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體魄……這刀鑿似的胸膛……線條分明的腹肌,壯而不碩,結實精瘦,怎么有人能把身體練得如此恰到好處,完美地融合力與美,不光是那張臉美,就連肉體都美,簡直是天賦異稟得太過分。
這鮮肉也太鮮了,顏值破表,身材爆表,這不是逼姊姊長出獠牙?
「換你。」
「……嗄?」換她干么?
「換你證明你是個女人!
洛行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改忝刻焯嫖覔Q藥,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羞辱人也要講道德的。
「我什么都沒瞧見!
「你什么都沒瞧見?」她不禁發噱。
雖說傷口在背上,但是要上藥就只能穿肚兜,兜上的線還要拉掉,他就在她身后,他敢說什么都沒瞧見?是因為他太君子,還是暗指她沒什么能讓他瞧見?
洛行歌光火地脫衣袍,扯掉中衣,卻莫名有點害羞,偷偷再把中衣拉上。「這樣行了吧!惯觯ㄩ_中衣,這肚兜上的山勢如何,他自個兒監定。
「看不見!
洛行歌雙眼都快噴火了,身為女性已經膽大如斯,他還說看不見……要不是她品性溫良,早就摔得他認不出東南西北。
洛行歌決定——點燈!
來,房里什么都不缺,要火盆有火盆,要燈有燈,過年的燈飾還很多種,全都點上,來,給她看清楚!
等她把燈都點上后,整個房間燦亮如晝,她雙手叉腰,往他面前一站,豪氣干云地道:「看清楚了沒?」
不是她要說,這副軀體很美,再加上她努力地強身健體,身體線條是趨近完美的,她絕不允許他漠視她的美。
于懸目光微垂,抿著笑意將她一把抱進懷,道:「說你傻還不承認。」
洛行歌簡直氣結,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說她傻?
她到底哪里傻了?正想質問出口,卻感覺他的手滑進她的中衣底下,在她的背上來回游移,激起她陣陣的雞皮疙瘩。
「你干什么!」她趕忙拉攏中衣,硬是背過身去。
很好,她真的傻,蠢到爆!
分明就是中了他的詭計,她竟然后知后覺……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原來自己有多不聰明,以前是誰給她的自信,讓她以為自己很聰明的?
背過身?正合他意。于懸笑了笑,作惡的大手直接滑進她的肚兜底下,攫住她玉白如雪的椒乳。
洛行歌抽了口氣,像是被掐住后頸的貓,瞬間僵住。
然而當他溫熱的掌心滑過乳尖,激起身體陣陣戰栗,她羞赧欲死地抓住他的手!改悴灰@樣……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辦……」
她羞得面如緋霞,羞澀不知所措的模樣,反而更勾動他的情欲。
「你不是說想動一動?」他貼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
洛行歌羞惱瞪著他!肝沂窍刖毴顾龥]有想會這么快跟他裸晝相見。
「嗯……咱們練練角力吧。」
「角力?」確定?
于懸一把將她抱上了床,將她壓制得無法動彈。
「不是這樣吧……」騙她很有趣嗎?
「嗯……算是于家角力。」
在他回話的同時,她發現她的肚兜不見了,嚇得她簡直快要尖叫,為什么他的手法這么快,為什么房間這么亮?
「等等等等,你去把燭火全都吹熄,快!」太亮了,太害羞了,她的心臟無法承受,她覺得快要心肌梗塞了。
「你點的火。」
「我點的火你就不能吹熄嗎?」做人不講道德就算了,連這點忙都不肯幫?
「當然得由你自個兒滅火!顾氖滞硐乱话础B逍懈桀獔A眼,再次化為被抓頸的貓咪,僵硬得徹底。
這個男人到底覩観她多久了?
等到洛行歌再次恢復意識時,屋內還是燦亮如晝,她有一瞬間的恍神,卻驀地想起先前遭受到那些萬般不人道的對待,往旁看去,兇手已經離去,她立刻裹著被子溜下床,卻腿軟地跪倒在地。
兇手……太過分,竟然不讓人叫停的!害得她現在雙腿無力,股間更有難言之痛,讓她狼狽地掙扎幾許才站得起身。
撐著墻邊的五斗柜慢慢移動,找了套衣袍套上,她才覺得自己安全了。
不能再傻了,她一定要記住,千萬別再中他的激將法,否則下場就是萬劫不復。
正忖著,驀地聽見開門聲,她嚇得不知道要躲哪,而于懸一進門就見她滿臉倉皇,神色一凝,隨即走向前。
「發生什么事了?」難道有人闖入?不可能,他馬上否定這個想法,因為這屋子外頭布滿了人手,蒼蠅都飛不進來,更何況閑雜人等。
「我要躲起來。」她背對著他悶聲道。
「為什么?」
「因為有人很陰險,我斗不過他!
于懸揚起眉,意會了便低聲笑起。
「你還笑?」
「你別忘了,從一開始就是你先挑釁的,而且你從以前到現在都很喜歡拿我這張臉作文 章,順便讓你記得,別再說我美,否則后果自理。」
洛行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報私仇。「你要跟我說呀,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好吧,她承認,進錦衣衛衙門那回,見他踹桌子撞伏剛,她隱隱察覺出他似乎不太喜歡說他偏女相,所以今天才故意挑釁。
可是之前她并不知情,所謂不知者無罪,他不能數罪并罰,太不公平。
「我現在說了!
洛行歌頹然地垮下肩,反正她就是個傻的,斗不過他。
第十三章 可怕的雙面人(2)
「到這兒坐會,我讓人傳膳!褂趹覝厝岬刈岱鲋B逍懈铚喩碚咄粗,所以不跟他客氣,把重量都往他身上壓。于懸笑瞇了眼,才扶著她入座,外頭便響起敲門聲。
「大人,晚膳送來了!
「進來吧!
門一開,周嬤嬤便帶著幾個丫鬟端菜上桌,全都是熱騰騰的,教洛行歌很驚訝,他才剛吩咐,菜就上桌,效率太好了吧。
「縣主每日用膳的點都很固定,老奴見時候差不多,便讓廚房先備上。」周嬤嬤像是察覺她的疑惑,開口釋疑。
「謝謝你。」洛行歌感動極了。
周嬤嬤就是這么貼心,很多事根本不需要經她的手,有些她沒想到的細節,周嬤嬤還會默默辦好,不邀功也不自大,直說是她的本分。
「縣主,怎能謝老奴?這是老奴的本分。」周嬤嬤受寵若驚地道。
洛行歌苦笑著,尋思著該怎么好好地賞她,快過年了,她不能老是閑散度日,她這個老板是要發紅包的。
「嬤嬤,讓管事的過來,讓他把所有鋪子里莊子里的人登記成冊,我給每個人都發十兩銀子,掌柜的和莊頭再加一倍,而咱們府里的下人,按照等級分,最低下的丫鬟小廝都給二兩,三等三兩,二等五兩,一等十兩銀子,而院子里的再加一倍。」
聽雨和外頭幾個丫鬟聽見了,一個個歡天喜地。
周嬤嬤聽完,激動地要下跪感恩,洛行歌趕忙將她拉起。「嬤嬤,這也是我的本分啊!挂苍S十兩、二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很多,可是對她來說真的是九牛一毛,因為她看過帳本,知道自己是個超級大富婆。
嫁妝添妝的先別提,光是她名下的鋪子、莊子,半年的進項就有幾十萬兩耶,放在庫房的嫁妝和添妝,周嬤嬤整理完后,大略粗估有都近百萬兩之值。
瞧,她都富成這樣了,多給別人一點也沒關系,嗯……是不是應該再加一倍?
「你莊子和鋪子里的人手加起來可不少。」于懸給她布菜順便提醒了下。
「我知道!勾舐运懔讼氯偃擞邪!高^年嘛,讓大伙都能過個好年。」
「這是好事,但要拿捏分寸,咱們院子里的都對你忠心耿耿,不代表外頭的莊戶伙計亦是如此,要是把人給慣壞了,往后易起惡心!
洛行歌一點就通,應了聲便乖乖用膳,畢竟她真的餓了,這一下午的運動量太大,她想,于家角力短時間應該不會再進行。
周嬤嬤在旁看著小夫妻相處融洽,一個布菜,一個喂菜,等吃得差不多,她才道:「昨兒個春揚館就送了不少布料過來,老奴自作主張挑了幾匹錦羅送往老夫人和大夫人的院子,因為縣主說了,往后不用皮草,所以老奴挑了幾張狐皮做成短襖給老夫人,不知這樣妥不妥當?」
「嬤嬤辦事自然妥當,倒是那些皮草應該還有剩,不如嬤嬤也給自己弄件襖!
「不不不,使不得,沒見過一個下人穿皮草!
「這有什么關系?」
「縣主,如果縣主身邊的嬤嬤穿了皮草,人家會以為縣主鷲鈍,任由下人欺凌;二則也會以為縣主財大氣粗,竟不管身分賞賜下人皮草,無論怎樣都對縣主名聲有損,萬萬使不得!
洛行歌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人生也太難了吧,事事樣樣背后都藏著太多密碼解讀,周嬤嬤要是不說,她哪會知道里頭層疊交錯的人生道理?
「要不,既然縣主近來喜歡袍子,老奴給縣主做兩件袍子,領圈可以鑲狐皮,再做一件大髦,狐皮只要鑲邊就行了!
「呃……好吧,但記得跟春揚館說,往后別再送皮草過來!
「是!
「你這是愛上了我的袍子了?」于懸打趣道。
「是啊,方便舒服又沒香料味!
「香料?」
「對呀,聽雨說城里的貴女都時興熏香,衣服全得熏上香料,有的還要再戴上香囊。」確實,那日溫家壽宴時她見識到了,覺得自己快被熏暈了!缚墒遣恢罏槭裁,只要我穿上熏香的衣服,我就覺得頭疼,雖然茉莉很香,但大概是香過頭了,我覺得難受!
于懸瞬間抓住了重點,問:「熏香是聽雨負責的?」
他一點名,聽雨便向前一步福了福身。
「對呀,每個丫鬟都有自己的工作!顾齻兌挤峙涞煤芎,她從來不過問的。
「縣主不是很喜歡茉莉香味?」周嬤嬤詫問。
洛行歌看了她一眼,干笑道:「喜歡是喜歡,但是太濃郁了,聞久就覺得頭疼。」聽說周嬤嬤是看原主長大的,以免被周嬤應看出端倪,她還是小心點好。
「縣主熏衣的香料大概是四年前換的,縣主喜歡茉莉花味,所以夫人特地尋人配了這香料,許是現在嫁人了,反而不愛這味兒了!怪軏邒邌行Φ馈
「所以這香料已經用了四年?」
「是。」
洛行歌不由睨了于懸一眼,兩人用視線交流,壓根不需言語,默契十足。
永定侯府是有府醫的,固定每個月都會請脈,如果熏香有毒,這四年來府醫都不知道請過多少次脈,怎么可能沒發覺?
所以,永定侯府的府醫確實有問題。
于懸笑了笑,起身到門外,把涂勝召來,交代了幾句。
「要是縣主不愛茉莉味了,不如老奴幫您調不同的香料?」
「怎么可以?縣主向來最喜歡夫人的手藝,每種香料都是夫人精挑細選的!孤犛曷犞軏邒哌@么說就不同意了!阜蛉舜h主多好,處處替縣主著想,天天搗鼓這搗鼓那的,就盼著縣主能睡得香,吃得好!
于懸一離席,聽雨的膽子就大了,聲調也跟著高了。
洛行歌托著腮,揚著眉,覺得聽雨當真把曹氏當成全天下最好的人,至于周嬤嬤嘛,似乎很不以然,但也沒開口反駁什么。
對了,周嬤嬤是原主生母的陪嫁,也許可以找個時間問問她對曹氏的看法。
她邊吃邊想,也沒打斷聽雨歌頌曹氏,反正于懸回來,她會自動閉上嘴。
瞧,她這不就閉上嘴,躲到后頭去了。
「一會,我出門一趟!褂趹彝砼砸蛔,順手給她布菜。
「我也去!顾话炎プ∷氖帧
「你不是還難受著?」
「我可以忍!
于懸一臉無奈,彷佛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洛行歌美眸一瞇牙一咬,豁出去了,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如果你還想練于家角力,最好是帶我一起去!惯@種威脅很可恥,可是在身無籌碼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選擇把自己給賣了。
于懸聞言笑瞇了眼,笑得很壞很野很魅惑人,貼在她耳邊呢喃著,「我喜歡這種威脅!
「所以?」她臉皮燒燙卻故作鎮靜。
「成交!
洛行歌松了口氣,卻又突然覺得好可憐,她竟然必須出賣肉體才能換取到外頭走動的機會。
踏出房門,哪怕吸入的第一口空氣就讓她覺得鼻腔很痛,但她還是覺得很值得。
她終于踏出這扇門了!
「冷不冷?」
「不冷!顾騺聿慌吕,就算冷,也覺得冷得很過癮!笇α耍瑒倓偰愀縿僬f什么?有沒有讓涂勝把我房里的香料拿去給香鋪查査是什么?」他剛剛和涂勝可是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于懸瞧她一眼,輕笑了聲!覆恢蝗绱,我還讓人去把聽雨的家人給押起來,順便查了府醫,把他和他的家人一并帶走!
玩這么大?「這樣不會打草驚蛇?」聽雨可是家生子呢,她的爹娘都是侯府的下人,他這么一動手,明天她爹肯定又要沖上門來質問。
「打草驚蛇也沒法子,咱們現在要的是能將她定罪的證據。」
「很難!共苁蠋缀踝龅玫嗡宦胱ニ驯娴挠须y度。
「只要是人做的事,不可能毫無痕跡。」
「也是。」她得對他更有信心才對!笇α,你要去哪,跟誰碰面?」
「跟大哥。」
「大哥?既是跟大哥見面,干么約在外面?」
「誰跟你說約在外面?」于懸笑得又邪又媚,往前一指道:「到了!
「……這不是書房嗎?」洛行歌吶吶地道,外頭還有錦衣衛守著呢。
「對呀!褂趹倚Σ[眼,牽著她進了書房。
「你不是要出門?」
「嗯,出房門!
「……」洛行歌空白的內心世界里飆出無數不堪入耳的問候,如果不是書房里有人,她應該會直接飆罵出口。
這個人怎么可以卑鄙地用這種手段騙她?
惡劣!
見兩人進門,于恕大步流星,一見到他也不羅唆,開門見山地道:「三弟,我找到了一些證據可以證明表哥他們是被陷害的!
「喔?」
「當初接線的管事雖然已死,但是我循線找到與那位管事接頭的人,如今已經押在外頭,他是曹家一座莊子的管事,他可以證明是曹家的人要他刻意接近那位已死的管事,繼而牽上暗殺這條線。」
于懸有些意外于恕竟能查出他遺漏的線索,道:「大哥,我丑話說在先,哪怕真有證據可以證明表哥他們是被陷害,但他們有心暗算縣主是鐵一般的事實,縱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這條線索對溫家也許不值錢,但也許能與曹氏扯上關系,讓他手上多些制敵籌碼,至于溫家,他就算能幫也不會幫,一切聽從皇上監判。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