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壁w煌言笑道。
“你知道啊。”
“怎么會不知道,我算是用權勢逼你嫁給我的。”
“也不算,如果我真的不想嫁,不管什么方法我都不會嫁的。”
“那你為什么還要嫁?”如果說不是那個原因,那么是什么原因?
“只有一個,把靈家扔還給我老爹!彼褪遣幌肟此敲撮e,所以她還找了個理由,說是要找到趙煌言的弱點然后再走人,想想還真是好笑。
“原來你是為了算計人啊!
“是。 彼稽c也不愧疚。
“就沒有為我的英俊不凡而動心?”趙煌言也忘記了拂舞的事和她開起玩笑來。
“沒有,”過了一會兒,“有一點點!
“你呀!”趙煌言撫弄著她的頭發。
“言,你說我們以后如果有孩子,你是希望是男的還是女的?”靈星舞試探地問趙煌言。
“你——有了?”他問得小心翼翼。
“我是說如果啊,你不想要小孩嗎?”靈星舞故意問道。
“想,我想要個女娃。”他想到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娃在街上跟小販討價還價時神氣活現的樣子,一定好可愛。
“可我想要一個男孩兒。”一個像趙煌言的男孩子,“有你的聰明霸氣,這樣就可以欺負別人了!
“欺負別人?”不是吧,她想養一個小惡霸呀,那他可不想要。
“嘻嘻,誰讓我哥把所有事都扔給我,我要讓我兒子去欺負他兒子!
“你不是挺喜歡做生意的嗎?”他不解。
“我是喜歡啊,可我自己愿意做和他們扔給我是兩碼事,我一定要討回來的!膘`星舞說得義憤填膺。
“請問夫人,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計劃如此偉大的事業的,不是才成親就想這么做了吧?”不會是一嫁給他就開始籌劃了吧,想想有這個可能。
“不是。”靈星舞回答得很快。
還好,還好。
可是……趙煌言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那是什么時候?”
“七歲!膘`星舞永遠記得,難怪哥哥幫著她說好話,讓她還是個奶娃的時候就跟著爹爹東奔西走,原來早就計劃好了把家里的事扔給她,他出去游蕩。
她兒子的命運真慘,趙煌言想。
他忍不住好奇,“那如果是個女孩兒呢!
“讓她成為天下最可愛的女孩,然后剝削所有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伯伯,嬸嬸……”趙煌言聽得是目瞪口呆,可見他們家是永遠不會缺錢的,在這么一個娘的精心教育之下。
“最好是一男一女!惫,這樣她就發了,不要最漂亮要最可人最可愛,這樣才可能成“大事”嘛。
“哈哈哈哈。”趙煌言大笑出來,他真的很想看到那個場面,一定非常有意思。頭靠在他身上的靈星舞被他的笑聲震得耳朵發蒙,
“別笑了,這樣我睡著不舒服。”居然敢嘲笑她,要不是看在孩子有他的分,她肯定會阻咒他的孩子不論男女都要被她的寶貝吃得死死的。
“是,夫人!闭媸堑模么跻彩莻王爺,在她面前他竟連笑的權利都被剝奪,家門不幸,娶妻當娶賢,看看,他娶的就是一個小惡婆呀。可他怎么還是那么開心,他不是有被虐傾向吧?
“那你說,給他們取什么名字好呢?”她狀似不經意地問趙煌言,不如何時,她有一種感覺,她可能在不久之后就會離開這兒,離開這具溫暖厚實的胸膛,她必須讓孩子的父親給他們娶一個名字,因為他們不會有父親給予的愛,他們父親能給他們的也許就只有這個名字了。
“你呢?”
“招財進寶。”他就知道,真有那么一天兒子或是女兒叫這個名字還不慪死,真難聽。
她坐起身來,看著一臉嫌惡的趙煌言,“你好像不太滿意啊!笨此臉幼泳兔靼姿嵌嗝炊嗝吹牟幌矚g這兩個名字,她還沒說叫什么多金,多銀,來金來銀呢。
“太直白了點吧!彼f得很委婉,但為了兒子女兒的將來,他還是別依靠他們的娘為好。
她沉思了一會兒,“我看就斐字,男女通用。”好聽,實用,比那什么招財進寶好多了。
說得毫不留情,“你真懶,不過這說明咱們的兒女都很有文采,還有鑫字也很不錯的。”還是金,這回是三個加一起。
“下次再說,下次再說。”再糾纏下去,趙煌言真不知道靈星舞還能想出什么來,“現在就用這個斐字好了!闭媸,孩子都還沒影,他們在這兒瞎操的什么心。
因為一夜沒睡,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寶貝,聽到你爹給你娶的名字了嗎,記住,這個人就是你們的爹,要記得喲。感覺到身后的人平穩的呼吸,她知道趙煌言睡著了,而她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想牢牢地記在心里頭,也想讓未出世的孩子好牢牢地記住他們的父親。
那日醒來之后,趙煌言發現靈星舞不在身邊,他當時心里慌起來,他甚至以為靈星舞趁他睡著時走了。如果說得知拂舞死是傷心,那么他那時就是害怕。他起來時急得連外袍也沒有披一件就往外走,才出了房門,就看到靈星舞抬著托盤走來。他急忙迎上去,接過她手中的吃食。
“我想你也快醒了,就去給你拿點吃的!膘`星舞笑著說道,當她看到他只著中衣時,“怎么連外袍也不披一件,小心著涼,快進去吧!
“怎么不叫下人拿?”
“我又沒有七老八十的,再不動動我非變成豬不可!痹陟`家時不是看賬,就是到各個店里去看,大大小小的事讓人忙得頭昏眼花的,可嫁人以后,她閑得都要發霉了,再不做點事非傻了。
“還有,我到你書房里拿這個。”她把找到的那幅鷹圖拿給他看,她昨天就是為了這幅畫才看見的……該死,她說過不再想的,怎么又開始想了?
“這好像很麻煩的!彪m然不會做衣服,可是他也知道要繡那個不是那么簡單的。
“一點都不麻煩,只是我會把它改一下,你不介意吧!边@幅圖的原樣繡在披風上是很不錯的圖案,可在衣服上就有點不倫不類的,她動手改改會更好些,既要保持原有的韻味,還要穿在身上好看,看來還要動上點腦筋。
像是一種默契,他們誰也沒有說起書房里的那幅畫,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隨后的日子里,他們恩愛得讓人臉紅,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兩人的身影。
靈星舞給趙煌言縫衣,趙煌言則在一邊彈琴,時不時二人對看一眼,會心一笑,這樣的時候誰也不會來打擾他們的王爺王妃恩愛。
“累了吧,歇會兒!壁w煌言把靈星舞手中的衣服拿開,把一杯茶放入她的手中。
接過茶,靈星舞喝上一口,把茶放回到桌上,仔細地看起那張琴來,是一張很好的檀木古琴,她隨手撥了幾下。
“你不會在想它值多少錢吧?”趙煌言調侃道,記得她說過她把莫言的劍騙走的事,他可得看好他的琴。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愛錢呀!膘`星舞白了他一眼,把她都成錢眼兒了,不可原諒。
“你的所作所為,真是!壁w煌言“誠實”地回答靈星舞。
“那你府里的東西我有拿去賣嗎?”她靈星舞是愛錢,可那是需要用錢的,像現在她不缺錢,她就不需要那么的為錢傷神,她就不信現在莫言和霓羽會不愛錢,她可是聽說繼她之后,益州又出了一只鐵母雞,那不就是以前嘲笑過她的霓羽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可輪到他們了。
“說得也是,你怎么不拿去賣呢?”
“錢在需要的時候才覺得有用,平日你拿一堆金子給我還不如拿一碟吃的給我來得實惠!
“是嗎?”明擺著就是不信。
“就像我去買東西,人家有價,我才能去講價,如果說人家讓我隨便拿都不要錢,那我就沒有了樂趣,明白嗎?”
“明白!彼真當他笨呀,他哪兒有不明白的。
靈星舞實在受不了這張琴的誘惑,眼睛一轉,就坐在先前趙煌言的位置上,用手輕輕地撥彈起來。
琴聲慢慢地傳到趙煌言的耳朵里,他正想取笑她一番,卻聽出靈星舞手下彈的正是他所熟悉的曲調,這、這,不是剛才他彈的曲子嗎?雖說有點生澀,但是卻沒有一個音是錯的,那么,就是說靈星舞不是天才,就是……她原本就會彈琴。
“你……彈的是……”趙煌言想再確定一下。
靈星舞回以一個大大的十分之得意的笑容,“你聽不出來嗎?”她是越彈越順手。
太平調?她到底還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除了琴還會什么?”
“那可多了,琴棋書畫女紅刺繡樣樣都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擅長的是做買賣!币稽c也不謙虛。
“你不是從小就在外面跑,怎么還……”
“要學哪會沒空,我又不想成為一代宗師,我要學會就行,不求精通!彼龑W這些,最主要的就是做生意的人要面面俱到,和人談生意你什么都不懂,和人說不起話來,這還怎么談?
“你還真行!彪y怪她和誰都有話說,和女兒家說養顏,和老媽子說偏方,有一回還和陳翦說起逛妓院,嚇得陳翦一見到她就跑。
想起來就好笑,陳翦本來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她沒事就去逗人,問陳翦有沒有去過妓院,還問他哪家妓院好,那里的姑娘有些什么本事可以讓男人去了又去的。問得陳翦再也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后來又轉來問他。
還說她要總結經驗,看是什么辦法她要學來,看她們是怎么做生意的,他那時真想把她鎖在房里,別再丟人現眼了。再后來,她居然說以后她回益州要開一家妓院,她發現妓院挺賺錢的,還請他要多多光顧,多多介紹人去,因為他是王爺,認識的都是達官貴人,銀子肯定少不了。聽聽,這是什么話,叫自己的夫君多到妓院光顧,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