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夢里,本王是赤/裸/裸不著片縷的?”
耳里被徐徐吹氣,她受不住般直抖,老老實實交底了——
“從小就、就想著把師父吃掉,吃掉,當然……當然要光溜溜才好吃啊……”
她聽到微沉悅耳的笑聲,從他鼓動的胸中逸出口。
她清楚感覺到他的心跳,因為男人翻身壓在她上頭,他平坦結實的胸膛輕輕擠壓著她的雙乳。
“那確實像阿霖會作的夢!蹦厦髁矣H著她的嘴角。“但你現在是在本王的夢里,由本王作主,你掉進我的地盤,只能乖乖任我魚肉!
她真的被“魚肉”了一番。
切切切、剁剁剁,煎煮炒炸都不夠他吃似。
神志迷亂,意志薄弱到幾乎沒有。
男人啃遍她全身,仿佛做過無數回,對她的身子了若指掌,比她自己還清楚似。
她難耐地直喘,也想反擊,也想狠狠去抱,但實在太弱。
身軀不聽使喚,都已經夠虛軟了,被他架住更是完全無招架之力。
當他一路往底下啃吻,她哭得上氣接不了下氣,有沒有求饒她不知道,總之是昏過去了……
第18章(2)
幽幽醒來時,他的舌正喂進她小口里,她下意識含著與他纏綿,似嘗到微甜微腥的奇異味道,迷迷糊糊間有些明白,那是他舌上沾染上的氣味,是她被撩撥到濕透的氣味。
她身體被打開,淺淺含著他,眼淚沒真正停過,淚霧中,男人一直注視著她,像怕她難受疼痛,怕她倔強強忍。
“阿霖……”一手撫著她發紅的臉蛋,他嗓聲沙嗄!氨就醪幌朐偃獭!
他渴望弄碎她,讓她跟他一塊兒碎成粉屑,分不開彼此。
腰臀壓下,他進到她體內深處,聽到她破碎的嚶嚀,心頭火熱不已,額心那朵印記再次活起,舞動金紅火流。
頭一次得到她時,他蠻橫粗暴,將她全面壓制,那時怒火掌控所有情緒,不能允許她絲毫反抗,那一次他被她“療治”了,將她整得那樣慘、傷得那樣重之后,他腦海中浮現的已不是地宮石床上被鐵鏈鎖住的自己,而是被他以簪子釘在榻上、渾身青紫的她。
今夜,他依然蠻橫霸道,她依然毫無抵抗能力,但心底深深淺淺淌過的皆是柔情與密意,還有那怕是一輩子永難抹去的恐懼……
兩個多月的折磨,怕她不回來,怕自己來不及帶她回來,怕情緣就此斷了,他徹底失去她。
以往確實太蠢,既然遇到她這個死心塌地的,如何摧折都由他,他就該徹底私心一回,霸占到底才是。
她走不掉了。
無論他的內在如何暴虐無仁、如何扭曲嗜血,她已獻祭給他,無法脫身。
金紅火流在洞中回旋,隨著他的挺動和力道不住加快,身下的人兒起先還能吟哦叫出,叫到后來沒了聲音,唇瓣輕啟似要求饒,而淚一直滲出。
他傾身深深吻她,如同腿間命脈與她的深深糾纏。
離火靈氣是上等補品,為她激揚而出的火能將兩具裸身包裹,他努力滋養她,將滿身精華給出,將太過蒼白的她染開一層薄緋。
她暈了過去,臉色卻是這些日子以來最好的,白到青筋微現的膚澤終于透出紅暖,令他心痛如絞的癥狀可以緩和一些。
他沒有拔撤出來,仍嵌在她濕軟的體內緩緩磨蹭,唇與鼻亦不住摩挲,眷戀著她汗濕帶香的身子,愛極那白里透紅的清肌……
他喜愛那漸漸展現的血氣,證明她確實是活生生的。
她回來了……在他懷里。
絲雪霖又一次醒來時,身子正浸潤在暖泉里,一雙男性臂膀從身后環抱,將軟綿綿使不上力的她安穩圈住。
她心頭微訝,扭頭看去,那張好看到不行的俊龐近得不能再近,他盡管閉目,卻也察覺到她的動靜,那張潤紅的薄唇遂道——
“要穩,靜心。”
她意會過來了,發覺他一手按著她的胸口,另一掌落在她臍下丹田的位置,有微微刺熱的感覺滲進體內,像是暖泉里的熱能被他所掌控,細細密密地滲進她血肉里,為這具虛弱身子滋養再滋養。
只是……是要她怎么穩?怎么靜心嘛?
師父的手好大好溫暖,貼在膚上已經夠讓她心猿意馬了,他的指離她ru/蕊還那么近,隨意一動就能碰上,再加上擱在她腹下那只手……欸,甫張眸就要她做那么困難的事,讓她想繼續昏睡下去都沒法子。
穩心……要穩……她、她不胡思亂想,腦袋放空,什么都不想。
沒有師父,沒有大手,只有熱呼呼的水流和無形的能量,要記得呼吸吐納,對,要呼——吸——呼——吸——
“阿霖……”
那熟悉聲音在耳畔響起時,她調息練氣,好像不知覺間體內已行完一小周天。
她根本就是一只被養得乖乖的小犬,主人一喚,腦袋瓜跟著抬起,她話都不及說,眼前陡暗,仍偏蒼白的嫩唇便被男人有力的唇舌攫奪。
“師、師父……師父……唔……”
她家師父被附身了嗎?火熱到她都不知該怎么對付。
難道一切猶在夢中?她其實一直在凌虛里漂流,一直深夢未醒?
還是……還是她早就葬身在那片大海底下,眼前所見僅是她的幻想?
發覺她又在掉淚,南明烈內心暗嘆,未多言,卻是將她打撈上來,用大巾子裹著抱回溫暖的洞窟內。
遠方天色透出一絲清明,月痕猶在,星子已稀,絲雪霖背靠在男人胸前,恍恍惚惚瞅著洞外,竟有種天地方圓之間,只余她和師父兩人的感覺……
腦中似錯落了不少事,有些是記不得,有些則弄不清虛幻或真實,但師父跟她在一起,即便是幻夢,也是一個很好的夢啊……但,為何會覺不安?
阿霖不走,本王就留下吧……
阿霖說自己死掉了,那本王也就陪著你一塊兒死掉,這樣很好……
“不要。 彼@嚷,背脊驀地打直,上身突然往前栽。
幸得身后男人出手甚迅,及時將她攬回懷里。
南明烈甫扳起她的臉,不及問話,她已顫著唇、細細喘氣問——
“師父,阿霖死掉了是不是?你、你陪我一塊兒了是不是?”
南明烈先是一楞,隨即明白她這是嚇著了。
真想捉弄捉弄她,騙她他們倆真的一塊兒死了,可他真要這么做,這丫頭眼淚怕是止都難止。自醒來,她動不動就哭,儼然在幽冥之境里已被嚇得不輕,如何舍得再捉弄她,令她傷心難過?
如以往那樣,他抬手輕拍她額心一記。“胡說什么呢?”跟著又輕拍她的嘴兩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師父……”紅紅的眸子眨了眨,表情怔然。
“你大聲嚷嚷,一直嚷著自己沒死,嚷著本王也不可以死,所以你隨我走了,沒讓我留在那個地方……忘了嗎?”他眉目溫柔。
絲雪霖努力去想,想得一臉糾結。
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皺鼻子的,好不容易讓她逮到一縷游絲般的記憶,循著那丁丁點點回想……終于記起了。
“沒有死掉,都活著,師父去找我了,我……我很想見師父啊……沒有走遠,就等在那里,原來是想著師父了,所以才一直待在那里……”
“知道要等在那里,阿霖這一次終于乖了。”他嘴上雖笑語,其實內心疼得發顫。
倘是他沒去尋她,抑或尋不到她,那縷魂魄是否就一直待在她記憶中的小河灣畔,一直徘徊不去,卻不知為何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