀寬偶爾對武定侯府使點小算計,不想說與人聽,佟福玥也不見得想知道,免得心里有負擔。

    紀寬對她說:“沈懷安遇鬼一事,聽你說了我才知曉,不過‘頂替’一事很容易聯想,我們看沈家清寒,但沈懷安是舉人的長子,沈三順是老童生的三子,在沈家肯定是沈舉人地位高些,掙的銀錢也多,落在沈大伯夫妻眼里,把自己的兒子換給沈舉人豈不美哉?”

    “都是一家人,嬰兒長相差不多,生辰只相差兩日,那時穆五娘已經亡故,龍鳳胎和沈三順同在沈大伯母屋里養著,想把兩個男嬰對調,只消身上沒有特殊胎記,只怕沈老太太也分不出來!

    佟福玥一激靈,“我怎么沒想到?穆五娘去世,沈舉人鄉試未歸,家里辦喪事正忙亂著,沈老太太又指望不上剛生產完的沈大伯母,把龍鳳胎放一屋子養就忙外頭的事去了,待沈舉人回來,喪事辦完,誰是沈懷安自然由沈大伯母說了算!

    “我猜也是如此。”

    “那沈三順被人販子抱走……”

    “可能長到會走路了,沈三順的面容越像沈舉人,不比較不知道,兩兄弟放在一起就怕有一天沈舉人會起疑,索性教人販子抱走……不然你想想,危難之時哪個做母親不拼命救下自己的親生兒子?”

    是啊,患難見真情,平時可以裝著一碗水端平,對龍鳳胎愈好愈受人贊揚,但急難當頭怎么可能先抱走龍鳳胎獨留下沉三順?

    沈家重男輕女,一手一個男孩搶進屋里才是正常的,偏偏留下沉三順……

    “他們收買人販子?”說他們,是不信沈大伯不知情。

    “或許是,或許順勢而為,剛好有孩童丟失,便故意將三個孩子放在門口玩,引來人販子了,誰知道呢?”

    “他們真壞!”佟福玥為之氣結。

    “可不許為不相干的人置氣,何況這只是我們在猜測,真相如何只有他們知道。”

    “肯定有問題,不然怎會引來男鬼糾纏沈懷安?”

    紀寬干脆利索地轉移話題,然后洗洗睡了。

    *

    在翰林院紀寬十分忙碌,難得休沐要去大云觀上香,卻被紀鳴喊過去。明明已分家出去,一點屁事也要喊紀寬夫妻過來摻和,平寧郡主很不滿這一點。

    但在紀鳴看來,長子有出息,就不能教他對這個家離了心,一切可利用的都要利用起來,是紀鳴的成功法則之一。

    見到紀寬和佟福玥進門請安,紀鳴很滿意,但平寧郡主的臉更臭了,家丑外揚,還是被討厭鬼紀寬親眼見證,便頤指氣使起來,“今兒我氣不順,正好教佟氏給我端茶倒水、捶肩捏腳,不枉侯爺叫你們來一趟!

    紀鳴生氣地道:“一溜兒庶女你皆瞧不上眼,沈妙蘭才是你的心頭好,連宮里賞賜的南珠都給她做首飾,既然如此,就讓她貼身服侍你、孝順你,才不枉你對她一片慈母之心!”

    他轉頭對兒子媳婦道:“天壽和佟氏在一旁坐著,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宣布這個沈懷安是假的,沈三順才是穆五娘所生的龍鳳胎弟弟!”

    沈妙蘭掩面哭了。

    站在廳堂中央受眾人目光公審的沈懷安蒼白、委頓、畏懼,連續多日的夜不安枕讓他眼圈發黑,人也瘦了很多,精神不濟的似乎一推就倒。

    沈懷安神情有些呆滯,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才有鬼!”紀鳴喝斥道:“你就是心里有鬼,才會半夜說胡話,引來了冤死的沈三順的鬼魂糾纏,看你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不老實招來!你從什么時候得知自己是假的龍鳳胎弟弟?

    “原本這是你們沈家的家務事,老子才懶得管,可恨的是你爹娘明知你是假的,你也明知自己是假的,卻敢來武定侯府認親,騙吃騙喝,跟著我兒子讀書上學,一個假的表少爺日子過得比我兒子滋潤,我兒子沒有的你倒有,你也不怕折了自己的福壽!”

    侯府庶子不滿已久,皆對他怒目而視。

    紀塵香嗤笑一聲,不屑地撇撇嘴,癩蝦蟆想吃天鵝肉,我姨娘收拾不了你,給爹吹吹枕頭風,一旦爹爹疑心你來路不正,派人調查就容易多了。

    紀鳴可不會明說,他懶得去調查一個鄉野之子,但他確實討厭沈懷安得意起來后想跟他兒子比肩,什么玩意兒?

    他派一個輕功了得的下屬易容成少年沈舉人的模樣,每日夜里扮鬼糾纏沈懷安,很快沈懷安就嚇得什么都說出來。

    原來他小時候午睡時,沈大伯母都會坐在床邊為他扇風,炎炎夏日他總是能很快睡著,有一天他迷迷糊糊快睡了,突然聽到沈大伯進來小聲說:“二弟瞧見你日日哄懷安午睡,給他拇風,很感動呢!”

    沈大伯母嗤笑道:“想什么美事呢?我自己生的我才疼,不是我生的還想我給他扇風,吃屎去吧,一家子蠢貨!”

    沈大伯連忙“噓”一聲,“這種話別再說,給人聽見我們就完了!

    沈大伯母低聲道:“我知道,我們一輩子都不能認親兒子,但養恩比生恩大,只消二弟肯用心栽培我們懷安讀書上進,一切都值得了!

    沈懷安聽得糊里糊涂,太困了便沉沉睡去,等午睡醒來,屋里只有他一個人,回想他聽到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愈琢磨愈心驚,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是沈懷安,沈舉人的長子,他只認這一點。

    他心思很深,不想失去因身分而得到的利益,一直以來表現正常,沒教沈大伯夫婦發現他已窺知真相,直到紀鳴一語戳穿他的真實身分。

    沈懷安搖頭不認,他死也不能承認。

    紀鳴倏地站起來,“來人,把這個騙子捆起來,堵住他的嘴,趕一輛車將他送回老沉家去,教左右鄰居和沈氏族人都知道沈童生夫婦所干的惡事!調換男嬰,害龍鳳胎弟弟被人販子抱走,還冒充是舍己救人的大善人,太惡心了,快送走!”

    沈懷安想掙扎想辯駁,他是無辜的,但沖進來的侍衛很快將他押下去。

    平寧郡主做了冤大頭,覺得丟臉丟大了,更多的是氣憤,居然有人敢騙她?

    沈妙蘭還在一旁嗚咽道:“姨母,我怎么辦?大伯、大伯母不是我的恩人,而是害死我弟弟的大仇人,嗚嗚嗚……我可憐的弟弟,你是什么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還對大伯母感恩戴德,熬夜做針線供冒牌貨讀書,我好冤啊……”

    平寧郡主被吵得頭疼,很是暴躁,“哭哭哭,你只會哭,哭有用的話,你回去老沉家哭死你的仇人去!”

    沈妙蘭嚇得雙膝下跪,哀求道:“姨母,我已經沒有家了,您不要趕我走,您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想留下來就安靜待著!”

    “好、好,我不哭、我不哭!鄙蛎钐m雙手抹淚,想笑一個卻比哭還難看。

    佟福玥看了都替她尷尬,但想想沈妙蘭已無依無靠,倒也不怪她要牢牢抓住平寧郡主這根救命稻草。

    第十章  郡主暴病亡(1)

    或許因為被騙而丟了顏面,要從別的地方找回面子,平寧郡主操辦紀東霖的親事時,場面辦得比迎娶親王嫡女還盛大,一整個花錢如流水。

    紀鳴被嚇到了,很想問一問:東岳也是你親生的,到時候你如何一碗水端平?紀東霖也覺得太破費了,竟然連大嫂的娘家姊妹都給了請柬讓大嫂回去送,就沒想過盧家是商賈,巴不得沾親帶故,這次讓盧家出銀子賀喜,以后換盧家有喜事送來請柬,咱們能當作沒看見?

    平寧郡主卻理所當然道:“你爹不是常說要善待隔壁的?我便大發慈悲,教佟氏的姊妹們都知曉她嫁得好,特許她們進侯府喝一杯喜酒。至于以后的禮尚往來,那是佟氏的姊妹,自然由她去回禮!”

    她這個婆婆當得太憋屈了,不能理直氣壯的拿捏佟福玥,教佟福玥立規矩,如今只教佟福玥損失點錢財算什么?

    幸而佟福玥也不在意,一一送上請柬,來不來就隨意了。

    八月十六,月圓人團圓,武定侯府也熱鬧了兩天。

    盧家是很有分寸的,只讓盧四郎和佟星珠出席,包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反而是佟星妤的公婆想趁機巴結上武定侯府,領著金沛峰親自出席不說,還將長子長媳也帶來多認識些官員。

    佟照月和佟星心都跟著夫婿來,沒想巴結侯府,只當作姊妹的婆家有喜事,本來就該湊個熱鬧而已。她們更喜歡和娘家人相聚的感覺,圍在小鐘氏身邊吱吱喳喳,交流一下八卦小事,笑容比在婆家時暢快多了。

    佟福玥挺著大肚子也不往新房那邊湊熱鬧,幫忙招呼年輕一輩的姑娘、媳婦,累了便往小鐘氏身旁一坐,也沒人說什么。

    紀東霖的婚禮順利完成,紀鳴自覺肩上的重擔又輕了一點。

    翌日認親,紀老爺子領著紀寬夫妻倆過去,這回佟福玥成了看熱鬧的人,不似新嫁娘心里緊張、忐忑,還能跟小姑們談笑幾句。

    吉時到,長英縣主低眉順眼地跟在紀東霖身后進了正堂。

    同樣的認親過程再走一遭,差別在于平寧郡主全程笑呵呵的,沒有半分刁難,給的見面禮也特別大方,滿滿一匣子的首飾全是珍品。

    平寧郡主還刻意看了佟福玥一眼,可惜佟福玥無動于衷。

    紀寬又不是平寧郡主親生的,偏心很正常,即使平寧郡主把自己的私房都給了長英縣主她也不在乎,該生氣的人是紀東岳……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長英見過大哥大嫂,初次見面,請大哥大嫂指教。”不自稱穆氏,而是以封誥自稱,看來又是另一個平寧郡主。

    “世子夫人多禮了!奔o寬和佟福玥平靜地飲一口茶,給了紅封。唉,當大嫂真吃虧,既沒有長嫂如母的權威,每個小叔小姑成親還要荷包失血。長英縣主清妍秀雅,不是絕色,但氣質雍容,眼神中透著些清高,給弟弟妹妹的見面禮就嫡庶分明,顯然是知道婆婆的脾氣。

    一眾庶子庶女微微笑著,恭敬地朝世子夫人施了禮,紀東霖倒是微不可見地皺了眉,看來私下須枕邊教妻。

    沈妙蘭縮在角落里,長英縣主最后才注意到她,笑著道:“母親,這位也是妹妹?”

    平寧郡主道:“她是你五姑姑的女兒,無依無靠的寄居在府里,算是你的表妹。待過了年,我會挑個好人家將她嫁出去!

    沈妙蘭笑臉微僵。

    長英縣主隨意給了一個荷包,里頭有一對銀耳環,算是見面禮。

    聽母親說,那個龍鳳胎弟弟是冒牌貨,一家子心術不正,這位表妹一直討好母親,妄想嫁進清平王府,可見也不是安分守己之人。

    沒了好印象,長英縣主看沈妙蘭就是多余的人。

    一家人團圓用午膳,紀老爺子等著看平寧郡主給媳婦立規矩呢,結果長英縣主很自然地在紀東霖身邊落坐,還當自己是親侄女而非媳婦。

    紀寬和佟福玥只當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其他人一聲不敢哼。

    紀老爺子呵呵冷笑,“果然系出同門!

    平寧郡主聞言色變,那笑容便凍在唇角。“新娘三日無大小,待回門后再講規矩!

    長英縣主這才察覺不對,紀鳴已高聲道:“都吃飯吧!爹,您嘗嘗這鱸魚羹可鮮了,我特地吩咐廚房為您做的!闭f著親手布菜。

    紀老爺子也不是非要找麻煩,說一句就夠了。

    眾人安靜享用佳肴,全場只有紀鳴時不時對紀老爺子噓寒問暖的聲音。紀鳴對長英縣主的期待很高,這個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一族之宗婦,做得比佟福玥好十倍也不為過,結果……嘿,再看看吧!

    平寧郡主想如何調教媳婦,佟福玥沒興趣探知,她肚子很大了,容易疲憊,得了紀鳴發話不用過來請安,好好在家安胎。

    十月初五,她順利分娩生下紀寬的長子。

    紀老爺子樂得手舞足蹈,發下豪語,滿月禮和周歲禮都要大辦,他老頭子付帳。紀鳴聽了,連忙表孝心,拿了一萬兩銀票給老爹。

    “這是你的長孫,你付銀子也應當!奔o老爺子收錢收得理直氣壯,轉手給了紀寬。

    “是是是,爹您高興就好!奔o鳴其實也樂著。

    彷佛要一別苗頭,佟福玥這邊剛辦完滿月禮,長英縣主很快透出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算一算日子是入門喜呢!

    平寧郡主可不是紀老爺子,沒打算委屈兒子守身如玉,長英縣主不主動給丫鬟開臉,她便想從身邊的丫鬟里找兩個貌美乖巧的給紀東霖做通房。

    長英縣主從小看著母親端著世子妃的頭銜,過的卻是忍受父親一次又一次的納妾傷透了心,她就想找一個有良心的男人,別在妻子懷孕受苦的時候,美其名為她分憂的給自己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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