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他一踏出門檻,沒有半個人,門外只有一頂紅色喜氣的轎子。
他掀開轎簾一看,里面坐著的是一個嬌艷的新娘子。
“喂,你大半夜的在我家門口做什么?”
只見轎里頭的新娘子嗓音平穩,開口告知!跋喙,我是你娘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殺豬張驚駭地往后一縮,簡直不相信有這等好事發生在他身上!澳阏f什么,我們?”
“是的,相公,我們快快洞房吧!”轎里的新娘雙眼無神地直視著前方,語調依舊平穩,毫無抑揚頓挫的。
轎里的新娘再三催促讓殺豬張心生疑惑,這大半夜的,怎么有人送個新娘到他家門口給他,這該不會是什么鬼新娘吧?不過,瞧轎里的新娘子說臉蛋是臉蛋,要身材是身材,瞧那腰細得跟柳葉似的,還有這胸又大又軟綿的,這身材看得他心癢難耐啊,殺豬張嘴里嘖嘖有聲,摩挲著滿是粗繭的肥厚手掌。他家那粗壯得跟只熊一樣的母老虎怎么能夠跟這美嬌娘相比,這么纖細的身材玩起來肯定過癮。
不管了,既然有人大半夜給他送個新娘過來,是鬼新娘他也認了,沒聽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嗎,死他也認了,今晚定要趁著他那兇婆娘回娘家,把這事給辦了!
他一把將轎里的新娘扯出來,用力抱在滿是餿味的懷中,門板一踹,開心大笑三聲后,直往自己凌亂的屋里走去。
不到一盞茶時間,屋里傳出一記犀利的痛苦尖叫聲,緊接著是木板床上傳來劇烈的搖晃聲與痛苦哭泣的求饒聲……
直到翌日清晨,一個身型壯碩魁梧,手執殺豬刀的婦人一腳用力踹開經過多次修補的破爛房門,門板一踹開,淫穢不堪的一幕映入婦人眼簾,還有彌漫在屋里的久久未散的交歡氣味。
婦人看到那個趴在丈夫身上的妖女跟她裸露在外頭的白花花屁股,怒火像火山爆發一樣,她不管不顧地拽住那個女人的頭發,將她往床下一扯,又抄起一旁的扁擔往那狐貍精身上猛打。
“你這死狐貍精,竟敢勾引老娘的男人,看我不揍死你!”婦人手中的扁擔卯足了勁往死里打,一點不留情。
“。
“老娘打死你!”
“住手、住手,別打了!”
狹隘的房間里響起尖叫哀號聲、男人的勸架聲、婦人的震天價響的嘶吼聲,打罵聲自房間蔓延到整間屋子、院子,甚至豬圈都雞飛狗跳地亂成一片,關在柵欄里的大肥豬也是四處奔竄逃亡。
婦人操著菜刀追著全身赤裸的女子在豬圈里狂追,好幾只大肥豬甚至因為過于笨重,來不及逃竄被砍傷。
女子在豬只排泄物堆里跌跌撞撞地滾了幾圈,全身又臟又臭的,跟著幾只飽受驚嚇,亂吼亂叫的大肥豬窩在角落里,就怕被那發瘋般的女人一刀給砍了。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不斷朝她逼近的兇狠婦人,嚇得全身發抖,這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明明坐著花轎代替李玥晴嫁給穎王這個人人欽羨的對象,為什么今天早上醒來會在那個惡心的男人身下,還被這瘋子一樣的恐怖女人拿著扁擔追打、操著殺豬刀砍殺她!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婦人喘著大氣,一腳踹開擋在半路的豬只,提起殺豬刀就要往洪月霜的頸子砍下去,卻被氣喘吁吁趕到的殺豬張一把揮開,“住手,婆娘殺人要償命的!”
雖然避開了頸項,洪月霜那張白嫩的臉蛋卻也劃破了,一道橫過半張臉的大口子當場噴出血來。
“!”她疼痛難當地捂著臉凄厲尖叫。
溫熱的血也濺得婦人滿腔怒火稍微冷靜下來,“就跟死豬一樣處理了,有誰知道!”
“昨天晚上用花轎送她來的人知道!”
“你說什么?!”婦人手中的殺豬刀架在殺豬張的脖子上,“你這色性不改的死老鬼給老娘說清楚,什么花轎?!”
殺豬張揮著手激動地說:“她昨天晚上是坐花轎來的,說要給我當小的,不是我自己去外面找來的女人,不信你看,她的嫁衣還丟在屋里地上!”
“真是如此!”
“當真,當真!”殺豬張用臟兮兮的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急著解釋!捌拍铮銢]答應我敢帶人進來嗎?昨晚真的是這騷娘們自己送上門來,說要給我當妾,抱著我猛親猛咬的,你又回娘家不在,我就多喝些酒,我是男人……你知道的,你不喜歡把她轟走便是,沒必要為了一個送上門的騷婆娘犯罪……”反正這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也讓他爽了一晚,只要這婆娘不拿殺豬刀砍他就好,沒必要賠上自己一條命。
殺豬張的妻子怒眼瞪視著臉頰那口子不斷冒出鮮血的女子,敢跟她搶男人,老娘就讓你生不如死,于是怒喝一聲。
“趕什么趕,老娘我缺一個幫老娘洗腳的下人,就她來做,你要是敢心疼這個狐貍精,就給老娘死出去!”
以她對自己男人的了解,把這狐貍精轟去,他還不背著她在外頭偷偷給她置宅養著,與其這樣,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虐著。
“好,就讓她給你端洗腳水,任你發落……”
第三十二章凡事有我(1)
李玥晴望了眼馬車外愈來愈遠的高聳雄偉宮門,忍不住大大地噓了口氣。呼,總算結束離開了。
“累了?”一旁的龍澤將她拉進懷里,心疼地撫著她還有些發燙的額頭,看著她顯得蒼白的臉蛋,雖然已用化妝將她的病容掩飾掉,但昨夜她身上的毒雖然解了,卻還是反復發燒,昨天半夜里一陣折騰,直到今早身上的高燒才退下,才剛睡下沒多久,又被催著進宮謝恩,讓他不舍極了。
“還好,就腰快直不起來了!边M宮謝個恩,叩謝的可不是只有太后跟皇上,連那些什么妃都要見,每見一個就得彎腰一次,說些巴結的屁話,雖然這樣彎腰一下,說幾句言不由衷的話就會得到不少打賞,可她真的寧愿少那些打賞,也不要這樣折騰自己。
龍澤將手放到她的腰后!盀榉驇湍闳嗳。”
當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腰,她立刻像只蚯蚓一樣扭著身軀,憋著笑叫道:“啊!別……我怕癢……”
一聽到她怕癢,龍澤更是不放開她,扣著她纖腰的手更是不留情地攻擊,搔得她又哭又笑,哇哇大叫的求饒!白∈帧瓌e啊……呵呵……好癢、好癢……”
龍澤那對漂亮的鳳眸微瞇,欣賞著懷中妻子這又嗔又怨的可愛表情,“拿東西交換!
李玥晴屈著手指拂去眼角笑出的淚花,“你住手……交換……好,你等等!”
龍澤隨即松開她,只見她露出一臉奸笑,張著十指就往他腰間攻擊,死命地搔著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換我搔你、癢你也不吃虧。”
然而半天不見他撼動半分的,只是微勾的嘴角上漾著一絲奸詐。
她秀眉皺起,狐疑問著,“你不怕癢?”
他搖頭。
她眼尾直抽。“切,那我不是很吃虧?!”
“晴兒膽子很肥?”他喜歡她這樣放肆又不設防的親密,性感的薄唇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我是膽子肥,怎么樣?”她食指用力點了他的胸膛。
“膽敢這樣對待為夫,你說為夫該怎么懲罰你的大不敬?”龍澤撇著嘴角,拉過她一雙讓他愛不釋手的小手邪氣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