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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婚后相處,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擁妻自重作者:葉雙 | 收藏本站
擁妻自重 page 26 作者:葉雙
    「你給我站!」老王妃厲聲喝道,握著拐杖的手氣得發顫。

    從老王爺在的時候,老王妃就是王府里頭說一不二的主,就連楚元辰的親爹都得讓她三分,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剛入門的新婦這樣無視于她的存在,她今兒個要是不好好治治她,將來這王府哪里還有她和親兒子的立足之地。

    「祖母若是還有什么要教誨的,且容孫媳家置好王爺后再去聽訓。」

    即使在她的喝斥之下,馬車并無半絲減緩的跡象,還是按著原有的速度,筆直地朝著內院駛去。

    似是不經意的,一封信從馬車的窗戶落了下來,剛巧就落到老王妃的腳旁。

    低頭,她那蒼白的眸子瞪著那封信,然后示意隨侍的大丫鬟撿了起來,大丫鬟雙手恭敬地呈上拾起的信,老王妃先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才接過信來慢條斯理地拆開瞧著,隨即她面色大駭,胡亂的將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團,塞進了衣袖中。

    雖然只是這么簡單的動作,她做完之后,卻已大汗淋漓,渾身虛脫,再抬頭時,她驚懼地望著馬車隱在了墻角之后,直到再也瞧不見了,她才收回目光。

    那頭明明不過十七歲,又遠在京城,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事?

    她將這封信這樣拋出,怕也是一種警告吧!

    老王妃閉了閉眼,努力平息紛亂的心緒,然而即便她不停地告訴自己不用害怕,可一股駭人的冷意還是從她的腳底快速的蔓延至全身。

    該死的!這小丫頭竟敢威脅她!

    本來王爺就算不在府里,王爺的院子也從沒斷過打掃清理的下人,可馬車才駛進了院子剛停妥,沐修塵便交代著要下車的芳連和紅殊,「屋子里的家具、擺飾一件不留,全都清了,被褥全換上咱們們帶來的,安置好了之后,再來請我和王爺下車。」

    芳連和紅殊早就習慣沐修塵這種有些奇怪的命令,眉頭也沒皺一下就進了屋子,開始忙碌起來。

    沐修塵仍舊陪著楚元辰待在馬車里頭,仔細地伺候著他,正當她替他拭汗的時候,他突然問道:「你方才扔了什么?」

    若是依照老王妃的個性,哪里能讓她一個新進門的孫媳婦這樣輕慢的對待,那老東西心中的怒火只怕早就掀翻了這座王府,可就在她將東西扔出去不久,老王妃卻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甚至讓他們離開,再聯想到打從見面以來,她種種怪異的舉動,他的好奇再也克制不住了。

    聞言,她的動作一頓,身子一僵,望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慌亂,但卻什么都沒說。

    她知道總有一天要面對,如果她想要助他避過災難,光靠她一個人并不足夠,可是若就這么大剌刺的說出來,她真怕他會被自己嚇著。

    閉著眼,任由心中的矛盾糾纏掙扎,直到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當那股熱意透過掌心竄入她的身軀,她的心里終于有了決斷。

    她深吸了口氣,仿佛吸進去的氣愈多,她便愈發有勇氣。

    楚元辰見她這模樣,也不催促,靜靜等著她開口,只是用另一只大掌一又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脊背。

    他的撫觸漸漸平復了她的心情,也給了她力量,夢境中無數片段一股腦兒地全涌入了腦海,如決堤的潮水,如糾纏的藤蔓,她再深吸了一口氣,微啞著嗓音道:「我的王爺,讓我再與你說一個故事吧,還記得頭一回我見你時,便給了你三十萬銀票,全天下只怕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人知道你缺銀兩,還是很缺很缺的那種。」

    聽到這里,楚元辰的眸子倏然一緊,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初見的那一天,她匪氣十足的將三十萬兩的銀票拍上他的胸膛,言語中還盡是熟稔,可他卻很肯定,那時是他們頭一回見面。

    還有,以后的每一回見面,她都一副很熟悉他的模樣,再想到洞房花燭夜,她那句嘆息似的話語——

    王爺,我真的很想你……

    本要開口的他靜默了,不語地聽著她訴說她與他在夢境中的所有一切,包括她新婚之夜也被他給嚇得昏了過去,但他卻三番兩次的暗暗助她能在王府里那個詭譎的環境中生存,更包括了他與三皇子謀劃失敗,他將最后的生機讓給了她,將她送上了馬車,可她卻被尾隨而來的沐婉娟的一杯毒酒給毒死……

    她毫無停頓的說著,他則細細的將所聽到的全都兜進了心間,握著她的手始終不曾松開。

    她一股腦的將自己的遭遇全都說了出來,等故事說完了,她也力竭了,歪歪地靠在馬車壁上,閉著眼微微喘息。

    語氣縹渺的她說盡了她的一生,也含糊的說出了他的結局,但他卻似乎對自己的結局滿不在乎,唯一在意的是她現在流露出來的哀傷。

    他的確懷疑過,卻沒想到一切竟然源于一場似真似幻的夢境,但她的哀傷那樣的真切,這種蝕心之痛是沒有經歷過人無法想像的。

    所以就算他不記得,可望著她眸中那毫無遮掩的感情,便連最厭惡怪力亂神的他竟然沒來由的相信了。

    也罷,是真的重新再來一回也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如今還能有機會做夫妻,還有機會彌補那些遺憾。

    若是照她所說,從她作了那個夢醒來到現在,不過一年的時間,她一個深閨女子必然是時時警惕,殫精竭慮,才能做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只消這樣一想,他的心便疼得一塌糊涂,他咬著牙,艱難地撐起了重傷后虛弱無力的身子,緩慢而堅定地移向她,當他好不容易忍痛將自己移到她的身邊,他長臂一伸,就將她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我想,在你的夢里,我的結局并不太好吧?」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沐修塵的心一震,再聽到他沙啞的嗓音,淚水頓時如決堤一般涌出。

    「我不知道你最后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沐婉娟在我臨死前告訴我,你萬箭穿心而亡……我夢過那樣的夢,有時你當真被箭穿心……有時卻是跌下了山崖,尸骨不全,還有的時候……」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放聲大哭。

    她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惹人心憐。

    見過她的匪氣、見過她的勇氣、見過她即便是死也要護著自己的模樣,可他就是沒見過她這般委屈無助。

    楚元辰冷硬的心霎時被她的淚水給澆軟了,他緊緊地擁著她,任由時間的流逝,直到感受到她漸漸冷靜下來,他才又問道:「那方才扔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是你叔叔通敵的證據拓本!」重來一回的事都說了,沐修塵自然也沒有隱瞞他的必要,于是老實交代。

    雖然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可是既然身在王府之中,自然能夠得知很多外人所不能知道的秘辛,所以醒來后,她利用手邊所有的資源打探,并準備著一切,搜羅了天于楚家二老爺的一切。

    他竟然……」楚元辰一直以為楚家的男人不論在利益上如何競爭,終究是錚錚鐵骨的血性男兒,應為天下百姓而生,應為皇朝的安定而死,卻沒想到他的繼祖母和叔叔竟然為了權勢地位,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往昔他對于他們母子的行為,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他與叔父終究是一脈相承,可如今他卻做下這樣的事來,為了穆王府,他不能再姑息了。

    「世人都不知道你外表看似兇惡,但心卻軟得一塌糊涂,我相信前世,你并非無法可以治他們,只不過是念在同出一脈的分上,但是與其讓他們玷污了祖宗名聲,倒不如先一步剁了他們的爪,讓他們再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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