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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 第2章(1) 作者:典心
    白秋霜幾乎要尖叫出聲。

    “你知道?”

    “知道什么?”他慢吞吞的問。

    “知道我是女人?”

    “當然。”

    “什么時候知道的?”

    “什么時候啊?讓我想一想?”徐厚摸著下巴,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回答!班,大概就是你走進大廳,對著白浩然說‘老爺請吩咐’的時候!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真的尖叫了。

    粗獷的面容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錯!

    “這怎么可能,我甚至打扮成大夫,連我爹爹都騙得過,為什么你卻可以認得出,我是個女人?”她對自個兒女扮男裝的模樣,可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徐厚卻笑得更開心。

    “我行走江湖多年,眼前的人是男是女,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的視線,從那張清麗凝怒的臉兒,毫不客氣的往下溜。

    雖然穿著小廝的衣服,但是那寬松的衣料下,還是藏著姑娘家的身段。當她辛苦拉車的時候,他就躺在篷車里,好整以暇的欣賞著,每當衣料緊繃在她身上時,不時會泄漏的小小蠻腰,以及渾圓的粉臀曲線。

    除非他是瞎了眼,才會辨認不出,這么好看的身段。

    要不是過度疲倦,白秋霜肯定會跳起來。她氣喘吁吁,瞪著笑咪咪的徐厚,難以置信的質問。

    “既然知道我是女人,你還讓我拉車?”這個男人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寬闊的雙肩聳了一聳,他雙手一攤,回答得理所當然。

    “我當然不會讓女人拉車!毙旌褡旖堑男Γ瑥澒吹酶!暗,既然你費心假裝成男人,我怎么好意思戳破?干脆如你所愿,就讓你裝到底。怎么樣,拉車很好玩吧?”

    好玩才怪!

    她惱怒的瞪著他,氣憤這個男人竟然“知情不報”,故意袖手旁觀,看她白演了一出好戲,拉著篷車走了一整天。

    “我快累死了!”她怒叫著,在草地里胡亂摸索,好不容易找出幾顆小石子,惱怒的就往他身上扔!澳氵@個……你這個……欺負女人的無賴!”

    徐厚腦袋一歪,輕易就閃過攻擊,笑得更開心。

    “要是怕累的話,下次記得別逞強,早點承認自個兒是姑娘,這不就好了嗎?”他拍了拍靴子上的塵土,態度輕松的走開!八懔耍堖^你,晚餐由我來負責!

    瞪著那在余暉下,逐漸走遠的高大背影,怒氣只支撐了一會兒,白秋霜很快就被疲憊攻陷,困倦得昏昏欲睡。

    那個什么大鏢師,根本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她自己氣自己,就算氣死了也沒用。嬌小的身子蜷縮在草地上,決定眼下這會兒,生氣沒有休息重要,索性就把氣惱的情緒推到一旁,把握時間閉目養神。

    神出鬼沒的瞌睡蟲,趁著她松懈心神時,一只、兩只、三只的冒出來,然后四五六、七八九,成百上千瞌睡蟲大軍進攻,很快就讓她陷入夢鄉。

    當她迷迷糊糊醒來時,四周夜色已濃。

    她是被香味誘醒的。

    瞧瞧天色,她大概睡了快一個時辰。在她前方不遠處,已經生起一堆營火,熊熊的火焰驅逐了入夜后的寒意,而營火的上方,還有一只香噴噴、肥滋滋的烤雞,正烤到顏色焦黃、皮酥肉嫩,最是恰當的時刻。

    她盯著火上的烤雞,饞得直咽口水,這才發現自己好餓好餓。

    中午的干糧難以下咽,她根本沒吃多少,而一整日的勞動,不但讓她全身又酸又痛,更讓她覺得饑腸轆轆,這會兒一雙瑩潤的雙眸,就像是被黏在烤雞上,拔都拔不開。

    似乎是她剛一醒來,蹲在火邊哼著歌,注意烤雞火候的徐厚就察覺了。

    他轉過頭來,對著她咧嘴一笑!澳阈训谜菚r候,這只雞恰恰烤好了!彼膊慌聽C,徒手抓住烤雞,撕了一只雞腿下來,朝著她遞過來!斑觯禳c趁熱吃了。”

    雖然,她的肚子真的很餓。

    雖然,那只熱騰騰的雞腿,看起來真的很好吃。

    但是白秋霜還是望著近在咫尺的雞腿,蹙著彎彎的眉。

    “沒有筷子嗎?”她問。

    “沒有!

    “沒有杓子嗎?”她又問。

    “沒有。”

    她露出困擾的表情。“那我該怎么吃?”

    “用手拿、用嘴吃啊!”徐厚忍無可忍,揮舞著手中的雞腿!澳愕降滓赃是不吃?雞腿都快涼了,再不接過去,這雞腿我就自己吃了!”浪費食物可是天大的罪過。

    在饑餓的折磨,以及雞腿的誘惑下,她只能勉為其難的,端莊的正襟危坐,先拿出手絹,鋪在自個兒的膝蓋上,小心的調整好位置,確定手絹擺得端端正正,然后才又抽出另外一條手絹。

    這一連串動作,看得徐厚耐性盡失。

    “你好了沒?”

    她睨了他一眼,不悅的輕哼,這才紆尊降貴的用另一條手絹,去接他手中的雞腿,仔細的沒讓雞腿的油漬,染上自個兒的白嫩小手。

    雞腿很香,酥酥的皮還有些燙,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咀嚼得格外仔細,模樣秀秀氣氣,沒讓一丁點的雞油,落到衣裳上頭。

    看她擺弄了半天,徐厚抓著剩下的烤雞,不客氣的往嘴里咬,一邊大嚼大咬,一邊還含糊抱怨著。

    “不過是吃飯嘛,哪來這么多規矩?你這種吃法啊,要是在我們大風堂里,肯定連一口飯菜都搶不著!北婄S師們搶起飯菜來,那可是個個眼捷手快,急匆匆的就要入口。

    她慢條斯理的吃著雞腿,等到咽下嘴里的食物,才開口問道:“這只雞是哪里來的?”

    “附近農家養的雞,我買來的!彼掷锏目倦u,轉眼只剩半只!澳銌栠@個做什么?”他一抬手,抹掉嘴邊的油。

    “我還以為,是你去偷,或是去搶來的,還想著等會兒要去替你付銀子!彼退闶窃兖I,也不想吃白食。

    “喂喂喂,我是大風堂的鏢師啊,可不是什么土匪強盜,要吃東西當然是用買的,怎么可能用偷用搶?”他大聲抗議。

    想到他是從什么地方,掏出銀兩來的,白秋霜就忍不住雙肩一顫,手上似乎還能感覺得到,那股燙燙的溫度。

    “我怎么知道,你嘴里的大風堂,是土匪窩,還是強盜巢?”她不以為然的輕哼,官家千金的風范展露無疑,連挖苦人都不帶臟字。

    徐厚猛地跳了起來,拿著半只烤雞指著她,表情盡顯囂張之能事,只差沒有仰天大笑幾聲,嘲諷她的無知。

    “沒見過世面的小妮子,我告訴你,大風堂羅家可是京城里頭,最大的一間鏢局,上自皇家,下至商賈,只要委托給大風堂的鏢,就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彼栈乜倦u,又咬了一口!澳悴灰部匆娏,白浩然聽見大風堂的名號,立刻嚇得像是一只鵪鶉?”

    從小到大,始終被養在深閨的白秋霜,被嘲笑得臉兒發燙,索性轉過身去;故意不肯看徐厚,靜靜把手里的食物吃完,再用手絹仔細擦抹雙手。

    瞧著那纖瘦的背影,徐厚吃光了烤雞,打了個飽嗝后,才又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置若罔聞,繼續用手絹擦手。

    “喂,不說名字是很沒有禮貌的!彼嵝!澳阍诎准揖吐牭剑易詡兒報上名字了,現在你不能不說!

    明媚的眸子微微一睞。

    “哼,你不懂得規矩,卻還懂得,什么是禮貌?”

    “當然知道。”徐厚拍了拍胸膛,大聲的回答:“大小姐說過,不說名字是很沒有禮貌的。”只要是大小姐說過的話,他都奉若神旨,一個字都不敢忘。

    “哪個大小姐?”

    “在我的心目之中,全天下就只有一個大小姐。”他神情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只有大風堂的羅夢,才能讓我徐厚尊稱為大小姐!

    羅夢。

    她訝然一驚。

    就連不曾聽聞過大風堂名號的白秋霜,都曾經聽說過,羅夢的名字。傳說中,她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關于她的美麗、她的善良、她的傳說,甚至是她的流言蜚語,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果,徐厚口中的大小姐,是另有其人,她根本不會當作一回事,但是羅夢的種種傳說,老早深植人心,連她在心中都偷偷的憐惜著,為那個美麗善良,卻又命運乖違的羅夢,掬一把同情之淚。

    心不甘情不愿的她,終于愿意回答。

    “秋霜!

    秋天的霜雪。徐厚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想著果真是人如其名,雖然美麗卻冷若冰霜,連聲音都是那么的“凍”人。

    “姓什么?”他追根究柢。

    她又是一哼。

    “你管不著!

    “隨便你!辈徽f就不說,誰希罕。

    徐厚轉過身去,把雞骨頭埋進土里,再撒上石灰,避免深夜里野獸追著氣味尋來。然后,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再從篷車里頭拿出虎皮毯,鋪蓋在柔軟的草地上,舒服的躺下。

    把手絹擦了又擦,擦到幾乎快磨破的秋霜,眼看他好整以暇,一副準備休息的模樣,表情愈來愈不自在,小手把手絹揪得愈來愈緊,雙腿也夾得愈來愈緊,亟欲隱藏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事實上,她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打從醒來開始,她就覺得小腹滿脹,想要找尋可以如廁的地方。但是身為大家閨秀,這么羞恥的事情,她哪里說得出口,只得一直忍忍忍,想說忍到了今晚下榻的旅店,才好去如廁。

    但是,她忍啊忍,直忍到晚餐都用過了,這個男人卻大剌剌的躺下,慵懶得像只吃飽喝足的大貓,絲毫沒有準備出發的打算。

    終于,她忍不住問。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她的雙腿愈夾愈緊。

    “出發?”他露出訝異的神情!俺霭l去哪里?”

    “今晚下榻的地方!”這個人吃飽之后,似乎變得更笨了。

    沒想到,徐厚卻伸出手來,朝地面敲了一敲,從容不迫的回答:“秋霜姑娘,這里,就是咱們今晚的榻!”

    “什么?不是在旅店?沒有房間?”她臉兒都白了,雙腿緊纏得像麻花!安豢梢,我不能睡在這里!”她態度十分堅決。

    “為什么?你怕蟲子咬嗎?”他興致盎然的問。

    嬌小的身軀瞬間僵化。

    “這里有蟲子?”

    他微笑保證!暗教幎加小!

    “什么樣的蟲子?”

    “蜘蛛、蜈蚣、螳螂、壁虎、螞蟻、野蠶,還有各式各樣,長著觸角,全身毛茸茸的蟲子。有的咬人會麻、有的咬人會痛、有的咬人會癢到全身亂抓,抓得皮膚上又紅又腫,然后——”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那過于生動的形容,害她全身戰栗,幾乎想不顧禮儀站起來用力跳,好跳掉任何一種,可能爬上身的蟲子。

    他滿臉無辜。“是你自己要問的。”

    “我錯了,行了吧?行了吧?”她捏著小拳頭,怒聲嚷著。

    他竟然還有臉露出寬宏大量的微笑!爸e就好!

    秋霜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跟他計較,先解決眼前問題要緊!拔覇柲悖较乱粋村落要多久?”

    只要有村落,就有可以如廁的地方了!她才不管他是不是要睡在這里,就算是要走夜路,她也要趕到下一個村落,才能盡快的……

    徐厚的回答,卻狠狠粉碎她的期盼。

    “我獨自騎馬走,兩天!彼蛄恐,她那纖纖巧巧的身子,料定她受不了疾馳而行!皫е愀褴嚶铮鸫a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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