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彼钠鹩職饪粗难,“我想要你吻我,要像上次那樣。”
漆黑的客廳內,只有電視屏幕的微光照耀?ㄍɡ镅莸恼钦克{清涼的水底世界,電視外的兩人卻處在一觸即發的緊張狀態。
“我如果那樣做,最后發生的可不是只有一個吻而已。”如果她現在撤退,一切還有挽救的余地,否則……老天,他已經熱得喉頭發緊。
看他的眼睛愈久,愈能考驗自己心臟的耐力。睿雪知道費英東很有魅力,但沒有想到他的魅力會強到這種地步。她渾身燥熱的移開視線,避開他深邃迷人的眼光,這一避,她視線的焦點反而集中在他性感的雙唇上。
真是個錯誤的舉動!提議說要吻的人是她,可是一面對他的唇卻又不自覺的緊張,一緊張她又開始用舌頭舔著雙唇。
啊,不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亂舔嘴唇,這樣看起來她好象花癡一樣饑渴。
睿雪清楚感覺到他身子的緊繃,在她瞄到費英東咽下口水時喉結的律動,她覺得她真的快著火了。
“我……就是想知道除了一個吻之外還會發生什么事,才要你這么做!奔佑,馬睿雪!這話應該要說得嬌媚慵懶才具勾引的效果,怎么畏縮得像個怕被老師打手心的小學生?
可別忘了,是她決定用“美人計”誘拐他的!
“這次我無法中途喊停,你不后悔?”
她虛弱的搖搖頭,正想開口問他要不要轉移陣地到樓上臥房時,他的吻就已經落下來了。
他的吻仍然和上次一樣的熾熱有力,恣意飽嘗她唇上的滋味,深深的侵入她的唇齒之間,但是……她覺得似乎少了什么。
是不是因為她都沒有響應?
她立刻學他吻她的方式,挑逗他的舌、品味他的唇,雖然技巧沒他那么高明,卻讓他發出了饑渴的喟嘆。她真的好喜歡費英東的味道。
被她這一挑逗,費英東原本想點到為止的好意全毀了。他大手圈住她嬌小的身軀,強迫她完全的貼近自己,熱切而渴望的往她唇舌深處糾纏探索。當睿雪下意識的抓住他頭發時,他就已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火焰開始燃燒。
費英東的擁抱實在太大力了,睿雪覺得自己快被揉進他的懷里,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融化。隨著他愈發狂野的翻攪與廝磨,撩撥著她的感官,睿雪幾乎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連襯衫扣子何時被解開都不知道。
他的唇舌卻在這時微微退卻,她無法自己的急切迎上去,發出不悅的呻吟。她喜歡他這樣吻她的感覺,她不想被打斷。
看她這副好象突然被搶走口中棒棒糖的小孩的模樣,費英東差點笑出來。
他迅速脫掉上身的毛衣后,立刻緊緊的摟住她,再一次掠奪她的唇,狂野而饑渴。他已經渴望她太久太久了,每日每夜都在幻想這一刻,但在她面前卻又不得不硬壓下火熱的狂潮。
睿云的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一來是被他的吻嚇到,二來是她赫然發現,他們兩人的上身全是赤裸的!她什么時候脫掉衣服的?
她推推他的肩頭,可是他的手更用力摟著她,讓她豐滿的雙乳緊貼在他胸膛上,隨著深吻的扭動而摩挲著她的蓓蕾,讓它們挺立的頂著他結實的胸肌。
“等一下……”睿雪只能在他吸吮她下唇的時候趕緊說話。
“不行,我說過我不能停!辟M英東一邊舔吮著她的臉頰,一邊翻身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可是……”她突然倒抽一口氣,因為他居然在壓倒她的同時,將她的裙子和內褲一起脫掉。
她連裙扣是什么時候被解開的都不知道!
“拜托你等一下,費英東!我——”在她開口的同時,他真的翻下沙發,讓她為他的聽話感到驚訝。
不過他只是起來脫掉長褲而已,下一秒鐘又立刻壓回她身上。沉重的壓迫感讓她不舒服的呻吟一聲,極具挑逗。
“抱歉,我幾乎出你重上一倍。”費英東愛憐的吻啄她的鼻尖,“你會習慣我的重量的!
“不是,你等一下!你——”他的吻又堵住了她的抗議,“你要在這里做?我們不到房間再——”
“地點不是問題!
他的回答愈來愈簡短,動作卻愈來愈熱烈。他以自己的身體愛撫她,摩挲著那身細嫩肌膚,沉浸在火熱冗長的熱吻中。
“可……可是萬一有人回來……”
“就叫他們回自己房間去。”他的唇在她雪白的雙乳之間逗留。
“你別開玩笑了,萬一有人回來看見——”睿雪在費英東含住她蓓蕾之際住了口,整個人的神經緊繃到極限。在他唇舌的吻吮、手指的捻弄之下,她的意識完全潰散,全身上下,就連指尖都感到觸電般的震撼。
費英東極力壓抑自己幾近爆炸的狂熱與渴望,慢慢挑逗著她,因為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人生重大的轉折點。但她太甜美、太嬌艷,熊熊欲火不斷在他體內燃燒,催促著他趕緊進入她的世界。
他知道一旦和格格發生關系,他就再也無法保有副將的地位,他將會是個失職的守護者,但卻可以得到值得他守護一生的女人。他要她,他一直都想要睿雪,他想時時刻刻陪著她、占有她,不讓她再有孤單的時候。
睿雪在他純熟的挑逗與撥弄下拱起了背,這份陌生的快意令她覺得奇妙,卻又有點恐懼,她開始害怕接下來的事,她曲起食指用力咬住,阻止自己老是發出無法控制的嬌吟。
“別這樣,睿雪。”他貼著她的臉龐輕聲低語,一手溫柔扳開她咬在口中的小手,另一手仍在她小小的核心上,繼續甜蜜的折磨。“別抗拒你的感覺,就讓它發生吧!
他像蜜糖似的呢喃以及他手指狂野的索求,讓她不能自己的顫抖著,她甚至懷疑那些奇怪的嬌吟聲是不是她發出來的。
在費英東沖刺的時候,睿雪痛得叫了出來。奇怪,電影、電視上演的明明沒那么痛,小說和漫畫里的描寫也沒那么狂悍,為什么她會痛得這么厲害?
“費英東,我不要了!好痛……”她捶打他的肩頭,開始像個小女孩般的嚶嚶啜泣。
“噓……我知道。”費英東疼惜的捧著她的小臉,溫柔的吻著她的淚水,他的前額卻因及時煞住的動作而汗珠涔涔。
突然,他的舌頭沖進她口中與她激烈糾纏,睿雪甚至還來不及反抗,就在他的吻吮下融化。他在她耳畔喃喃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語言,可是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和他再度探往她敏感處的手指融為一股力量,瓦解她所有的害怕與抗拒,讓他帶領她進入原始的激情律動里。
他本想溫柔的成為釋放她激情的第一個男人,卻沒想到她竟會是第一個使他奔騰在欲火狂瀾中的女人。
她為他開啟了新世界。
繡芙蓉2003年10月2日更新制作
她現在可真感謝她那對凱子父母,如果不是他們花了幾十萬買下那組豪華真皮大沙發,那她的初夜將會更加慘烈。
“哎喲……”睿雪躺在浴缸里伸個懶腰。
周日早晨的燦爛陽光透過玻璃做的斜面天花板,與屋外的樹影一同灑落在浴室內?上С鯙槊利愋∨说念Q喩硭嵬,沒空欣賞難得的好天氣。
她躺在浴缸里得意的打著如意算盤。
如果費英東今天還是打算離開,那她就可以死皮賴臉的硬要他留下以示負責,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錯,更可以擺出一副被他拋棄的可憐相,引發他的罪惡感。反正他天生一副好心腸,被她逮到這個弱點,他也只能自認倒霉。
唉,連她都有點崇拜自己的天縱英明、聰慧絕頂。她這么多年的連續劇與小說、漫畫可不是白看的,看多了當然就能無師自通。
“睿雪,你大毛巾沒拿進浴室。”
“!”睿雪被突然恭敬彎下身的費英東嚇了一跳!澳阍趺纯梢赃M來?”她趕緊縮成一團,用手遮在胸前。
“你門沒鎖,而且我也敲過門了!辟M英東將大毛巾擱到浴室掛架上,直接在洗臉臺清洗抹布,“客廳我都清理干凈了,你放心,絕對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看他帶笑拎著微微沾血的抹布,睿云的臉紅得一塌胡涂。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還在洗澡!彼伎炜s成一顆小球了。
“有什么好害臊的,該看的我昨晚不都看過了?”
睿雪差點被他在燦爛陽光下的笑容迷倒,再加上他只穿著長褲,赤裸、精壯的上身看來更加健美動人,令她不由得回想起昨夜是如何被這副偉岸身軀擁抱。
“睿雪?”費英東坐在浴缸旁輕喚。
“?什么?”
“覺得好點了嗎?”他以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龐,享受那份柔嫩的觸感,眼光則在她極力遮掩的雪白胴體上流轉。
“什么好點了?”
“我是說——”他淺笑一下,“你還在痛嗎?”
睿雪聞言身子更加往下沉,低著頭雙頰緋紅的說:“痛不痛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昨晚是我讓你痛的!辟M英東捧起她的小臉輕輕一吻,溫柔的說了聲“對不起”,睿雪差點因他深情的凝視而融化。
“你昨晚在我耳邊說的是哪一國語言?好好聽喔。”或許好聽的不是語言,而是他那醉人的語調。
“那是滿話!難道你漢語講多了,連滿語都忘了?看來你喪失記憶的程度非常嚴重!辟M英東不禁深嘆了口氣。
“好奇怪喔!鳖Q╅_心的笑說:“你認為我是喪失記憶的格格,我認為你是從大陸來的偷渡客,可是我們又都否認對方的看法,你不覺得很混亂卻又很有趣嗎?”
“或許吧!彼孟矚g看她笑!拔蚁挛缫ァ铝 霓k公室一趟,好好的向他道歉,請他可給我一次工作的機會!
睿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澳悴换厮軤柸チ?”
“不回去了,我得留在這里照顧你!
他的笑容里有很深的感傷,教她看了好有罪惡感,仿佛心都揪在一塊。
“你不回去向將軍報信?不回去向親朋好友報個平安?”
費英東深深的凝視她擔憂的小臉良久!拔也荒軄G下你一個人,我怕你危險,更怕你寂寞!倍宜膊恢雷约耗苋淌芏嗌賯見不到她的日子。
睿雪突然被難以言喻的感動與內疚包圍,站起身緊緊圈住他的頸項,投進他的懷抱,赤裸的與他貼合在一起。
“對不起,費英東?墒俏艺娴牟幌M汶x開,對不起!
“你到底在說什么?”他笑著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抬起埋在他頸窩的小臉。她委屈的扁著小嘴,滿是愧疚的紅著雙眼。
“對不起,我是故意勾引你,就是想逼你留下來!笨墒撬龥]想到看到費英東落寞的神色與無奈的服從,自己的心里反而更難過。
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眼看心愛的人受折磨。
“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什么?”她愣愣的看著他滿足的笑容,不解他話中之意。
“你昨夜在勾引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你的意圖了!
“你不生氣?”
“嗯……”他側頭佯裝思考,“有點,可是也因此賺到了一個小新娘,所以扯平了。”其實他也未嘗不是故意被勾引,和她一起墜入甜蜜的騙局。
“你是說真的嗎?”睿雪神情嚴肅的捧著他的臉,“我不希望你是因為不得不對我負責,才被迫說出這些話。我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我想回去,我一直都很想回去!惫蝗缢,睿雪的表情簡直可用“崩潰”二字來形容。
“那……你是因為被我絆住,才強迫自己留在這里?”
她一臉脆弱的神情,讓他更想繼續試探下去。
“那是當然的。你想想看,我在邊關好歹是名大將,向來只有我指揮別人,哪有被人使喚的時候。雖然有時會被脾氣火爆的將軍處罰做些勞務,但從未淪落到現在這般委屈的地步!
“那……你以后就別做家事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你?”費英東搖搖頭,“像你這種嬌生慣養的格格,能幫我什么?”
“我可以使喚別人幫你呀。”
他差點被她激動的表情逗笑,但他目前有更迫切的事情需要她幫忙。“我希望你這話不是隨口說說,用來騙我留在這里!
“不會!我既然要留你,就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也不會再讓‘淪落’這種字眼用在你身上!鳖Q┛犊ぐ旱南裨诎l表競選政見。
“那你坦白告訴我,”費英東突然逼近她的紅唇低喃,“你現在應該沒昨晚那么痛了吧?”
睿雪的臉紅得似火在燒!澳愀陕锢蠁栁疫@種有關隱私的問題?”
“你還沒回答我。”
“還是有不舒服的感覺,可是沒那么痛了啦,你滿意了吧!彼质且桓被鸨滦校瑓s在感覺到他兩腿間的異樣變化時,赫然明白他一直追問的意圖!百M英東,你……你該不會是想要……”
“沒錯,我的確想要!彼腿灰焕,就將她擁進雙臂中,熾熱且強悍的一再掠奪她的唇。
她很想掙扎,因為這家伙實在太放肆了。她還在洗澡,他就直直闖入;她渾身赤裸,他照樣擁在懷里;跟他談正經事時,他居然滿腦子裝的全是黃色廢料。他簡直欠扁!可是……他的吻實在太棒了,先讓她沉醉一下吧。
等睿雪恢復神智時,她發現自己半躺在大浴缸內,費英東正全裸的跨在她身上,把玩著手中香皂起的泡泡。
“你要干嘛?”他開心玩香皂的樣子真像小孩。
“幫你洗澡!彼θ菘赊涞恼宫F高度服務精神。
“洗澡我自己來就好,不需要你幫忙。你快出去!”她起身用力推他,結果不但沒把他推倒,反而因用力過猛而一頭撞進他懷里。
“噢,拜托小力一點!彼@身銅筋鐵骨耐撞得很,他心疼的是她可能撞壞了漂亮的小鼻了。
“好痛……”他的肉怎么這么硬,差點把她挺直的鼻子撞扁了。
“來,我看看!辟M英東拉下她捂著鼻子的小手,愛憐的吻啄著。
“喂,你看到哪里去了?你是用嘴巴看的嗎——”她還沒罵完,下面的話就被他的雙唇堵住。
費英東貪婪且饑渴的吻著,以一種想要燃燒她的方式交纏著。昨夜的一次激情對他來說實在不夠,可是顧及她初次的疼痛,他強忍著不敢要太多。他已經忍了好久,現在再也忍不住了。
“等……等一下!”她幾乎要拼命以手蓋住他的唇才有機會說話!斑@里是浴室耶,你真要在這里做嗎?”
他斜睨著她緊張的模樣。
“地點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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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這份工作,現在又回頭請求你的幫忙!
費英東在下午抵達夏利的辦公室后,極其誠懇的向他低頭請罪。
夏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凝視半跪在地上的費英東。“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但你至少要給我個理由。為什么你先前極力推辭,現在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兩者理由都是一樣的!辟M英東抬起頭來,堅定的迎向夏利的視線,“我之前是為了能留在格格身邊才推辭這份工作,現在也是為了能留在她身邊才來懇求你的!
“你說的是小雪吧?”他早就看出他倆之間的牽絆有多強!捌饋戆伞,F在能像你這么誠懇下跪、放低身段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費英東不但不起來,反而跪下另一腳膝蓋,“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請求,我就此長跪不起!
“嘿,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我——”
“如果你愿意給我最后一次機會,我終生做牛做馬亦無怨無悔。”
若是平時,夏利或許會認為他是在作戲,可是此刻費英東的氣勢和神情,震攝到他的靈魂。
費英東是真的豁出去了,他看得出來費英東一身的傲骨,今天若不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他是不會輕易向人下跪的。
“小雪對你真有這么重要?”
“是!”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令夏利感到不可思議。費英東可不是十六、七歲血氣方剛的小毛頭,而是個成熟穩健的大男人。
而且依夏利精睿的眼光來看,費英東氣勢不凡,來歷想必不簡單。
“我記得你之前一直急于籌錢回故鄉塔密爾,怎么現在這么堅決的改變主意,打算就此守在小雪身邊?”
“原本保護格格只是我的職責,可是……”他垂下雙眼輕聲說:“或許我早就對她動了心,卻老拿這是出于職責的想法騙自己,也騙了她。”
“你早就不是以護衛的身分在守護她,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分在守護心愛的女人!毕睦此麄z都亟欲親近對方,卻又拚命壓抑自己的感情,他就知道這份工作遲早會被這場感情戰火波及。
不過現在的狀況也一如他所預料的,他成功的掌握住費英東了。一想到費英東剛才所發的誓言,夏利心頭就得意得不得了。這簡直是賺到了!費英東對自己的潛力和身價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可明白得很。盡管內心暗爽,夏利還是得硬裝一副無奈相。
“我的確想回塔密爾,也很想念我的家人、戰友們,我強烈的思念著這些,但還不至于會因這份思念而崩潰;但是對于格格,卻是非常非常的在乎,在乎到已經……超越身為護衛的界限,達到我無法理解的程度!
“你想擁有她嗎?”
“非?释!彼嘈Φ狞c點頭,“這種極度的在乎和占有欲,以及時時存在的熱切渴望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腦子里甚至找不到一個確切的字眼來形容!
“噢……”夏利心醉神迷的以蓮花指撫著臉頰。他知道可以用什么字眼來形容費英東對睿雪的熱切感覺,但他不想說出來。
他真嫉妒小雪,竟能輕易占有這個男人的心。
“我可以忍受遠離家鄉的日子,可是我忍受不了沒有她的時刻。為了得到她,我愿意背負失職護衛的罪名,受人唾棄、承受責罰。我活到今日才發現——”他愧疚的閉上雙眼,“我是個非常自私的男人。”
“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不自私的。”若不自私,又哪稱得上愛?
“是嗎?”費英東像乍見光明似的睜大雙眼。
“噢,當然!毕睦麑嵲谙矏鬯穆收媾c純稚,一個完全未受世俗污染的男人!岸易运接惺裁村e,我們只是凡人,凡人總免不了自私。至少你有勇氣承認自己自私,有些人不但否認自己的自私,還努力找借口掩飾,那才可悲。”
“‘下痢’,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
“你需要的是我花大筆銀兩為你偽造的證件吧?”
“是的!彼幌蛱拱,說實話沒什么好丟臉!拔倚枰切┳C件保障我在這兒不會被官差追捕的,我不能離開格格!
費英東極為懇切的請求,夏利甚至看見他手臂因握拳過緊而爆凸的血管。能夠讓他不顧尊嚴到這種地步的,也只有睿雪辦得到。
“好吧,你起來。”夏利轉身拿起早就擱在桌上的證件及合約,“這些全拿去吧。合約你可以帶回去看,覺得滿意了,我們再擇日簽約。”
“不用了,我現在就簽!
“你不先看一看再簽嗎?”拜托,他不會蠢……純到連這點常識也沒有吧?
“不必看了,我相信你的安排!
夏利被他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照得目眩神迷。天哪!費英東簡直純得像白紙一樣,他甚至對夏利一點懷疑也沒有。比起費英東絕對的信賴與坦誠,夏利內心不禁有一絲羞愧。
他從費英東一進他辦公室,就開始演戲,使計套住他。其實若不是費英東先跑來向他下跪,此刻可能是他在小雪家向費英東下跪,求費英東回來替他工作。
“好,那我下次再拿合約給你簽吧!毕睦麑⒛欠莺霞s隨手扔到辦公桌后。
“那份合約……”
“我下次重擬一份新的合約再給你簽!彼拥舻哪欠莺霞s里面全是如何從費英東身上拐騙更多利益的條文,若費英東因信賴他而簽下去,他擔心欺負這么一個好男人,自己會遭天打雷劈!凹热粊磉@一趟,就去工作室走走怎樣?”
夏利還是忍不住想拐費英東多拍些照片,誰救他怎么看就怎么帥,而且看得愈久,自己的心臟愈虛弱——他快死在費英東醉人的男人味里了。
“可是今天我想早點回去陪格格——”
“干嘛急著回去陪她?”夏利滿口醋味,“你先陪我到工作室一趟。艾咪,”他朝門外的執行助理下命令,“把攝影師和化妝師安排出來,我有臨時工作要交代!
“那么今天會工作多久?”
“怎么,剛才才說相信我的安排,現在就開始跟我討價還價了?”
“不是,我想先告知格格一聲,免得她在家會擔心。”他也怕她又開始胡思亂想、鉆牛角尖。
“我會替你轉達,你大可放心。”夏利原先聽他滿嘴都是小雪已經很不高興,現在更是妒不可遏!白撸「业焦ぷ魇胰。”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將作品用于商業用途,否則后果自負。
一個下午折騰下來,費英東才發現光是換衣服、擺姿勢也會累死人的,真不知是誰發明這種整死人不償命的怪行業。
等到晚上八、九點被夏利送回來時,費英東雖然一句抱怨也沒有,可是臉色已經十分疲憊。
“格格,我回來了!辟M英東一進門就急著要見睿雪。
“費英東,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們打了不知道幾百通電話找你,你為什么在這種時候不見蹤影?”英二一看見他就破口大罵。
“平日你說什么要片刻不離的保護睿雪,結果呢?現在出了這極事,你要怎么收拾?你保護睿雪保獲到哪里去了?”連平日冷淡的英三都忍不住開炮。
他們都知道他和睿雪的事了?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負責?現在這種局面,你要怎么負責?”
“我要娶她。”雖然委身下嫁他這個失職武將太委屈格格了,但費英東發誓絕對不會虧待她,絕對會讓她過最好的日子。
“你要娶她?你在說什么。克硕疾辉诹,你娶她算是哪門子負責法?”
“她不在了?!”費英東聞言霎時凍結在原地!盀槭裁矗克皇且恢鄙岵坏米屛易,現在為什么要離開我?”
她是不是后悔把自己給了他?難道這兩天的激情纏綿過后,她覺得膩了,所以不再需要他了?
“你在說什么?”英二、英三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們又在說什么呢?”站在一旁的夏利覺得他們好象是在雞同鴨講。
“我們下午回來的時候看見睿雪被她的日本親戚強行帶走,我們試圖阻止,可是對方的態度很強硬——”
“而且還帶打手來!庇⑷辶艘痪。
“我們想阻攔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她被帶走!
“那就報警啊,這簡直是強搶民女嘛。”夏利失聲抱怨。
“報警?報個頭啦,人家都是睿雪的親戚,叔叔、伯伯、堂哥、堂弟的,這算哪門子強搶民女!”英二火得差點連中指都伸出來。
“親戚?小雪是日本人嗎?”夏利驚訝的問。
“半個啦。睿雪從母性,所以跟我們一樣姓馬,可是她老子是道道地地的日本人,還是系出名門的望族!庇⑷浜叩馈
“媽的,居然跑來臺灣搶人,搞什么鬼!”英二憤怒地拍著桌子大罵。
“他們干嘛沒事從日本跑來臺灣搶人?”夏利愈聽愈迷糊。
“我們哪里知道!倒是你——”英二指著費英東的鼻子罵道:“你跑到哪里去了?睿雪被強行帶走的時候一直拚命喊著你的名字。我打電話到夏利的工作室、打他的大哥大、打他的CALL機,全都沒有響應。你保護睿雪是保護到哪兒去了?!”英二的怒吼幾乎沖破屋頂。
夏利縮在一旁噤聲不語。他以為那些電話全是睿雪打來糾纏費東英的,所以他要助理擋掉或置之不理,沒想到竟是這么大的事。
“對不起!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現在……最……重要……”英二突然結巴起來。
“我上樓一下,你們等著!
英三和夏利也嚇呆了。
費英東的語調冷冷淡淡,可是整個人的氣勢全變了。平日憨直耿介的雙眼變得如暴虎狂獅般兇猛犀利,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殺氣,每條肌肉似乎都進入備戰狀態,隨時采取爆炸性攻擊。
客廳內的三人面面相覷,突然覺得偌大的空間變得十分狹窄,氣流凝重得令人窒息。不知為何,他們三人都手心發汗、神經緊繃起來。就好象動物遇到危險或異常強猛的對手時,發出的本能性防備動作。
不一會兒,費英東無聲無息的自樓上下來時,他們三人嚇得差點縮成一團。
“你……你拿大刀干嘛?要……去哪里?”夏利強作鎮定的問,但笑容實在難看得可以。
“去倭國,宰了那些膽敢擄走格格的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