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禮成!
一聲禮成,大紅蟒袍的趙天朔一條紅綢拉著新娘子走向喜房,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與她鴛鴦共枕,才剛走到門口他就將人攔腰抱起,快步走向鋪著紅被褥的喜床,兩眼冒綠。
「哎喲!世子爺,還沒掀蓋頭、喝交杯酒呢,你別急呀!小心嚇著了新娘子……」喜娘驚呼。
「滾——」人生四大樂事之一,洞房花燭夜,他來了。
「世子爺……」真是太胡來了,沒規矩。
「再不走,是想要我把你扔出去……」嗎?
一只柔若無骨的手輕覆上趙天朔的肩頭,暴戾的老虎立即變成溫馴小貓,笑得雙眸生輝。
「給紅包!
「好!
他把身上的紅包都丟給喜娘,把喜媳樂得找不到北。
「朔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么像個急色鬼,你會嚇到我的。」哪有把喜媳趕走的,傳出去可要讓人笑話。
「不行,美色當前,安能不醉人?」一想到她已是他的妻,他渾身飄飄然,宛若醉酒!刚f到醉人,我陪嫁中有一萬壇子的酒,你拿出一些讓人一飲,一會兒全都醉倒了!棺砹司蜎]人發現新郎在不在。
「聽見世子妃的話了沒有?」趙天朔直接將人撲倒,壓上床褥。
「是。」一道回應中氣十足,正是守在外頭的溫長開,他的心里也歡喜得很,前主子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你呀!猴急個什么勁……」啊!她的嫁衣……怎么被撕成兩半了?
「急著洞房!
第十一章 王府新婦(1)
天,蒙蒙亮。
酣戰方休的交頸鴛鴦剛一沾枕,不遠處的公雞便高聲長啼,但是床上相擁而眠的小夫妻卻無動于衷繼續睡他們的,彷佛東方大白與他們無關,兩人累得都無法動彈。
漸漸地,有走動的步聲傳來。
夜里叫了五次水的窩兒和眉尖兒兩眼通紅,端著盆溫水站在門口,等著姑娘……呃!世子妃起身凈面。
她們也熬了一夜未睡,此時有些疲累,后來來換班的妙音、冬芝叫她們回房去睡,這才換手。
喬語兒不在陪嫁的人選中,二等丫鬟中的冬芝被調上來,萬福什么都能容忍,就是容忍不了想給她丈夫做小的女人,表面上喬語兒似乎熄了當主子女人的念頭,但她私底下繡了一條上面有個朔字的帕子,偷偷放在萬福的妝盒。
這一舉動有誰不明了,無疑是讓趙天朔以為這帕子是萬福繡的,因此帶在身上日夜相伴,她再找個機會點破,讓趙天朔看重她,暗生情意,繼而兩情繾綣收了她。
叛主的下人何其可恨,她的下場沒人在意。
「醒了?」
不知睡了多久,萬福輕顫眼睫,緩緩睜開水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男人臉孔,她先是一怔,有些呆滯,而后想起咋夜發生的事,頓時霞飛雙頰,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紅瘀點點的身子忍不住往被里藏。
太羞人了。
「你家的公雞吵了。」她聲弱如絲。
「好,宰了給你燉湯喝!钩车剿驮撍。
萬福笑中帶柔,很享受他的寵愛!冈琢斯u不就沒雞啼晨了,還是饒了它吧!啼得挺有精神的。」
「好,都聽你的!鼓镒幼畲蟆
「真的都聽我的?」有沒有那么沒志氣?不過她喜歡。
「對。福氣娘子的話不聽,還能聽誰的?」
「那叫你離我遠一點,你為什么不聽?都說不要了還一直來,我這腰細得沒你大腿粗,你想把它折斷是不是?」她這一身的腰背疼全是他害的,連翻個身都痛,全身僵硬。
趙天朔笑得得意。「我什么都能依你,唯有床第之事你得聽我的。」
「蠻橫!顾秽。
「是疼你,男人若不在床上有所表現,你可要哭了。」他還沒要夠本,要不是憐她是第一回,他還能多來幾次。
「不要臉!」臉皮真厚
「要臉做什么,要你就好了,有福妻萬事足!顾撬娜,有了她,他什么都不缺了。
一說完,他露出一臉淫相,又打算壓上去。
「!等等,我還疼著!乖賮硪淮嗡〞赖模@人不知旱了多久,一聞肉味就撲殺。
她可憐的腰……
「很疼?」趙天朔將手往下伸,撫上她嫩白的大腿。
「你別亂摸!魯漢子似的橫沖直撞,我哪能不疼?」她倏地將雙腿并攏,不讓他碰。
「好福兒,我瞅啾,看傷得怎么樣!顾斓哪跛撠,他兩眼發亮的盯著被子下頭弓起的雙腿。
「不給瞅,你太壞了!顾鷼狻
「我幫你上藥……」
萬福連人帶被的一卷,滾到床的另一側!改阋詾槲視拍銌?雙眼都發狼光了,只怕要將我啃得連骨帶皮都不剩了!
趙天朔輕笑,越笑越大聲!秆灾欣,我餓太久了。」
他是與狼群走失的孤狼,在曠野中獨自生活,流浪了許久,終于遇到他的母狼。
「正經點,不許再胡鬧了,折騰了一夜我都要散架了,你得讓我歇歇!顾膩淼木Γ孟癫恢鬯频。
大手被拍開,他直接將她連人帶被擁入懷里!负,不鬧你,可你要讓我喝點湯!
「什么湯——」
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只見一道黑影覆了上來,狂風暴雨的襲卷她的唇,蹂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瓊『湯』玉液!顾匚兜挠蒙嗉馓蛄颂虼。
看著她帶著緋紅、氣喘吁吁的嬌顏,趙天朔樂得很,心中填滿無限愛意的柔情,看著她,他便有站在山頭熊吼的喜悅。
這是他的妻,和他攜手走一生的伴侶。
萬福惱羞的瞪著他!笩o賴!」
「再無賴也是你相公,喊一聲相公來聽聽!顾衷谒樕下湎聼o數細吻,彷佛永遠也吻不夠。
「不喊。」太難為情了,她喊不出口。
「福兒……」他聲音低沉的勾引。
「你別逗我,我就是不行!狗笎。
「再不喊,我就要懲罰你了!冠w天朔佯怒地又在她芙頰上啃咬,不輕不重的逗著她。
受不了他連番攻擊的萬福只好求饒!杆犯绺纾酶绺,我的情郎,你別玩了成不,我還未凈面呢!」
「我不嫌棄。」他笑著吻住她的殷紅小嘴。
可我嫌棄你呀!你沒刷牙還一直吻……
「我現在知道臭男人是怎么來的了……」
「嫌我?」趙天朔倏地把手伸入被中,滑膩的凝脂令他欲罷不能,尋到了小雪峰便不住的揉捏。
他愛死了這對肉團,軟得不可思議。
「不嫌、不嫌,可我真的累了,說不定黑眼圈兒都有了!谷f福想過新婚夜可能睡得不多,也許瞇個兩、三個時辰就得起身,但她沒想到要「忙」上一整晚,連喉嚨都喊啞了。
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纏綿,她面上的熱度就降不下來,尤其是窩兒、眉尖兒抬水進屋時,她面紅耳赤得完全不敢見人,一直守在門口的她們肯定聽見里面的動靜,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趙天朔不忍的一吻!肝蚁葞湍闵纤,你再睡一會兒再起身!
他說著從床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掀開小圓蓋就要倒出里頭的乳狀物,為她上藥。
「我自己來,你滾一邊!拐孀屗隽,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曉得他哪來的好體力,越戰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