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種留下來要歐少顥負責,更沒有種跟他對嗆“做愛沒什么了不起”的大聲話,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真的很沒有經驗,所以不會處理這種事情。
最慘的是,她要回家之前還找不到自己的衣服,連內衣褲都不見了。
不得己,她淪落成小偷,偷了他的內褲,以及寬大的帽T和休閑褲,趁著四下無人,溜之大吉。
好險這一路上沒有小人埋伏,也沒有敵軍突然來襲,她平安的回到家,盡快進入浴室梳洗。
凈身之際,她才發現他們昨晚“玩”得多么激烈,她全身上下遍布紅青痕跡,連脖子上都有無數個紅印。
還好現在是秋天,她梳洗完之后,穿上高領針織衣,為了以防意外,還圍上一條絲巾,遮掩那些令她尷尬的痕跡。
用盡各種借口,終于騙過了她的老媽,以及她那七個疑心病超重的哥哥,外加一個疼女如命的老父,冉幼嵐走出家門,可以說是過關斬將,困難重重。
好不容易趕在九點前打卡上班,她全身的力氣快要用光了,從沒想過從家里來到上班的地方,竟然是如此的耗費體力。
不過一見到辦公室,她的心情又恢復一些,至少里面是她的小天地,今天可以在里面舒舒服服的過一天。
于是她露出笑容,挺直背脊,打開辦公室的門,心情輕松的走進去。
抬起眼眸,她看見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辦公桌前,背對著門口。
愣了一下,然后她下意識的關上門。
靠!她看到鬼了。
不,那人比鬼還恐怖,是個背后長了一雙翅膀的撒旦。
她瞪著門好一會兒,緊張得心跳加速。
是宿醉,一定是宿醉害得她眼花、一大早便產生幻影。
呵呵……她干笑著,一定是這樣沒錯,自從離開歐宅后,就沒見過歐少顥,沒道理他會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
做好心理建設,甩了甩頭,她恢復清醒,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打開門。
沒想到突然有道力量奮力一拉,她的身子跌入硬實的胸懷中。
“你……你……”冉幼嵐結巴,甚至想要尖叫。
怎么可能?
為什么這名不速之客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為什么她的助理背叛了她,竟然沒有通知她里頭躲了這么一個不祥的男人?
“為何見到我這么意外?”歐少顥低頭,望著渾身發抖的女人,難得一大早心情這么好。
“你……外面……唉,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一早起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你躲我躲得十分徹底!彼斎徊粫蠈嵉母嬖V她,自己是用什么借口進來的。
畢竟他素行良好,又是東方鎮上人人崇拜的正派人士,前來拜訪還讓圖書館蓬畢生輝,她的助理沒理由把他擋在門外。
加上她素行不良,會讓他前來拜訪,通常都是她闖了大禍。
西瓜偎大邊,風吹墻頭草,只能怪她平時闖太多禍。
“我趕著上班。”她硬是推開他,“你來干嘛?”
歐少顥輕笑一聲,舉起右手的紙袋,“你把東西留在我家了!
“有嗎?”她紅著小臉,皺起眉頭。
他打開紙袋,從里頭撈出一件粉紅色的胸罩。
冉幼嵐臉色泛綠,沖上前,將胸罩搶過來。
他笑了笑,又從里頭拿出一件同色系的蕾絲內褲。
她又氣又羞,干脆像個小土匪,將紙袋和內褲一起搶過來,緊緊抱在懷中。
“夠了!边@幾件羞人的貼身衣物是她昨晚遺留在他房里的。
“你這只小野貓,偷吃完就逃跑,至少也要先學會毀尸滅跡,做得干凈一點!彼恼Z氣像是嘲笑她。
她瞪了他一眼,將內衣和內褲塞進紙袋內,放到辦公桌的抽屜里。
現下的她只想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于是深吸一口氣,坐在皮椅上,佯裝鎮靜的咳了幾聲。
“謝謝你把東西還我,沒事的話,可以請回了,我今天很忙,沒空跟你閑扯淡,門在你的后面,慢走,再見,不送!笨熳,她的小臉已經燙得快燒了起來了。
歐少顥當然不可能這么容易打發,走到她的面前,大手轉動椅子,讓她面對他,然后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她。
“冉幼嵐,你從我那兒偷了東西,還想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嗎?”他的聲音低沉,隱含著勾人的魅惑。
她被困在皮椅上,無法逃脫,困難的吞咽口水,“我……下班之后,我會把你的衣服還給你!
小氣鬼!只不過是借他幾件衣服,干嘛窮追不舍?
“不只!彼目☆佉浦了拿媲,笑得邪惡。
“還有?”她想了想,然后羞紅了小臉。“好啦!還有你的四角褲。”
真是的,連這個也要計較!
他雙眼微瞇,低下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她倏地瞪大眼眸,無辜的看著他。
厚,她到底還欠他什么東西?
冉幼嵐欠他的東西,可多了。
她欠他一個吻,于是歐少顥現在就直接向她索討。
他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津液,用舌尖挑逗她的粉舌,把她吻得昏頭轉向。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無賴的舉止,竟然跑到她的辦公室強吻她,而她居然沉醉其中,無力將他推開。
他輕拂著她粉嫩的臉頰,扯開她脖子上的絲巾,將她拉起來,硬是抱到辦公桌上,隨即離開她的唇,不管她是否會反抗,大掌探進她的衣服內。
“不要,你瘋了!彼p聲叫嚷,“這里是我的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他置若罔聞,直接推高她的衣服,用力的搓揉被胸罩包裹住的胸部。
“我只是來討回你偷走的東西!彼冻鰶]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強硬的推高她的胸罩。
她紅著小臉,雙手硬是推擠著他的肩膀,“我……到底偷走你什么?”
“興趣!币舶舢愖值摹靶浴。
“?”興趣?性趣?她傻眼的望著他,“什么。俊
他沒搭話,一手搓捏著她的胸脯,另一手探進她的裙擺,直接以指尖輕摳著花縫。
她想掙扎,卻被他的力道壓制著。
“歐少顥,你……你瘋了嗎?”她又羞又氣,聲音顫抖。
“對!彼敛辉谝獾挠H吻她的頸子,“不論哪個男人,碰上你都會被搞瘋!
……
歐少顥像一頭失控的猛獸,一心只想在她的體內馳騁,體力充沛的將她逼入死角,然后自己也沉淪了。
他們一同跌入情/yu的深淵,不能自拔,一直到了最后,那雙健壯的臂膀還是緊緊的擁著她的身子,始終不曾放開。
第5章(1)
曖昧就像被點燃的香氣蠟燭,盡管被吹滅了,香氣依然殘留在空氣中。
就像冉幼嵐再怎么不愿意承認自己有多么失控,還是無法抹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以及那一次又一次的歡愛痕跡。
他們原本像是一對對峙的猛獸,彼此都不愿意和平相處,但是經過那一夜的歡愛,兩人的關系似乎悄悄的有了化學變化。
盡管她還想當一只不愿面對現實的鴕鳥,卻無法磨滅她與歐少顥之間已經發生的事實。
就算她近日都躲著他,想借機厘清兩人的關系,不過天不從人愿,每個星期三還是得乖乖的到鎮公所開會。
冉幼嵐的臉上寫滿各種情緒,心底還有一些不踏實。
因為喝醉酒而失身的那一夜,她好像沒有之前那么光明正大的敢跟他嗆聲,畢竟她還是個女人家,保持矜持是女人與生俱來的美德。
只是兩人對峙了二十幾年也是事實,一朝一夕便風云變色,她多少有些疙瘩。
為什么對象是他?冉幼嵐這幾天都暗自哀號,為什么誰不去招惹,她偏偏惹了歐少顥這個難以理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