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韃兒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悵然若失。
“王子?”朱和庸疑惑的看著他,“沒事吧?”
勃韃兒整個神魂像是被鳳芹攫去了,他露出一抹傻笑,“皇上,公主真是太美了!
他的直接坦率教朱和庸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巴踝涌刹皇堑谝粋這么說的人!
“公主可有駙馬了?”他問。
“鳳芹眼界極高,至今還未婚配!敝旌陀够卮。
勃韃兒眼睛一亮,“皇上,可否將公主許配給小王?小王雖是粗人,但絕對會疼愛她的!
聞言,朱和庸一愣,面有難色,“可她脾氣不好……”
他很清楚勃韃兒不是鳳芹喜歡的類型,卻不好直言,只好迂回曲折的拒絕,但勃韃兒像是聽不懂。
“小王不怕!辈^兒一笑,“越是悍的女人,小王越是喜歡。”
朱和庸愣住,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那好吧,”思考了一下,他說:“待朕問問她再告訴王子吧!
勃韃兒表情興奮,“那就有勞皇上了!
第二天夜里,勃韃兒同朱和庸微服至京城里游憩一番后回到迎賓館,進到房里,看見案上躺著一方手絹。
他好奇地拿起,就聞到一縷幽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發現手絹上有十分娟秀的字——
夜深偷展紗窗綠,小桃枝上留鶯索,花嫩不禁抽,春風卒未休。
一面情已癡,芳心羞還顫。
明夜子時,靜待檀郎,勿誤良辰,郎口謹防。
鳳芹親筆
勃韃兒迷戀中土文化,不只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還識得漢字。
看見這一方寫著情詩的手絹,勃韃兒不禁心花怒放,原來不只他對鳳芹公主一見鐘情,就連她對他亦是一面情深。
他歡天喜地一整天,終于等到次日午夜子時。此時,有個蒙著面紗的女子來到他所居的院落中,聲稱自己是鳳芹的婢女,要他跟著她走。
他欣然點頭,立刻跟著她前往約定之處。
此時萬籟俱寂,月光如水,他步步跟隨著那蒙面婢女,終于來到城中一處小院。
“王子,公主就在房里候著,開門便是。”婢女說。
“有勞了!辈^兒興奮之余,沒忘禮數。
轉身,他推開房門,再掩上房門。房里極暗,隱約中只見有人坐在床沿。
“鳳芹公主嗎?”
“唔!
“勃韃兒依約來了!彼f。
“唔。”
“我……能靠近公主嗎?”他問。
“唔!
他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他識得那香味,在她給他的手絹上就有這迷人的味兒。
“我真沒想到公主竟會約我幽會,實在喜出望外!辈^兒說著,忍不住伸手去握著她的手。
馬上民族求愛的方式直接,速度也快,不來迂回那一套。
她沒反抗。他想,她是樂意的。
“公主,我已向皇上請求,希望他能將你許配給我,我原來不篤定,沒想到公主對我竟也有意……”勃韃兒看著黑暗中的身影,情難自禁的將她擁在懷中。
“唔……”
“公主,我雖是粗人,但也諳憐香惜玉,公主若跟了我,我絕對會對你疼愛有加!闭f著,他在黑暗中尋著她的唇瓣,熱情的親了上去。
“唔……唔……”她沒抗拒或拒絕,只發出低低的聲音。
勃韃兒一把抱住她,將她攬上床去。
她無聲無息,也不動,任由他吻著她、在她身上摸索……
天未亮,勃韃兒醒來,見身邊躺著仍然熟睡的鳳芹,他心滿意足的看著她,滿心歡喜。
昨晚因為她羞得動也不敢動,他也沒對她做得更多。只是松開她的腰帶及衣襟,在她胸口上以唇烙下愛的印記,像膜拜女神般撫摸她、親吻她……
看著她,他掩不住滿心的喜悅,笑得開懷。
想他獨身多年,如今終又抱得美人歸。
“唔……”此時,鳳芹發出囈語,幽幽轉醒。
“公主,你醒了?”他問。
聽見聲音,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赤裸著身子的他,放聲尖叫——
廳里,除了朱和庸、隨侍君側的楚鄂、勃韃兒,以及哭得梨花帶雨的鳳芹,所有人都被驅至屋外,不得進入。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朱和庸神情凝重。
“這……”看著一旁委屈哭泣的鳳芹,勃韃兒有點無措,“皇上,小王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王子直言無妨!
勃韃兒看看鳳芹,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天夜里小王收到了公主的手絹,絹上寫了一首情詩,約小王昨晚相見……”
鳳芹一聽,激動地大叫,“我沒有!”
勃韃兒于是取出那方手絹,交給了朱和庸。他一看,上面確實是鳳芹的字跡,手絹也散發著她慣用的熏香氣味。
“鳳芹,這是你的手絹嗎?”他問。
她搶過一看,確實是她的手絹,字跡也像是她的,可是……
“我沒寫過這個給他!”她羞憤得漲紅臉。
“公主,小王便是收到這個才去赴約的,而且你還遣了一名蒙面婢女前來為小王指路!”
“什么?”鳳芹一聽,激動澄清,“我沒有,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不是因為你對小王一見鐘情嗎?”勃韃兒說得認真。
鳳芹簡直要瘋了,“誰跟你一見鐘情?”
“鳳芹,你先冷靜。”朱和庸打斷了她,然后問:“王子,你與鳳芹共度一夜,可做了什么?”
他這一問,勃韃兒有點羞了!安辉撟龅臎]做,該做的……卻也都做了!
“朕不明白!彼^鞍說清楚、講明白。
“小王卸了衣袍,也為公主寬衣解帶,抱著她、吻著她、撫著她,然后同枕一夜……”
鳳芹聽著,羞惱得差點昏厥!盎噬,”她又氣又急地叫嚷,“您要替鳳芹主持公道,他毀我清白,我要他的命!”
此話一出,勃韃兒一怔。“公主,此乃你情我愿之事,小王何罪之有?”
“本公主不愿!你玷污了本公主,本公主可是當朝太后最寵愛的鳳芹公主!”
她氣呼呼的瞪著他,“本公主根本沒寫那種下賤的東西給你,一定是你讓人偷了本公主的手絹,仿著本公主的字跡,然后——”
“公主切莫含血噴人。”他皺眉,“小王并未見過公主的字,如何模仿?”
“你……本公主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弄的?你這種野蠻人,你、你……”說著,她想到自己的身子讓他又摸又揉一整晚,就氣得想一頭撞死。
“公主,”勃韃兒有點惱了,“若你不愿,昨夜為何任我放肆?”
“本公主……”她一震,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睡前她吃了一些點心,之后有人來傳,說是楚鄂約她一見。她欣喜又好奇,于是立刻前往約定的地點。她到時,沒見到楚鄂,卻開始昏昏沉沉,等了一會兒越覺神志不清,于是想啟程回鳳福宮,卻全身乏力,暈頭轉向,接著,有人將她帶進一間烏漆抹黑的房間,她雖有意識,可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進來,竟是勃韃兒王子。
他跟她說話,大膽的握她的手,甚至抱她,她不愿意,卻反抗不了,接下來發生什么事,她就沒有印象了。
為何她什么都記不起來?為何約她的是楚鄂,來的卻是勃韃兒?難道……
第10章(2)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楚鄂,“楚鄂,你做了什么?”
楚鄂微怔,“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昨天是你約我見面的!”她怒道。
他眉心一擰,“昨夜我一直跟皇上下棋,直到兩個時辰前才離開御書房,皇上可為臣做證!
“沒錯,昨兒朕睡不著,確實是楚鄂陪朕下了一夜的棋!敝旌陀姑碱^深鎖,“鳳芹,你不要胡亂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