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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娶狀元郎 第二章 作者:竹君
    「為什么到這個地方來?難道你要找的人住在這里?」韓柏安疑問著。

    他們連續趕了十多天的路就為了到這個鬼地方來嗎?如此荒廢之地,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鬼也不一定同住。

    齊秉禹黯然的蹲下身,拾起地上殘破的石瓦。

    難道他來晚了嗎?老師太跟蘭娜已經遭遇了不測?是苗族人干的,遢是當地的狂民呢?

    「喂!別悶不吭聲,倒是給我一個答案,讓我知道趕了這么多天的路,到底是為了什么吧!鬼n柏安不耐的道。

    他自己也不好,就為了一解心中的好奇,丟下踞虎寨的一切事務跟著齊秉禹跑到江南來,一刻也未歇息的連夜攀上山頁,到這個已經荒廢破首的小廟,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邪?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么也無用!过R秉禹放下石瓦,嘆息的站起身。

    又是這樣!韓柏安快被他這種個性氣死了,真不知自已當初為什么會錯把他當英雄看待。

    就在他們正準備下山的當口,一道白影倏忽的飄過。

    「有人!」齊秉禹立刻飛身跟上,想藉此找到一絲線索。

    「喂,等我一下!鬼n柏安一個反應不及,趕緊拔足而追。

    那道白影似乎察覺有人追了過來,于是跑得更快了。

    可是齊秉禹的武功極高,沒有多久就追上了。他伸手一探,扯住白紗,制止了那人的動作。

    「啊!」一聲嬌柔的輕呼響起。

    齊秉禹沒有想到那人如此輕盈,一個收勢不及,將對方攬入懷中。

    「你要做什么?」那道白影抬頭看向他。

    映人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秀麗的容顏,驚懼的眼神從長而密的隨毛下一閃而過,那雙剪水秋瞳美得令人窒息;而她那豐潤誘人的朱唇微微開啟,沁人的香氣從她身上散出,讓一向不為女子所動的齊秉禹亂了心弦。

    「妳是誰?」他的口氣異常輕柔,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縷輕魂!拱准喩倥睦涞膯⒖冢彳浀膵绍|試著掙脫出他的懷抱。

    齊秉禹朗聲大笑,強而有力的臂膀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如果妳是鬼魂,那世上豈不沒有仙子了?」他俯低身子,嗅著她白皙頸間傳來的處子馨香,一時心猿意馬,他情不自禁的想品嘗那片玉肌。

    那股屬于男子的溫熱氣息震懾住了她,讓她全身一陣燥熱。

    「請你放開!姑銖娨肿∽约厚斉碌念澏,她冷漠的命令道。

    「如果我說不呢?」他曖昧的在她敏感的頸脈上吹著氣,得意地看到它劇烈的跳動。

    趕過來的韓柏安不禁對眼前的景象傻了眼,他沒有想到一向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齊秉禹,竟也有風流輕浮的一面。

    「告訴我妳的名宇!过R秉禹在她的耳邊磨踏,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看到她為自己微微嬌喘的模樣,他心中竟有股說不出的興奮與滿足感。

    「快……住手,不然我殺了你……」他一再的挑逗令她虛軟了雙腳,不爭氣的淚水聚滿于眼眶中。

    「是嗎?」齊秉禹邪邪的低笑,摟著她的手臂縮得更緊,「用什么呢?用那雙一握就可折斷的小手嗎?」

    他可惡的挑釁令她恨得銀牙暗咬,扭動的身體也掙扎得更厲害。

    齊秉禹微微蹙起眉,不是為了她的反抗,而是怕她傷到自己。「住手。」他心疼的略松力道,不忍看她受傷。

    白紗少女利用他力道松懈的時候,奮力一掙,逃入幽黑茂密的林中。

    齊秉禹一驚,立刻又要展開輕功追去。突然間,一支利箭從白紗少女逃去的方向疾射而來,直取齊秉禹的面門。

    他眼光一銳,身子立刻向后飛縱,躲過了殺意十足的飛箭。

    「哪里走!」一聲大喝,一股力道十足的掌力疾震而出。

    一道黑影閃過的大樹應聲裂倒。

    看著黑林,齊秉禹一陣扼腕。都怪自己大意,竟然沒有發現到還有另一個人蟄伏在那里,如果早知道的話,那位美麗的白紗少女就不會逃掉了。

    「看到對方的長相沒有?」敢從他手中救人的家伙,他一定不會輕饒的。

    「沒有!鬼n柏安面不改色的說話。事實上,他看到了,那是一位面貌清秀的姑娘。

    聞言,齊秉禹面露質疑。

    韓柏安的功夫不在他之下,適才他是被一時的情欲而迷亂心神,不能及時看清對方;可是韓柏安不同,以他的能耐不可能看不清楚對方,除非……他故意騙他。

    「我沒有騙你。」韓柏安挑眉回視他,話帶嘲諷的道:「我跟你一樣,也是被一個登徒子的調戲畫面吸引住,所以沒看清楚!

    齊秉禹抿嘴哼笑。好家伙,竟敢拿這事來糗他!

    「你不覺得窕窈淑女,君子好述嗎?」他緩緩的步向下山之路。

    韓柏安悠哉的反手置于身后,也回以一記哼笑,「聽是聽過,但就是沒見過強人所難的君子!

    齊秉禹哈哈大笑,「正所謂君子風流而不下流,更何況是如此秀色可餐的佳人呢!够貞浧鹚羌缺溆致詭в脑沟哪,他的心弦不禁又蕩了起來。

    是什么樣的環境造就出如此獨特的美人呢?

    韓柏安調侃的伸出三根手指,「若喻佳人,齊兄恐怕還要略勝她三分呢,哈哈哈。」

    齊秉禹眼神一凜,笑容從他臉上褪去,他威喝道:「韓兄,在下乃堂堂六尺男兒,請你以后不要再開如此玩笑!拐f罷便毫不留情面的拂袖而去。

    韓柏安此時才警覺自已說錯話了。

    齊秉禹雖然是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可是卻最忌諱人家用這名詞將他與女孩子相比;

    這都要怪他那個有斷袖之癖的妹婿麒貝勒,誰教他要追著他滿街跑,害得全京城的人都笑話呢?

    唉!可是……「你真的比她還美嘛!」

    ########################

    走進蘇州城,幾乎到處都可聽到一件異事。

    山頂的小廟原先住著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尼姑和一位十多歲的姑娘,可是前些日子老尼姑過逝之后,美麗的姑娘也失蹤了,山下的人都謠傳著姑娘變成鬼,專吃男人的故事。

    走進茶樓,齊秉禹跟韓柏安坐在靠窗的一角,默默籍著這則詭異的神怪故事。

    「可惜!」一位舉止輕浮的男子對著同桌的兩名朋友這:「聽說那雪湖姑娘正值青春年華,不但人長得如名般的脫俗清秀,還帶有一絲飄逸憂愁的氣質,很是吸引人也!

    言詞之中頗有一種不得相見的遺憾。

    同桌的友人竊笑的揶偷道:「想見她?這有何難,到那山頂廢廟走走,不就看到了嗎?」

    「可是得小心點,別是美人見著了,連命也丟了,哈哈……」

    那男人連呸了兩聲,雙袖疾揮,「去去去,觸我楣頭。要女人,我不會到賞花苑去,瞧那女鬼干什么?被她吸取精華,當冤死鬼呀!」

    罩人聞言一陣哄堂大笑。

    隔桌也有位長舌公,拎著個杯子就擠了過去,「不過說真格的,那姑娘就是太標致了,才會引來杜公子那班不肖之徒的調戲,因而紅顏薄命。唉,你們說,她冤是不冤?」

    「可不是嗎?」有人同嘆不平,大家平常都對那小霸王杜公子畏懼,即使聽聞他逼死了雪湖姑娘,也只敢在私底下嚼嚼舌板而已。「想那姑娘纖弱、無依,怎么能不尋短呃?可就沒人敢出面說個話。」

    「唉,真是可憐!」

    樓內一片欷吁,都為雪湖的死感到惋惜。

    聽罷茶客的閑聊,齊秉禹的劍眉緊緊蹙起,一股憤怒讓他握緊拳頭,青筋暴凸。

    原來昨天夜里的白紗少女名叫雪湖,就是為了那名杜公子才假扮鬼怪,隱居于荒廟之中!缚蓯旱臇|西。」

    「怎么了齊兄?」韓柏安察覺到齊秉禹的面色難看,于是問道:「莫非你以為那位死去的姑娘,就是你要找的蘭娜?」

    「不無可能。」

    依他們所聽到的,故事中的人與蘭娜跟凈明師太極為相似,莫非這名雪湖姑娘就是他要找的蘭娜?

    此時,伙計送來了糕點跟茶水,韓柏安為兩人各斟了一杯。

    「先別緊張,找個在地的人問問不就得了!拐f著他就想伸手招回伙計,卻被齊秉禹阻止了。

    「不需要,可以問的人來了!

    話聲剛落,就見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三名隨從走上樓來,舉目四望,在看到齊秉禹后便快步走近,朝他恭敬的一揖。

    「齊公子好,屬下是齊布莊蘇州分部的掌柜陳啟玄,知道公子進城,特來拜見!

    齊秉禹有禮的還以一揖,「陳兄辛苦了,別來無恙!

    「都是托公子的福,如果不是公子恩澤,屬下哪來的--」陳啟玄感激的話尚未說完就被齊秉禹打斷了。

    「都是些陳年往事,陳兄就別再放在心上了,快請坐吧!顾蚺赃叺目瘴灰恢。

    「多謝公子!龟悊⑿辉谖蛔由献ǎ推炔患按南胂蛩麍蟾嫣K州分部的業務。他向隨從示意,隨從立刻呈上一疊帳簿。

    「齊公子,關于……」

    「不急!过R秉禹推開那些帳簿,「布莊有陳掌柜處理,在下放心得很。在下想知道的是,凈明師大跟蘭娜姑娘的下落!

    「這……」陳啟玄面露難色。

    「陳掌柜直說無妨!过R秉禹鼓勵的道。

    「是。」陳啟玄依命把采來的消息說了一遍,「屬下一得到公子的飛鴿傳書,就立刻派出手下去接蘭娜小姐。誰知到了小廟才知道老師太剛過逝,而雪湖小……哦,不,是蘭娜小姐,她堅持留在山廟內為老師太守靈!

    原來雪湖果真是蘭娜!齊秉禹的心中暗忖。

    可是她為何要改名為雪湖呢?

    陳啟玄繼續道:「我們也同蘭娜小姐提起過公子,還轉達了您愿意接她到京城的美意,可是她堅持自已與公子無親無故,不愿意去叨擾,說是要去辦她自個兒的事。屬下想想,她到底是位姑娘家,總不能用強的吧?于是就想先請示公子再做處理,哪知……」他的臉色黯了下來,不知如何說下去。

    齊秉禹看到他的表情,已經猜出了八分,不過為了證實自已所想的,他還是要求陳啟玄說出來。

    「哪知城里的花太歲中意蘭娜小姐許久,得知老師太過近,就更肆無忌憚的上山調戲蘭娜小姐,以致--」齊秉禹倏然下沉的臉色讓他頓住了口。

    「繼續說!过R秉禹口氣雖然平穩,但是眼中卻迸射出噬人的怒光。

    「是。」陳啟玄是老江湖,見多識廣,哪會看不出他正在生氣呢?他咽了好幾口口

    水,這才小心地道:「結果沒有多久,就傳來她被花太歲社倫逼婚自盡的消息了。屬下曾派人去找過蘭娜小姐的尸苜,可是都沒有發現。」

    韓柏安是山寨主,生平最請的是義氣,如今聽陳啟言這么一說,自然是義憤填胸,怒不可遏的道:「太可惡了!待我殺了這畜生為蘭娜姑娘出氣!

    「且慢!过R秉禹雖然同感憤慨,可是當務之急并不是殺了杜倫,而是要將蘭娜找出夾,保護她的安全。

    「為什么不許我去殺那畜生?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蘭娜姑娘受欺侮嗎?」如果不是那畜生,昨夜的那位姑娘又何必跟蘭娜一起躲在破廟里受苦呢?

    齊秉禹冷笑的搖頭,慢條斯理的為三人添了茶水,「仇當然要報,不過不是現在!

    如果他猜想得不錯,蘭娜根本就是利用詐死之計來逃避花太歲的逼婚。

    對于齊秉禹的冷淡態度,陳啟言也深感納悶,「公子此言,莫非另有安排?」

    「不錯。」齊秉禹眼露精光,面泛笑容,「我要那花蝴蝶知道,得罪齊莊后的下場。」

    他向陳啟玄招手,陳啟玄附耳靠近,恭聽他的指示。

    「公子的意思是要斷絕杜家的生意,阻絕他們的財源?」陳啟玄聽完他的吩咐,驚駭的瞠大雙眼。

    「不錯!过R秉禹慵懶的笑著,眼神卻極為冷冽無情。

    「說得好!鬼n柏安拍桌贊成,「殺了他太便宜了,應該要讓他活著,知道什么叫駭伯和報應!

    他和齊秉禹兩人相視而笑,可是陳啟玄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干什么苦著臉?」韓柏安豪氣萬千的拍拍他的肩膀。

    陳啟文回這:「屬下是想,報了仇,蘭娜小姐的鬼魂也應該安息了吧?」

    希望她從此不要再出來害人了。

    齊秉禹微笑著拿起一塊百花糕送人口中,「放心吧!她根本沒有死,不需要安息!

    「什么?」陳啟玄一驚。

    看到他吃驚的表情,齊秉禹的笑容漾得更大了。他一臉神秘的靠近他,附在他的耳畔邪邪的問道:「你有看過死人出來的嗎?」

    是沒有,不過……「也許她真的死了,化成厲鬼了呢?」

    「荒唐!过R秉禹唇邊泛起不屑的輕笑,飲著香茗,邊補充道:「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有也是心里的鬼罷了!

    「不錯!鬼n柏安也是個無神論者!冈蹅兘裢碓偃タ纯慈绾危俊惯@次一定要將那位姑娘看個清楚才行。

    「好!」齊秉禹悠哉的站起來,扔了一錠銀子在茶桌上,「如果不去,豈不愧對朋友?」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蘭娜找出來,好好的保護她,才不枉費好友的一番重托。

    出了茶樓,立刻有兩個人牽著兩匹駿馬過來。

    韓柏安正感詫異時,隨后跟來的陳啟玄開日道:「這是屬下命人送來的好馬,給兩位公子代步之用。」

    齊秉禹贊賞的朝他一笑,同韓柏安一起翻身上馬,「陳兄還是那么細心。」

    「應該的!龟悊⑿桓医邮苜潛P的回以一揖,「希望公子此行能帶回好消息!

    「自然!

    說完,兩人輕夾馬腹,揚塵而去。

    ####################

    人夜時分,山嵐俱寂,夜烏低鳴。

    一位身背弓袋的少女出現在人人畏懼的廢廟前。

    「雪湖,雪湖,妳在嗎?」瞇著丹鳳眼,少女圈起雙手在口邊低叫,認真的在廢廟內搜尋。

    「珞兒嗎?我在這里!挂簧戆滓碌难┖䦶膹R院中的一口古井里爬出,枯竭古并的地下有一條信道連接密室,正是她的藏身之所。

    師太死后,杜倫還是不死心的三天兩頭派人來找她,因此她白天都潛藏在里面,直到夜里才敢出來。

    看到雪潮頭披白巾,一身白素的模樣,珞兒不禁捧腹大笑,指著她這:「哈哈!難怪城里的人都說這里有鬼,瞧妳從井里爬出來的模樣,不是只吃人的鬼是什么?」

    淡淡的白了她一眼,雪湖在井邊坐了下來,梳著烏黑秀發,不置可否的響應著:「那是他們心虛,想來作歹不成,自個兒摔落山崖就話說我是鬼,專吸男人的精華。這根本與我無關!

    說來還真是寬枉,她為了逃避社倫派來的爪牙,逃到崖邊想沿著藤蔓攀到崖下逃命;哪知那兩名爪牙不死心,硬要學她表演特技,才會不小心摔下崖去,跌了個粉碎。

    須知,攀崖是她自小為學習采藥苦練而成的特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學會的功夫,那兩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學她,無異是自找死路,怨得了誰?

    珞兒噗哧一笑,「的碓,這跟妳沒有關系。是他們不中用。」她將一包香噴噴的烤蕃薯和素包放在門檻邊的平臺上,得意的招呼雪湖,「快來,看我給妳帶什么吃的來了。這是我今早學會的哦!

    一日未食的雪湖,一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她起身走了過去。

    看著雪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珞兒又是得意,又是不舍,「瞧妳吃成這副纔相,一天一餐真是委屈妳了!

    「這倒沒什么!寡┖猹q未盡的舔舔指頭,又拿起另一塊,「只要能避開杜倫的逼婚和那個人的魔掌,別說是一天一餐,就是兩天一餐、三天一餐我也愿意!

    那個人?珞兒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雪湖提起了,她滿是好奇的問:「妳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呀?他真有這么壞嗎?」

    「當然有,而且妳也見過了!寡┖蝗挥X得食欲全消,她悻悻然的放回吃了一半的食物,站了起來。「他就是昨晚我們碰到的輕薄男子,也是我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

    當她看清楚對方的長相白凈,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時,就已經認出他是齊秉禹了。

    因為當今面貌如此英俊的男子,除了她的齊哥哥外還會有誰呢?

    他的英氣比十年前又略增了幾分,不但眼眸變得更深遂銳利,就連他唇邊泛起的魔魅笑容也更加地迷惑人心。

    遺憾的是,他變得比以前更狂放不羈、更邪惡了。

    「他就是我娘臨終前為我訂下的相公。她求他將我帶到京城去,可是他竟將我丟在這荒山之中,讓我跟老師太相依為命,不讓我去報父母大仇。」她幽幽的說。

    「好可惡!」珞兒大感不滿,「他既是這種人,妳娘為何還將妳許配給他?」

    「那……那是因為……」雪湖白皙的玉臉紅了紅,「當時他救了我娘,而我又是一個亟須依靠的孤兒,所以……」

    「所以妳娘為了報恩,就將自的女兒許配給恩公,要他將妳撫養長大好娶妳,對不對?」

    雪湖臉上的紅暈更盛,她輕輕點了點頭。

    「唉!伯母也真是的。」培兒在未見到齊秉禹之前,曾將他的形貌在腦海里描繪了一下,以為會被稱為恩公而還未娶妻的男人,一定是個又丑又老的家伙,不料昨夜一見,才知道是如此年輕英俊的男子。

    不過,為了恩情將女兒隨便許配給人,萬一許配的對象是個又臭又老的老烏龜怎么辦?都豈不暴珍天物了。

    「就算再怎么感恩,也不能拿妳的終身當禮品,平白便宜給人吧?」

    「所以我才將計就計的詐死,想教他死了這條心!瓜M碛喠季墸瑒e為了自己而耽誤終身。

    「對!」不明原由的珞兒為雪湖的冰雪聰明喝采,「這么一來,他就不會再來找妳了!

    「沒錯!

    一陣陣鑼響夾雜著人聲由遠而近的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是什么人,這么晚了還到這荒廟來?」珞兒仗著有些武功,大膽的跳上屋頂瞭望。

    「別是不死心的杜倫才好,我快被他煩死了!

    「恐怕被妳說中了!圭髢禾挛蓍,拉著雪湖要她爬下古井!笂呄氯ザ愣惆桑

    這次換我來嚇嚇他們,保管嚇得他們屁滾尿流!顾龕鹤鲃〉牡。

    雪湖知道她武功厲害,由她扮鬼相助要比自己來得有用,于是拋給她一席白布,「小心點,拜托妳了!

    「放心吧!」珞兒自信滿滿的保證,「交給我,鐵定讓他們不敢再來!

    里上白布,她再度竄上屋頁,伏著身子伺機而動,打算來個驚心動魄的出場式。

    隨著嘈雜聲的逼近,她知道敵人接近了。

    「鑼用力的給我敲,不要停。今天無請如何都要把那小妮子逼出來,看看她到底是人還是鬼!篂槭椎恼巧懓斓亩艂。他不相信雪湖真的死了,故特地帶著一班侍衛家丁上山,準備搜個徹底。

    「是!骨皝淼娜藗個都是被逼的,因此應起聲來顯得格外無力。

    在他們的心里,莫不偷偷的向菟死的雪湖禱告,祈求她不要出現、不要傷害他們才好。

    「大聲點!蛊鋵嵍艂惖男睦镆彩邱斉碌镁o,深怕一個不小心,被這里的山妖野鬼懾了去。

    可是不親自日來查,他又覺得不甘心,畢竟要再找個像雪湖這般美麗的女子太難了。

    于是他只好大著膽子過來,反正這是最后一次搜尋,若她死了他就絕了這條情,活著就帶回去,成就自已多年的美夢。

    伏在屋頂上的珞兒沒有想到會來那么多人,一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

    「找到了。公子快來看,這里有個枯了的古井,那娘們可能就在下而!

    有了發現,大伙的膽子都壯了起來,紛紛奔向古井看個究竟。

    「真的?我就說嘛!她怎么可能死了呢?」杜倫歡天喜地的走過去,瞇著賊眼朝井內直望。「快派兩個人下去看看。如果她真的在那里,就把她抓上來,老子今晚就跟她拜堂圓房。」

    光想到那柔軟美麗的嬌軀依偎在他懷里的銷魂感覺,就讓他忍不住的流出口水來。

    眼看著多人圍在古井旁,珞兒為了保護雪湖,不得不現身吸引大家的注意。

    就在下到井里的人大叫著發現雪湖的同時,一道白影陰颼颼的飄掠而過,降落在樹梢之后。

    「哇!出……出來了,救命。∨沓鰜砹!寡奂獾募叶“l現了鬼影,立刻驚惶的大叫起來,頓時令一些膽小的人慌成一團,四散找尋蔽護之所。

    「站!全給我站住!苟艂惔蠼校髨D穩住人心!改摹耗挠惺裁垂碛埃恪タ纯!顾⒍吨种,命令其中一位武師。

    魁梧壯碩的武師是頭一遭遇鬼,心里不安的陶陶著。

    他抖著粗如樹干的雙腿,緩緩朝白影處移近。越是靠近,他越是覺得陰寒。

    好不容易壯著膽子截住隨風飄曳的白布一角,用力一扯,白布隨即降落,哪有什么鬼影?

    他松了一口氣,笑呵呵的回頭,「公子,這不過是白布而已,不是什么鬼!

    就在他松懈緊張,準備往回走時,卻見到面前的伙伴瞠著大眼,驚懼萬分的直指著他,唇齒更是上下打顫的抖著。

    「怎么了?」一陣涼颼颼的寒意從耳后竄來,嚇得他心中發顫,不假思索的向后橫掃一腿,想先發制鬼,爭取一點逃跑的機會。

    不料,卻聽見一記嬌問聲從鬼影之處傳來。

    「是人!」他當場大著膽子走了過去,準備抓出扮鬼的家伙立個頭功討賞。

    就在他伸手打算用力扯出假鬼之際,一道勁力襲來,將他粗壯的身子震向半空,飛沖下來。

    「砰」的一聲,他跌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天啊!鬼。】焯影!」其它人見狀嚇得逃散開來,也不管掉落在地上的火把、銅鑼,就一個勁的往夜色里鉆,而其后傳來的慘叫聲顯示了他們跌跤的慘狀。

    珞兒泛著既迷惑又勝利的笑容走出來,「嘻嘻,活該,看你們以后還敢不敢來!

    但她心中卻納悶的暗忖,奇怪!那道力量是怎么來的?莫非……真的有鬼!

    一陣陰寒從腳底竄了上來,嚇得她頓時雙腿打顫,無力的軟倒下去。

    「姑娘小心。」就在她快軟倒在地上的剎那,一雙溫暖有力的鐵臂抱住了她。「別怕,我們是人不是鬼!箿喓裼辛Φ纳ひ粼谒亩享懫。

    珞兒眨著迷人的丹鳳眼,愣愣的望向聲音的主人,「你真的是人嗎?」

    韓柏安點頭,為她天真的模樣感到好笑!府斎皇侨,不然我怎么會抱著妳呢?」

    抱?珞兒驚得跳離他的懷抱。羞死人了,她怎么會毫不知恥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呢?

    她羞窘的捂著臉,用眼角偷偷的望向那位粗獷男子。天!他正笑著望自已,真是羞死人了。

    「哦,原來如此。」另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雪湖的「那個人」正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

    怎么這兩個人的出場都是這么的突然而毫無預警呢?如果不是她太疏忽,就是他們的武功都很高。

    齊秉禹噙著笑,斜依在茂密的榕樹下,趣味盎然的望著他們。

    他原先還在納悶,何以韓柏安會出手那么重,將那名武師震倒在地。原來是「情」字在作怪,他看上了那位姑娘,所以才會出手重挫對方。

    他投以揶揄的一笑,彷佛在說:看吧!你也不是什么仁人君子。

    韓柏安回以一記斜瞪,似乎在反駁他:得了吧!我才不像你。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無視于兩人間的眉來眼去,恢復平靜的珞兒警戒十足的問。

    齊秉禹敏銳的瞇起雙眼,對她的問話感到訝異。「妳認識我們嗎?」

    珞兒一愣,暗叫不妙。

    她怎么會那么粗心呢?這無異是泄漏雪湖的身分,告訴對方,她們早知道他們的來歷了。

    「回答我的話。」齊秉禹寒著聲音,一雙如鸞般的銳利眼眸一眨也不旺的盯著局促不安的珞兒。

    舍不得心上人被齊秉禹嚇到,韓柏安攔在他們之中,語帶溫和的問:「姑娘,妳是否知道蘭娜小姐在哪里?」

    蘭娜?好奇怪的名宇。「你問的是誰,我不知道。」

    想不到這山寨頭子會像哄小孩般的哄人。齊秉禹微訝的淺淺笑著。

    他收起凌厲嚇人的目光,揚起她身上的白布,提醒她:「妳既能假扮她嚇人,又豈會不知呢?」

    珞兒恍然大悟,原來他問的是雪湖。

    她繞著齊秉禹打轉,審慎地評估他。

    「你會不會傷害雪湖,又把她鎖在另一個地方?」

    「不會!乖诓恢褪悄且沟陌准喩倥盎蛟S會,但在知道她就是蘭娜之后,他決定不會了,他要將她留在身邊。

    「真的嗎?」珞兒喜道。但為了確定他真的不會對雪湖不利,她忍不住再仔細的看了他兩圈。

    齊秉禹天生俊美,早被人瞧習慣了,他漾著自在的笑容,從容的攤開雙手轉了兩圈,「怎么樣,看得還可以吧?能過關嗎?」

    他的調侃使珞兒的雙頰紅燙起來,輕啐了一口,「看你也不像個壞人,雪湖就在井底,你跟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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