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瓊雯有個交往六年的律師男友,愛她愛得要命,非常想把她娶回家,也是直到最近她才松口,答應男友的求婚。
今年六月,周瓊雯將會成為美麗的新娘,黃璽芹也受邀參加她的婚禮。
現在的周瓊雯很幸福、很快樂,無論是在事業、還是愛情上,都是黃璽芹所憧憬的,她想要成為那樣的女人。
“以你的資質,以后要接我位置不難。還有,公司下個月會派新人跟你一起站柜,你要好好的帶、好好教,而且你的業績越來越好了,今天是二十號,發獎金了,你可以去看看你的賬戶,獎金多到會讓你笑出來的!币惶岬焦ぷ鳎墉傱┍阆肫鸾裉爝^來要告訴她好消息,FairyTale的發薪方式,是每個月的五號領底薪,二十號領獎金。
“真的?”黃璽芹眼睛一亮。
黃璽芹來到萬里百貨之后才知道,這里的競爭是多么激烈,想要出頭又有多不容易。
單純業績高,并不一定能成為專柜的柜長,除銷售能力之外,像柜務的處理、人員的管理,各方面的能力具備了,才有可能得到那個職務。
這里高手太多了,黃璽芹以為自己還要再熬個三年,才有可能開始帶新人,爭取柜長的職務,沒有想到她才來萬里百貨三個月,公司就讓她帶新人,無疑這是公司對她的肯定!
“我還會騙你嗎?我跟你說,工作努力,戀愛也要努力,不要放過任何機會,知道嗎?”
以一個品牌經理來說,她的重點竟然不是放在業績,也沒有要求還要做得更好,而是將焦點放在感情生活上,這讓黃璽芹覺得好笑。
“我這么常加班,工作環境里又都是女生,哪來的戀愛機會,難道要女生來追我?”
周瓊雯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抓住黃璽芹肩膀,將她的視線轉向還在跟廠商談話的藺東風身上。
“機會就在你身邊啊,你的眼睛是長在哪里?這里不就有一個好對象?”
“周姊,你知道藺東風的綽號嗎?”黃璽芹有些為難地提醒已經被男色沖昏頭的周瓊雯。藺東風可是非常不得這樓柜姐們的心,大家都討厭死他了。
“你太嫩了。”周瓊雯恨鐵不成鋼的道:“我告訴你,藺東風雖然才二十八歲,但已經有五年當樓管的經驗,而考績一直很好,也提升很多專柜的業績,以他的能力,早就該升當營運經理,如今遲遲沒上升去的原因,就我所知,是他拒絕升遷。我告訴你,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樓管的位子不會坐太久的,你要趁他還沒有飛黃騰達時抓住他,不然到時候你一定會后悔的!
“照你說的,藺東風既然不是普通人,那我又怎么配得上他?”黃璽芹覺得好笑地回應!爸苕ⅲ銊e想太多了,腳踏實地拚業績比較重要,年中慶就快到了,我還要來CALL客!毕氲阶约哼有重要的工作該做,黃璽芹隨手將它記在筆記本上。
見她對男人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周瓊雯氣個半死,一把丟下夾在腋下的黃色資料夾,兩手握拳,在黃璽芹的太陽穴上用力一轉。
“你這個沒有志氣的,近水樓臺你懂不懂、懂不懂。∧闳W學別人釣男人的方法,聽見沒有,你給我好好學!”
“痛痛痛痛,周姊……”黃璽芹疼得都掉出眼淚,卻掙扎無效。
對廠商下完最后通牒的藺東風,正往樓管辦公室走去,經過FairyTale柜位時,看也沒有看一眼,視線朝前方,筆直走去。
黃璽芹用眼角余光看見他穿著西裝,英挺的身形,那無形中散發出來領導者氣息令她默默眼神一黯,她就算再不懂,也感覺得出藺東風不是普通人,與他共事越久,那種“不同世界”的感覺越深刻。
周姊說得沒錯,藺東風是績優股,他雖然不得五樓柜姐們的青睞,但畢竟五樓是童裝部,站柜的多半是媽媽級的中年婦人,而一樓那些化妝品專柜小姐,可是對藺東風虎視眈眈,不知道找過多少借口要約他,都被他婉拒了。
無論是比美貌,還是比其它條件,她都比不過一樓那些創造萬里百貨高額業績的柜姐。
她別傻了,剛剛藺東風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他的專注和溫柔,只會給小他二十三歲的妹妹,那個叫小紫的女孩。
真好、真羨慕……她也想被那樣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呵護著,不過她還是自己多照顧自己一點比較實際,對于愛自己這一方面,她還有得學呢。
第3章(2)
送走來探班的周瓊雯,黃璽芹又招呼了兩組老主顧,直到下午四點,她才有空閑去附近的小吃店吃點東西,再回到萬里百貨,找了提款機查詢自己的存款余額。
“哇——”差一點就變六位數的余額,讓黃璽芹眉開眼笑,整個人開心的不得了,連拿著明細表的手都有些顫抖。
過去還在南部時,她的薪水總是不夠用,所以剛來臺北工作時,她可以說是身無分文,房子的租金和押金都是周瓊雯幫她先付的。
初來乍到,北部生活費之高,讓她非常不能適應,尤其在東區,更是什么都貴,一餐吃下來少說都要一百多元,這讓她一度焦慮害怕自己賺的錢只夠付房租和餐費,不夠存錢。
想不到她努力工作、拱命加班,在臺北的薪水竟比在南部時多了一倍,抽成也比較高,加上省吃儉用,每月薪水付完房租,扣除交通費'生活費,還有一半可以存下。
不過短短三個月,便讓她阮囊不再羞澀了,有這一筆應急金,她就不用擔心自己沒有后路。
黃璽芹一邊看著明細表發笑,一邊踩著階梯,回到五樓工作。
她再仔細看一眼明細表后,才抱著虔誠的心情將它塞進新買的長夾里,準備開始工作。
但她才回到柜位,背后就傳來一道男人的怒吼,那人并粗魯拉扯她的手腕。
“黃璽芹!”
她驚恐尖叫,“啊——”
“叫什么叫,你見鬼了。坎哦嗑脹]見面,你不認得你的男人了?”二十五歲的苗少原粗暴地拉扯著黃璽芹,宛如她是自己的所有物。
聽見這熟悉到令她憎惡的聲音,黃璽芹覺得惡夢重新降臨。
“你放手!”冷漠又粗魯的話語,從黃璽芹嘴里吐出,她無法壓抑對男人的厭惡。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有關系、再有交集的人。
“怎么?不能碰你?才三個月不見,你就忘記我們是什么關系啦。黃璽芹,你說結束就結束,你當我苗少原是什么人?把手機換了,就以為我找不到你?”苗少原的態度既囂張又高調,一點也不理會黃璽芹的拒絕。
“跟我回高雄,我會好好教訓你!”
說完,苗少原便粗魯的拉著黃璽芹,拖著她走,一點也不在乎這里是公眾場合,更不在乎自己的舉動是多么不尊重她。
“放手!你放手,苗少原,你放手,我跟你沒有關系了!”
黃璽芹用力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扳開,想掙脫被他緊握的手腕,但苗少原力氣很大,她的手腕立刻紅了一圈。
“沒關系?我們同居了四年多,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是怎樣?小孩沒了,我們可以再生,現在你是在跟我耍什么脾氣?”
“你不要跟我提小孩,你沒有這個資格!”黃璽芹憤怒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