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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元讓 第2章(1) 作者:單煒晴
    翁元讓是個頗能自得其樂的人。

    她從小就被家人保護得很嚴密,在男女平等,女人幾乎沒有不能做的事的天朝,她出門到過最遠的距離竟是從自家到山家,這中間的路程不過隔了三條大街而已。

    所以她早已習慣一整天待在房里,什么事都不做,也不會覺得悶,或是想出去透透氣……偏偏她現在很躁動。

    翁元讓用筷子戳刺碗里的鹵雞蛋,若有所思。

    “難道沒人告訴你這樣玩食物會被雷劈?現在的孩子都怎么了?”無視她的吩咐,過早進來收拾餐具的老曹碎碎念著。

    她嘆了口氣,無奈的忖度,今天是第三天了,這三天她都沒見到山無陵半次,倒是每天都見到脾氣不太好……好吧!脾氣很差,對自己沒好臉色的老曹,也難怪她的心情會受到波動,何況到現在她都不清楚自己何時可以回家一趟。

    “到底還要不要吃?膳房里都在準備晚膳了,這幾個碗盤還留在這兒,是暗示我的失職!蹦馨盐缟懦猿赏砩乓矇蛄瞬黄鸬牧!老曹嘴上和心里都不斷的抱怨,語氣倒是突然變得恭敬。

    這反而令她不習慣。

    “太夸張了……”翁元讓小聲的反駁,反正也沒胃口,于是放下筷子。

    老曹活像是看到骨頭的狗,立馬著手收拾。

    “老……”在老曹乖僻的神色下,她識趣的改口,“曹先生,可以麻煩你替我告訴山……爺,我有事找他嗎?”

    跟老曹對話,光是稱謂便要被他瞪上好幾次,偏偏她就是不習慣對山無陵用敬語。

    替她收拾餐盤,老曹冷哼一聲,“爺非常忙碌!

    “那就請你告訴他,我病得快死了!备嗵幜巳,翁元讓也稍微明白要怎么對付這個乖戾又挑釁的老人。

    老曹瞥了她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嘀咕道:“告訴爺,你脫光衣服,他一定會馬上過來。”

    她嘆了口氣,只要愿意替她通報,隨老曹要怎么說了。反正是要山無陵過來的謊話,又不是非得照做。

    第一千遍數著窗欞上有幾顆赤紅的琉璃珠,看看會不會多數出幾顆,等到老曹匆匆回來時,她正好又數了兩次,結果都一樣。

    “翁姑娘,爺說天冷了,還請翁姑娘把衣服穿妥,以免受涼!崩喜苷Z氣高傲的說。

    “喔……”看來他是沒那么好請了。

    “爺還說,要脫等晚上他來了以后再脫也不遲。”老曹鄙夷的視線掃過她,踏著高高在上的步伐離去。

    翁元讓一臉緋紅,不知如何是好。

    至少山無陵是會來了。

    山無陵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腦袋里繞著翁元讓白嫩柔軟的嬌軀打轉。

    都怪老曹說什么她一絲不掛在等他!

    想也知道,依她對他沒好感的程度,不可能那么做,偏偏那種話會帶給他無限的遐想,壓根兒無法專心在工作上。

    這三天他卻是忙得忘了翁元讓,雖然現在的他不需要凡事親力親為,大概是控制欲太強,也不喜歡和那些貴族一樣坐著不動,等錢財滾進口袋,他一整天要視察的礦場可不少,即使回到家,也有堆積如山的事情必須處理。

    還記得老曹前來告訴他那些話大概是在中午,從那之后他就無心工作,花了一段時間逼自己冷卻欲望,發現一點效用也沒有,隨便找了個女人,打算利用短暫的時間解決腦中旖旎的妄想,沒想到他抱著那個女人,卻一點感覺也沒有,腦海想的全是翁元讓,勉強發泄了之后,欲望并沒有降低,反而更瘋狂,更想親手抱住她。

    那已經類似一種可怕的癮頭,沒有對的解藥,就無法消除內心真正的癢。

    沒辦法,他草草解決工作,邁開連自己都訝異地迫不及待步伐,朝她的房間走去。

    山無陵想過她找自己去,是為了抱怨某些事,也曉得她會抱怨哪些,想過她可能會有多生氣,就是沒想到她會……睡著了。

    是嗎?她真的睡著了?

    他會有疑問,不是沒道理的,因為穿著自己那套陳舊衣服的翁元讓背脊打得老直,眼睛雖然閉上,表情卻不像熟睡,反問像是在沉思,要不是她手中的卷軸從大腿上滑落,滾到地上也沒注意,他會很懷疑。

    走到她的跟前,他的視線先掃過卷軸,上頭是一幅幅連續性的春宮圖,他忽然輕輕的深吸一口氣。

    那是他要她熟讀的玩意兒,想不到她竟能看到睡著,莫非是內容太“和平”了?

    修長的指背磨蹭著軟綿綿的臉頰,山無陵的臉上閃動貨真價實的疑惑。

    他很少對自己產生懷疑,無論是做的事、思考模式、任何決定……如今卻對自己如此渴望她,還是非她不可感到不解。

    他明明有很多選擇……況且她并沒有脫光衣服等他,是不是?

    “翁元讓!”一股莫名的不悅令他拍了拍她的臉頰,企圖喚醒她。

    聽到自己的名字,翁元讓悚了一下,漂亮的雙眸迷糊的開合,眨了幾下,發現眼前有個高大的陰影,瞬間呆住。

    山無陵佇立在她的面前,一手還留戀在她的腮幫子上,純男性的氣息和昂貴的香氛氣味飛快的烙印在她的記憶中。

    “噢……是你!彼剜曇麸柡猓蚴瞧渌鼪]能察覺的小小征兆。

    倘若要描述山無陵,她可以想出的都是繞著“冷”這個字打轉的詞,一直忽略了他其實長得非常出色,溫暖的琥珀色眼珠融合了冰與火的特質,長長的睫毛也閃動著同樣的色澤,他的身材壯碩,肩胛厚實寬闊,偏偏陽剛之中又融合了魔性,看起來十足十的邪惡,令人畏懼。

    翁元讓不自在的縮了縮,一切都落入山無陵的眼底。

    睜開眼后,她反而看起來像是睡了一覺,眼神迷蒙,反應也緩慢許多。

    他凝視她片刻,接著拾起地上的卷軸,放在手掌上端詳,嗓音醇厚的笑說:“我以為你應該像任何一幅圖畫上面的女子,無論是任何姿勢,我都會樂意享受!

    因為他刻意壓低聲音,一股奇異的戰栗爬滿全身,宛如冬陽灑在身上的微熱,替她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鮮艷的瑰紅。

    她沒忘記這個男人三天前才見過自己的裸體,而且非常感興趣的模樣。

    “我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做到兩個人的姿勢!蔽淘屌ψ屪约郝犉饋砗苕偠ǎ上硐衽葸^熱水一樣燙紅。

    “一個人能辦到的事也不少!鄙綗o陵緩慢且輕柔的呢喃,“愛撫自己,尋找你身上舒服的點,如果無法分辨,就找會引起全身激烈顫抖的地方,你會吧?”

    聆聽他毫不修飾的“教導”,她懷疑自己會燒起來,連忙轉移話題,“你何時讓我回家?”

    沉默片刻,他的濃眉高高揚起,“回家?你已經要嫁給我,干嘛回去?”

    翁元讓好脾氣,才沒被他過于理所當然的倨傲語氣惹惱。

    “我總得回家向家人報備這件事,還得準備出嫁事宜……不是嗎?”在他的臉上看見不以為然,她對自己說的話也起了懷疑。

    “準備什么?我不期待你們翁氏能拿出象樣的嫁妝,也不想讓你有借口多帶幾張嘴過來增加開銷。”山無陵調侃。

    他不喜歡翁家的人,就連那些勢利眼的下人也厭惡。當翁家開始暗中遣散家仆后,也有不少人到他的底下來找工作,不過他可沒忘記當年在翁家受過的譏嘲,而他也不是以同情心或善良著稱的,自然不予理會。

    翁元讓不懂他的心思,以為他是故意刁難自己,忍不住動怒了,賭氣的問:“你……難道我不能帶侍女陪嫁?”

    山無陵的臉上浮現惡意的挖苦,“你有嗎?把你家唯一的仆人帶走,那群腦袋刻著天真的翁家人恐怕不是餓死,就是被灰塵淹死,你舍得?”

    噢!這可惡的山無陵!和他說話,真的會氣死自己。

    他才不理會她怎么想,傲慢的說:“況且有老曹伺候你,還不夠好?”

    一提到難以捉摸的孤僻老人,翁元讓才剛鼓起的努力瞬間泄了氣,喃喃細語,“老曹很好,就是太好了,我似乎無福消受。”

    看來老曹似乎成了令她棘手的弱點。

    山無陵向來明白老曹有多難討好,這也是他喜歡用老曹去磨將要留在身邊的人的原因。等到她開始習慣老曹,就表示不再會對他的任何決定抱持反對意見。

    “你真的是窮到骨子里了。再過一陣子,你就會開始追問我老曹在哪兒,沒有他的伺候,反而不舒坦!

    “我又不是嫁給他,找他干嘛?”翁元讓駁斥。

    “我倒不知道你從現在便已經無法忍受與我分開!彼ひ粲淇斓耐诳。

    她豐潤的唇瓣扁了扁,“你至少應該讓我捎個信,不然替我帶個口信回家也可以!

    “用不著!鄙綗o陵無動于衷的冷哼。

    “什么意思?”翁元讓擰起眉頭,不好的預感升起。

    “翁氏沒必要事先知道我要娶你,你也別奢望會有多盛大的婚宴酒席,畢竟討厭我的人可不少!彼B戲謔都能說得斬釘截鐵。

    “我不要求排場,但是至少應該讓我的家人知道。”她堅持。

    “多么貼心,就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同樣出于關心了?”他不無諷刺的說。

    “他們怎么想,與你無關!蔽淘尩拇矫虻酶o,像是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被發現了,神情變得僵硬。

    山無陵觀察她,迅速俯下身,眼里閃著森冷的光芒,“你最好記住,從此刻起,你就是山家的人,別再想著回家或是和翁氏打交道的念頭!

    “我姓翁!彼芍,添了熊熊怒火的眸子光芒四射,迸發出獨特的璀璨,美得不可思議。

    她似乎想不顧一切,用體內的烈火把他燒成灰燼。

    何故?這不是他第一次直白的批評她的家人有多么差勁,為何她偏偏對剛才的話有反應?而且是如此的生氣。

    即使是男人,也鮮少敢在他的面前發飆,他一定是踩到她的痛腳。然而,縱使她氣瘋了,他也不容許她與自己作對。

    山無陵直起身子,金褐色的眸子既冷冽又帶著威嚇性,俯視著她,毫無感情的開口,“你最好別惹火我,必要的話,我連你那個引以為傲的姓都可以剝奪!

    他毫不戀棧的轉身離去,不給婚期,也不許她離開。

    怒氣逼得眼眶一陣酸刺,翁元讓氣沖沖的跳上床,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藏起來,也把氣急敗壞的幾滴淚水一并藏住。

    山無陵本來就看她不爽,也討厭翁家,他會答應娶她,她也感到不可思議,更明白他可能想藉由傷害她來為自己當年承受的羞辱討回公道,所以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能把他說的每一句傷害的話都認真的看待。

    但是,他不能否認她是翁家的人!

    如果那么做,相當于否定了她為家族做的一切她認為是對的、應該的事,她的生活,她的思考,她的認知,她的信仰,甚至她這個人存在的意義,都會化為烏有,那她還能相信什么?

    她就什么也不是了呀!

    翁元讓忿忿不平的抹了抹臉,滿腔的怒火化為堅定的意志。

    可惡!她才不會被他打!

    隔天醒來,翁元讓已經在腦子里盤算好了,即使對老曹死纏爛打,也要煩得他送個口信回家。

    但是老曹似乎有備而來,一副急匆匆的模樣,送上了早膳,催促她快點吃完,并打開門,指揮仆人來來回回,送了許多東西進來。

    “這些是?”從小被教育吃東西的時候不得說話,于是翁元讓放下碗筷,詢問他們如此忙碌的原因。

    “爺交代的!崩喜苊飺荛e的回答,然后第二次催促,“別停下你的動作,那會拖累我的速度!

    她只好拿起碗筷,快速的吃著早膳,同時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暫時擱下心頭的要緊事。

    山無陵讓人送來一件綴滿羽毛,極為奢華,卻也美麗的衣裳,似乎是怕不小心弄壞了,由五、六個人小心翼翼的捧進來,其余的還有一些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里間則放上注滿熱水的浴桶。

    這些是什么?昨晚他惹她生氣的補償嗎?

    不、不可能,山無陵看起來就不像是會自我反省的人,說是別有居心還比較可能。

    以平常不被允許的速度吃完早膳,翁元讓打算再次發問。

    沒想到老曹比她更快一步,“什么也別問,沒時間解釋!彼钢鴰酌膛澳銈儙讉伺候翁姑娘沐浴更衣,要快,爺最討厭等人了!

    “山無陵要找我?”翁元讓逮到機會,順勢反問。

    “是,而且是盡快。”情況似乎真的很急迫,老曹忘了糾正她的稱呼。

    得到含糊的答案,她也不勉強,讓老曹先出去,有些局促的在侍女們的服侍下脫下衣服,進入浴桶凈身。

    她從來沒有讓這么多人一起服侍過。

    沒多久,訓練有素的侍女們替她打點好整身的裝束,把那些她以為是要送給她日后使用的飾品全部披掛在身上,她差點被這些重量壓得喘不過氣。

    從山無陵對一切擺飾都要求極盡奢華和舒適的情況來看,她不該懷疑他是多么的財大氣粗,就像她爺爺說的,他是個暴發戶。

    “我一定得戴這么重……這么多的東西嗎?”翁元讓斟酌用詞的問。

    “這些是爺的好意,翁姑娘,你開心的接受就好!笔膛腥さ霓揶硭,以為這個嬌小的女人是在客氣。

    “噢……”翁元讓心想,這是不行的意思。

    唉,只好強迫自己站直,別駝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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