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此刻不由得痛恨自己的有眼無珠,竟然把他誤認為和善、好欺負的人,哪料得到他的和善和好欺負,只在一個人身上表現出來。
“哈哈!林夫人你也同意了,你別看小林子年紀小小,實際上我和錢姑娘都是很看好他的!
林夫人被眼前俊逸不凡的冷天澈逗得樂不可支,“是嗎?”
“是啊!小林子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你辛辛苦苦拉拔他長大,小林子,你說是不是啊?”
小林子惡狠狠的瞪向眼前笑得溫和有禮的人,“是啊,天澈兄,你說得一點也沒錯!
可惡!竟然敢脅迫他,他只想安安分分的當個跑腿的,領一些微薄的薪資,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他沒料到天澈兄竟然會威脅他接下掌管盡來客棧的重責大任。
天啊!那是大姐的客棧耶!不小心少算一毛錢是會被剝皮的。
當時他是拒絕了,可是沒料到天澈兄忽然笑得很燦爛,對!就跟現在一樣。嗚……
“兒子啊,既然你要幫人家掌管客棧,就要好好做喔!”林夫人被冷天澈哄得樂陶陶。
“是,娘!
小林子哀怨的視線移向嘴角噙著笑,正殷勤的為林夫人倒茶的冷天澈。
他還記得那時笑里藏刀的冷天澈提議要他接掌客棧后,便附在他耳旁低聲問:“小林子,我無意間得知你好像利用我和琪琪的將來當賭盤,是也不是?”
問畢,冷天澈戲謔的眼神直直射向他,當時他不由自主的全身發顫,只能抖著嘴唇說:“是!
“那你認為這件事被琪琪知道比較好,還是你娘?”
“不要說!天澈兄,你不管告訴哪一個,我的下場都是一樣的,錢全部都會被她們兩個搜刮走,下場更是慘不忍睹。”
“喔,那我剛才提的事。你現在答不答應?”
“這、這要我娘做主才行,對,沒錯,我要問我娘!
“這樣啊,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娘!
“現在?”
“沒錯,走吧!。
真是可惡……小林子只能垮著臉,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冷天澈與林夫人仍開心的聊著。
“對啊,我初來乍到時,多虧小林子照顧我,不然我現在早就被琪琪罵死了。”冷天澈笑道。
“真的嗎?”
“不信,你可以問你兒子啊!
“不了,這小子只會自吹自擂,過度夸大。對了,時間不早,冷公予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怎么好意思麻煩林夫人呢?”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你先在這坐一會兒吧。兒子,你站在那里干嘛?還不快來招呼客人!
“是!
林夫人走后,冷天澈勾起微笑,“小林子,你娘已經替你答應了,記得要乖乖接任啊!
“天澈兄,這才是你的本性吧!”小林子幽怨的眼神控訴著他。
冷天澈微笑不語,逕自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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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笙義走進花廳,只見錢琪一人坐在那兒。
“陳大哥。”她朝他微笑打招呼。
“怎么只有你,冷二公子呢?”陳笙義坐到她身旁詢問道。
“喔,他說有事找小林子談談!
“對了,鑫來客棧燒成這樣,你未來如何打算?”
“我打算在原址重建鑫來,然后到揚州另覓一個地點,開一間分店!卞X琪說出她的計劃。
“兩間客棧啊,那你以哪一間為主?”
她笑著回答:“這邊的客源大多穩定了,應該不用煩惱,所以我會把重心擺在揚州!
“這樣啊,那你以后打算長住揚州了,是不是?”陳笙義心里有點難過,往后他再也不能常常見到她了。
“嗯,不過我每年會回來這里查帳一次,所以也不是都不回來!闭f到這里,錢琪突然換了個話題,“陳大哥,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陳笙義看著她凝重的神色,點點頭道:“你問吧!
錢琪皺起眉頭,疑惑的問:“我父王為何托你們父子倆來守護我們母女,卻無意親自來接我們回去?”
陳笙義沉思了一下,“我曾經聽我爹說過,你父王當初就想親自來接你們,哪知道他要出發時,忽然傳出其它部落準備攻來的消息,他只好請托我父親幫忙照顧你們,沒想到這一請托就長達五年,期間雖然戰爭已平息,但他每一次想來找你們,總會有些事絆住他,他身不由己啊。”
“那他為何跟那女人在一起?”錢琪繼續迫問。
“這……我去年跟他一起喝酒,聊起你們母女的時候,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話!
錢琪神色緊張的問:“他說什么?”
“他說,他何嘗不知道鑫來的意思,鑫來就是心來,不就是盼望他的心會回到她身邊嗎?其實他的心早放在兩個女人身上,一個是你娘,一個則是現在的這位側妃!
“側妃?她沒被扶正嗎?”錢琪不敢相信。
“沒有,大王和側妃都認為,你娘的位子不應該讓其它人坐上!
錢琪低頭愣然的坐在那里。
原來如此,是她誤會了,父王沒有變心,只不過他愛上了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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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澈和錢琪決定在鑫來客棧動工后幾天出發前去揚州,到了這一日,鑫來客棧的廚子和伙計們都依依不舍的來到陳宅為他們送行。
陳笙義滿臉不舍的問:“琪琪,你真的不等鑫來重建完畢后再去揚州嗎?”
“嗯。重建的事有陳大哥你照應著,我很放心,更何況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
接著她轉向李大媽,“李大媽,我要走了,你要幫我盯緊小林子,別讓他捅出摟子!
李大媽緊揚雙唇不發一語的猛點頭。
“伍叔,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忙不過來的話別硬撐,還有其它人可以幫你的,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崩衔椴铧c落下淚來。
小林子淚汪汪的望向錢琪,不舍的揪緊她的衣袖不放!按蠼,你可不可以不要走?”語畢,他偷偷斜睨她身旁的冷天澈一眼。
錢琪微笑望向她一直視如親弟弟的小林子,“你這個傻小子,我老早就想去揚州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看看,若有適合的地點,就會在那里開一間客棧!
小林子癟著嘴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那你要小心喔!毙⌒哪闵砼缘娜,別被他吃干抹凈了。
錢琪以為他要她小心安全,她笑著輕拍他背,“我會啦!何況有天澈在我身邊,沒問題的!
小林子哭喪著臉,心里暗道,就是他在你身邊,我才要你小心的。
“那我走了。”
錢琪搭上冷天澈的手,準備跨入馬車時,遠方揚起一陣風沙,馬蹄聲由遠而近,他們定睛一瞧,是兩個身著信差服飾的人。
這兩名信差抵達后,利落的跳下馬背。
其中一名信差雙手恭敬的呈上一封信,“啟稟大人,有信到!
陳笙義接過后一看,轉過頭揚起微笑道:“琪琪,是你的信!
然而錢琪卻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眼神直視著另一名帽子壓得低低的,身材高大英挺的信差,并且激動的緊抓冷天澈的手。
接著,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那個人。
她溫柔的拉起那人垂在腿邊的大手,哽咽地道:“這位兄弟,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那信差被她握住的手劇烈顫抖著,他刻意壓低嗓音,“可以!
“請你告訴我父王,我想他,我遲早會回大草原找他的,請他多多保重身體,別太勞累了!
“我會跟你父王說的!彼皖^回應。
錢琪用力緊握一下他的手后隨即放開,轉過身跟冷天澈說:“好,我們走吧。
她接過陳笙義遞給她的信,坐上馬車后,微笑跟眾人道別,“再見,大家再見!”
當馬車越走越遠,再也不見蹤影時,陳笙義不著痕跡的站到那名信差身旁,低聲問道:“大王,這樣好嗎?”
那人掀開帽子,露出炯炯有神的雙眼,遙望著遠方!斑@樣就好!彼,她早已認出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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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也看不到送行的人們后,冷天澈轉頭看向背對著他的錢琪,問了一句,“琪琪,剛才那個人是你父王,對不對?”
“嗯,你怎么察覺到的?”錢琪低頭專心的看信。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喔!卞X琪簡短的回應后,信上突然多了一滴水珠。
接著兩滴、三滴,這封信在不知不覺間被水珠沾濕,信上的字跡也變得模糊。
發現她的異狀,冷天澈靠向她,溫柔的輕拍她的背,柔聲道:“哭吧!哭出來對你比較好!苯涍^這一連串的事情,他知道她的心神緊繃了很久。
錢琪一聽他這么說,再也無法壓抑的靠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冷天澈長嘆一口氣,摟著她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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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澈!迸吭诶涮斐盒厍暗腻X琪仍舊雙眼通紅,不過情緒平穩了不少。
冷天澈的大手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臉上漾起微笑,“什么事?”
“我一直想問你,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我總覺得你的個性好像老是變來變去的,我初見你時,你是溫文有禮的公子,但你有時候又變得很邪氣,有時候看起來卻很傻,你怎么那么多變啊?”
“你看見的都是我,沒什么變不變的!崩涮斐簯醒笱蟮鼐砥鹚男惆l把玩著。
“可是你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啊!”錢珙伸出手指用力戳他胸口。
“你不也是讓我不知所措?”
“我沒有!
冷天澈斬釘截鐵的說:“你有!
“好,就算我有,那我是哪里讓你有這種感覺?”
“不相信我!
光這一點就想定她罪?
“我現在相信你了啊。”錢琪噘起嘴,手指在他身上畫圖圈。
“那是現在!崩涮斐鹤プ∷氖,不讓她繼續。
她用力的抽網手,氣憤的看著他!白ノ业氖指陕!我無聊不能在你身上畫圈圈嗎?”小氣鬼。
冷天澈盯著趴在他胸前的女人,沙啞的開口:“不要在我身上亂畫!彼恢浪谕婊饐?
“你不讓我畫,我偏要畫!
錢琪賭氣的在他身上亂畫一通,當她的手指滑過他胸前突起的地方時,只聽到他猛抽一口氣。
一瞬間,她便被冷天澈壓在身下。
冷天澈深沉的雙眼直看入錢琪的眸中,壓抑的開口;“我說過不能畫的,你現在要付出代價!闭Z畢,他吻住她的櫻唇,用力吸吮著。
錢琪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呆了,只能被動的任冷天澈撬開牙關,讓他的長舌在她口內不停竄動。
“嗚……”錢琪回過神,雙手不斷推拒著他。
冷天澈抓住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部上方,她驚慌的擺動身體,卻沒料到此舉激得他吻得更深。
錢琪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全身開始發軟,無力掙脫。
此時,冷天澈慢慢的噙咬她的紅唇,道:“知道不能亂碰男人的身體了吧?”
錢琪紅著臉,喘吁吁的開口,“知道了,我下次不會亂來了!
冷天澈右手撐著頭看著她,揚起邪笑,“你再對我亂來,我也無所謂,大不了我吃虧一點。”
“哼!你想得美!卞X琪斜睨他一眼。
“是,我的主子,那我現在是不是要識相一點,別用想的,直接來?”冷天澈開玩笑的伸出手指輕劃她的唇。
錢琪惱怒的抓住他的手,“哼!別鬧了,你看你,現在又變得很邪惡了,你還說你沒讓我不知所措!
冷天澈嘴角勾起,低下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跟她眼對眼:“我也不想啊!誰教你一直挑起我邪惡的那一面!
錢琪用力推開他的臉,“哼!是你自己性子有問題吧,別賴在我身上!
他邪笑道:“我的邪惡只在對我自己有利的時候出現,就像現在。”
語畢,他又深深的吻住她。
在他離開她的唇后,錢琪喘著氣說:“還真會挑時間!
“是啊!崩涮斐河掷洳环赖耐滴橇怂幌隆
“好吧!那你愛傻的那一面呢?”
“是你,只有你才能讓我變傻!
錢琪好笑的說:“是嗎?那你大師兄來時,你還不是傻傻的讓他捉弄?。
冷天澈挺有自知之明的道:“那不一樣,他太邪惡了,我斗不過他!
“那你溫文儒雅的一面呢?是用來欺騙人的嗎?”錢琪伸手撫著他俊俏的臉問。
“不,這才是我!彼捻永锍錆M笑意。
“那怎么辦?每個你,我好像都喜歡!卞X琪抬起頭偷親他一下。
冷天澈深幽的眸子里布滿了欲望,“每個都喜歡沒什么不好的!闭Z畢,他慢慢親吻錢琪的額頭,接著往下再度封住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