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啊我們接著你。”博斯和E同時伸出手。
廖思危四下張望,尋找垃圾筒。
“別看了,最近的一個垃圾筒據點離我們至少500米。”
“可是我怕弄臟你們衣服!
“這孩子怎么那么放不開啊!辈┧共荒蜔┝耍翱焯!不然我就來拉你了!”
“別拉,我來了!”廖思危咬著牙把眼睛一閉,倒栽蔥似的往下一翻。
博斯服了,一般人出于本能都會用屁股、背或者腳著地,可她,毫不猶豫地頭朝下,“你到底翻沒翻過墻——”他盡量伸展雙臂,扎穩馬步,但是廖思危撞入懷中的重力還是讓兩個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事實證明……”博斯撐起上半身,發表驚世駭俗的言論,“當今女性使勁減肥,是非常必要的!”
“我很重嗎?”廖思危羞愧地趴在地上,臉朝下。
“我指另外幾只,你是最輕的。”博斯像大人拎玩泥巴玩得不肯回家的小孩子,一下子就把廖思危揪坐起來,“只不過沒有技巧——以前沒夜不歸宿過?”
“沒。”
“原來如此!辈┧咕筒碌剑耙院筇鴫Σ荒茴^朝下,你想腦震蕩呀!”
“知道了……”
“算了算了。”博斯一揮手,“學不會也沒關系,反正我接著!
廖思危先是一怔,然后低著頭心花怒放地笑起來。
宿舍里另外兩個女生竟然比她還晚歸,廖思危拿毛巾擦著臉走進寢室時,蘇醒之正在裝蚊帳。
“現在還有蚊子嗎?”
“我不習慣有人看著睡。”
“哦……那委屈你了。”廖思危說著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走過來幫忙。
蘇醒之就罷了手,站在一邊從褲子口袋里拿出煙叼上,“你挺賢惠的呢,和博斯關系怎樣?”
廖思危愣了一下,說:“他說他是我哥!
“他說他是你哥?”蘇醒之笑,她的話里很明顯有雙重含義,廖思危把蚊帳拉下來,四個角掖在床單下面,“那他有沒有說你哪里好?”
“我想大概是吃的方面吧!绷嗡嘉2患偎妓鳌
蘇醒之止了笑,把煙頭丟地上踩滅,“老實說,你是不是對他有點意思?”
聽見這問題廖思危猶豫了一下,“請問你說得具體是指什么意思?”
“你別告訴我說你純潔得連這都不知道。”
“那么你是指我對他有無男女之愛?”廖思危確定了一下,隨之笑笑,“這個,我自己也沒太肯定。要說好感,是絕對的。但是要說希望他是我一個人的,還不至于到那個程度!
“你很坦白,出乎我的意料。”蘇醒之贊揚了一句,“但是當初我對他也只是不反感而已,更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心甘情愿為他去傷害別人!
廖思危本想聽聽那段過去的事,但是一聽蘇醒之提及傷害二字,立即緘默。
“你想聽嗎?”
“想!绷嗡嘉@蠈嵉卣f。
“抱歉,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那個打算告訴任何人。”蘇醒之翻身上床,“如果你想了解博斯過去的愿望足夠強烈,不用我開口,他自己會告訴你的。晚安!
“晚安!绷嗡嘉TG訥地疊好毛巾,爬上床,突然有種被耍的感覺。
廖思危一向起得很早,但是等她爬起來時,下鋪蚊帳收得整齊,床鋪干凈就像沒睡過人一樣。廖思?纯此闹埽瑳]有蘇醒之的影子。
上午她沒有課,按照規矩得去學生會報到。
學生會里一個人都沒有,盡管知道這規矩形同虛設,廖思危還是不好意思效仿其他人的散漫。在她看來規矩就是規矩,即使沒人遵守,依然存在。
她就著豆漿吃完剛買的油條,翻開課本。
“喲,你來了啊!
廖思危抬頭看一眼,是曹杰。
“主席,早。”廖思危覺得學長還是用來稱呼博斯比較順口,所以決定以后都管曹杰叫主席。
“我有話跟你說。”曹杰站在她的桌旁,“你昨天晚上又干什么去了?”
他的口吻讓廖思危無形中產生了一種“你是我什么人敢來管我”的抵觸情緒,但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么跟曹杰說話,只好老實回答:“我……出去吃燒烤了。”她說得結結巴巴底氣全無。
“燒烤?”曹杰重復了一遍,“我沒聽錯吧?”
“我以為散場以后就可以自由活動——我錯了!绷嗡嘉5皖^,誠心懺悔。
“我知道不關你事,但是那幫人教唆起人來也真夠厲害的,你這么老實的好學生都拖下水!辈芙芘呐乃募,“以后少跟他們混在一起!
“不不不,不關他們的事!绷嗡嘉<绷,“我自己!我自己不對!
“我管是誰不對!我只看到一干留學生在外面像傻子一樣等車來接,不光是歡迎他們,還要歡送他們。”曹杰的口氣緩和了些,“算了,我知道你沒經驗,下次注意吧。”
廖思危趕緊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會干這個,我實在不想干了!
“那怎么行,剛進來就退會,你以后怎么挺胸抬頭在學校里過?”
“我從來就沒抬頭過……”廖思危低頭看看自己那兒,“至于胸嘛……沒有也罷。”
“什么?你這樣的心態可不行!”
“您就放過我吧!绷嗡嘉蕷獾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