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件事,趙后便不知情了,“你說她在想辦法治療戚仰寧身上的余毒?”
“是的!
趙后瞪大眼睛,惱恨的看著她,“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
“她成不了氣候的,京城最好的大夫花了那么長的時間也無起色,她不過是個住在荒山野嶺的粗野丫頭……”
“你跟我都是女人,我們不也有一番作為嗎?”趙后目光一凝,“別小看了女人的能耐!
“是!庇纤囊暰,溫落香畏怯地低頭。
“總之要是你不能掌握住戚仰寧就把他滅了,還有……”她眼底閃過一抹殺機,“如果那丫頭壞事,也別留著!
溫落香低頭,沒有發出聲音,再抬起臉時,趙后已經離開。
午后,喜羊羊寵物坊。
“崔迎喜在哪兒?快給我出來!”一個身形粗壯的男人帶著一名身材圓潤的女孩走了進來,朝著鋪子內大聲嚷嚷。
崔迎喜正在招呼客人,聽見有人進來并大聲叫著她的名字,立刻擱下手邊的工作。
“你好,我就是崔迎喜!彼槐安豢旱牡。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冷哼一記,“是有點姿色!
她一怔,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請問你是誰?”
“本少爺是范鑫,這是我妹妹范菲,也就是張世耿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狈饿问遣记f少爺,個性霸氣強悍,其妹范菲則與他相反,怯懦而內向。
崔迎喜看著他身后的范菲,想起戚仰寧先前跟她說過的話。他說張世耿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想必就是這位姑娘了。
“范少爺、范小姐,不知道兩位來此有何要事?”
“少裝蒜!狈饿螜M眉豎眼地瞪著她,“張世耿自從來了這兒后,就被你這狐貍精迷得暈頭轉向,還說他不想娶我妹妹過門!
“咦?”聞言,她驚疑不定的看著一臉委屈的范菲。
“我妹妹跟那小子還在娘胎便已訂親,她一直等著嫁到張家,成為張世耿的妻子,可你居然跟他勾搭上,還慫恿他跟我妹妹解除婚約。”
“什么……”面對范鑫的指控,崔迎喜十分驚訝,也非常惱怒。
店里的客人聽見范鑫的話,開始議論紛紛,雖然氣氛尷尬,但沒人離開,都等著看好戲。
“范少爺,請你別含血噴人,我跟張公子只是尋常朋友,更沒慫恿他跟令妹解除婚約!
“你還不承認?”范鑫氣得吹胡子瞪眼,“張世耿說他心里只有你,誰不知道我妹妹跟他有婚約,他現在不肯娶我妹妹,難道要逼我妹妹去死嗎?”
崔迎喜不由得鹽起眉,為什么一個男人不肯愛你,你就要去死?她疑惑的看著安靜而怯懦的范菲。
“范小姐,你不需要為了男人尋死尋活的!彼袂檎J真而關懷。
范菲一怔,抬起頭望著她。
“天下男人何其多,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懂得欣賞你、寵愛你的男人。”她說:“如果張公子不愛你,就算你嫁了他也只是寂寞度日,何苦?”
范鑫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崔迎喜,還說你沒慫恿張世耿?哼!你現在想用話術騙我妹妹不成?”
“范少爺,你真的誤會了,我是出自好意。”她語氣平靜,試著解釋,“令妹年輕貌美,看來也是位有教養的小姐,相信只要她敞開心胸,一定能有其他的選擇,女人不該為男人尋死,尤其是不愛你的男人!彼f這話時,深深的看著范菲。
范菲回望著她,似乎感受到什么而眼眶泛淚。
范鑫聽不得這種言論,氣得漲紅了臉,“你少胡說八道!你根本是在為自己開脫!”
“范少爺,請你講理!彼椭夂醚詼贤,“我是為令妹好,不是在狡辯……”
“別說了!”范鑫打斷她,惱怒地道:“你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想搶男人,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范少爺,你別越說越過分,我可以告你毀謗,傷害名譽!”
此話,出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她跟一個古代人說什么毀謗跟傷害名譽。
在道種男尊女卑的社會,鐵定不會有哪個男人因為羞辱女人而被罰。
“你笑什么?”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范鑫火大了,“不要臉的女人!”
“你最好把這句話收回去!
突然,店門口傳來冷冷的聲音,所有人朝聲源望去,只見戚仰寧正站在那兒,一臉不悅。
他的身側是周子齊,身后則是柳無名及姬無雙,他們全都聽見了范鑫羞辱崔迎喜的話。
戚仰寧雖不識得范鑫及范菲,但聽他剛才說的話,他已猜到他們兄妹倆的身分。
他早說過招惹那種有婚約在身的男人會出事的,現在那丫頭應該不敢再跟他一句來一句去了吧?
不過,聽見范鑫那番羞辱她的話,他可真是不太高興。
“你是誰?”范鑫以為他也是寵物坊的客人,語氣仍十分跋扈。
“你還不夠資格問本侯的名字。”
聽見他自稱“本侯”,范鑫心頭一撼,立刻猜出來者的身分。他也聽說了,這間寵物坊的幕后老板是一名王公貴族。
“這位是安國侯。”周子齊代他回答。
范鑫與范菲一聽都嚇了一跳。
前安國侯戚云年因平亂有功,封安國侯,并得代代世襲,戚云年雖已死,但如今的戚仰寧可也是權傾朝堂的人物,滿朝文武哪個不禮敬他幾分?
“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侯爺。”范鑫剛才的氣焰頓失,一臉畏懼。
“你是有眼無珠!逼菅鰧幚淅涞目粗,“否則你就該看得出這位崔姑娘斷不可能看得上張世耿那小子!
他方才雖只聽見最后兩句話,但已猜到他前面說了什么,店內那么多客人及伙計都不明就里,聽他這么說就算不盡信,也會對崔迎喜有幾分懷疑。
她可是未嫁的姑娘家,被這么指控還要做人嗎?
再說他也不準任何人這么羞辱她。
“侯爺此話怎講?”范鑫硬著頭皮發問。
“難道本侯比不上張世耿那小子?”他眼神睥睨的看著范鑫,“若她已經有本侯了,怎還看得上張世耿?”
此話一出,空氣頓時凝滯。
崔迎喜腦袋空白了兩秒。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宣示什么,是在說她是他的女人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不覺得生氣。不過,他為何愿意說這種謊為她解圍?若此事傳出,他不在意嗎?
老實說,她只是覺得范鑫說的話剌耳,但并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困擾,可他堂堂一名侯爺,若滿城的人都傳他跟一名來自荒山野嶺的小醫女有曖昧情事,他的臉面還要不要?
“侯爺恕罪,小人不敢。”范鑫聽著,急忙哈腰謝罪,“小人冒犯了崔姑娘,小人該死!
“既然知道了就快滾吧!逼菅鰧幟夹囊粩Q,有點不耐。
“謝侯爺,小人這就離開!狈路皤@得大赦的死囚般,范鑫帶著范菲急急忙忙的走了。
周子齊從頭到尾覷著他,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戚仰寧眉頭一皺,“你笑得真討厭!倍也恢恢茏育R這家伙,就連柳無名跟姬無雙都在偷笑。
他有點惱,索性不理,轉過頭看著崔迎喜。
“看吧,我提醒過你!彼Z帶訓斥,“早跟你說過跟有婚約的男人要保持距離……喔不,跟所有男人都得保持距離!
“沒錯,迎喜!敝茏育R在一旁搭腔,“唯獨跟侯爺不必保持距離!
戚仰寧斜瞪了他一眼,又道:“你一個女人家開店做生意已經是拋頭露面,如果言行舉止不謹慎,是會給自己惹來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