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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狂徒 第三章 作者:秀人
    在邢家已住了一段日子,浮瑆無時無刻地守在邢瑞璋身旁,為他打理生活起居的瑣碎事宜,也確實盡到保護之責,除了邢家的長老們和西川慎玲之外,她不讓任何人接近他居住的木屋。

    甚至因為同情心和天生的母性作祟,她開始親自下廚,為邢瑞璋燉補品,不只是善盡保鑣之責,還身兼保母呢!

    “瑞璋!”

    浮瑆端著一鍋熱湯,快步地從門外走進來,將熱騰騰的補湯擱在桌上,舀了一碗到他面前。

    “趁熱快喝,涼了就沒藥效了!

    “這又是甚么?”

    “健骨湯啊!”她咧著大大的笑容道:“喝下這碗湯,包證你身強體壯,通筋暢骨!”

    這是她每次端著補藥到他面前時,都會念上一次的臺詞。

    看著她臉上大大的笑容,邢瑞璋心底竟然有那一陣的愣怔……

    她確實長得很漂亮,不說話的時候,光是笑容就可以迷得男人暈頭轉向,雖然沒有女人的嬌柔嫵媚,但是卻顯得更加坦率、不做作。

    嘖!他是怎么了?竟然認真地打量起她來了!

    眼前這個女人有甚么好?身為女人就應該有女人的樣子,只要懂得取悅男人就行了,不需要學會一身功夫,一想到她的能力強過男人,就令人倒盡胃口,盡管她長得再漂亮,也枉然。

    “你真的很閑是不是?”他神色不悅地說:“你到底是來當保鑣,還是來搶管家的工作?”

    “你不要這么說嘛!我只是關心你的身體,希望你早日恢復健康!彼男乃己軉渭。

    “你不需要關心我,這對你不會有好處!彼淅涞卣f。

    “欸!誰說關心人一定要得到好處不可?我對你的關心,是出自真心真意,根本不需要你給我甚么好處!

    “這種白費功夫的事你也做?”

    “有甚么好白費功夫?我今天是在關心你,又不是在耍甚么心機,你不要把一件單純的事情想得很復雜好嗎?”

    她才不管他臉上的表情是不屑還是輕蔑,她只想叫他趕快趁熱將補湯喝下去,這碗補湯可是她的獨家秘方呢!

    “先喝湯,你要聊甚么我都奉陪到底!

    他每天都會和她斗嘴,但是她都當他是在和她聊天,不想把他的嘴巴想得這么壞。

    邢瑞璋沉默了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端過熱湯喝下。

    他還真搞不懂自己,為甚么要乖乖聽她的話?

    是她的聲音隱藏著一股魔力,可以說服他的意識嗎?

    “不難喝吧?”她笑道:“這可是我精心鉆研出來的獨家秘方喔!

    “你鉆研這個做甚么?你對食補有興趣?”

    “才不是呢。”她將空碗收到一旁,為他解釋道:“我們兄弟姊妹四人,從小就開始練武了,大傷小傷一定會有的,每天都要拜訪跌打師傅,但吃再多藥還是無法讓身體恢復!為了讓我們四人受了傷之后,都能盡快恢復元氣,我才下苦心鉆研食補!

    邢瑞璋聽完她說的話,不禁對她的家庭背景產生丁點興趣。

    外傳宗家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家族,父親也曾經告訴過他,可以與全世界的人為敵,就是不要得罪宗家的人,足見宗家的背景有多么不單純。

    如果眼前這個女人真的來自宗家,為甚么他卻無法從她身上察覺到一絲復雜的味道?反而覺得她單純、天真……

    難道是他的直覺出了問題?

    當他正想著她的事而失神,一回過神來,卻發現她雙眼睜得如銅鈴般大,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你在看甚么?!”他沒好氣地問。

    “看你的臉啊!

    浮瑆心無城府地回答他,漂亮的雙眼彎起了月形,唇畔漾起了柔和的笑意。

    在仔細看過他的臉之后,她發現他其實長得很好看,若不是因為左臉頰上的那道傷口,和幾處淤紫毀了他的容貌,他可以說得上是位超級大帥哥了!光是這樣看著他,就讓她直吞口水呢!

    “有甚么好看的?”

    他的眉頭皺成了死結,似乎很不滿她的注視。

    “你長得很好看耶,沒有人跟你說過嗎?”她綻笑問道。

    “你現在的表情很像花癡!彼淅涞卣f。

    “真的嗎?”她趕緊伸手捂上自己的臉頰,輕撫一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好像失態了,你別見怪喔,因為除了我大哥和我弟之外,我很少覺得有男人長得好看的,所以才不小心看得入神。”

    “不要再跟我提起你大哥!”他的語氣帶著警告。

    “嗄?為甚么?”

    其實她一直很想問他這個問題。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只要她在他面前提到大哥,就會惹來他的怒氣,好像大哥與他之間有甚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地。

    “沒為甚么!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我會想吐!”

    他的胃又開始攪動,惡心的感覺漸漸產生。

    “你真的很怪耶。”浮瑆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這時候內線電話傳了進來,浮瑆將話筒交給邢瑞璋。

    “嗯……我知道了!

    在接完電話之后,他的神色顯得愈加難看,她站在一旁偷偷瞄了他幾眼,十指不安分地交疊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邢瑞璋早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也可以說是有點了解她好事的個性了。

    “你想問我發生甚么事,是不?”

    “咦?你怎么會知道?我又沒問你!”她露出驚奇的神情,覺得他簡直是料事如神。

    她都沒有開口說半句話,他居然也能聽見她心底的聲音耶!

    邢瑞璋暗自嘆了口氣,這下子,他真的不知道該往哪里丟白眼了。

    “既然你都自己說了,那我可以問你發生甚么事嗎?為甚么你聽完電話之后,就一臉沉重的表情?”

    她純粹是關心他,也許是在表達的方式上有些唐突罷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邢瑞璋對她率直的個性已經摸透七、八分,她不僅是個好奇寶寶,還好管閑事,也可以說是熱情過度。

    “我阿姨說我爸的遺體已經火化,后天就要舉行葬禮!

    浮瑆移步走到床旁,順勢在床沿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一定要節哀順變,趕緊振作起來!

    “哼。”他冷哼一聲,忍不住諷刺道:“這些話,總是容易在不是當事者的嘴里聽見!

    這種怨天尤人的話,她以前也說過,那時候的她非常仇視周圍的人,因為她覺得除了他們兄妹四人之外,每個人都有可能是謀殺她爸媽的元兇,所以她并不信任身邊的人。

    其實到現在,她的心境依然如此,不過她對他沒有防備心,就像她對安親班的那此一孩子一樣。

    現在的他孤獨、寂寞,就像個孩子,失去了父母的保護,顯得那么無助可憐;她會同情他的遭遇,也許是因為一模一樣的事發生在他們身上,讓她對他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特殊情感吧。

    她露出一抹鼓勵的微笑道:“我知道現在你身旁的人,無論說甚么話你都聽不進去,因為你覺得事情是發生在你身上,除了你自己之外,根本沒有人能了解你的心情,對吧?”

    她斂起了唇角那抹笑容,讓思緒飄回十年前,正值喪親之痛的那段記憶里,她可以仔仔細細地體會,甚至將他的悲傷也融入了她的心境里,化成他,來感受他心里的難過。

    “你的心情我能體會,因為我爸媽也是慘死在車子爆炸中!彼粗j喪的神情;心有所感地說:“那一年我十五歲,父母的死對我造成了莫大的打擊,我一心一意想報仇,想揪出殺害我爸媽的兇手,但是最后還是失去了真相大白的線索,我很難過,不明白為甚么兇手在害死我爸媽之后,還能逍遙法外?這世上真的還有天理嗎?”

    邢瑞璋望著她因為激動而漲紅的雙頰,忽然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貼近,不是指身體上,而是心靈上……

    “現在不管你心里有多么難過、悲傷、甚至失意!你都要振作起來,原因無他──你必須將謀殺你父親的兇手揪出來!”

    她的言詞鏗鏘有力,擊進了他的心房,將他沉悶的斗志激醒!

    她說得沒錯……

    他怎么能浪費時間在這里傷心難過?他應該把握時間將元兇揪出來,以慰父親在天之靈!

    這幾天的消沉到底是為了甚么?他居然疏忽了最重要的事!

    邢瑞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目光炯炯,他知道自己應該振作,應該如何走下一步──

    淡瞟了浮瑆一眼,然而他卻不敢承認,自己對她的看法,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改變,這又是為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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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冠東的喪禮在一片雨霧蒙蒙的天空下舉行,前來瞻禮的人數眾多,但是卻反而添增了矯情的氣氛。

    這些人為了商場上的利益關系前來祭拜邢冠東,又有幾個人是帶著哀慟的心前來呢?

    邢瑞璋負傷靜默地坐在輪椅上,黑色墨鏡掩去了他眼底的悲傷神色,不愿意為外人所見的,是他內心深處脆弱的一面。

    天空飄下的雨絲,落在亞曼尼黑色西裝外套上,形成一種凄楚的點綴,清冷的空氣彌漫著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浮瑆身著黑色褲裝,沉默地佇立在邢瑞璋的輪椅后,眼前的景象讓她如同回到十年前的那一日──

    爸媽的喪禮在她悲慟的心情下舉行,她哭紅了雙眼,幾乎看不見所有的人,好像全世界僅剩下他們手足四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而面臨天搖地變,沒有人可以相信,也沒有人可以依靠,他們只能咬緊牙關,繼續主持大局,不讓宗氏企業垮臺。

    現在,邢瑞璋所要面對的事,和她十年前一模一樣,只是當初她身旁還有手足相互扶持,而他卻必須獨撐大局。

    想到他的處境,她的心里不禁漫過一陣不舍。

    待喪禮告一段落,浮瑆發現邢瑞璋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她心細地在他耳際低聲問道: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好嗎?”

    邢瑞璋沉默一會兒,才點頭答應。

    他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浮瑆居然體貼地留意到他的疲憊。

    正當浮瑆推著輪椅要往禮堂外走去時,忽然有一名男子擋住他們的去路,那名男子的身后還跟隨了幾名手下。

    “瞧你傷得那么慘,竟然還活著?真是命大。”男子說起話來,語氣相當尖酸刻薄。

    他叫鄧浩洋,是鄧氏集團的年輕總裁,一直將邢瑞璋當成他的死對頭,只因為邢瑞璋在業界的表現相當卓越,遠比鄧浩洋出色太多,所以讓他相當妒忌。

    “先生,請你讓開!备‖w漂亮的臉蛋上揚著淺笑,說話的語氣還算是相當客氣。

    鄧浩洋早注意到邢瑞璋身邊的這個陌生女子,她長得太漂亮,不需要多余的妝點,就能驚艷全場。

    “怎么,去哪里找來這么正點的看護?”

    鄧浩洋一雙有色的目光,上下地打量著浮瑆。

    邢瑞璋心里漾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但是今天的日子不允許他多惹是非,所以他將心中的怨氣吞忍下來。

    “滾!我不想與你一般見識!毙先痂罢Z氣冷然,隱藏在墨鏡下的一對眸子,迸射出兩道殺氣。

    “我們又不是不熟,對我說話有必要這么冷漠嗎?世伯意外逝世,我也感到萬分哀慟,不過你要節哀順變,日子終究得過下去,不是嗎?更何況你將要繼承世伯的事業,這么龐大的企業王國,可說是得來不易,你千萬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否則,豈不是白費心思了?”鄧浩洋尖銳的言語狠狠地敲進人們的耳中。

    他語帶雙關,令人十分不舒服。

    邢瑞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隱忍著怒氣,他不知道自己的火爆脾氣,竟然也有可以忍耐鄧浩洋無禮的一天,今天若不是父親的喪葬日,他絕對會不客氣地揍他一頓!

    “這位美麗的看護,你叫甚么名字?”鄧浩洋將目標轉向邢瑞璋身后的美人,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在她美麗的笑臉上邪惡地吐著氣!靶霞腋赌愣嗌馘X當看護?考慮看看,不當看護之后來我這里,我可以給你一份酬勞相當優渥的工作,而且工作內容非常輕松……怎樣?”

    鄧浩洋的言語中充滿猥褻,邢瑞璋再也忍不住,正當他要對鄧浩洋咆哮之際,只見浮瑆朝鄧浩洋綻開一抹迷人的燦笑道:

    “這位沒有長眼睛又不知道禮貌的先生,如果你想找一個可以替你夜夜暖床的情婦,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到風月場所碰碰運氣,畢竟像你如此令人作嘔的長相,恐怕很難找到好貨色!

    “你說甚么?!”鄧浩洋萬萬沒想到會惹來難堪,一時情緒激動地捉住浮瑆的手腕。

    “沒聽清楚嗎?很抱歉,我沒空為你再重覆一遍,不過你身旁的人一定有聽清楚我說的話,你可以請問他們。”

    說完,她一個反手,將鄧浩洋甩離五步之遠,立即引來一陣注目。

    “你、你──”

    鄧浩洋氣得臉色發青,顏面盡失,連他身旁的幾名手下都別過瞼暗自竊笑,卻不敢讓他發現。

    浮瑆臉上的笑容隱去,嚴肅著表情,兀自推著邢瑞璋所坐的輪椅離開現場。

    有她在的地方,誰也不能冒犯邢瑞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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