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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書,重生,身世之謎,斗氣冤家,日久生情 >> 一字千金作者:千尋 | 收藏本站
一字千金 page 19 作者:千尋
    葉曦離開葉家的事,靖王還被瞞在鼓里,就怕他知道女兒被欺負,一把刀往葉家和吳進財頭上砍去,更怕靖王知道女兒的心思,一力作主讓梁瑀晟把葉曦娶回家。

    若非如此,行事沉穩的梁瑀晟怎會跑到皇上跟前求賜婚?

    連葉曦都知道,一個沒弄好會把靖王府給拉到二皇子陣營里,梁瑀晟豈會不知?明明知道還非要做,就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葉曦在爹心里是什么樣的存在。

    “沒事,爹爹武功可高了!

    “我才厲害呢,我是黃蓉、丐幫幫主,有降龍十八掌在身,區區幾個小賊還不看在眼里!

    她搬出小時候常說的大話,逗得靖王呵呵大笑,他的女兒啊,最讓自己風光驕傲疼入心的女兒……

    看著靖王眼眶微紅,梁璟朱明白,不能讓曦曦再煽情下去了。

    他道:“王叔別擔心,搖錢樹在此、寧可我傷了也不能讓她受傷。我承諾,曦曦在,我在;曦曦亡,我先亡。黃泉路上,絕不讓曦曦踽踽獨行!彼钠υ捜堑镁竿跗铺闉樾。“行,我把曦曦交給你,她要是掉一根頭發,我和你沒完。”

    “沒問題,倒是王叔得謹慎些,我懷疑這次針對的是您!

    梁璟朱目光凝重,前世若干證據都證明梁璟樺針對的是梁璟森,若非兇手逃脫,梁璟樺早就在這件事情過后失去圣心,哪還需要梁璟森再犧牲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四皇弟。

    而今梁璟朱對兩人都不信任,于是暗中派人盯哨,誰知竟被他盯出意外消息——梁璟樺的目標是靖王。

    而梁璟森清楚所有計劃卻不打算阻止,只安排手下活捉刺客,準備一狀告到父皇跟前。

    梁璟森依舊是條毒蛇啊,他預備犧牲靖王叔成就大事。

    由此梁璟朱可以合理懷疑,前世梁璟森也洞悉一切,才刻意與王叔同行,至于為什么沒逮到刺客……是刺客武功太高強?

    倘若如此,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派出身手最好的手下,為防萬一,同時決定以量致勝,大批高手再加上幾張鐵網,應該不至于再出現漏網之魚了吧?目光微凜,靖王道:“我明白,曦曦交給你了!

    “就在前頭!绷涵Z朱和葉曦同騎,他在她耳畔低語。

    一行人跟在梁璟森身后策馬前行,不久一陣震耳吼聲傳來,果然……與前世一模一樣。

    梁璟朱和葉曦對望,梁璟森揚起濃眉,眼底帶著噬血的興奮,也許外人的解讀是他對獵物的激情,但梁璟朱和葉曦心知肚明,這是即將扳倒梁璟樺的歡喜。

    梁璟森拉起疆繩走進密林中,身后侍衛隨之跟上。

    “坐好!闭Z落,梁璟朱也扯緊逼繩跟隨。

    走進密林后,眼見五、六名侍衛舉劍抽刀,正圍著一頭黑熊。

    獸性大發的黑熊舉起前腳,厚厚熊掌一揮,兩名侍衛被扇倒在地。

    梁璟森站在隊伍中間,從箭袋里抽出羽箭搭弓。

    靖王策馬行在梁瑀森正后方,梁璟朱對葉曦道:“箭是從左后方射出的!

    葉曦點頭,梁璟朱又說:“你坐正,什么都不要做,好好看一場表演!

    話剛說完,他飛身下馬,當所有人注意力全急中在黑熊身上時,他繞到梁璟森馬后,說時遲那時快,一枝箭從密林中射出。

    聽見聲音同時,靖王直覺驅馬上前保護梁璟森,沒想梁璟朱揚眉一笑,下一刻梁璟森腿下座騎揚蹄,恰恰成了盾牌,護住前往的靖王。

    瞬間,羽箭險險地從梁璟森臉上擦過,在刷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后釘在樹干上,而原本該受重傷的靖王,有驚無險地度過此劫。

    旁人沒發覺的情形,葉曦看得一清二楚——

    梁璟朱先是目光示意,讓爹爹靠近二皇子,然后在無人看見時,重重扯了一下馬尾巴,力氣之大、大到馬匹受驚揚蹄,與此同時他施展輕功,幾個縱身重新回到馬背上。

    怎么會這樣?書上明明說梁璟朱手無縛雞之力,怎地能夠飛檐走壁?

    見她全身僵硬、一動不動,他覺得好笑,問:“嚇傻了?”

    聲音在耳邊響起,口氣中帶著一分得意、兩分驕傲,很顯然,他很欣賞她的吃驚。

    “你會武功?”

    何止會,還會得氣勢磅礴、會得蓋世無雙,會到讓人連嫉妒都抬不起頭,連她滿口弧的降龍十八掌,拍死迦馬也追不上。

    “對,在莫名其妙變成刺娟之后,要是再不懂得習武保命,可就真是對不起老天讓我重生!

    是啊……重生,前世他是忠誠的二皇子黨,啥事都沒做就渾渾噩噩地死掉,今生他發家致富,努力當個誰也看不上的四皇子,既然能改變作法、改變命運,學點武功算什么?

    所以有他在靖王府會更安全吧,放心了,她希望所有的人都平安順遂地走完他們的故事,這份安心讓她無后顧之憂,讓她有足夠勇氣去發展自己的全新故事。

    兩人對話間,因為突發狀況亂成一團的隊伍重新恢復秩序,侍衛兵馬將兩個皇子團團包圍。

    梁璟朱笑看梁璟森的茫然失措,但當他的視線轉過來時,他立刻做出一臉的后怕,把弱雞演得入木三分。

    梁璟森想不透座騎怎會突然發狂,他又怎會受傷,那箭要射的分明是靖王叔啊。自從賜婚圣旨下達,他就到處放風聲,說靖王府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才引得大皇兄決定動手,沒想到……

    想到什么,梁璟森跳下馬背,在馬身上到處尋找小箭或針孔,企圖找到馬被人動手腳的證據。

    梁璟朱嘻笑著對葉曦說:“證據在我手上!

    “什么?”她猛然轉身。

    “我手上有一把馬毛!

    “還不快丟了!

    “丟啥?這可是戰利品。”前世太傻,被梁璟森騙了一輩子,今生若不回騙幾次,怎能平息自己滿腔怨氣?

    與前世一般,去追刺客的人無功而返,他們只好整裝回到帳篷里。

    這天晚上,梁璟朱送了兩張魚網和兩條肥魚到皇帝跟前——

    一條是梁璟樺手下的刺客,一條是梁璟森守株待兔、準備抓刺客的隱衛。

    話沒有挑得太明白,但隱隱點出梁璟樺消滅弟弟同路人,以及梁璟森樂意送王叔去犧牲的前因后果。

    當然,馬臨時發瘋這件事屬于“上天有眼”,誰都搞不懂。

    皇上緊盯著梁璟朱,寒聲道:“你來說說,如果不是預先知道些什么,你怎會命人帶大網守株待兔?”

    那兩只大肥兔可不是泛泛之輩。

    梁璟朱看看靖王、再看看皇上,然后滿臉委屈道:“兒臣不敢說!

    “為啥不敢?”

    “兒臣說了,父皇又要怪兒臣沒出息!

    皇上一聽,想笑又笑不出聲。這話并不冤,這些年他罵老四最多的話就是沒出息,成天只在意那些黃白阿堵物,半點沒有身為皇子的氣勢。

    “說!”

    “之前在酒樓遇見大皇兄,被嘲笑了幾句,兒臣不服,想趁秋狩找回場子,可兒臣的身手父皇很清楚,不用點方法,哪能找得回場子?”

    皇上被氣笑了,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連連吸幾口氣后方道:“所以你就命人張網捕獸?可真聰明啊!”

    是要說他天生福氣,投機取巧還能被他抓到刺客,或是罵他不學無術、沒長進?

    但是真要說他沒長進,是誰在國庫空虛卻處處用錢之際,一口氣捐出五十萬兩銀,解除戶部的燃眉之急?瞧瞧現在戶部那幾個鉆到錢袋里的,一聽到四皇子,誰的眼睛不發光?

    要不是他買進大量羊毛,助邊關士兵熬過一年又一年的酷寒冬日,每年朝廷在邊關折損的兵卒,至少是現在的幾十、幾百倍,更別說他幾次拗不過瑀晟,兩人出京辦皇差,哪回不是辦得圣心大悅?

    沒出息嗎?皇上突然發現,一堆兒子里面,竟找不到比他更出息的。

    “父皇恕罪,是兒臣的錯,從明兒個開始,兒臣一定好好跟著靖王叔習武,明年秋狩再也不投機!绷涵Z朱雙膝跪地,把額頭磕得砰砰響。

    站在一旁的靖王和梁瑀晟緊抿雙唇、死命憋住笑意,觀戲父子表情有驚人一致性,莫怪,這家伙實在是太會演戲。

    夠了,他看不下去了,靖王上前道:“皇上,就饒了四皇子吧,怎么說他都有功,就當是將功贖罪!

    皇上無比感激靖王適時遞過來的臺階,說來說去,這群兒子光會惹事,要是能有一個像親弟弟那么貼心,這把龍椅他至于坐得那么辛苦?

    揮揮手,嘆道:“你和瑀晟下去吧,阿耀,你陪皇兄說說話!

    “是。”

    年輕人離開后,皇帝與靖王關門密談,宮衛太監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敢多聽一句。

    葉曦緊張地來回走動,沒有她的事,她大可以回帳篷睡覺,睡到天荒地老。反正爹爹沒受傷,靖王府會持續榮耀,反正梁璟朱行事綽密、莫測高深,他定會把這件事給處理到無縫無隙。

    只……還是擔心!

    無法改變結局的擔心,通稱為無聊的擔心,她從不做無聊事,但這會兒……看著當頭高照的太陽,她開始做起無聊事。

    遠遠看見梁瑀晟和梁璟朱走出帳篷,葉曦連忙丟下手中那把被自己掐爛的草,快步朝兩人跑去。

    “還好嗎?沒事嗎?”

    梁璟朱痞笑道:“我在,會有啥事?”

    “所以后續……”

    “過去的種種跡象可以看出,皇上有意立太子!绷含r晟沉吟片刻后道。

    “立二皇子嗎?”葉曦問。

    “對,但經過這件事后,風向可能會暫停。父皇很在意兄弟閱墻這種事,當年的皇位之爭戰況慘烈,父皇不會容忍相同的事出現,在知曉梁璟森的歹毒后,東宮應該會暫且空著吧!

    梁璟朱的評估準確,皇帝悄悄處決刺客和隱衛,卻沒有半點敲打動作。

    而手下莫名失蹤,梁璟樺和梁璟森心驚膽顫卻都不敢聲張。

    這樣的氣氛持續兩個月后,在梁璟森的操作下,年近五十的禮部尚書借機提出立東宮一事。

    早朝皇上沒表態,但過不久這名尚書就因年事已大,致仕退隱。

    才五十歲哪來的年事已大?這讓梁璟樺得意非凡,而梁璟森戰戰兢兢,隱約猜到些許事情,卻無法求證。

    從此敢拿前程去賭、敢到皇帝跟前奏稟立太子一事的人少了。

    第十章  泄漏預知能力(1)

    葉曦已經低調再低調,卻無法控制靖王妃和外祖母在看見自己那刻噴淚,兩人都罵她沒良心,一飛出去就忘記家門在哪里。

    幾句再親昵不過的責備,讓與會的婦人姑娘們有了底——這個葉曦,不容小覷,就算沒有縣主身分也不能輕看,她在靖王、靖王妃面前依舊分量極重。

    更別說這陣子舍人真實身分傳出,誰都想不到一個小姑娘竟能寫出那樣的書,更別說那些畫得比實物更真實的圖。

    這段日子,多少人想要模仿她的畫法,卻都不得其門而入。

    葉曦的作品不但受到眾多儒生臣官的推崇,連皇帝也看重,聽說還取當中律法在朝堂上討論過數回,這樣的葉曦誰敢保證,哪天皇帝會不會心血來潮又封她一個縣主當當。

    于是恭親王府千金、瑾王閨女、宰相千金……幾個過去交好的小姊妹上前,她們都是身分高貴、不屑在梁瑀晨身邊討好的,幾句開場話之后,又聊出過去的熱絡氣氛。

    這讓冷眼旁觀的梁瑀晨氣瘋了,憑什么?不就是一個賤民。

    眼看葉曦和那些瞧不上自己的人說說鬧鬧、笑容洋溢,而她這邊人雖多,場子卻冷爆了,好像她是塊冰,一呼吸就沒人敢吐氣,更生氣的是,竟還有人頻頻朝那邊使眼色,也想過去。

    自從成為王府千金,截然不同的生活并沒有她想像中愉快,處處規矩時時限制,連大吃大笑都要被嬤嬤一頓管教,其實她是非常憋屈的,再加上從小經常挨打挨罵,造就她的敏感自卑及善于察顏觀色的性格,因此旁人的鄙夷目光和言不由衷討好,她一一看在眼里。

    她痛恨被拿來和葉曦做比較,她總覺得自己活在葉曦的陰影底下,即使葉曦不存在,她都深感威脅,何況葉曦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面前,接受眾人的追捧。

    對于生活的不滿,令她將憤怒轉嫁到葉曦身上,她認為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葉曦造就,葉曦不僅僅是她的假想敵,還是她怨恨的源頭。

    于是在對面又發出一陣響亮笑聲時,她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葉曦面前,啥話都不說,直接伸手朝她臉上撓去,尖銳指甲頓時在她臉上留下兩道抓痕,這一幕嚇得姑娘們驚呼不已。

    葉曦在短暫的錯愕之后明白,若不想示弱、不愿梁瑀晨得寸進尺,她應該立刻回擊,但她沒有這么做,真假千金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她不想再成為旁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她退開兩步,輕聲問道:“你很希望旁人拿你的囂張跋扈作文章?”

    梁瑀晨當然知道自己太沖動,這里不是鄉野鄰里,潑婦吵架可以抓頭發賞巴掌,但名門閨秀不興這種作法,只是在面對葉曦時,她就是無法控制。

    “今日是我外祖母作壽,你憑什么出現?你這個冒牌貨以為自己還是靖王府千金?”她不管不顧,一心想要發泄心中怨慰。

    李姑娘低聲笑道:“我覺得冒牌貨比正貨更像王府嫡女!

    本就瞧不上梁瑀晨的陳姑娘,掃了眼她頭上分量極重的金簪銀簪外加金步搖,冷笑,“不富三代,不懂吃穿。你看她的頭,插得像不像糖葫蘆帚子?”

    “王府還重金聘孫嬤嬤去教養呢,看來孫嬤嬤寶刀已老!崩罟媚锏。

    嘲笑聲浪鉆進梁瑀晨耳里,恨得她攥拳咬牙,數月來的積恨爆發。

    為什么大哥二哥疼他、爹娘看重她,連這些女子也都護著她,葉曦到底有哪里好?

    她氣瘋了,怒指葉曦,“娼婦、婊子,你立刻給我走,不然我就打爛你的臉,撕爛你的嘴!”罵完轉頭怒指眾女!翱辞宄,我才是靖王的女兒,她只是個又丑又爛的賤女人,是她偷走我父母兄長,是她頂著我的身分長大,我才是可憐的那一個!”

    安靜聽完她的吼叫,葉曦輕問:“你覺得生命虧待了你嗎?如果你不愿改變視野態度,我保證生命會繼續虧待你!

    語出,有人掩嘴偷笑,可不是嗎?她那種脾氣,走到哪里都不會受歡迎。

    “這話講得真好,怨天怪地,也掩飾不了自己糟糕透頂!睆埞媚镎f。

    “閉嘴,你們通通給我閉嘴!”

    “嘴巴長在我臉上,誰能叫我閉嘴?”張姑娘又道。

    “我是靖王府嫡女、是縣主……”

    才開口,王姑娘立刻接話!斑@種事要宣布幾次才夠?大家都知道啦!

    “莫怪,除王府嫡女之外,她全身上下沒別的長處了!睆埞媚镄Φ。

    “我們喜歡曦曦和她的身世無關,純粹因為她值得佩服。”李姑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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