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說的這個人怎么我會有點印象?”陸雨不理她的懊悔,獨自思索起來,“我好像就認識一個你說的這樣的人?是誰呢,這么欠打的性格,按理說是不會忘的啊,就在嘴邊上,是……”
而同時,一只男性的手拍上了他的肩,隨著一聲低沉平穩的,“呦。”
陸雨嚇得肩一縮,回頭一看更是難得失態,僵著笑也回了對方一句:“呦,飛少爺,這么巧啊。”而嚴妙怡的臉,基本已經白了。
明明她什么虧心事也沒做,可為什么就是會有一種大事不好的預感呢?
“是很巧?”谷苓飛絕對是在應付陸雨,然后就看向了他真正的目標,跟嚴妙怡他倒是連那聲“呦”都省了,直接問她:“你說有非去不可的急事要請假,就是來這跟陸雨吃晚飯?”
“呃……”
“妙怡是跟我去醫院,這才順便吃飯的啦,確實是非去不可的事,小飛少爺你這老板也不要太苛刻了!标懹旰苷塘x直言地為嚴妙怡打圓場。
嚴妙怡點了點頭,不太清楚自己在心虛個什么勁,不過陸雨叫谷苓飛的方式,明顯帶著開玩笑的意味,她突而瞪了下眼,看著兩個男人,“你們,認識。俊
對呀,谷苓飛竟然也會像對哥們一樣去拍一個男人的肩,難道他也有朋友不成?
谷苓飛又把她當白癡一樣,給了她一個白眼,說:“陸家跟我家是世交,只不過他不務正業去大學教什么書,不接手家里的生意!
所以說,世交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人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從小就玩在一起狼狽為奸了,而且不管是陸雨還是她妹妹,都沒跟她提過這件事!
“妙怡,你眼神不要那么可怕好嗎?”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陸雨苦笑,“那已經是上代的事了,公司是我爺爺的,從我爸爸那代開始就已經不參與公司的事了,你也去過我家的,有夠普通吧,我們可沒有騙過你哦!
對呀,嚴妙怡氣自己竟然百密一疏,陸雨一個普通的大學副教授,怎么可能被谷家拜托給他們女兒找家教,會找到他一定有其理由的,因為他根本就是谷家的熟人嘛。
“真是的,學長,這種事你竟然從沒跟我提過。”
“因為我們都知道你討厭紈褲子弟啊,干嘛自己往火坑里跳?”唉,陸雨額邊滴下冷汗,是疼的,怎么自己肩膀突然這么疼?原來是肩膀上那只手太大力,啊!
“是學長的話,我又不會討厭。”
“唉,輕點輕點,我的少爺啊,你倒是輕一點點。”陸雨帥氣的臉扭成一團,根本沒空去管嚴妙怡說了什么話,而他肩膀上那只手的主人也似乎沒在管他說了什么,力氣有增無減,“谷苓飛,我國小就是用這只手幫你抄作業的,你不能恩將仇報!”
谷苓飛這才突然松開他,陸雨揉著胳膊一臉苦相,而對面的嚴妙怡看著他們不知所措。
“啊,我終于知道了!”陸雨“啊”的一聲,又把嚴妙怡嚇了一跳,只見他兩眼放光,表情轉換是職業級的,指著谷苓飛大叫:“張狂無理且不講道理,又蠻橫幼稚的男人!”
“。 眹烂钼慌淖雷,完全本能地跳了起來,原來人在窘迫之時,真的會“狗急跳墻”?
陸雨還沉浸在自己的新發現里,沒去管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一個臉紅的要死,一個臉青的能把人嚇死,他還很求知欲強地扭頭問嚴妙怡:“不過,這家伙哪里可憐,又哪里可愛。俊
“不是啦,學長你不要亂說!”
“不是?不可能!”陸雨很篤定地摸著下巴對她曖昧一笑,“不過真是沒想到,妙怡你的口味這么的……”
“學長,我想起有東西忘在醫院了,快跟我去拿!
等陸雨把話說完,嚴妙怡確定自己會爆筋而亡,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從谷苓飛身邊閃過,拉起陸雨的手,轉身對鐵青著臉的谷苓飛說:“對不起,那個,我明天一定準時上班,就這樣。”她都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蠢話,只以最快的速度把陸雨拉離了那家餐廳。
笨學長,臭學長,真的被他害死了!
可被她拉出去好遠后,陸雨還不知死活地說:“怎么了?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如果谷苓飛知道還有女人會喜歡上他,他該燒香還愿的!
“學長你就別亂說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他才不會稀罕我!
“哦,妙怡,你承認了啊,真難得。”
!嚴妙怡愣住了。
陸雨對她咧嘴一笑,說:“稀不稀罕又不是你說得算,干什么替他決定呢?”
這話說得倒是很讓人振奮,可惜嚴妙怡有苦說不出,只能把陸雨的鼓勵放在心里,然后忽略;相比下,另一件事更讓她感到自己無藥可救,就像陸雨說的那樣,她真的那么輕易承認了自己喜歡谷苓飛,對于感情一向扭捏遲鈍的她,在自己還沒理出頭緒前,感知已經先她一步做出了響應。
她竟然會喜歡上谷苓飛那種人……真的假的?
第6章(1)
嚴妙怡真的成了一個多疑的人,不只覺得谷苓飛用怪異的眼光看她,陸雨用怪異的眼光看她,隔天再去公司時,她覺得全公司的人都在用怪異的眼光看她;完了,她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癥之類的?
在忍受這種怪異目光的兩天后,嚴妙怡跟谷苓飛出國了。
在酒店房間里,嚴妙怡剛洗過澡,正擦著頭發,電話響了,她一看來電人,馬上接了起來,那邊傳來陸雨感動興奮的聲音:“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嚴妙怡激動得電話差點掉了,聲音也不自覺地跟著提高:“都順利嗎?”
“順利順利,才二十分鐘寶寶就出來了,名副其實的順產。”
“順產哦,大人小孩都沒事!”唉,莫名感動,“好想快點看到寶寶,學長,寶寶的名字想好了嗎?”
“還沒有,等你回來咱們一起想啊!
“好好,我一定快快回去,我要起寶寶的名字!
嚴妙怡正在激動中,完全沒注意到背后有個人巧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等那人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嚴妙怡只覺得背后一股寒氣,猛地轉身,手機掉在了地上,手機里陸雨興奮的嘰哩呱啦被強制中斷。
上一刻還在天堂,這一刻已身處地獄,嚴妙怡吸了數口氣,才平穩住因激動和驚訝而飆高的血壓。
谷苓飛面部僵硬到像是打了過多的肉毒桿菌。
“你……你……”嚴妙怡組織了半天語言,好不容易舌頭不再打結,“你進門不會先敲門?”
“你房門沒鎖。”
“沒鎖也不代表誰都能進來啊。”嚴妙怡拉了拉浴衣領口,沒想過有人會進來,她連浴衣的帶子都沒好好系,就急著出來接電話了,“你出去,出去!”
“你命令我?我可是你的老板!
“這和上下級沒有關系,你不覺得你這樣站在這,是很不禮貌的事嗎?”
“為什么?”谷苓飛明知故問:“怕羞嗎?又不是沒見過。”
“你!”嚴妙怡哪想到他來這么一句,突然一頓,小心地問他:“你今天喝酒了?”
“我很清醒!惫溶唢w突然靠近,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下一刻就將舌侵入了她的口中。
“唔唔。”嚴妙怡的舌被辦強迫地與他交纏,她腦中閃過一片白光,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能本能地拍打著他的后背,卻因為他過于霸道的吸吮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