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徜徉在屋外的櫻花樹間,呼吸清新涼爽的空氣,體會著夜晚神秘的面紗。
身心放松之際,凝瓶兒不免聯想起同樣讓人捉摸不定的秦天趵。
“他是愛我的嗎?”
自從凝瓶兒那日在小木屋清醒過來后,秦天趵這幾日來因為忙于公事,雖不間斷差人送來千年靈芝、燕窩……所有珍貴滋補養身的藥材,只是他卻再也沒現身。
“他愛我的程度究竟有多深?”凝瓶兒無奈的憶起了欲置她于死地的芳妃,也連帶想起了她和秦天趵兩人糾纏不清的關系。
“唉!我實在想不通,為何他在愛著我的同時,還可以惡意的傷害著奉獻全然身心的我,雙手擁抱著別的女子,和其他的女人分享最親密的身體接觸,這到底是為什么?”心中毫無主意的凝瓶兒自問自答。
雖然對男女關系尚稱開放的凝瓶兒,不是非常介意心愛的男子懷中抱著的女人不是她,但也必須是在特殊情況下。
那就是當她有孕在身或是身體不適,無法滿足他男性需求時,他才可以往外發展。否則的話,她就真的弄不清楚,秦天趵到底是把她放在心底哪個位置了?
只是小小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嗎?還是根本就沒有她存在的位置?
“這樣的一個男子,我是否能擁有完整的他呢?”
凝瓶兒自認不是一個占有欲強烈的人,為何遇上他之后一切都變了?她變得再也不像自己,也愈來愈不明白自己。
從蝶兒的口中得知,在自個兒昏迷不醒時,秦天趵是如此細心的照顧呵護她,由此可顯示他是真的在乎自己,但一旦證實秦天趵愛上自己后,凝瓶兒卻變得不可理喻起來。
她無法克制的想要更多,她想擁有秦天趵全部的愛,自私地要他的體貼溫柔只對自己一個人展現。
“我真的好討厭自己!边@樣貪得無厭的凝瓶兒,她自己看了都心生厭惡。她誠實地捫心自問,即使現在有了秦天趵一丁點兒的關懷,她也不要因此而茍活著,凝瓶兒情愿自己就這樣死去,至少可帶著尋他專一執著的愛。
“孩子,你要原諒娘的自私!蹦績狠p拍著似抗議般踹著肚皮的小寶貝。
“乖,聽娘的話,長大后絕對不可以遺傳到爹的風流本性,一定要好好尊重偉大的女人,知不知道?”
***
書房中的秦天趵正想起凝瓶兒,幾日下來他每個夜晚都會進入她的寢宮內,不發出聲響,生怕打擾到她,只輕輕看了一眼逐漸穩定的凝瓶兒后就離開!因此不曾驚動任何人。
批著奏摺的秦天趵放下手邊的毛筆,始終放不下關心凝瓶兒的心情,他推開書房的門,準備前去御香閣探望凝瓶兒時,發現了在花園中漫步的凝瓶兒。
“你的傷才剛好,可別著涼了,先回寢宮休息吧!”秦天趵將外衣披在她的肩上。
“我還不累,多謝王的好意!
“既然你還不累,那我就陪你走走吧。”好不容易見到凝瓶兒一面,秦天趵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兒。
“不用了,我只想一個人靜靜!蹦績和窬芰怂纳埔。
如此生疏的凝瓶兒令秦天趵惱怒,前些日子兩人不是還處得好好的嗎?
難道就因為連日來他忙著公事而對她有些疏忽,她就耍起性子,對他愛理不理起來了嗎?
“啊!”注意到秦天趵怪異的神色,凝瓶兒正想說些什么時,腳下卻一滑。
“小心!”秦天趵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凝瓶兒差點跌倒的身子。
“對不起,麻煩王了!蹦績嚎焖俚仉x開他的懷抱,掙脫秦天趵攙扶的手臂。
被這個意外嚇了一跳的凝瓶兒,撫著今晚始終不太安穩的肚子,在身旁的大石坐了下來,不再對秦天趵說什么,只是靜靜地休息了一會兒。
“還好嗎?需要找太醫為你檢查一下嗎?”逐漸恢復血色的她,讓秦天趵放寬了一顆慌亂不安的心。
“不用了,只是小寶寶在肚子里頑皮罷了!
面對如此充滿母性光輝的凝瓶兒所散發出的成熟魅力,秦天趵眷戀她的心更加深了一層,她腹中懷著的是他們倆的孩子呢!
“瓶兒,你讓我摸摸他、聽聽他的聲音好嗎?”秦天趵坐近凝瓶兒的身側,伸出渴望的雙手,想體會一下第一次為人父的喜悅。
“好吧!可是你要小心點,別粗里粗氣的嚇到孩子!毙那槁綇偷乃,將秦天趵的手置于圓滾滾的肚皮上。
“哈!孩子正在和他的爹打招呼呢!”秦天趵興奮地發現寶寶的好動,朗聲開懷大笑起來。
秦天趵一副滿足模樣,讓凝瓶兒感動萬分。
“你會好好照顧他的對不對?你會一輩子疼愛他的對不對?”
“當然,我們的孩子可是我心頭上的一塊寶!
“那我就放心把他留給你了!蹦績旱吐暤恼f。
“瓶兒,你說什么?”聽不清楚凝瓶兒的低語,他開口問道。
“沒有!蹦績夯仡^對身邊的秦天趵否認著。
“瞧瞧你,這么不懂得照顧自己,頭發都亂了!
如此靜謐祥和的氣氛,秦天趵為凝瓶兒撥了撥有些凌亂的發,將掉落的發絲撥于她的耳后。
“你做什么?”他親密的舉動嚇壞了凝瓶兒,急忙跳開。
“你還是這么不會照顧自己,那腹中的孩子要怎么辦才好呢?”秦天趵佯裝有些惱怒的指責任性的凝瓶兒。
她深吸了一口氣后,用較和緩的語氣道:“王上,我需要好好靜一靜,你請回吧!”凝瓶兒板起臉孔,不理會發火的秦天趵。
氣氛也因此一下子變得不對勁起來。
“該死的你,究竟還想怎樣?”聽到凝瓶兒的逐客令,讓他怒火中燒。
秦天趵再也不愿面對這陣子以來情緒反復無常的凝瓶兒。一副冷漠樣子的她,勾起了秦天趵最深沉的憤怒情緒。
“我想通了。我會在御香閣待下,好好生下寶寶。你雖是孩子的親爹,但我請求你這段期間別再來打擾我們母子倆平靜的生活了,好嗎?”
既然秦天趵都主動問出口了,凝瓶兒明白有些話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等了這么久,終于得到凝瓶兒親口答覆,但結果卻令他有些錯愕。
他是堂堂一國之王,難道就這么不值得她原諒嗎?他只不過是無心的傷害了她而已,不是嗎?
更何況她只是一名女子,一個懷了他的孩子的平凡女人而已。
想到此,秦天趵火爆的脾氣頓時又上來了。
“本王就讓你如此厭惡,一次面也見不得是嗎?”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子,凝瓶兒只能卑微哀求著秦天趵不要再來找她,好讓她不繼續沉淪在他濃烈的情海中。
既然注定無法擁有一個真實完整的他,不如讓時間慢慢沖淡自己對秦天趵的依戀,凝瓶兒要找回被拋棄已久的獨立自主。
“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惟獨這件事我絕不允許!
記得凝瓶兒在小屋中昏倒前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愛你”,秦天趵十分肯定在歷經這么多事之后,她依然深愛著自己,只是秦天趵卻想不明白,凝瓶兒何以說出這種絕情的話。
他不信自己逼不出凝瓶兒真實的心意。
“跟我走!鼻靥祯啦活櫵奶弁矗瑥娎氖滞。
不愿自己的感情就這么付諸流水、任人踐踏,他執意要索求凝瓶兒的真心對待。
“你要帶我去哪里?你弄疼我了,放手!”凝瓶兒費盡全力想掙脫他的大掌,逃離他的掌握。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老實地告訴你,我要帶你去暖春閣。”他拖著凝瓶兒往暖香閣的方向走去。
***
暖春閣
“王,臣妾給您請安。”芳妃終于盼到好久不曾踏入寢宮的秦天趵。
“王,臣妾這就侍候您就寢……咦?她怎么了?”芳妃愉悅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她指著被秦天趵強拉著的凝瓶兒。
“芳妃,你怎么了?咱們兩人一起舒服快活時,有別的不相干的人在場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還害羞不成?”
“王上別誤會,臣妾絕對一點也不在意,只要能服侍您,要臣妾怎么樣都行!
口是心非的芳妃嘴里大方地說著不介意,其實心里恨死凝瓶兒這只孤貍了,巴不得她早點兒滾離心愛的王身邊。
沒想到上次在樹林間竟然沒害死凝瓶兒,下次她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過她了。
“我就知道。你喲,小蕩婦一個,是愈多人看愈風騷,也逗得我愈興奮!
秦天趵摟住芳妃的水蛇腰,放肆地和她調情邪笑著。
“王,您好壞喔!才不是這樣子的,人家只不過是抵擋不住您的強烈吸引,才會每每都情不自禁。王,您還戲弄芳兒,這還不都是您害人家的。”芳妃面對秦天趵約時總是會乖乖地被馴服,化身為愛撒嬌的小女人。
“哈……”秦天趵開懷大笑。
看到了沒有,能征服芳妃如此刁鉆的女人,這就是他驚人的魅力處,秦天趵篤信只要是女人,都逃不出自己手掌心。
“我……”凝瓶兒不愿再見到會刺傷自個兒的畫面了。
“你不準走,我就是要你留下來,好看我們恩愛的鏡頭!
秦天趵收起笑容,嚴肅的看著若無其事的凝瓶兒,他的心情憤怒了起來。
“王,她要走就讓她走嘛,別讓一個不識相的人,壞了芳兒和王的好事。”還弄不清狀況的芳妃巧笑嫣然地對秦天趵調笑著。
“我要你說話了嗎?你給我住口!”
秦天趵突如其來的火氣,讓在場的兩位女子都嚇了一跳。
“你用不著對我發火,你要我待在暖香閣,我留下就是!蹦績翰灰詾橐獾恼f。
“該死的你,究竟還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諒我?”秦天趵直接沖向凝瓶兒,大手搖晃著她的肩。
無奈的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喚回她一顆已然冰封的心?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敢愛敢恨的凝瓶兒說出心底的話,她真的無法原諒欺騙自己純真情感的秦天趵。
他現在甚至想借由芳妃來傷害自己的作法,讓凝瓶兒更加心寒。
秦天趵知道他不惜再次傷害她,以逼出凝瓶兒真心的想法又錯了,因為結果只是讓凝瓶兒離他愈來愈遠。
秦天趵懊悔地退了兩步,“瓶兒,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再一次接受我,我保證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傷你的心!彼従徴f出道歉的愛語。
眼前是滿懷歉疚的秦天趵,凝瓶兒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否則又會讓他牽著鼻子走。
“就算你再說一千次、一萬次也沒有用的。不過你放心,我會把孩子留下來的。”這是凝瓶兒所能做的最大讓步。
芳妃無法置信向來睥睨一切的王,竟然謙卑的向凝瓶兒那賤女人乞求原諒,妒忌的心更是怒火中燒。
從不曾向人低頭的秦天趵,聽見凝瓶兒不接受他的滿腔悔意,甚至揚言要離開自己的話,習慣以傷害別人的手段好護衛自己脆弱之心的秦天趵,拿她的話諷刺著她。
“孩子?原來你是想拿孩子威脅本王,母憑子貴坐上皇后的寶座是嗎?好,我就答應你,立刻策封你為皇后。”秦天趵態度大轉,一改之前的謙卑,出言譏諷著凝瓶兒。
“我不希罕當你颯國的王后,更不在乎是否能做你的皇后!
凝瓶兒真正在意的是秦天趵的心,她只要一顆完整屬于她的心。
芳妃聽到王要將自己覬覦很久的寶座封給凝瓶兒那個妖女,再也忍不住的她上前摑了她一巴掌。
啪!
芳妃使盡吃奶之力的那一掌,力氣之大竟使凝瓶兒摔倒在地,額頭也撞上一旁的桌腳,流下了鮮血。
秦天趵漠然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出手制止芳妃荒唐的舉動,他裝作若無其事樣地抱起了芳妃,走向五步之距的大床。
秦天趵要芳妃解下自個兒的衣物,他則吸吮著她暴露在空氣中已然挺立的嬌乳,伸出軟舌逗弄著她的小蓓蕾。
“王,再用力點,芳兒要王的吸吮。”見秦天趵不責怪自己,芳妃賣力地抬起雪白的胸脯讓他吸個夠。
委屈的凝瓶兒,白皙無瑕的臉上,那一道巴掌印和額上的一道血痕,讓她皺緊了眉頭,強咬住下唇,不讓痛楚的呻吟聲脫口而出。
她用雙手捂住了埋進膝間的小臉,傷心的流著悔恨的淚水,她好氣自己不爭氣,還為秦天趵牽腸掛肚,她全身上下最難過的地方不是受傷的部位,而是飽受摧殘的一顆愛人的心。
秦天趵耳邊微微傳來委屈的哭聲,迫使他更將臉整個埋入芳妃的胸脯間,“真過癮,好軟喔!”
他把芳妃的乳頭咬出了一圈齒痕,也在她柔軟的乳峰留下了點點令人羞紅的吻痕。
被噬咬的快感席卷了芳妃,她嬌喘興奮的叫著:“嗯,芳兒好想要……”
她主動的想扯下身下惟一的蔽體物,好讓他能就此長驅直入,滿足空虛的自己。
秦天趵出手制止了她的熱情,“別急,蕩娃兒,我還沒玩夠呢!”
他繼續品嘗芳妃平坦的小腹,故意在她欲求不滿的秘境挑逗著,不停地撥弄她的柔軟。
窩在角落站不起身的凝瓶兒,有些可悲的抬起小手,摸了摸她的腹部。
突然,凝瓶兒的腹中傳來強烈的陣痛,讓她慘白毫無血色的面頰上,除了有未干的淚痕外,還加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
凝瓶兒發白著臉色卻仍倔強地緊咬嘴唇的樣子,盡收秦天趵眼底,他早就決定了,倘若凝瓶兒不出聲求饒,他也不打算松手。
“王,求您給我,芳兒不行了。”被愛欲的狂潮吞沒的芳妃呻吟著。
秦天趵不顧芳妃激情的需要,無所謂地將長指伸向她凹陷的肚臍眼,緩緩的戳著。
“這樣可以了嗎?欲求不滿的寶貝!
愛欲纏身,不堪秦天趵這種折磨的芳妃,扭動著她豐滿的成熟身子,將殘破不堪的絲綢褻褲扯下,抬起如凝脂般的修長玉腿,攀附上秦天趵的虎背熊腰。
“王,抱我,快點充滿芳兒!
秦天趵邪魅的笑了一聲后,大手覆上她濃密的花叢。
“別心急,我馬上就來和你會合了!
秦天趵接著用唇吻著芳妃大腿內側的肌膚,白嫩嫩的一片跟著全數化為艷麗的火紅。
沉浸于魚水之歡的兩人逐步進入情欲的高潮,凝瓶兒也漸漸到達痛苦的巔峰,她的身心同樣揪痛著。
“!”凝瓶兒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沿著大腿流下,她眼見小腿處涌現的鮮血,憂心的大叫了出來。
這一聲果然引起秦天趵的注意力,他快速放開巴在自個兒身上的芳妃,急忙向她沖去,抱著因為他而遍體鱗傷的人兒。
“別嚇我!瓶兒,你怎么了?”他心急如焚的拍了拍她慘白的臉頰。
“趵、趵,孩子他……”生怕孩子留不住的凝瓶兒,喘著大氣想把話說完。
“瓶兒,你先別說話。我保證你和孩子都會沒事兒的!鼻靥祯腊参恐,想穩住凝瓶兒。
“救孩子,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孩子!比套∽陨硐聜鱽淼耐闯,凝瓶兒以著最后一絲力氣懇求秦天趵。
“我答應你,你一定要撐下去,我馬上宣太醫!
著急的秦天趵抱起陷入昏迷狀態的凝瓶兒,火速往清心殿奔去。
***
清心殿
秦天趵在自己的寢宮內不斷來來回回踱步著,昔日同樣焦急等侯的畫面襲上了心頭,這次卻有著不祥預兆的恐懼占滿他狂妄的心。
進去好一會兒的太醫們,皆神色不對的跪了下來,“臣等無能,請王恕罪,饒微臣們免于一死!
秦天趵臉色立刻轉為鐵青,“快說,瓶兒的情況到底怎么了?”
“瓶妃娘娘因為身子太過虛弱,又受到太大的刺激而動了胎氣,所以!”
從不曾看過秦天趵如此怒顏的眾太醫們,怯怯的不敢往下說。
“快點給我老實的說。”吞吞吐吐的眾太醫快磨光秦天趵僅剩的一丁點兒耐性。
“在瓶妃娘娘和腹中的孩子皆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臣等只好聽從娘娘的指示,盡全力搶救娘娘腹中的小生命!
“老天爺保佑,小阿哥總算保住一條性命,只是……”結結巴巴的太醫無法把話說完。
聽到掛念的孩子總算健康的出世,秦天趵松了一口氣!但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那塊大石卻仍懸在那兒。
“瓶兒呢?瓶兒的情況如何?”
“瓶妃娘娘,她……”束手無策的太醫們救不回王的愛妃,只好不?闹^,向王謝罪。
“究竟怎么回事?”
秦天趵心中已猜想到七、八分,但他不肯相信凝瓶兒會這樣撒手離開,秦天趵執意要御醫們說出真相。
“啟稟王上,瓶妃娘娘甚至連孩子都沒見上一面就昏了過去,現在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傷心的蝶兒接著說出大醫不敢說的話。
“什么!?連一個人都救不活,我還要你們這群飯桶做什么?”
秦天趵發狂的抽起侍衛的護刀,大手一揮就要將一個個沒用的御醫全部砍頭,為凝瓶兒償命。
“王,屬下斗膽,請王饒了太醫們,屬下愿意一死以消王上的怒氣!标P闕擋下秦天趵刺下御醫們的一刀,將秦天趵的大刀轉了一個對準自己心臟部位的方向,誓死如歸的請求他的降罪。
“關闕,你敢膽以下犯上,給本王讓開。”秦天趵不留情地將手上的刀更深一層的推入,使關闕的胸口不斷涌出鮮紅的血。
胸膛前的劇痛,讓堅持站著不倒下的關闕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那觸目驚心的血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
“關闕,你還真有本事!
關闕以自己的生命所做的死諫,讓秦天趵只好放下手中的刀,不顧眾人的驚慌,沖出了清心殿。
***
“啊……”秦天趵漫無目地的狂奔。
在經過御香閣屋外的那片林子時,秦天趵慌亂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那滿園子種滿了凝瓶兒最愛的櫻花樹,秦天趵此刻正癡癡的望著。
“瓶兒,這是你最愛的櫻花啊!”
輕撫櫻花樹讓秦天趵觸景生情,昔日兩人曾攜手一起徜徉在樹下,凝瓶兒似幻夢般的身影伴隨花瓣飄落的畫面,還清楚地印在腦海,如今伊人卻不在了。
他悔恨地敲打著樹干,“瓶兒,你不能走,別離開我,我只剩下你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只是因為未到傷心處。
正當清心殿所有人都擔憂的急忙出去找秦天趵之際,誰也沒注意到一直躲在一旁鬼鬼崇崇的芳妃。
“大家都為你這位瓶妃娘娘著急、煩憂是嗎?”
陷入瘋狂情緒中的芳妃偷偷摸摸地竄入內室,帶著不懷好意的心情接近凝瓶兒的床邊。
她睥睨的看著凝瓶兒美麗的臉蛋!熬褪悄氵@樣妖媚的女人搶走了原本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王,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芳妃發狂地妒忌著凝瓶兒。就是她這個淫蕩的賤貨,憑著狐媚的身段迷得王七葷八素的,讓秦天趵如被下了蠱般地為她癡狂。
“我不會再讓你這個狐貍精醒過來了。哈哈!你去死吧!”
芳妃毫不猶豫地高舉起手中自己準備好的刀子,直直地往凝瓶兒虛弱不堪的身體刺去。
“住手!”
秦天趵收拾起悲傷情緒回到寢宮,想靜靜陪凝瓶兒走過最后一段生命旅程時,卻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慘劇的發生,晚一步的他,無法將奪走凝瓶兒最后一絲生命力的刀子奪下。
大批的守衛趕至混亂成一片的現場時,只來得及將闖下大禍的罪魁禍首芳妃捉住。
“王,再也沒有人可以妨礙我們了!北皇匦l制伏的芳妃,不知悔改地欲上前擁抱臉色鐵青的秦天趵。
“快去找太醫過來!”秦天趵不死心的趕緊用雙手覆上凝瓶兒的胸口!想制止她傷口處不斷涌現的大量鮮血。
“哈哈!她死定了!毖劭此麑ρ傺僖幌⒌哪績阂桓毙募比绶俚哪,被拖出去的芳妃開心大叫著。
被芳妃這一刺而回光返照的凝瓶兒,終于清醒過來。
“趵,不用宣太醫了!笨谥型鲁龃罂邗r血的凝瓶兒,知道不管怎么做,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瓶兒,別說話,太醫馬上就來!鼻靥祯佬乜谝踩绫凰毫寻愕馗械酵纯唷
凝瓶兒斷斷續續的喘著氣,“我不行了!
“別說這種喪氣話,瓶兒!鼻靥祯揽粗鷣碛撊醯哪績。
“趵,你仔細聽我說。”凝瓶兒要對秦天趵表明自己真實的心意、坦誠最深情的愛意。
他拍了拍凝瓶兒的背,要她順口氣再繼續說下去。
“瓶兒,好,我聽你說!鼻靥祯劳瑯由钋榈匕矒嶂。
“趵,我……愛……”
豈料,還有話要說的凝瓶兒,卻來不及留下最后一句話,就被黑暗給吞噬了。
“不!不……”他怒吼著。
那凄涼的吶喊聲響徹整個宮殿,令人鼻酸。
“王,請節哀,瓶妃娘娘已經……”御醫們無奈地垂下了無能為力的雙手。
秦天趵無法置信凝瓶兒又再一次的從他身邊溜走,而這一次他卻再也挽救不回。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都是他的驕傲才會將她逼上絕路的。
“不,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走的!
秦天趵立刻抽起實于床頭用來護衛的小刀,措手不及的往左胳臂劃出一道血痕,鮮血流入凝瓶兒的檀口,把所有對她難以割舍的情感都投注下去。
“王,您不可以這樣做。”侍衛們連忙上前阻止他的自殘行為。
“別過來,誰都別想阻撓我!鼻靥祯莱錆M血絲的雙眼里全是懊悔。
就這樣僵局持續著……
凝瓶兒胸口上未干的血跡和秦天趵不斷涌現的鮮血,交織成一股詭譎的氣氛。
眾人不禁嘆息。
仍舊不見蘇醒的凝瓶兒和回蕩在屋內的悲慟氣氛,今秦天趵頹然垂下了手。
蝶兒為此更是痛哭失聲,抱起剛出生的小嬰兒走向他。
“主子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能為王平平安安的產下健康的小阿哥,現在她總算達成所愿,可以安心的走了!
兀自沉浸在思緒中的秦天趵,被蝶兒這一席話震住,他二話不說馬上離開凝瓶兒的床邊,接過蝶兒手中的孩子。
“就是他,就是他害死瓶兒的!”秦天趵掀開包住孩子的布巾,將之高舉過頭。
怒氣騰騰的秦天趵,儼然將矛頭指向無辜的小嬰孩。
“咿……”哪知小嬰兒一點也不害怕他的恐怖舉動,轉了轉明亮的大眼,高興的出聲。
“王!痹趫龅谋娙艘魂噰W然,惶恐得跪倒在地。
秦天趵用受傷的大手狠狠地按住小嬰兒的咽喉。“害死了瓶兒,我要你付出昂貴的代價!
“嗚……”稚嫩且脆弱的肌膚出現一大圈的瘀痕,小嬰孩扭動著短小的四肢掙扎著。
秦天趵根本不顧親生孩子的性命,他只知道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小嬰兒,凝瓶兒才會拼盡了僅存的力量,甚至背棄他的深情離開他。
秦天趵嗜血的將手臂上的鮮血沾滿了新生嬰兒的臉,那觸目驚心的景象使見過大風大浪的護衛們也慌得不知所措。
關闕想上前阻止,不料傷口竟因他這么一扯動而更加裂開,可他強忍疼痛還是要上前去。
蝶兒先關闕一步爬到了秦天趵的腳邊,不停的叩著頭。
“王,請饒了小阿哥一命,阿哥還小,承受不住的!
她用力的程度,額上甚至因此出現斑斑血跡。
“王,您這樣做,瓶妃娘娘不能瞑目的!
對凝瓶兒的情感徹底蒙蔽了他的理智,秦天趵對孩子充滿仇恨的心還是暫時無法平息。毫無預警的,他松開了手,讓小嬰兒直直落下,幸好最后一刻關闕及時以身子護衛著。
“謝謝王!标P闕明白自己以生命效忠的王,絕對無法親手將血濃于水的親生兒子殺害的。
“哼!”他冷冷地看著被救回的孩子,接著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抱起斷了氣的凝瓶兒。
“誰都不準跟來!绷滔逻@句警告的話后,他便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