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你也去吃晚飯,不用服待我。”她又盼咐,一早得知今晚王府加菜,幾個丫鬟們就樂不可支,小春更是開心。“可是夫人你要沐浴……”
“我今天會洗久點,你要是擔心我昏倒,吃完飯過去澡間看我一下。”
“是,奴婢吃完飯馬上就過去!毙〈簶泛呛,“那,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
看小春高興的樣子,她心中突覺有愧,府里上上下下都為王爺的生辰慶賀,若不是他不喜張揚,今日府里肯定高官云集,他不接受外人祝賀,內心肯定更加希望家人相伴,可她……
輕喟了聲,既然決定不去陪他,那她還是趕緊去躲在澡間,免得等會他又差人來請她。
喝完茶,她快步走進蓮閣內的小澡間。
蓮閣內的澡間雖不若御揚樓那么大,但地面上也挖了一座四四方方的浴池,活像一座小泳池,平日她只簡單用一桶水沐浴,今日為了避掉他的生辰,她待地選在用膳時間泡澡,若她在浴池內超過半個時辰,他應該就不會再差人請她前去。
今日小春還特地在浴池里灑了花瓣,望日蓮、月季花,紅的、黃的,片片花瓣飄往水面上,還真是漂亮。
褪去衣物,踏入溫熱的浴池中,身子泡在水中倍感舒暢,她將頭靠上浴池邊的靠枕,舒服地閉上眼。
不一會,感覺有一雙手擱在她肩上幫她按摩,她輕笑道:“小春,我不是讓你吃完才來,你這么快就吃飽了?”
原以為是小春擔心她昏倒在澡間,飽還沒吃完就過來,但她又覺得肩上的手太粗太大,不像小春軟綿綿的手,倒像是男人——驚地睜開眼回頭一看,果不其然!
“王爺!”她連忙想起身,察覺自己全身赤裸,忙不迭又將身子浸入浴池中。
他目光熱切的盯著她,臉色卻有些陰沉,“你還要氣我多久?”
“我沒有!”撈來花瓣遮掩裸身,他一提,她就莫名來氣,又別過臉去,虧她還一向以為自己明理,原來卻是個愛記恨又心胸狹窄的女人,但這一切還不是拜他所賜!
“沒有?那為何我差人三番兩次請你吃飯,你卻不來!彼林暎鹱魃鷼猓謪s巳經開始脫下身上衣物。
“我不是讓小春跟你說我吃不下!倍ㄊ切〈焊f她在澡間,他才尋來。
“真是吃不下?還是不想跟我同桌共食?”
“我、我沒準備要送給你的生辰禮物,所以不敢面對你!彼覀借口搪塞,不過這也是事實。
“聽來像是借口,我倒覺得你是在躲我!
“我沒有躲你,昨日我們不是才見過面?”她理直氣壯的說。為了證明自己沒躲他,她還主動轉過身來面對他。
一轉過身,她馬上嚇得驚呼了聲。他、他居然脫掉衣物,也進入浴池來?!她反射性的想起身,他卻伸手圈住她,將她的赤裸身子勾向他!叭ツ?”
“我、我洗好了。”盯著他精壯的胸膛,她的臉不由得泛紅。
“我可還沒,幫我擦背!彼鉄崆械亩⒅熬彤斪魇悄闼徒o我的生辰禮物,我想這要求不過分吧!”
說完,他背對著她,看到他背上的傷疤,她心頭滿滿的關心,瞬間潤色出,細軟柔美輕貼他的背。
她關心問:“你背上的傷口好全了?”這刀劃得不深,疤痕卻不短,傷口雖已痊俞,看起來還是令人矚目驚心。
“太醫用了最好的藥,加上我有充分休息,自然好得快!甭牫鏊嬲\的關心,他欣喜著。
聽到他說有充分休息,她不禁脫口喃喃道:“還好我有聽太醫的話沒再去御揚樓,要不……”
“是太醫叫你不要去御揚樓?”他突然轉過身來,讓她嚇了一跳!盀槭裁?”
“沒、沒什么。”她羞得滿臉嫣紅,暗自懊惱怎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看到她的表情,加上她方才說的話,他想了一下,了然于心地一笑。
原來這幾日她刻意疏遠他,不是還在生他的氣,是因為太醫交代過她不要去御揚樓,太醫的本意應是要她暫時不要與他親熱,以免背后傷口再裂開……
見他沖著她直笑,她惱羞成怒的間:“你笑什么?”
“我背上的傷好了,你可以放心回御揚樓了。”
聽到他說這話,她的臉漲得更紅,“不、不用,沒、沒關系……”
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倏地圈著她雪白胴體,黑眸流泄出邪肆笑意,“我有關系,沒有你睡在身邊,本王孤枕難眠!
兩人chi\裸身軀在水面下緊貼著,他熊熊的欲火熨燙著她,挑起她對他的思念。
他孤枕難眠,她又何嘗不是,住在蓮閣的這段時日,夜里,她總憶起往日他擁看她入眠的甜蜜情景……
四目交接,癡情對望,低頭,他的熱唇緊緊封吮她微啟的紅唇,沉寂多時的情火再度點燃,燒得更熾熱。
兩人赤\luo火熱的身軀,在灑滿花瓣的浴池內交纏,澡間內嬌吟聲和粗重喘息聲一唱一和的回蕩著……
尾聲
將所有經手政務交出,御風揚正式卸下攝政王一職,更風風光光的補辦了婚禮,和瓶湘云正式拜堂。
這日一早,他幫她圓了家三口起騎馬的心愿,他和她共乘一匹,御暄自己騎一匹小馬,走走停停騎了一個時辰,她體力有些不濟,加上中午他打算要與她上天恩城最富盛名的酒樓吃大餐,她便先行回御揚褸小憩。
休息片刻后,精神好了些,她坐在梳妝臺前挑著首飾,就見他突然回來。“御暄不騎馬了?”
“他聽我說中午要上酒樓吃大餐,高興的吵著要回來洗澡,還說要穿新衣!彼Φ!澳阍诳词裁矗俊
“我在挑首飾。”她俏皮一笑,“我不只要穿新衣,我還要戴新首飾。”
“那我也要穿新衣嗎?”他笑問。
“隨你高興!
他拉了張椅子,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有感而發,“湘云,自從你嫁給我后,府里的氣氛就不一樣,御暄也變了,他不再像個小霸王,天天都有笑容,以前我忙,很少有空陪他,我從不知道只是帶他到外頭吃頓飯,就能讓他那么高興。”
她微微一笑,“小孩子要的不多,只要爹娘能陪在身邊,他們就會很高興!笨此谎郏蝗黄谄诎饋,“風揚,有件事,我一直沒問你……”
他看著她,心靈相通似的替她提問,“是你表哥的事吧?”
她驚詫抬眼,“你怎么知道我想問這事?”
“因為我是你的夫君,你心里想什么,我怎會不知?”他自信一笑。
“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我當然在意。”
他突然沉下臉,害她心驚了下,她一直不敢問,就是怕惹他不悅,她不想讓這事再度破壞兩人好不容易修復的感情,可若不問,它老梗在心里。
“當時聽雀兒說出真相,我恨不得馬上斬了他!”他冷厲目光對上她時,瞬間轉柔,“可他是你舅父舅母的獨子,你舅父舅母視你為親生女兒,我若真斬他,日后你如何面對二老?看到你去大牢放他,我當然也生氣,但還未到動怒地步,因為我想你定是有苦衷,不過因為能將計就計,順著這事件,進行暗中查證報倒胡丞相的計劃,我也就干脆讓怒火發泄出來。”
“當時我是不忍心舅母一再哭求,又怕你真會像斬高云樣,判他斬立決,才會……”
“原來我在夫人心目中,和殺人狂魔沒兩樣!彼嘈,“難道你沒發現,我并沒有對貪生怕死的王縣令做出任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