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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楓葉輕 第四章 作者:針葉
    男人都愛看這種……雜志嗎?

    趁著他沐浴,關佑珥倚臥在床邊,翻看他放在枕邊的雜志。

    吃完海鮮餐,他沒開口,倒令她微感尷尬。畢竟,她留下的目的是……左顧右盼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卻打開電視看新聞起來,還很紳士地問她是看國際新聞還是看地方新聞。

    她對新聞沒興趣,見他桌邊有臺筆記本,詢問可不可以玩,經他同意后打開,上了MSN,果然看到蕭茜兒的一堆留言,不外是冬季“色展”。回了一封電郵,再回頭時,他已在沐浴了。啊,這讓她有點緊張,眼角掃過大床,也就看到了這份雜志。

    他的枕邊,有一份今天的《環球郵報》,另一份……呵,是最新一期的《PLAYBOY》!

    作為全球最熱的Men'sMagazine,除開色情成分,她其實很欣賞這份雜志。

    翻開第一頁,嗯,金發裸女的軀體很美,姿態性感撩人,雖然全裸,不該露的地方一點也沒露。這就是性感與污穢的差別。

    翻開第二頁,唉,西方女人果然個個“波瀾”壯闊,當之無愧的豪乳。她嘆氣,再低頭掃過自己的小蘋果,只能吐血佩服。

    第三頁……第八頁……封尾!

    嗯,果然是當之無愧全球最大的男性雜志,看得她有些臉紅心跳,而一只沾著水滴的手適巧覆上她微驚的柔軟,讓她驚嚇跳起。

    “啊——呀!”

    跳起后又被帶回軟臥,倒霉地成為一團人肉墊。

    “換你了!背嗦愕男厣蠞L動著數顆水滴,司馬溫支頜側臥在床上,臉上是惡作劇的笑。

    剛出浴室,就見她趴在床邊,眼睛差點沒瞪到雜志里面去,小手還不時在圖片模特身上比來比去,量長量短。如果不是聽到她說什么位置好、取景手法不錯,他會以為在床上笑的是名喜好同性的色女。

    “換我什么?”

    “換你洗!彼雌饡崦恋男,“不過,我不介意。”

    微微一怔,她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跪坐在床上,吻過他干凈的臉,“OK,給我十五分鐘,馬上。”言畢,她沖進浴室。他的臉很香,是沐浴乳的味道,有點甜甜膩膩的,像楓糖,卻又混了一絲桂花的香氣。這種氣味她喜歡。

    錯愕再次從他眼中閃過,當然,停頓的時間較之第一次越來越短。這表明他越來越習慣她的舉止了,很好。

    司馬溫展開雙臂,讓自己側躺,腦中被嘩嘩的水聲引去心神。

    他想要她,對于一個自己放不開的女人,倒不如順著自己的心,而他也成功留下了她,可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有些不對勁。她要一個沒有未來的熱戀,沒問題他配合。老實說,她肯主動倒在他意料外,不知哪里得到她的青睞。畢竟,這個女人太自我了呀,究竟怎樣的成長才能養成如此輕屑的狂傲,抑或天性?唉……

    摸起手邊的書蓋在臉上,他嘆氣。

    “你都這么看雜志的?”她的聲音突然在床邊響起。

    掀開書,他坐起,寬大的浴袍隨著他的動作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肌。視線在凝上僅裹著浴巾的女子后,散漫立即被驚艷取代。

    “佑佑,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沙啞的聲音控制不住,他攏過玲瓏有致的香軟身軀,將她禁錮在兩腿間。

    “謝謝。”她很客氣,看了他一眼,將眼光繞回他丟開的雜志上,“你只買了一期?”

    “什么?”調整坐姿,抱她坐在腿上,他取過毛巾為她擦拭濕發。

    “《花花公子》!

    拭發的手停頓一秒,明白她剛才看他一眼的意思,“不是我買的。”實際上,他是在酒柜邊看到,好奇拿來翻看罷了。

    “攝影師很不錯!焙竽X輕柔的按摩讓她舒暢地嘆息,干脆將整個腦袋靠上他,“除了模特兒敢秀外,這個攝影師無論在光影和角度上都是一流的,還避免了照片中的‘紅眼現象’,表現出模特茫然的眼神!

    “紅眼現象?”他不明白。而且,這位“波浪型”的模特哪里茫然?

    “啊,這是攝影中出現的特有現象。在用閃光燈拍攝人像時,因為被攝者眼球底部的血管反光,這使得在拍出的照片上,人的眼睛中有一個紅點。所以稱為紅眼現象,F在的一些雜志圖片,為了追求精美的效果,都經過電腦修理,只能作技術圖片欣賞!彼忉屩,察覺腦后的手停止按摩,才輕笑道:“對不起,這個話題太悶了!

    “不,你很專業。在我認識的女孩子中,做攝影師的很少,你為什么喜歡這一行?”

    “我高興。”

    從胸口飄出的回答很輕率,很任性——在旁人聽來大概如此,但司馬溫可不這么認為,“讓你高興的事,能有多少?”

    “很多吧!睒藴赎P佑珥式的不確定回答,“世界這么大,有趣的事這么多,能讓我高興的事想必也很多。例如——你!”

    他胸膛震動,在她頭頂傳出朗朗笑聲,“佑佑,很榮幸我能讓你高興!

    隨著他的說話,頭頂感到他下巴一動一動的,她回以輕笑,“謝謝!膘o靜的溫馨繞在身邊,她突問:“溫,我們要不要做好預防措施?”雖然很老土,她還是覺得弄清楚比較好。

    “……為什么?”

    “你……你知道的啦,如果萬一……萬一懷孕,可不在我們熱戀的范圍之內!狈诺吐曇,懷中的頭顱擺動,似乎染了羞怯。

    “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彼WC,勾起懷中的小臉輕輕啄吻,聞到同樣的清香。

    唉,她深深嘆氣:“溫,我發現我很喜歡你耶,真的對你自動聚焦了!

    她這一句無意識的輕喃,點燃他壓抑許久的火焰,抱著她向床后倒去,以輕吻為起點,拉開漫長的浪漫之夜……

    陌生的炙熱感,不屬于自己的沉重軀體,他輕輕滑過的手,無一不讓她熾熱而無助。惶惶然對上他的眼,卻被黑眸中狂放焰炙的情欲驚嚇。

    “不,溫……”縮了縮肩,她直覺地抗拒。

    而她的無助,讓沉醉其中的他拉回百分之一的清醒。天知道,他居然像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狂熱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他向來不勉強女人,但現在說這種話未免太晚了點。他是不勉強女人沒錯,但事實證明,并不包括她。就算理智重回,面對嬌柔迷艷的她,他不保證能制止沖出圍欄的野性。

    “不,這正是我的目的,怎么會不愿……愿……”迷蒙讓她吐出真實目的,也在看到他倏變的臉而結巴。

    “你的目的?”男人瞇起眼,問得好危險。

    天,從縱情到精明,這男人的跳躍速度怎能這么快?他的樣子,似乎問不到答案不會罷休,加上他本就是個聰明的男人,對于她這種不是理由的行為,就算知道了也會不以為然吧。

    聳聳肩,揚起魅惑的笑,她不隱瞞:“我只是想嘗嘗男人是什么滋味,你又剛好對了我的胃口,所以……就是現在的樣子了!

    他仍是瞇著厲眸,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你想嘗……這是你的第一次?”見她不否認,他竟狂怒起來。

    真好,實在太好了。如果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對了她的味,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與那人譜出一段異國熱戀?這個念頭還真是讓他心火直冒。

    驀地,他沉沉一笑,兩手支撐在她上方,直視道:“佑佑,容我假設,如果我讓你嘗到不錯的味道,你以后……也會想嘗其他男人吧?”

    “暫時沒想過!钡湫偷年P佑珥式回答。

    司馬溫斂下眼,再次對上她時,閃過剎那的算計。

    這個女人哪……太偏激、太狂傲,也太不易被征服了。吻上欲再詢問的唇,他讓她陷入欲望的迷霧,沒機會再思考其他問題。

    以吻為起點,以吻為引線,輾轉而綿長,深深沉醉其中的,不止一人。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小雨。

    十月初的魁北克,夜色清冷;而古堡酒店的某個房間內,楓華正艷。

    清晨起床第一件事,洗臉刷牙上廁所。拉開衛生間——

    “哇!”

    “嗨,佑佑,早!

    “你……你……你怎么在這兒?”受驚過度的女子左瞄瞄右看看,確定是自己租的公寓沒錯。

    看她茫然的表情,男人——也就是司馬溫,緩緩讓出衛生間的門,不介意吻上她沒梳洗過的臉,“你忘啦?”

    無神的大眼空轉一圈,開始在記憶庫翻找……搜尋……OK,搜尋完畢。

    “哦!陛p輕應了聲,將頭撒嬌地在他懷中蹭了蹭,她走進衛生間,關上門。

    過于迅速的轉變并未引來男人的驚愕,可見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

    基于兩人的親密關系,那天清晨醒來,她問他愿不愿意在余下的六天里天天看到她,直到彼此看膩為止。而他的回答是好,也順其自然地退了酒店,搬到她租賃的公寓來。

    這似乎與她最初所想的不一樣。她只想嘗嘗男人的滋味呀,怎么到最后弄了個同居人出來?

    瞪著口吐白沫的鏡中人,關佑珥咧出不為人知的鬼臉,讓牙膏泡沫掩出嘴角莫名的傻笑。

    他搬來三天了,而兩天之后,他要離開,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負擔的完美熱戀劃上句號。從此,井水歸井水,河水歸河水,兩不相欠。

    熱戀,只有短暫,甚至一瞬間,才能保持炙熱感和鮮美度,讓情侶們難以忘懷,甚至刻骨銘心。就像鏡頭捕捉剎那閃動的畫面,珍貴,也難得,更甚是獨一無二的。若是拖長,反倒沒了興味,就好比……嗯,一個半小時的奇幻片被拍成五小時的紀錄片,看得人昏昏欲睡。

    她是這么認為的,瞧,鏡中的女子正點頭。

    她應該沒有處女情結,卻無可避免對他產生目的之外的眷戀。想到他兩天后的離開,心頭竟意外地不舍起來。很直接的感覺,也讓她陌生。

    對于陌生的東西,在工作之外,關佑珥向來是不費神思考的。所以,將自己弄得一身清爽,她打開門,看到同樣清爽的司馬溫。他正坐在床邊研究她的相機。

    “有興趣嗎?”穿上套頭毛衣,她走到他身邊坐下。

    “我只學過透鏡感光!彼梢哉f出相機的原理,對于如何拍攝,用傻瓜機比較快,“佑佑,你平常都拍什么照片?”

    “工作時什么都拍。”

    “如果遇到自己不想拍的東西呢?”她的性子,不合意的東西應該很多。

    “那就只拍一半,或者拍得像朦朧派和抽象畫!

    很標準的關氏答案。他點頭,心中并不詫異這種回答,“不工作呢?”

    “只拍我想拍的!

    呵,很隨意呢。他仍是笑,撇了撇嘴,任她接過相機,人也自然地粘過去,索要每天例行的晨吻。她并不抗拒,回應也熱情十足。

    “佑佑,我以前很少看攝影雜志!狈砰_她時,他在耳邊悄語。

    她并不明白他的意思,起伏的柔軟引誘著他的感官,眼中一片疑惑。

    “因為你,我想買下所有《攝色》的雜志,當然,每一本必須有你的作品在上面!

    她明白了,“我是不是應該高興,畢竟《攝色》又多了一份……不,也許發行量會增長很多。你不會只買一份吧,帥哥?不如多買幾份送朋友,送給你公司的人也不錯。我保證,一定有看頭!

    “你在賣瓜嗎?”他挑眉。

    “你這么認為也行!彼环穸ǎf話間轉頭看向窗外,見陽光充足,不覺笑了笑,轉頭問他,“溫,雖然我們都知道對方是干什么的,其實不過是最外范圍的資料。兩天后你離開魁北克,會不會記得我們的……現在?”

    佑佑,這又是你的什么目的嗎?心中暗忖,他瞇起眼,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掛在嘴邊,并不回答。

    “會記得嗎?會嗎?”她并不放過,意外地堅持著。

    她想要怎樣的答案?老實說,他迷惑了。是期盼他記得她,將她刻骨地珍藏在記憶中,還是希望他忘記,從此是路人?她的性子,讓他猜不透啊!

    “你要我……記得嗎?”找不到心中的答案,微惱地咬住她的唇,是懲罰,也傳達他狂熱的迷戀。究竟是懲罰自己,還是懲罰這個撩撥他的女人,司馬溫已經分不清了。

    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而現在,他正吻著她,吻著這個令他惱怒的女人。

    “你……你答應陪……陪我去小鎮……買楓糖的……”

    斷斷續續的話從他的索吻中間歇傳出,她不怎么用心地提醒。

    “糖吃多了會爛牙!

    “我……我喜歡……”

    “你吃我好了。”男人大方地應允,對床邊“咔滋咔滋”的轉軸聲未多留意。

    “你沒有楓糖軟……”

    輕聲細語消失,深邃的攝像頭內,映照出狂熱相擁的男女。女子在分神之余按下快門——“咔嚓”——火熱而精彩的瞬間,定格。

    清晨開門的第一件事,左扭右扭伸懶腰。

    “早,卓安!标P佑珥沖可愛的因紐特小帥哥打招呼。

    “早,貝蒂亞!毙∧泻⑻嶂淮聵,突然想到什么,轉身對她道:“媽說今天一早有人……”

    “嗨,寶貝兒,我們又見面了!睙崆榈男苁綋肀涿娑鴣,讓關佑珥來不及躲避,被直接拉入等待已久的硬厚胸膛。

    “嚇,你……”努力推開差點讓自己悶過去的胸膛,她瞪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百分百不置信,“你怎么會找到這兒?”

    “只要求求我的家人,找你并不困難。我的寶貝,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時候?”男人做出傷心的表情,眼中是全然的寵溺。

    “你……真是服了你!彼w白眼,為突然長出的這一枚家伙頭痛。

    他叫尼亞提,日法混血兒,因為有二分之一的法國基因而自詡為浪漫帥哥,也是《攝色》雜志在歐洲區的首席攝影師。據小道消息,他的父系親戚與日本黑社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的母系則是法國望族。除開長輩的關系,他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相貌佳、財資富,吸引無數女孩子的芳心。

    不知哪里惹到他,三年前的冬季攝影展,他們第一次見面,這家伙充分發揮了浪漫基因,對她一見鐘情,當眾說要在三個月內追到她,一年內娶她做老婆。

    那只王八,她當他放屁。

    事實證明,他失敗了。這也造成她日后的煩惱——無論她有空沒空,只要他有空,就絕對會出現在她身邊,踩不扁,打不死。

    煩啊煩啊,怎么打發呢?關佑珥正考慮著,細腰突地被一道勁力后拉,鼻間竄入熟悉的氣息。嗯,楓露沐浴乳的香味,是他。

    “佑佑,你忘了戴手鏈。”司馬溫單指挑著一串艷紅的石榴石晶鏈,唇邊掛著淺笑,親昵地為她戴上。隨后掃了眼臉色鐵青的男人,“他是誰?你朋友?”

    “不!标P佑珥搖頭,他們最多算是同事。

    另一方,司馬溫的出現讓尼亞提瞬間變臉,剛毅的臉因過渡到鐵青色而有些可怕,噴火的眼直射放在佳人腰上的手,質問得如果捉奸在床的丈夫:“寶貝,他是誰?”

    “寶貝兒,我是誰?”司馬溫將頭枕在她頸間,吹著氣道。

    這種不上道的戲碼,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男人喜歡佑佑,但此刻在佑佑身邊的人是他,更別說佑佑的人都是他的。嘖,這個男人,質問得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我的戀人、情人、愛人……嗯,不滿意?你有更好的詞嗎?”她側頭,勾起輕率的笑。

    “滿意。我很滿……”

    “寶貝讓開!蹦醽喬岫驶鹂駶q,趁兩人眉目傳情之際,倏地從懷中掏出手槍,直指司馬溫眉心。

    靠,什么東西?眼神微閃,下意識地將懷中女人推到安全范圍,司馬溫飛快側身,躲過一枚毫不猶豫射出膛的子彈。

    “當!”室內的玻璃成為代罪羔羊,碎成千萬片。

    該死的,他說開就開,一點猶豫也沒有。他手里拿的居然是真真真真……的槍!什么角色?近距離,能看到那東西還是帶消音的。

    犀利的眸星一閃,司馬溫伸手抓過槍身,抬高槍口用手奪……奪奪奪,再用力拉……拉拉拉……咦咦,太輕松,沒怎么費勁就給他搶到手。

    這樣……讓他太沒成就感了。他以為這人有多厲害,或是哪國混黑社會的,居然這么肉酸,害他想在佑佑面前表現一下也不行。

    尼亞提沒料到他會直接用手奪槍,鐵青的臉轉為暗紅,正想撲上去,一只小手比成暫停手勢,沖入蓄勢待發的兩人中間,化解了即將到來的槍殺事件。

    關佑珥僵硬著臉,將司馬溫推進房間,然后橫擋在門口,陰霾地瞪著尼亞提,“你真敢開槍!王八蛋!”

    “我……我不是故意的!蹦醽喬嵋馔獾拖骂^,內疚不到三秒,立即想起開槍的理由,“寶貝,這個男人是誰,他怎么可以在你的房間?”

    “我們同住,你應該知道是什么意思!彪p手環胸,她傲然抬頭。

    果然,尼亞提深受打擊,眼中除了妒火燎原,隱隱藏著傷痛,“你……你竟然……為什么?為什么不接受我,卻喜歡這個男人,他是誰?”

    “Samko!彼抉R溫主動回答,把玩著手槍,迎上他兇狠的眸子,“不管你是誰,不想被拘最好把槍收起來!

    “你管不著!笔Э氐哪腥松伤。

    “你還不走?”關佑珥沒什么耐心,奪過手槍塞進尼亞提懷中,揮手趕人,“以后別找我了,我有喜歡的男人,也絕對不會愛上你。不送!

    沒有客氣的套話,一如她利落偏激的作風。

    站在身后,司馬溫搖頭,不覺得自己有多驕傲,也不希望有一天她也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但有一點他很介意,“佑佑,把槍還給他太危險了!边@種沒自制力的男人,若是又亂射飛彈怎么辦?

    “這是麻醉槍!

    “呃?”

    “射到人最多睡三四天,不會死!本鸵驗橹溃艜@么鎮靜。

    “咦?”愕然重新回到司馬溫臉上,搖頭,他嘆氣。到底遇到怎樣的女人。俊坝佑,你不覺得應該說明一下?”

    “有什么好說的,你明天就離開了!

    “對于一個生命受到威脅的人,你打算就這樣敷衍我?”他不滿意地瞇眼。

    正想點頭,另一邊被妒火焚身的男人可沒耐心欣賞。尼亞提難以置信地搖頭,“不,寶貝,你在開玩笑對不對?就像上次一樣,他只是你在路邊隨手找來騙我的,對不對?寶貝,我愛你。”說著便想擁住她。

    可惜,一只手比他更快,越過她的肩抵在尼亞提胸口。

    是司馬溫。

    “你應該慶幸沒人看到,不管是什么槍,不會用就小心收好。當心走火傷到自己!钡统恋穆曇袈牪怀鱿才,指上青筋的躍動卻彰顯他老人家并不愉快的事實。

    唉,可以理解啊。任誰被人拿槍指著腦袋都不會高興,雖然只是一把麻醉槍。

    “溫!眹@過氣,她側首輕叫。背緊密無間地貼在他的胸上,隔著衣料,她能感觸到僵硬的肌肉。

    “別管他!彼厮氖,沖臉色死灰的男人道,“要我說請嗎?”

    “寶貝……”尼亞提周身的妒火不比司馬溫少。他寶貝了三年的愛人,怎能讓這個不知道來頭,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搶走。不,他絕不允許。雙拳緊了緊,觸到腰間堅硬的物體,被妒火沖昏的頭腦又發熱起來。

    他的手剛觸到槍柄,一只小手快他一秒,再次抽出裝了消音器的麻醉槍。只見關佑珥拉過尼亞提的手,不由分說將槍塞進去,再將槍頭對準自己的心臟,森然道:“開啊,有種你就開。王八蛋!

    “不——”仿佛被烙鐵燙到,尼亞提丟開槍,痛苦地盯著一雙不耐煩的眸子,心頭泛出濃濃的苦澀。這是他愛了三年的女人啊,任何男人都不會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她居然以為他能忍心用槍指著她?“為什么?寶貝,我愛你呀。為了不讓你厭煩,我不敢天天纏著你;為了讓你享受自由,我跟著你在世界各地飛行。我們都喜歡攝影,有共同的興趣和愛好,我們一定是世界上最恩愛的情侶。我以為只要堅持……只要能堅持,你就會明白我有多愛你。”最后一句終于壓抑不住,猶如負傷低咽的野獸。

    嘶啞黯然的痛苦低吼,的確令女子動容,前提則必須是,那名女子有心有肝的話。

    盯著蹙緊負傷的眼,關佑珥一如既往地冷淡,丟出的字眼任性而偏激:“共同的愛好?哈!兩個有共同愛好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情況?”她不屑地搖頭,將麻醉槍丟還給他,“只能是沉悶。沒有新鮮感,沒有樂趣!

    “不,寶貝。我們……”

    “OK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找到這兒,在房東太太沒報警之前,我勸你最好離開。拜你所賜,我得多支付一份窗臺修理費!彼呀浡牭椒繓|太太瑪哈娜獨特的法語腔了,在樓下。

    尼亞提嚅動泛白的唇,終究沒說什么,他有自己的驕傲。狠狠瞪一眼同樣臉色不善的司馬溫,他轉身下樓。

    片刻,樓下傳來瑪哈娜太太的招呼,隨后是由大漸小的引擎聲。

    他來得突然,走得也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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