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回來?”安璽玉在拖時間,想著該用什么方式向外求援。
胭脂獰笑。
“因為我不甘心,憑什么一個下堂婦卻高高在上的占盡一切好處,而我不過出身差了點就得任人使喚,連想為自己爭個名分也不允許?我不是跟你爭,只是不要做奴才,給我機會,我也是個主子!
“我沒阻止你追求你想要的,別人給不給我也管不著,只是你拿我的俸銀就不該期滿我,利用我的信任滿足你自己的私欲,換成是你,你能容許別人穿你的鞋、拿走你的衣服,反過來要你大度點還說反正鞋子、衣服都是給人用的,誰穿都一樣嗎?”她的不甘心只是籍口,只為了掩飾她未能如愿的私心。
“哼!教訓人的話我聽多了,別白費口舌。夫人,越來越難受了吧!瞧你一頭汗,奴婢替你準備了大禮。”夠她好好享用了。
一聽有“大禮”,她心下駭然。
“桃紅和跳跳呢?以及莊子里的其他人,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安璽玉的雙眼被汗水弄糊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座火爐,手指擰得再重也感覺不到痛,仍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要自己撐住,別陷入任人擺布的瘋狂境界。
“放心,他們睡得很熟,不會察覺到你屋里絲毫動靜,就算你叫得再大聲、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出現,他們的飯菜和你是分開的,所以下的藥也不一樣。”
因為曾在莊子待過,胭脂對所有人的作息和習慣都了如指掌,口味重的玉夫人通常有專為她準備的一份膳食,而其他人則在膳堂用餐。
她一看到巫青墨往西映城方向行去,又聽見他交代方武今夜不歸,她便知道下手的機會來了,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潛入,同時在不同的膳食下藥。
“胭脂,你不想去金陽縣就別去,我給你一筆銀子,看要置屋買地,還是做小生意,人不能做錯,錯了就沒有回頭路!钡难炯t了素白單衣,因為她掐得指甲陷入肉里。
胭脂忽地仰頭大笑,眼眶里滿是淚水。
“來不及了,夫人,我沒有再一次的機會,是你害了我一生!
因為滿腔的不甘心她中途跳車,躲躲藏藏地找到一隊商旅,佯稱與主人走散落了單,欲往回走,想與之同行,以免單身女子受人欺凌。
為首的商號老板一口答允,讓她以為真能順利成行,誰知到了半夜友人爬山馬車壓住她手腳,以軟布塞口硬要了她的身子,待完事后她才知是一臉和善的老板。
而他不是唯一一個,事后他竟和商隊伙計一個個輪流狎玩她,直到她厥過去了才肯罷手。
一路走來七、八日,每一日皆是他們泄欲的對象,若非到了地頭她自行逃出,恐怕他們還不會放過她,繼續蹂躪她。
“何大、阿二,還不滾進來伺候夫人,瞧瞧這細皮嫩肉、唇紅齒白的嬌艷樣,她這一整晚全是你們的,多費點勁讓夫人滿足啊!彼昧巳思毅y兩,總要把這事兒辦好。
“胭脂,你……”
一個方頭大耳,肥碩如豬,一個小頭銳面,身瘦如猴,皆滿臉猥瑣一邊抹口水,一邊解著褲腰帶,淫笑著走進。
驚白了臉的安璽玉只能往床里縮,不讓他們的手碰到身體分毫,可是她又控制不住想靠過去的欲念,欲拒還迎的模樣更撩人,男人瞧了都快噴火了。
“夫人別怕,我何大會好好疼你,讓你一夜快活,樂得直喊:“我不要,我不要,再來再來!薄眹K!這雙美腿多白嫩,若往他腰上一勾,肯定銷魂。
“是呀!夫人,我叫阿二,我們兄弟倆是床上的好漢,包管教你欲仙欲死,飛到云端叫哥哥!卑⒍x地舔唇,兩顆眼珠子直盯著她渾圓胸脯。
兩人一個左一個右的走近閃躲不開的安璽玉,四只洗不干凈的黑黝大手向她伸出,還發出惡心的下流笑聲。
“……滾……滾開,不許碰我……我會殺……殺了你們……啊!好臟,把你的手拿開,我……嗯!不行……不能碰……”被碰到了,像蛇一樣冰冷的手……死妖孽,你在哪里,在我需要你的時候為什么不在?!
“哎呀!可真潑辣,差點踢到老子的命根子,阿二,你壓住她的腳,我先上!钡壤献蛹榱怂,看她還敢不敢耍狠。
“為什么你先上?我也很急,快憋不住了,你讓讓……”他褲子一拉,露出丑陋的下身。
“不讓,我是老大,該由我先嘗鮮,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輪到你了。”何大把衣服也脫了,正要脫褲子。
“每次都是你先,也該換換我了,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誰都玩得到!彼崎_何大,準備壓上活色生香的美人。
兩人你爭我搶,互不相讓,一旁看著的胭脂很不耐煩,朝他們大吼。
“一起上,還怕喂不飽你們兩個?”都到了這節骨眼了還不趕快辦事,磨磨蹭蹭的。
“我在上面!卑⒍芗保肆艘徊。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下面是我的了……”
何大的“了”還沒說完,一道黑影風似的掠過,他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整個人已經飛過半間屋子,砰地一聲撞上墻,剛往下一滑,腦子昏沉沉的,一樣的碰撞聲再度揚起,一個人形重物重重地壓在他身上,這下把他撞暈了。
“你們竟敢碰她!”
一見到那清俊的面容,暗叫聲糟的胭脂不做多想,飛快地想往屋外奔逃,但是她才跑了兩步卻發現跑不動,腿竟被硬生生地折斷了。
鉆心的劇痛隨即而來,眼前幾乎全黑的她痛得死去活來,既驚且懼地看著兩截帶血的骨頭突出皮肉,雙腿不自然地扭曲。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慘了,眼角不經意一瞄,何大、阿二的手臂軟軟地垂落,好像無骨一般,且兩人胯間一攤血,已然少了一物。
“妖……妖孽,幫我,我快受不了了……”安璽玉呼救。她的身體快要爆開了,全身血液逆流。
原本要再補上一腳的巫青墨握拳快步回身,一手執起血跡斑斑的細腕診脈。
“你中了‘合歡散’!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吐出的氣是燙手的。
“是……是chun\藥吧!”
“玉兒放心,我開副藥……”他兩眼充血,眼底有抹不去的殺意。
“來不及了,我現在就要你……”雪臂一攬,攀上他頸肩,紅艷的唇吻上他的嘴巴。
美人送香唇何等快意,是男人都把持不住,巫青墨卻只想殺人,吻著嬌嫩丹唇卻無一絲笑意,眼眸盈滿心疼,他大掌撫著凝脂雪背,輕輕將她推開。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他拉起錦被覆蓋住白嫩嬌胴上,大步下床。
彷佛來自地府的惡鬼,巫青墨一手一個拉起膽敢侵犯他女人的惡徒頭發,一路拖行,丟進柴房。
胭脂雖然是女人也沒得到較好的待遇,同樣被拖著和兩個男人同囚一室,原本斷了的腿因摩擦地面而傷得更嚴重,鮮血混著泥沙讓傷口處慘不忍睹。
柴房上鎖,困在了罪該萬死的三人。
“玉兒,是我,把眼睛睜開,別再弄傷自己了,我在你身邊……玉兒,我的玉兒……”待回到房里,他眼眶濕潤地鉆進被內,狠狠地抱住差點受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