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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越時空,近水樓臺,日久生情,靈異神怪 >> 一品天師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一品天師 page 32 作者:寄秋
    呋!當他有九顆膽嗎?再給他一百零八顆也不敢冒犯女羅剎,他承認他沒膽。

    「要進去嗎?!」秀姑問。

    元逢春一聽,兩顆眼珠子亮得很,他還裝客套,溫文儒雅的柔聲問:「可以嗎?秀姑姐姐!

    鬼的容貌通常提留在死亡的那一刻,當然也能自行變老變小,可是心灰意冷的秀姑早斷了對塵世浮華的留戀,心如止水為鬼婢伺候收留她的曲款兒,愿以鬼身追隨左右。

    不過在曲款兒靈丹妙符的喂養下,她的面容有少許變化,原本二十來歲少婦蠟黃容顏搖身一變,宛如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看來比元逢春還要年輕幾歲。

    要不是秀姑頭上梳著婦人髻,喊聲妹妹也不丟臉,她越「活」越年少,貌若春蘭,清新雅致。

    她一臉好笑的點頭!赣泻尾豢,奴婢正要給主人送餐,這個時辰主人也該餓了,她最不禁餓!

    一想到那丫頭一餓肚子就找人撒氣的兇悍樣,不自覺縮頸藏肩的元逢春寒顫驟生,躡足而行!感愎媒憬隳阆刃,在下幫你端……呃!在下細胳臂、細腿,怕是幫不上忙!

    看似纖弱若柳的秀姑兩手端七大盤早膳,每一盤都滿到尖成小山,她不覺重,姿態游刃有余,走得沉穩。

    若換成元逢春怕是端了兩盤就氣喘吁吁,難怪他連忙打退堂鼓,很是裝模作樣的自曝其短,不做太勞力的活。

    師爺用的是腦子,是文弱書生。

    「主人,來膳了,你要床上用還是下床梳洗后再用膳,奴婢幫你擰巾子凈面……」秀姑無平仄起伏的聲音忽然打住,冷冷的面容罕見的浮現驚慌。

    一只男人的大手拉開落了一半的床幔,修長潤指優雅地撩掛床頭邊的浮雕銀勾。

    紗幔后露出的那張面孔令秀姑差點叫出聲,但她很快冷靜下來,若無其事的擺餐,神色如常。

    「給我來挑帕子凈凈手,你家主人昨晚折騰得緊,累得沒法起身。」真是愉快的一天。

    「是的,大人!剐愎脺仨樀乃蜕蟽羰纸。

    她眼觀鼻、鼻觀心,目光低視,無視他話中令人想歪的曖昧,而宮仲秋的用意便在此。

    弄假成真。

    「弄點滋補的湯湯水水來,她現在需要的是養足氣血的燉品,你也是女人,該用什么為你主人補身不用我多言!惯^了今天,事情就解決了吧?同時棋局的第一子落得恰到好處,一箭雙雕。

    秀姑一頓,面色困惑!甘堑模笕,你……」真的不怕死嗎?依她對主人的了解,他的麻煩不小。

    果然,下一刻,某人就發飆了。

    「是什么是,隨便兩、三句話就唬住你了嗎?他是天生爛肚腸的黑心人,口蜜腹劍,佛口蛇心,他的話能信豬都能當皇后了。」一個個都是傻的呀!被人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殊不知曲款兒一言成真,日后新后姓朱,史稱朱后。

    第9章(1)

    「主人晨安。」秀姑和平常一樣行禮,恭敬順從。

    「不安,你沒瞧見這只妖孽杵在這里嗎?主人的心里火冒三丈,想把他架在爐上烤來吃。」她又被他算計一回,根本是挖了坑等她跳,而她居然查都不查往下跳,簡直有辱她的聲譽。

    「奴婢去取烤架,主人的蘸醬要加花椒還是芝麻,火烤的熟度為何?」秀姑對主人的發話從無懷疑。

    「等等,回來,我隨便說說你還給我當真,你幾時看過我有吃人的行徑?」天哪,她的頭好疼。

    走到門邊的秀姑又走回來,越過笑得捧腹的元逢春!缚顑,你有個聞弦知雅意的好奴婢,真是不錯。」一板一眼的耿直頗令人發噱,難得的忠心不二。

    主人殺人她埋尸,主人喊燒她放火,主人說跳,萬丈懸崖她也毫不猶豫地往下跳。

    曲款兒火大的一瞪眼,玉腿一抬就想踹人。「不許叫我款兒,還有立即、馬上、刻不容緩的下去,不要勞煩我多費氣力,姑奶奶這會兒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你確定?!」溫潤面龐笑得好不愜意,卻給人一絲不安好心的感覺。

    「當然確定,你給我滾下床……」被褥一掀開,曲款兒連發怒也媚到酥人的軟嗓硬生生截斷,她又飛快的蓋上被子,臉上一抹動人的潮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宮仲秋的上半身是光溜溜地不著存縷,裸露于外的胸膛十分結實,是常年習武的結果,下半身只著一件博得透光的褻褲,某個物體的形狀十分明顯,可看見頂起的小蓬。

    曲款兒沒尖叫是她太錯愕了,一直以來她眼中的宮仲秋就是十來歲的少年,布料今日乍見他剛硬的男人體魄,驀然驚覺他已不是當年的小子。

    他已經長大成人,是個不容忽視的大丈夫。

    「你們在干什么?!」女子的尖銳叫聲又快又急的傳了進來,是左青瑤。

    「他們在床上。」某人很好心的解說。

    「我問是不是這個,是他們……他們怎么可以……」不,不是真的,一定是她看錯了。

    「行不道德之事?」某人再度補充。

    覺得自己的心快碎掉的左青瑤悲憤地紅了雙眼!覆灰,你勾引我的男人,你……你是狐貍精!」

    「錯了,這兒是款兒姑娘的閨房,是某個下流的登徒子半夜翻墻偷香竊玉,可憐的款兒姑娘被威逼就范,女人家的清白毀在萬惡淫徒手中。」這猜是事情的真相呀!

    「閉嘴!」

    「住口!」

    「少說一句!

    幾道聲音同時一揚,有憤怒、有惱恨、有語帶笑意,三個人三種神情,某人……不,元逢春被吐了一臉唾沫,他猶不知死活的火上加油,樂陶陶地開口。

    街頭巷尾的三姑六婆該找他結拜,他有成為「姐妹淘」的潛力。

    「事已至此也用不著遮遮掩掩,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請各位節哀順變,該辦的就辦一辦,家屬答禮和幡幛……啊!誰打我后腦勺!」有人偷襲,快抱頭自救。

    「小兔崽子在胡說什么,一樁好好的喜事被你說得不倫不類,老夫還有幾年好活,想早點抱曾孫不成嗎?」干得好,不愧是他最看重的外孫,有勇有謀,一舉成擒。

    其實宋東璣早就兒孫滿堂了,嫡親的曾孫、曾孫女滿地跑得歡,但他就期待外孫的。

    「哎呀!怎么是你老……咦?劉縣令、劉夫人也一道來看戲……呵呵,大家起得真早,東家有事,不便招待,有勞各位稍候一會!购簦『美,哪來的一股陰氣森森。

    元逢春往后一瞥,正對上宮仲秋寒冽雙瞳,他暗呼苦了。

    「我不管,仲秋哥哥不能有負于我,我們有夫妻之實,我昨晚就睡在他屋里,他不能不娶我,我是他的妻子!」左青瑤滿臉是淚的哭鬧,不惜自毀名節也要達到目的,她已經豁出去了,不管不顧別人如何看待。

    「小子,你怎么說?」老相爺出面主持公道。

    明潤如玉,透逸出塵的宮仲秋笑若春風,已著完衣的他光采照人!肝沂俏墓俨皇俏鋵,哪來的體力一夜馭二女,我掌燈時分就在這里了。」

    他的話意很明白,一個人哪能分處兩屋,定是左青瑤胡謅。

    「你……你胡說,你明明和我……做了那事,還說要娶我為妻,我有……床單上的落紅為證……」左青瑤紅著臉,大聲地說出私密事,把女子最寶貴的顏面往地上丟。

    「左姑娘說得是這個嗎?」泰然自若的宮仲秋揚手一抽,竟能不驚動床上的曲款兒抽出她底下墊著的被單,從容不迫的展現上面的斑斑血跡。

    東西一拿出來,眾人沒有不傻眼的,包括仍是完璧的曲款兒,他這人真是滴水不漏的大老奸,居然連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細處也設想周到,教人不得不佩服他想甩掉左青瑤的決心,以及順便拐帶娘子一枚的殺伐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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