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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先婚后愛,弄假成真 >> 與妻同袍(上)作者:綠光 | 收藏本站
與妻同袍(上) page 10 作者:綠光
    「大嫂,不用夸她,她在家里可不是這個樣!箿厥侠洳环郎淞艘挥浝浼。

    洛行歌聞言,更努力地散發溫婉居家的氣質,也越發肯定想對付她的人絕對不是溫氏,因為她是個真小人,可能會捺不住性子捅刀,但只要不涉及犯罪,手段其實挺「可愛」的。

    「小姑姑真愛說笑。」婦人身旁的小姑娘趕忙打圓場,主動握住洛行歌的手,道:「我帶縣主進花廳吧。」

    喔喔,原來自己不是真的貴女公敵嘛!洛行歌心里樂著,想著回去要跟給她假情報的家伙好好溝通才行。

    通往花廳的路上,洛行歌摸清了眼前小姑娘的身分,是溫家大房的大姑娘溫蘭,一路上都很積極地想與她交好,讓她想起于懸皮笑肉不笑說的那句大伙都急著想拉攏她,以爭取最大利益,所以溫蘭極可能是聽從父母的命令接近她罷了。

    唉,好空虛的友誼。

    但是空虛的友誼很好利用,「今天來的人還有誰?」洛行歌問道。

    溫蘭正滔滔不絕地介紹她家的花園,聽她這么一問,絲毫沒有被打斷的不悅,依舊喰笑道:「今日給祖母祝壽的人可多了,有——」

    洛行歌邊走邊聽她開始數著今日的賓客,直到聽見她說戶部侍郎家的女眷一大早就來了,走往花廳的速度就更快了。

    沒一會,溫蘭就落在她后面,連小跑步都跟不上,只有聽雨勉強跑著跟上。

    洛行歌才踏進花廳,瞬間鴉雀無聲,就在她疑惑的同時,所有人都站起來,齊刷刷朝她福身問安。

    嚇得她忙道:「起來吧,都起都起。」嚇死她了,原來縣主是這樣的身分啊。

    正當她想問戶部侍郎夫人是哪位時,眼前的女眷們就朝她圍了過來,一個個夸她貌似天仙,簡直不像凡間人,夸她氣質雍容,天生貴氣,不要錢的夸獎拼命地往她身上砸,砸得她開始懷疑人生。

    這些人……就不能省點口水讓一讓嗎?她想找戶部侍郎夫人啊!

    她多想掙脫人墻,可她簡直像是招蜂引蝶的花蜜,怎么甩都甩不開這些狂蜂浪蝶,過了好一會,溫氏和杜氏姍姍來遲,這群貴婦人們才稍稍消停,讓洛行歌可以退開幾步,喘一口氣。

    太可怕了,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被眾人排擠的貴女(2)

    「縣主要是端起架子,她們就不敢造次!孤犛晏嫠苏柜啵炖锕緡佒。

    「又沒什么事,端什么架子。」洛行歌邊說邊打量離她比較遠的幾個小團體,卻突然想起她又不知道戶部侍郎夫人長什么樣子,怎么找?

    「縣主,話不是這么說的,您是金枝玉葉,怎能和她們那些人攪和在一塊?誰都看得出來她們不過是替丈夫兒子謀求捷徑才巴結您,依我看,這些人根本理都不要理,就算要往來,也得挑門當戶對的!孤犛臧阉娜箶[到襖子無一不細致地整理好,不容一絲瑕疵,嘴上還不住叨念,直到察覺目光燒上她的臉,才疑惑抬眼,對上洛行歌稍嫌冷厲的眉眼。

    「……縣主?」聽雨愣了下吶吶開口。

    「聽雨,我不喜歡這種論調,往后別說了!

    聽雨不解極了,畢竟她完全照縣主喜好辦事,怎么幾個月前喜歡,幾個月后就厭棄了?

    現在的縣主真是教她愈來愈摸不透了,可是夫人交代她必須事事順著縣主,所以她也只能乖乖答是。

    洛行歌收回目光,看向角落,掃過一圈,突地瞧見一個眼熟的人正和溫氏打招呼,她驚異極了,原主的記憶里除了家人還是有別人的,表示她是有朋友的嘛。

    「想不到她居然還敢出現在這兒?」

    耳邊傳來聽雨極度不屑的聲音,她疑惑地微動眸子,問:「她為什么不敢出現?」

    「縣主,您忘了她嗎?她是戶部侍郎家的二姑娘,和您最不對盤的那位!固岬竭@一位,聽雨的怒火為之沸騰!父鼊e說您出閣那日,不正因為她娘戶部侍郎夫人對右副都御史夫人做了什么,才害得對方掉進湖里?分明就是故意要破壞您的婚事,這家人的心思真是太歹毒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怎么好像知道的比她還多?

    「縣主歸寧那日,聽同在府里干活的姊姊說的!

    「喔……那你可知道那日亭子里頭,她們兩個到底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不知道,畢竟聽說二位夫人在閨閣時就已經結下梁子,哪怕赴了同一場宴,也盡量不碰面,眾人都知道這些事,通常會刻意將兩人分開!

    「既是如此,那日怎么撞在一塊?」

    「所以才說戶部侍郎夫人是故意的。」

    「她為什么要故意這么做?」

    「還不是要替她的女兒出一口氣!

    「怎么說?」

    面對洛行歌的一再追問,聽雨眉頭都快打結了,忍不住問:「縣主不記得容二姑娘的事了?」

    「不重要,所以沒記住!共恢廊绱藝炭竦幕卮鹩袥]有達到聽雨的標準,符合原主的人設?她覺得聽雨好像在懷疑她了。

    「那倒是真的!孤犛晖耆J同她的說法。

    洛行歌吁了口氣,覺得自己可能需要適當的演霸總,否則早晚有天被拆穿。

    「你還沒告訴我,容二姑娘是怎么得罪我的。」

    「這可多了呢,縣主。」聽雨說完,瞧主子難掩期待地等著自己說明,也只能硬著頭皮挑些還記得的說:「在女學時,她樣樣都要跟縣主您搶第一,好比繪畫比賽她爭了第一,搶了縣主很想要的一方烏金硯,后來縣主干脆把硯給砸了;她頗受授學夫子青睞,縣主就把夫子趕走;騎馬比賽時,縣主讓云煙給她的馬下毒,后來……」

    「可以了!孤逍懈璩镣吹氐馈

    原來……不是朋友,是她單方面把人家當死對頭,難怪唯獨記得她!

    「縣主,還多著呢,說到底是她不要臉,一直親近縣主,等到縣主不睬她,她開始出么蛾子,才逼得縣主不得不動手,她還倒打縣主一耙,在外頭造謠詆毀縣主名聲!

    洛行歌萬般無奈地閉了閉眼,聽雨怎能顛倒是非到無視王法的地步?

    分明就是她單方面欺負容二姑娘……當娘的給女兒出一口氣,無可厚非,但右副都御史夫人出事,真的是戶部侍郎夫人所為?

    雖說是一箭雙雕,可以除去宿敵又給女兒出口氣,卻怎么想怎么不合理,右副都御史夫人是三品夫人,殺了朝廷命婦,除非心思鎮密,布局巧妙,否則怎可能全身而退?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為了家族而活,未嫁為了自家家族,出閣自然是為了夫家的家族,要是逞一時之快,賠上丈夫,甚至是整個家族,未免太不劃算。

    可是右副都御史夫人出事前最后見的人確實是她,不管怎樣,總得知道她們在亭子里說了些什么。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走向容二姑娘,才剛要開口——

    「音姊姊,咱們不要理她!挂粋小姑娘從剛剛就在容尋音身邊,此時目光不善地瞪著洛行歌。

    「溫玫,你一個小姑娘說這什么話?還不趕緊給縣主賠不是!冠s忙接口的是溫家二房夫人大林氏,剛剛和其他嬤嬤站在一旁與人閑談,突地聽女兒說這話,嚇得臉色都白了,作勢要打她。

    「娘,我又沒說錯,她仗勢欺人,平常沒少欺負表姊,如今還要陷害姨母一家,難不成咱們還得由著她掐扁揉圓?別人怕她,我可不怕!」

    大林氏覺得女兒出言不遜會遭杖責,想趁著受罰之前先打她一頓,看能不能讓洛行歌對其輕輕放下,誰知道竟聽到一串鼓掌聲。

    幾個人望去,就見洛行歌正在拍手,眾人瞬間摸不著頭緒,不知道她這是想做什么。

    目光太灼熱,洛行歌只好慢慢停住手,其實她只是太欣賞溫玫這般見義勇為的女孩子了,居然敢當著后臺這么硬的洛行歌的面念這些話,這孩子大有可為,她才會忍不住拍了手。

    「放肆,如此妄議縣主,掌嘴!」聽雨一馬當先沖上前,眼看著就要賞溫玫幾個耳刮子,卻被洛行歌眼明手快地抓住。

    「縣主?」聽雨滿臉的不敢置信,隨即又意會了,問:「要押入地牢杖責三十?」

    洛行歌心跳有點快,她開始懷疑于懸說她沒犯下罪無可赦的罪行的可信度——把人押進地牢,她這個縣主權勢未免大得嚇人,難怪旁人無不捧著她,身邊的丫鬟能如此囂張行事。

    「沒那么嚴重,一個小姑娘,沒必要與她較真!

    「可是她口出惡言,對縣主不敬,就該罰,這是律例也是王法。」

    洛行歌自然清楚聽雨說的是這時代不容置疑的尊卑觀念,可是聽在耳里說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別說了!顾吐曋浦。

    聽雨毫不遮掩臉上的不解,本想繼續勸說,卻在主子凌厲的目光下閉了嘴。

    「縣主與其在這里逞威風,不如去別人那兒過過癮,咱們這里不歡迎你!箿孛悼跉獠簧频叵轮鹂土睢

    「等等,我有事要問戶部侍郎夫人,不知道她在哪?」就幾句話,聽了之后她應該可以大略厘清狀態。

    「你要問什么?不外乎就是我娘在侯府發生的破事,我爹如今都已經被停職查辦了,我娘也被押進大理寺,你還想如何?」

    容尋音雖長得嬌嬌弱弱,那雙杏眼卻毫不膽怯地直睇著洛行歌,幾乎快噴出火了,她今日一大早就上門,就是為了找姨母相助!

    「嗄?」有這種事?于懸怎么沒跟她說?

    「你滿意了嗎?」容尋音皮笑肉不笑地問。

    「我有什么好滿意的?」洛行歌只覺得頭痛極了,都不知道該怎么問話。

    「洛行歌!」

    容尋音嗓音陡地拔尖,坐在不遠處的貴夫人不敢回頭張望,一個個都豎起耳朵。

    「所以你現在打算利用你的權勢把我容家搞到家破人亡,才肯善罷甘休?」

    「尋音!」大林氏惱聲斥道,擔憂她得罪縣主會讓容家越發雪上加霜。

    洛行歌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覺得自己口才還算不錯,可是遇到這種陣仗,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不夠用。

    深吸了口氣,她一鼓作氣地道:「那日的事情你應該有聽令堂提起吧!剐×质喜辉冢瑔査龖撘彩强尚械。

    「聽過又如何?」

    「也許……」

    「也許可以讓你把我們容家徹底毀掉?」容尋音打斷她未竟之言。

    三番兩次被打斷,洛行歌都快要發火了,但她還是按捺住性子。「我可以幫令堂洗清冤屈!箒,直接進入正題,不要再打斷她了。

    誰知道,她的果斷換來的是容尋音的訕笑,「要我怎么求你放過我們容家?要我磕頭認錯,還是要我跪在城門邊?我這么做,你就會放過我爹娘?」

    洛行歌閉了閉眼,覺得這其中的因果關系讓她心好累,原主搞的事如今都報應在她身上,她不過是想厘清案情細節,怎么卻像她在糟蹋人?

    「你不用這么做,我真的只是想厘清真相。」拜托,是不是要她磕頭認錯,還是她去跪城門邊上,她才肯相信自己?

    「我不會信你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話落,她一雙漂亮的杏眼滑落一滴淚,隨即別開臉,不想讓人看見自身的脆弱,快步離開。

    離開前,溫玫還恨恨地瞪了洛行歌一眼。

    洛行歌無力地閉上眼:心想要從容尋音身上得到線索是不可能的,誰讓自己惡名昭彰!

    一群貴婦人見沒好戲可看,繼續三三兩兩閑聊,等到拜壽的時候到了,一行人陸陸續續前往溫老太君的院子祝壽。

    意料中的事,礙于溫氏,溫老太君沒有給她好臉色看,給了壽禮后她就摸摸鼻子,自動自發避到外頭,省得讓老人家不開心。

    遠遠的瞧見容尋音的身影,洛行歌想了想,覺得還是必須跟她問清楚才行,于是——

    「聽雨,你先待在這里,別亂跑。」

    以防聽雨又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她決定把聽雨留在原地。聽雨雖想跟上,可最終屈服在她的凌厲目光之下。

    洛行歌快步往前追去,可跑著跑著,不禁嫌棄起今天的服飾,早知道今天需要跑步,她就應該穿于懸給她的衣袍來才對。

    跑過一處假山,卻沒見到容尋音的身影,她有些疑惑,盡管裙子很絆腳,但依她的速度應該追得上才是。

    她邊走邊找,這里大多是假山造景,環繞湖畔,說不定容尋音就躲在假山后頭,畢竟這里的假山頗大,還能往上爬。

    再往前走一段,發現右手邊的假山竟做成階梯狀,通往那頭的樓臺,她思索著要不要去探探,畢竟屋子是屬于私領域,擅闖似乎不妥。

    正忖著,突有一道男音喊道:「這不是縣主嗎?」

    洛行歌回過頭一看,是個陌生男子,不禁想,于懸不是說男女分席,怎么這里會出現男人?還是她在不知不覺中跑出界了?

    「想不到竟能在這里巧遇縣主,縣主是想要上樓臺休憩嗎?要不我帶縣主上去!鼓凶訜崆橄蚯熬拖胍獱孔∷氖。

    洛行歌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問:「你是?」

    「縣主把我忘了?」

    洛行歌露出自認為很誠懇很親和的笑!肝遗c人在這兒走散,正要往回走,就不勞煩你了。」

    不管她對他有沒有印象、認不認識,基本上,一個男人笑得那么猥瑣,腦袋清楚的女孩都知道該避開。

    「縣主不需要與我客氣,論姻親關系,縣主還得要叫我一聲表哥呢!箿叵倚χ,步步進逼。

    洛行歌干笑著朝他抱了抱拳,轉身就走。

    誰知道她才轉身,溫弦立刻一個箭步向前,從身后熊抱住她,她登時爆出渾身雞皮疙瘩,想也沒想就賞了他一記過肩摔,將他重重地摔在地面。

    溫弦痛得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洛行歌愣了下,驚覺自己怎能因為習慣就把人給拋摔出去,一臉抱歉地道:「對不起,你傷到哪了?」

    她完全沒有斟酌力道,用了十足的力氣,應該沒有撞到頭,但背部避不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五臟六腑。

    洛行歌擔心極了,想靠近他,誰知道他卻驚恐得揮著手不讓她靠近。

    她頭疼地拍了拍額,惱自己怎么沒辦成一件事還傷了人,天啊,原來她這么沒用!

    可她沒時間反省自己犯下的錯,眼看著他臉色慘白,就覺得應該趕緊找人過來,可是應該要找誰?

    第七章  精心算計的陷害(1)

    「兄弟,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于懸坐在亭內思索,小林氏昨日被大理寺的人帶走,大理寺竟沒告知他一事,肩上就讓人拍了下。

    他眉眼不動地笑道:「不待在這兒,難不成還要我與那些蠢人玩在一塊?」

    他指的蠢人,自然是指溫家人。

    溫家有三房,目前主事的是大房嫡子,襲了武安侯的爵位,在五軍營謀了個要職,于朝堂上還有些許影響力,至于二、三房,那真是不值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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