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站在金沙歌劇院里,一展所長,昔日的夢想,一一實現,可是心愛知道,她還有一個奢望。
“嘖嘖,這篇報道還真是夸張!弊闲婪畔略鐖,看到正下樓的心愛,“心愛,何蘇剛打電話過來說,有一個時尚音樂展示會,要和你同去,他等一下來接你!
心愛點頭,坐下拿了一杯牛奶。
“你演奏會的時間定下來了沒有,親愛的鋼琴家小姐?”
“下周三,還有,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只是會出場演奏一段。”心愛更正她。
“地點呢?”
“金沙歌劇院!
紫欣賊笑,“哈,終于如愿以償了。”
心愛放下牛奶,不想聽紫欣嘮叨,坐在鋼琴前。
“每天彈這一首,不會厭?”她依然喋喋不休。
車的喇叭聲響起,紫欣跑到窗前,對心愛說:“何蘇來了!
她彈完一曲,收了尾音,“我出門了!
屋外比室里冷,又是一個冬天來了。寒風從大門吹了進來,翻開琴架上的琴譜,赫然寫著《羅密歐與朱莉葉》。
音樂會歷時一個半鐘,十二點半才結束,兩人走出來時,何蘇遇到熟人,音樂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來來回回總會遇到那些人。他與旁人交談,心愛自己去看海報,已過了午餐時間,她有些餓。
“何制作,這是新的合作人。”那人對他說,何蘇已成為制作人,且很有名。
“好久不見!焙献魅松焓帧
“好久不見,章先生!焙翁K說,那人是章啟航,“真意外在這里遇到你!
“游戲業也要有音樂!币魳窡o處不在。他玩笑地說,職業化地笑。
啟航是和應姿一起來的。他們談話,應姿站在身邊不插一句,只是微笑。
心愛忍無可忍地回頭找何蘇,先看到應姿,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只當沒有看到,裝作很認真地看海報。
她聽到何蘇說:“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
“好。”曾經如此熟悉的聲線,心愛心里的弦“錚”地繃了一下。她以為她已免疫,天不從人愿。
“心愛也在!焙翁K又說。
沒有人說話,她看不到啟航還笑著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好不容易遇到一定要一起吃飯,心愛!焙翁K回頭叫她的名字,他料定她不會走遠。
啟航向他身后望去。
心愛深呼吸,燦爛地笑著出場。
四個人就近找了一家西餐廳。心愛一直面帶微笑,啟航不語,不看心愛,動作中規中矩。
何蘇打破沉默問啟航:“公司還順利吧?”
啟航輕松地笑著說:“還不錯,正做一個新的案子,若是和你的公司簽了合約,有專業制作的支持,就更順利了。”
他笑,何蘇也笑,似講了一個笑語,心愛也跟著笑。
氣氛似緩和不少。
應姿說:“心愛,你看上去更漂亮了。”
啟航抬眼看她,進餐廳后第一次。
“真的嗎?應姿,你也漂亮了!
啟航看向心愛,問了一句:“過得好嗎?”
“很好。你呢?”
啟航點頭,嗯了一聲。
應姿拿過何蘇手中的酒,為心愛倒上,“慶祝一下,實在太久未見!
何蘇說:“別喝太多了!
“才剛開始,今天喝得不多。”
啟航說:“可別喝得太多!
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午餐吃足一小時才散場。
啟航跟在心愛和應姿的后面,沒有見到何蘇,問心愛:“何蘇去哪里了?誰送你回去?”
“他去取車!
應姿說:“我去洗手間!
心愛與啟航獨處。氣氛又添尷尬。
“心愛!眴⒑秸f,和她并排卻并不看她。
“啊,想起來了,給你演奏會的門票!彼龔陌锘艔埖啬贸鲆粡堥T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他會說些讓她難堪的話,諸如,我很抱歉。
啟航拿在手中,未細看。他說:“終于如愿以償。”
只聊了兩句。何蘇去而復返。
心愛笑盈盈地坐上車,對啟航手語:“再會。”心里想著何蘇來得真及時,否則自己不知道如何撐下去。
何蘇轉著方向盤,“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不,正好!
車子左拐,他在后視鏡看到啟航依舊站在門外。
他站在那里,連應姿什么時候回來,亦不知。
她輕聲說:“還愛著她,連偽裝也覺得吃力吧。”
啟航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