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嗎?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短時間我搬不離東華殿,只能跟殿下擠擠了,不過,他敢這樣整我,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大張床歸我,他想爬上來還得瞧我開不開心!
她說得憤慨之際,身旁的菱菱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才又發現周婕嬋面色更差了,她腦筋一轉,一間閉了嘴,想想,自己夜夜與那家伙同床共寢,不小心將抱怨變成炫耀,想必周婕嬋大概已被自己氣得內傷了。
「這個……不知太子妃娘娘今日找我過來,是否還有其它事要說的?若沒有,我得先回去了,剛過來得匆忙,我養的那只畫眉鳥還沒喂飯,它脾氣大,若再不回去喂飽它,可要啄人了!顾蛔。是回去吧。
「妹妹何必急著走,你既然來了,不妨參觀參觀姊姊的風華殿!怪苕紜妊埖。
藍筱悠眉心攏了攏,風華殿是太子妃才能擁有的主殿,規模不輸東華殿,完全彰顯出太子妃尊貴無二的地位,想來今日周婕嬋邀她過來的目的就是這個,讓她認清自己的地位不如人。
得了,念在自己方才說的話也夠刺激人,這回就讓周婕嬋顯顯擺吧!
「那好,橫豎那小畫眉痩掉幾根毛也看不出來,頂多發發脾氣罷了,我就逛逛太子妃這座風華殿吧!」她點頭。
周婕嬋似乎很高興她沒拒絕,立刻領著她到處看。
風華殿確實華麗,足可媲美東華殿,完全符合正妃的身分居住。
只是看完后,藍筱悠并未因此有什么嫉妒或羨慕的情緒,可能是東華殿住久了,反倒覺得這里少了熟悉的感覺,且太過冷清,待久了覺得冷僻不舒服,所以當周婕嬋說要再帶她去偏殿看看時,她馬上就婉拒了,簡單道謝后就走人。
走的時候見周婕嬋表情挺樂的,應該是以為終于讓她體認到自己身分不如人的事實,刺激得她逃跑了。也罷,隨周婕嬋怎么想,這女人夠可憐的了,能自得其樂也是好的。
「娘娘,您會羨慕太子妃住在風華殿嗎?」走出風華殿后,菱菱覷著她的臉色問。
她朝菱菱瞥去!覆粫!
「是嗎?奴婢想您的性子豁達,應當不會吃味才是!沽饬庖娝氐煤敛辉谝猓煽跉獾男φf。
藍筱悠停下一步,伸手用力拍菱菱的肩!改惆∧,是我見過最機靈合意的丫頭了,要不是走的時候不能帶著你,我一定帶你走,讓你跟著我一輩子!
「娘娘要走?這是要上哪去?」菱菱吃驚問道。
瞧菱菱緊張的樣子,曉得自己說多了,她忙道:「我這意思是,人壽命有盡,早晚會有分開的時候,若有朝一日我走了,定會萬分舍不得你的!
「原來娘娘說的是這意思,不過娘娘想多了,您年紀還輕,只比菱菱年長一些些罷了,菱菱至少還能伺候您幾十年呢!」菱菱放心后笑道。
「就是就是,是我想多了,想多了。」她呵笑點頭,不好再說什么,省得越描越黑!富厝グ,我說小畫眉肚子餓是真的,再不給吃的,回去真要對我發脾氣了!
「是——」
「她們在那,還不過去將人拿下!」后頭倏然傳來姚光的喝聲,東宮侍衛圍上了她們。兩人頓時愣了愣。
「這是做什么?」藍筱悠回過神后問姚光。
「側妃娘娘好大的膽子,太子妃娘娘邀您參觀風華殿,您竟敢下咒謀害她!」姚光指著她大聲指控。
第八章 栽贓巫蠱之禍(1)
藍筱悠讓姚光帶回了風華殿,菱菱則不知被帶去何處,沒和她一道了,她雖心急,也暫時沒辦法,周婕嬋畢竟是太子妃,下令拘走一個宮娥,誰也不能說不,更何況,自己也正讓人押著。
再度回到風華殿后,她見到一群人進進出出,好不忙碌,再仔細看,當中有太醫在,姚光說自己謀害太子妃,莫不是周婕嬋身子出什么狀況了?
「姚光,你話說得不清不楚,就強要本側妃過來,此刻你再不將事情說明白,當心本側妃嚴懲你誣陷之罪!」她沉聲說。
姚光抿笑。「冒犯娘娘還請見諒,但您今日犯的罪若屬實,當誅九族!」
「想栽贓陷害本側妃最好先好好動動腦筋,別偷雞不著蝕把米,反倒害了自己!顾嵝。
「藍筱悠,你謀害本宮還能如此張狂嗎?」周婕嬋臉色甚白虛弱的讓兩個宮娥攙扶著出來,那精神氣色與之前判若兩人。
藍筱悠眼神忽地一沉!肝沂侨绾沃\害你了?」
「宮中最忌巫術,你卻在本宮的風華殿偷藏巫術木偶,企圖殘害本宮!」周婕嬋指控。
「巫術木偶?這什么玩意?」她皺眉。
「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周婕嬋讓姚光取出一個寫有咒語的木偶。
藍筱悠瞧那木偶上頭有某人的年辰,這該是周婕嬋的生辰八字,不禁板起臉來。「這不是我做的!」
她已知周婕嬋在玩什么把戲了,故意找她來風華殿繞一圈,就是要栽贓她這件事,而使用巫術不管在哪一朝都是大忌,下場極慘。
「不是你是誰?本宮本有意與你和平相處,特意邀你來風華殿相聚,你卻借機將這巫術木偶藏于本宮床下,此物毒咒之劇,本宮才剛躺上床,瞬間頭昏腦脹,嘔吐連連,若非機警發現不尋常,讓人搜出此物,不出一夜本宮必斷魂。
「藍筱悠,你好生狠毒,獨占殿下不夠,還想謀害身為正妃的本宮,你妒心如此之重,心機如此之沉,將來必禍害東宮,本宮容你不得!」周婕嬋怒指。
「我方才是來了你風華殿,也在你宮里各處晃了一圈,但我可沒離開過你的視線,如何有機會藏木偶在你床下,你誣陷人也要有個依據!顾{筱悠憋笑道。
「依據?那不容易,來人,把人押上來!」周婕嬋忽然說。
兩個侍衛立刻押著一個人上來了,這人赫然是菱菱,且她才與藍筱悠分開一會兒工夫,已被打得鼻青臉腫。
菱菱見到藍筱悠馬上悲慘大哭,「娘娘對不起,菱菱受不住,只得胡言亂語了!
「這丫頭都招了,受你之命讓她將木偶藏在本宮床底下的!怪苕紜葘⒘饬猱嬔旱墓┰~丟給藍筱悠看。
藍筱悠看了供詞驟然明白,他們強迫帶走菱菱,是將她屈打成招了!她怒上心頭,道:「我瞧太子妃方才裝得是有點虛弱貌,可這會兒已是生龍活虎能審案了,想來太子妃得意忘形也演不了全套戲,你既有心要陷害我,無論我說破嘴,今日也是死期是嗎?」
「你倒是明白人,懂得自己死期已到!怪苕紜人餍圆谎b了,得意大笑!杆{筱悠,本宮是東宮主母,側妃行巫術毒害,如今證據確鑿,本宮有權賜死你,你認罪求死吧!」
「這是誣陷,我怎么可能認罪?」她拂袖。
周婕嬋仰頭大笑。「藍筱悠,你害得本宮的母妃被父王鞭刑伺候,打得全身是傷,只剩半條命,本宮若非身分是太子妃,恐怕也難逃此下場,而這些都拜你之賜,你不認罪,本宮今日也有法子讓你認罪。姚光,上刑具!」
姚光立刻讓人搬來各式觸目驚心的刑具,藍筱悠見狀臉色微變。
「太子妃對我動用私刑,就不怕事后太子殿下追究?」即便周婕嬋先斬后奏對她動刑,但自己那男人事后也不會放過周婕嬋的。
「所謂的追究,就是事后之事,既是事后,就算追究也于事無補了不是嗎?畢竟人都死殘了!」周婕嬋冷森一笑,她豁出去了,就要藍筱悠死在自己面前,方能泄自己一口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