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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知愛情紀事 第六章 作者:林如是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溫純純低著頭,從睫毛的隙縫偷視劉森雄對她突然來訪的反應。

    “沒有,我只是有點意外,沒想到妳會來!眲⑸鄱俗谧狼,透過桌上的玻璃杯對溫純純溫和地微微笑。

    溫純純仿佛受到鼓勵,靦腆地說:

    “太好了,我真擔心是不是打擾到你。每次只要看到你的笑容,就能影響我的心情,讓我有一種溫暖和安全感!

    “那是妳心理作用,我的笑容沒那么神奇。”

    “不!我是說真的!劉先生,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從沒有遇見過像你這樣一位溫柔的人。”

    “是嗎?我還常被人批評是優柔寡斷呢──”劉森雄笑得有些解嘲。他看看時間,起身說:“不早了,我送妳回去!

    “不必這么客氣!”溫純純趕緊起身。

    走到門口時,她停在那里,突然回頭說:

    “我可以再來嗎?”

    她聲音咬得很輕,話一問完,頭也跟著垂下來,露出皙白的頸子,顯得很澀羞。

    劉森雄有些為難。溫純純的表現很明顯,雖然她什么都沒說,但他知道她對他有意,今晚她這樣突然跑來就是證明,是她透露給他的訊息。

    如果不是有相當的交情,或對對方有意,一般女孩子不會貿然在夜里跑去拜訪男性朋友。

    “唔”他顯得遲疑,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不起,我太厚顏了。”溫純純別過臉,泫然欲泣,柔弱的神態看起來凄楚可憐。

    那些在溫純純眼眶里打轉的眼淚令劉森雄猶豫不決。他正不知該如何開口,聽見溫純純帶著哭聲說:

    “這個星期天可以和我在一起嗎?求求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想看到你的笑容。我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不會纏著你的!

    “妳別這么說,我只是──只是──”劉森雄一時情急,脫口說:“我很愿意跟妳在一起,也隨時歡迎妳來!

    “真的?”溫純純破涕為笑。

    “嗯!眲⑸郾WC般地點頭。沒辦法,他實在無法狠心拒絕溫純純。

    他替溫純純打開門,站在門口,溫純純走出去,突然回頭摟住他。

    這一幕剛好被胡未央撞見。她猛然楞了一下,然后躲在墻后。

    過了一會,她慢慢探頭出去。溫純純不見了,那扇大門也關得緊緊的。她緊靠著墻,閉著眼睛抬頭抖落起伏的情緒,發現腦袋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剛剛她為什么要躲起來,只是下意識的舉動,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

    她慢慢走到那扇門前,慢慢抬起手按了門鈴。

    劉森雄開門看見是她,一臉驚喜,眉梢帶著愉悅的神采?墒呛囱牒雎粤怂@種內斂的感情,顯得異常的沈默。

    “怎么都不說話?”劉森雄溫柔地問道。

    胡未央雙手握著劉森雄倒給她的那杯開水,抬頭看他一眼,默默搖頭。

    她本來是想告訴他關于“流星別館”的事,想向他求助,但不巧撞見那一幕,她把所有的話都咽進肚子里去。

    她并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孩,但想想,她覺得自己又好似沒什么立場可以質問劉森雄那件事。是以她只好等,等著劉森雄自己告訴她。

    但劉森雄什么都沒說,陪她默默坐著,喝著白開水。

    “森雄”胡未央忍不住開口說:“你──呃,有沒有什么事要告訴我的?譬如,工作”

    說到這里,她就說不下去了。她覺得她問的簡直太露骨了,好像在盤查什么似的。

    “工作?”劉森雄眼里都是疑惑!斑不就那樣,沒什么特別的。怎么突然會問起這個?”

    “沒什么。我該走了,我只是經過,上來看看!

    “我送妳!

    “不用了。”

    “這么晚了,妳一個人我不放心!

    “不會有事。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焙囱雸猿植豢献寗⑸鬯退厝。

    劉森雄神色露出一些黯然。但胡未央已走到門口,沒看到他那神色,等她回頭時,他又露出他慣有的溫柔笑容。

    “森雄”胡未央欲言又止。

    她還是沒有勇氣問他那件事。

    “未央”劉森雄也同樣欲言又止。

    胡未央心里一跳,她以為劉森雄要對她說了。但他只是溫柔一笑,為她打開門。

    結果,還是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問。

    她繼續又在街頭晃了一圈,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才拖著又酸又累、不知還連不連在身上的腳回“流星別館”。

    別館一盞燈也沒亮,陰森森的像鬼屋一樣。她摸黑上樓,險些被樓下四處凌亂堆放的東西絆倒好幾回。

    “怎么搞的?電燈怎么都不亮!”她沿著墻壁摸到開關,怎么按,整個屋子還是一片黑,一片暗。

    “杜娟!杜娟!”她高聲叫著錢杜娟,摸黑到錢杜娟的房間。

    “妳回來了?”錢杜娟拿了一根蠟燭乍然出現在門口。蠟燭映在她臉上,映照出在墻上的影子,陰森的味道十足,冷不防叫胡未央嚇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整間別館怎么黑漆漆的?”胡未央把蠟燭移開,仍然感到心悸。

    “沒電啊,妳不會看!卞X杜娟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已經詛咒了一個晚上,沒力氣再生氣。

    “停電嗎?還是保險絲斷了?還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都不是!焙囱雴栆淮,錢杜娟就搖頭一次!八麄儼央娫辞辛耍f是這幾天要全力趕工,請我們多包涵。”

    “趕工?那跟電源沒關系啊!為什么要把電源切斷?”

    “我說了啊,他們解釋一大堆,沒有一句是我聽得懂的,結果就是這樣了!

    “可惡,分別是存心找我們麻煩!”胡未央恨恨地罵了一聲。

    “現在怎么辦?”

    “不知道。先睡覺吧,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工人就來上工了。胡未央聽到聲響,立刻沖下去要找負責人理論,找來找去,竟沒有一個是能做主的人。

    “算了,我也不管你們是誰在出主意的;總之,請你們把電線接好就是了!彼詈鬅o奈地妥協。

    “小姐,我們是做木工的,那個妳自己去找水電工吧!”那些工人推來推去,沒有人肯理胡未央的要求。

    胡未央拿他們沒辦法,只有暫時先忍耐,得過先且過。

    以后兩個星期,她干脆早出晚歸,避開那些煩人的事。那些工人也似乎是認真在趕工,樓下的景象每天在改變,由先前亂成一團的糟糕變得煥然一新。

    惡夢總算結束了!

    胡未央正想從此海闊天空了,卻發現錢杜娟在整理行李,準備離開。

    “杜娟,妳在做什么?那些工人都走了,不會再來了!”她目不轉睛地瞪著就著一根蠟燭微弱的燈光收拾東西的錢杜娟。

    “我要搬去跟丁大剛和德琳一起住,他們有一間房間可以分租給我!卞X杜娟說:“待會他們會過來幫我搬東西過去!

    “妳今晚就要搬過去?”胡未央頹倒在椅上。錢杜娟一搬走,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對下起,本來想早點告訴妳,但這幾天很忙,所以”

    “沒關系。我說過,妳不必顧慮我!

    “未央,”錢杜娟停下動作,看著胡未央說:“妳還是趕快搬家吧。妳應該知道,范修羅的目的就是要趕我們走,怕我們向范太太告狀,所以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他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門沒關,有人咚咚敲了兩聲。丁大剛和王德琳雙雙帶了手電筒進來。

    “杜娟,好了嗎?』王德琳問,對胡未央揮個手,算是招呼。

    “馬上好!卞X杜娟匆匆把零散的東西丟進箱子里,膠帶一封就算整理好了。

    “未央,妳一個人留在這里沒問題嗎?要不要一起搬去我們住的地方?”丁大剛親切地問候胡未央。

    “你少多情了!未央還有一個劉森雄,輪不到你替她操心!蓖醯铝盏闪硕〈髣傄谎邸

    “妳干嘛這么小心眼!倍〈髣倢ν醯铝瞻櫫税櫭。

    “我那有小心眼!”王德琳委屈的說:“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要不然我把儲藏室收拾干凈,未央高興就搬過來住好了!

    “謝謝,我一個人絕對沒問題,你們不必為我擔心!焙囱霃婎伋褟,一副強悍的模樣。自尊心不容許她接受這種同情和施舍。

    “你看吧!”王德琳一副料中了的神情。

    丁大剛不想和王德琳爭辯,對胡未央說:“那就好,但千萬別逞強,隨時歡迎妳搬過來。對了,要不要通知劉森雄?”

    “啊──我已經告訴他了!焙囱脒B忙回答,說的太急,倒叫人懷疑。

    其實她一直沒將這件事告訴劉森雄。那天想說,碰巧撞見了那一幕,之后再見面她也沒提,劉森雄壓根兒不曉得“流星別館”發生這些風風雨雨。

    其實,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她還沒落魄到需要人救濟的地步。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都大學畢業了,養活自己絕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唉!當初真該念個熱門好賺錢的科系!”人去樓空后,胡未央自己一個人對著一根蠟燭吁嘆。

    那個范修羅氣量實在真狹小,要她們搬就明說嘛,搞這種陰險的把戲!她也是有自尊的人,不會死賴在這里不走的。不過──

    “再住一個月就好。明天我立刻去找工作,找到了工作立刻就搬。對!再住一個月就搬”

    胡未央不停地自言自語,一邊不安地抬頭看看四周。深更半夜的,偌大的房子里只剩她一個人,四處又黑漆漆燭火搖曳,跳著燃燒,襯著整間房子陰森森的。

    墻上變幻不定的影子,凝神細看,越看越像是不明的鬼怪,胡未央惶惶地退了一步,不安地朝四周望了又望。

    太靜了整個屋子安靜得簡直是死寂。

    “明天一定要找水電行來──”她不安地自言自語,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怪響,嚇得她整顆心懸在胸口重重一蕩,差點叫出來。

    “沒事沒事”她拍拍胸口,不斷地深呼吸。

    對于怪力亂神的事,她并不是挺迷信,但這時刻這氣氛這種靜寂實在太叫人容易胡思亂想了。她想將蠟燭吹熄,又猶豫著不敢亂動。

    樓下又傳來一聲怪響,伴著那聲響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胡未央心里一震,很快吹熄蠟燭,躡手躡腳地下樓。

    樓下大廳里果然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奇怪的是,那影子并不像是做賊一般地偷偷摸摸,他挺立在那里,睥睨一切似地。即使是在弱視的黑暗中,胡未央依然能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那種驕傲自負、傲慢的氣息。

    “范修羅!”她脫口叫出來。會有這種令人討厭的感覺的,絕對是范修羅,錯不了!

    那影子很快地朝胡未央出聲的方向轉身過來。

    “怎么妳還在!我以為全搬走了!蹦欠N傲慢陰冷的聲音一出,果然是范修羅!

    “你來做什么?三更半夜的,行動這么鬼鬼祟祟!”

    “這是我的房子,我高興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范修羅狡笑說:“倒是妳,臉皮還真厚,那些女人全都知難而退,乖乖搬走了,妳還死賴在這里不肯走!

    “你顯然存心想趕走我們!”胡未央扶著樓梯的扶手,三步并兩步跳下樓!澳氵@個人真陰險,想要我們搬走就明說嘛,干嘛裝好人騙人,玩這種惡臭的把戲!”

    “妳以為我會那么笨,留個把柄讓妳們跟我母親告狀?我母親不準我為難妳們,我可都照了她的要求做,還慷慨地為妳們整裝房子,是妳們自己不愿住下去想搬走的,這可怪不到我頭上來!”

    “原來!我明白了,虧你長得一表人才,沒想到你是這么陰險卑鄙狡猾的人!”

    “住口!”范修羅突然欺上前抓住胡未央。

    “怎么?被我說中了就腦羞成怒,想對我使用暴力?”

    胡未央眼底抹著一股輕蔑,直瞪著范修羅;范修羅憤怒地瞪著她,目光相對,竟對她眼里對他的輕蔑感到有些難堪。

    “哼!妳這個女人,別不知好歹!”他放開胡未央,恢復他一貫的傲慢。

    “就會裝模作樣,像你這種人,實在是夠差勁!”

    “妳說夠了沒有?”范修羅冷臉一撇,不想再理胡未央。

    跟女人爭辯是很浪費時間的事,既沒出息又沒建樹。什么愛情,都是那些傻瓜女人在玩的圈套,天下就有那些傻瓜真的去癡迷。依他看,女人都是一個樣,只長頭發不長腦袋。

    他走到門口,開了門想到什么又回頭,獰笑一笑說:

    “對了,沒有水電,生活很不方便吧?別怪我沒有事先告訴妳,如果妳還有點自尊的話,我勸妳趁早搬了,別賴在這里自找難堪。別以為我母親可以當妳的靠山,我要對付妳,辦法多的是。”

    什么!他在說什么?水電──

    啊!

    胡未央叫了一聲,顧不得滿屋子一片漆黑,飆向浴室。范修羅見她慌忙的樣子,停在門口得意地獰笑,心里痛快極了。

    他不再管胡未央,轉身想離開,胡未央從黑暗中沖出來大叫說:

    “范修羅,你這個陰險、卑鄙、奸詐的──啊──”

    四周不是黑就是暗,胡未央什么都看不清楚,情急之下,亂沖一通。她以為范修羅已逃走,沒料到他還站在門口,煞車不及,整個人仆在他身上,本能地緊抱住他。

    “你這個女人真不知羞恥,用這種方式來抱男人!狈缎蘖_用充滿惡質的口吻,冷冷諷刺胡未央。

    呸!天下的男人就是死光了,她也不會饑渴到去抱這個陰險卑鄙的家伙!

    “你當我品味那么差?抱根電線桿都比你有情調!”胡未央反唇相稽,一副不屑的模樣。

    她其實只是愛逞強。認識劉森雄一年,她都還沒被他擁抱過,F在她滿臉通紅,只是光色暗瞧不見罷了。

    “那妳還不放手!”范修羅一口命令的語氣。

    胡未央羞愧并憤怒,恨恨的縮回手。

    “我告訴你,你要耍,就耍些上流的手段,不要用些斷水斷電下三濫的手法。這種幼稚園的手段,我看了都替你感到羞恥!”她氣極了,胡罵一通。

    “我才沒那么無聊!”范修羅沈下臉,抓住胡未央,逼向她說:“這棟房子的管線老舊了,所以工人在施工時透過設計師征求我的同意,把所有的管線全部更新。施工期間,水電當然不通!”

    說完,他狠狠將胡未央摔開。

    “那現在呢?已經完工了,為什么還是沒電?本來還有自來水的,怎么現在連水也沒了?”胡未央不相信他,對他充滿一肚子懷疑。

    “我怎么知道!”范修羅一口否認。

    其實他照常理判斷,大略知道了原因。約莫是工人施工時切斷電源,并且關掉馬達,末了忘了打開;斷電是立即效應,而缺水狀況則是等儲水塔里的水用完了才發生。

    這么簡單的事都不會推敲。哼!女人──

    “范修羅,你們范家這么有錢,你為什么那么小氣,千方百計想趕走我們?”胡未央百思不解。

    “妳為什么不問自己為什么那么厚顏,不知羞恥,平白想不勞而獲,反而指責別人而自以為天經地義?”范修羅每句話都像拿著斧頭在砍,砍出的都是道理,砍得胡未央陣陣羞愧。

    “我并沒有那個意思!焙囱爰t著臉說道:“我不會賴在這里,我會搬的──”

    范修羅抿薄的嘴唇,嘲鄙的瞳仁,布滿輕蔑和陰險,讓胡未央竟說不下去,她咬咬嘴唇,用視死如歸的決心說:

    “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我一定搬!”

    “一個月?”

    “嗯,一個月。這很公平,你想趕走別人,總得給對方一些時間找到落腳的地方!

    范修羅沈吟不語。聽胡未央又接著說道:

    “還有,在這段期間內,你不準再玩任何卑鄙的把戲,我答應的事我一定會做到,希望你也表現得像君子!

    她還是不相信范修羅剛剛說的話,認定一切都是他在搞鬼。范修羅想想,揚揚眉說:

    “我憑什么相信妳?”

    “憑──”胡未央被他問住。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卻被范修羅反駁得失去立場和道理。

    “你別無選擇,不是嗎?”最后她只有如此強詞奪理。

    “當然不是!我可以不選擇!狈缎蘖_露出可惡的得意笑容,讓人恨得牙癢癢。

    “那么你是不答應了?”胡未央勉強壓住胸口起伏的怒氣。

    “如果到時妳仍未搬走,那該怎么辦?”

    “你不是有很多手段可以對付我嗎?”

    范修羅以問作答,胡未央也反問為答;兩人一來一往,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就這么說定,希望你說話算話,遵守約定。”兩人對視一會,最后胡未央慢慢退開。

    范修羅嘴角慢慢泛起一絲狡獪的奸笑。蠢女人,這么容易就被他騙了!他才不過使了一點小手段,她就乖乖的照他的要求去做!

    “切掉水電”──哈哈!真完美的主意!他剛剛的演技足可以得到一座最佳演技獎。

    為達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用的。只要不傷害到自己,任何傷害別人的事都可以做──這是惡魔的宗旨,成功的信條。

    哼!遵守約定那個異想天開的女人,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答應的事都可以反悔,更可況,他可沒答應她什么,更沒做任何承諾。

    即使答應了又如何?上天的存在就是要讓人懺悔的,容許人講謊話、背信忘義──

    物競天擇,優勝劣敗。世界是為他這種優秀的人開造的。女人天生就是弱者,這是天開地辟以來,自古不滅的定律。

    女人想跟男人爭?等下個冰河世紀吧!

    那種跋扈、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他最討厭。范修羅露出獵犬般銳利的眼神,盯著沈睡在夜幕中的“流星別館”──

    他要她匍匐在他面前,親吻他的腳尖,祈求他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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