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是如此的強壯,她失神地看著那突起的肌肉好半響,接下來又不得不注意著此刻他胸膛上那結實誘人的胸肌。
“你聽見我的問話了嗎?”
韓振剛努力地冷靜下來,瞪著她,深吸了幾口氣,并且在心中數著數字,難以相信在這節骨眼上,她還有那種心情、那種雅致、那種膽子,用那種眸光繼續吃他豆腐。
這個令人發指的小色女!
“呃,我……”
“你跟蹤我?”不待她回答,他立刻指控,低沉的嗓音里充滿了慍怒。
“是你自己說有本事就來追你的,所以……”她就照辦啰!雖然她很小人的略施了小計,但也不能怪她啊,誰教他一直不肯露臉?
不過,話說回來——
“你就是那位黑衣俠客呀?”想不到他還挺“有料”的嘛!“果然不出我所料,韓師傅可真是深藏不露呀!”為此,她決定收回之前那些他根本是病懨懨、瘦骨嶙峋之類詆譏的言詞。
毋庸置疑,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高大而健壯,有著一副厚實的肩膀與俊挺的身材,當她的目光自他的胸膛往下移時,看見的是他結實而平坦的腹部肌肉,一雙水眸直勾勾地盯著水面下他那雙修長的大腿好半響,最后,她不禁為自己心里所想的事而感到臉紅不已。
沉默了許久,韓振剛臉上什么表情也無,他懷疑,她根本是將他整個脫衣的過程都看個精光了。
“你想怎么樣?”他的眼神變得凌厲,黑眸里燃著熊熊怒火,神情冷硬如帝。
既然已被她見著了真面目,再瞞無用,他決定與她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再玩爾虞我詐那一套游戲。
見他如此爽快,柳錦兒也不羅嗦。
“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不把今晚的秘密說出去,如何?”
他的眼角再次抽搐。
“你怎么認為你威脅得了我?”他對她微笑,但那抹微笑時陰郁的,他的目光則似冬天的冰雪。
“如果你真的無所謂,就不會隱瞞這個身份那么久,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你只是一個尋常的裁縫師傅!绷\兒胸有成竹的推測道:“你背后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掩飾身份不過是其中之一!
聞言,韓振剛揚了一下眉,忍不住由胸膛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拔覐膩矶疾恢溃瓉砹笮〗愕南胂罅@么豐富!
“你到底答不答應?”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只好忍耐,就不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說吧,你第一個條件是?”
他凝視著她,笑容迷人,以至于她很難確定,他究竟是真心與她妥協,還是思考著解下來要如何掐死她好滅口。
“吻我,就像上一次那樣。”柳錦兒試探著道。
第6章(2)
“你確定?”韓振剛的聲音中有笑,也有yu望。
他還記得,她芳唇的觸感就如絲一般,當然,還有她那如花蜜一般的味道……
“我確定。”
“真的確定?”他不厭其煩地又問。
“你知道嗎?你就跟姑娘家一樣羅嗦!”老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干脆!
“講點道理,我只是想給你后悔的機會。”他緩緩頃身向前,眼中閃爍著邪氣的光芒,帶著一絲詭詐而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語,“當一個女子半夜闖入一個男人房中并要求男人吻她時,那可不是只有一個吻那樣簡單!
韓振剛極曖昧地暗示著她,一手輕巧地撫摸著她細致而光滑的臉頰,然后將指尖落在她潤紅的唇上,緩慢地勾勒著她誘人的唇。
韓振剛以一種令人不安的方式摩擦著她的舌,——汲取她所有的感覺,她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柔軟,他突然間有股沖動,想要擁有她,讓自己遂了她的心愿,順理成章地成為她的男人。
但這個念頭很快地嚇壞了他,他內心頓時充滿了矛盾,他倆在熱情的擁抱背后完全沒有任何承諾,他甚至不確定自己對她是否懷有一絲情意。
思及此,韓振剛擁著她的力道也稍稍松緩了一些,他的唇也很快的離開了那張充滿誘惑的小嘴。
這使她發出渴望的呻吟,柔媚地要求,“別停!
韓振剛放開她,不為所動,挑眉問:“這是你第二個條件?”他輕柔的語氣里帶著點挑逗的意味。
“你還真是奸詐。”柳錦兒嘟起嘴,不滿被反將了一軍。
“彼此彼此!彼麥嘏暮陧б獾胤疬^她的臉龐,從他的聲音里可以聽得出來,他正在享受逗弄她的樂趣。
她毫無怯意地迎上他一對邪魅的眼,妥協道:“好啦!這是第二個條件!闭媸潜阋怂!
韓振剛卻想也不想便立刻回了句,“我拒絕!
“為什么?”
“我十天只為你完成一個條件!
她斟酌著他所說的話,眉也不悅地蹙起!澳氵真不是普通的婆媽!
“相信我!彼抗忾W爍,以指關節摩挲著她的下巴,專注的神情似乎正衡量些什么,但最后,他僅是淡然地道:“總有一天,你會感激今晚我有多么的仁慈。”
“這是什么意思。俊
“夜深了,柳姑娘是不是也該回府歇息了?”不再多做解釋,此刻的他只想讓這混亂的一夜迅速恢復平靜。
“好,今晚就聽你的。不過嘛……”突然,柳錦兒一對眸子瞇了起來,表情就像是剛發現一頭小鹿的母狼,讓人看了頭皮直發麻。
“不過如何?”韓振剛突然有種不安的預感。
果不其然,她的嘴角緩緩露出一絲狡詐的笑,一字一句又逕自宣布道:“今晚之后,你得向世人承認,你是屬于我柳錦兒的男人!
平生第一次,他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他根本無法作出任何回應,過了好半響,他整個人還是僵在那兒。
至于那個小霸王,嘴上仍繼續滔滔不絕,完全無視于他的意見。
“就當是我先向你預支的第二個條件吧!”反正十天之后她也會這么要求的。
聞言,韓振剛沉下臉,體內熊熊的怒火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就要燃燒起來。
他竭力控制著怒氣,像一尊石雕,眸子緊盯著她,暗暗咬牙。
好個鬼丫頭,居然還想設計他?
“怎么樣?”柳錦兒挑釁地看著他,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
“我知道了!彼Φ靡а狼旋X,頰上的筋痙攣地跳動著!耙磺卸家滥!
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決定再忍一陣子。
可是韓振剛怎么也沒料到,那個狡猾的小女人,竟搶在第二天天都還沒全亮,即差人四處貼告示,大咧咧地向世人宣布,他韓振剛即日起已是她“未過門”的夫婿。
這樣先斬后奏的惡行,大大惹惱了他。
“這是你的習慣還是嗜好?”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么放肆了!韓振剛緊緊握著從街邊的墻上撕下來的告示。
“還有,”看向一旁輕啜著熱茶,一臉閑適的小女人,他一臉冰寒的又問:“我什么時候答應入贅柳家了?”
一雙水亮的眸子一揚,柳錦兒覷向一大早便登門前來興師問罪的韓振剛,努力地裝蒜。
“這還用得著問嗎?你不就快要成為我的男人了?”既然已經是事實,早一天或是晚一天向世人宣布又有何差別呢?
“這與我即將遷居柳家又有何關系?”韓振剛下顎繃得極緊,憤怒的眼神從未離開她的身上。
“這還用得著問嗎?”她理所當然地道:“既然成為我的男人,當然得跟我住在一起呀!”
她說得輕松極了,好似他們談論的不過是天氣好壞,完全無關他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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