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聽說她是個不祥之人,像她不知道已經出閣幾次了,卻每次都讓人差了回頭轎,而且對方都發生了血光之災!惯@總是事實了吧!
畢納珍翻了個白眼!改鞘谴笳旱耐ú,只要一見著美人,就算手足也會因眼紅而爭奪,何況我二姐又是一個絕世美人?」她為什么要同他解釋這些。
「是這樣嗎?」這倒是和傳聞有點不同!傅_實是個不知潔身自愛的女人,是眾人口中的淫婦,這可錯不了了吧?」
哼,他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又惱又氣,把他的心給折騰得難受極了。
「你懂什么?你再胡說,我就要人把你的嘴給縫上!」
「是真的啊,她養了一群面首是眾人皆知的,何況我也曾經是啊……」他愈說愈覺得委屈,頓時覺得自己連當個面首的本事都沒有。
「你給本小姐聽著,二姐會這么做是有她的用意的,別人我管不著,但我不準你這么說我二姐!」畢納珍惡狠狠地湊近他,纖手按在他的傷口上頭,警告他別再胡亂說話。
「能有什么用意?淫婦就是淫婦,啊——」
他的傷。
「我告訴你,我二姐如今會變成這樣,全都是我爹一手造成的,只因他當初硬是把我二姐和她的心上人給拆散,甚至在二姐被遣回府后,還不斷地想利用二姐作為籌碼而再三將她嫁出府,再讓她坐回頭轎回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你當我二姐會不懂嗎?她之所以這么做,不過是為了要敗壞門風,讓我爹無顏踏出門,再繼而奪取我爹手中的產業!」
「嗄?」
公孫辟元聽得一頭霧水,似懂非懂,方要再問個明白,卻見畢納珍冷哼一聲道:「我二姐會特別討厭你,只能算你運氣差,誰要你長得像當年背叛她的那個男人呢?遂你還是別打我二姐的主意,因為她是不可能會下嫁于你的,你最好是趕緊死心離開。」
「你說的是她以前的心上人?」他恍然大悟。
「他說好要同我二姐私逃,卻在我爹的利誘之下背叛了我二姐,甚至還強押她坐上花轎!乖捖,她突然覺得自己說太多了,居然把大姐告訴她的事都給說了出來!竼柲敲炊嘧魃叮繖M豎我二姐是不可能會嫁給你的,你趕緊把藥汁喝完,我要回去休息了。」
真是的,她沒事同他說那么多作啥?
公孫辟元倏地反抓住她的手,「你二姐人呢?」
「你問這作啥?」
「我要同她理論!」干他屁事啊,背叛她的人又不是他!
畢納珍端詳了他半晌,心里不禁暗嘆了一聲。
該不會真的讓大姐猜中了吧?早知道她就別那么大嘴巴……
拖著未愈的腳傷,端著一只仍隱隱作痛的手,公孫辟元快步往歡喜樓狂奔而去。
就說嘛,他公孫辟元貌似潘安,彷若天神再世,怎么可能會有女人對他不理不睬?
這其中果真有問題,而他現下就要把事情說明白。
一跑進歡喜樓的大廳,他左觀右探,就是沒見著畢來銀,急得他宛若熱鍋上的螞蟻,才想找人問她在何處,就眼尖地瞧見他的好友。
「柳兄,你可知道掌柜的在何處?」他走上前問道。
男子回頭睇著他,見他一臉蒼白,再見他拐著腿、端著膀子,詫異地問道:「哎呀,你那一天才落水,怎么今兒個又傷成這樣了?我不是同你說過她接近不得,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柳兄……我是在問你掌柜的在哪?」他正急著呢,能不能別說那么多廢話。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找她?」他搖了搖頭!嘎犖业膭瘢瑒e再接近她了,趕緊回錢塘去吧。」
「柳兄!我是問你掌柜的在哪?」公孫辟元火了。
他沒見到他急得腦門都快冒煙了嗎?他一路從畢府奔到這里,跑了三、四里路,跑得他渾身痛得都快站不住腳了,他就不能行行好,聽清楚他在問什么嗎?
那男子一愣,指著二樓!杆诙䴓,你瞧見哪個穿得最養眼的,就是她了,不過啊,你……喂,我的話還沒說完耶!
不等他說完,公孫辟元又往二樓奔去,壓根兒不管自己的腳傷未愈,只是急著想要同她把話給說明白,但到底是要說明白什么?其實他也還未有頭緒,五天沒見著她了,他現在只想見她一面。
他左彎右拐,一路撞倒了兩個茶僮、三個花娘,還有一個客人,但他來不及道歉,又急著在人群中尋找畢來銀的倩影。
突然,他瞧見了一個身著一襲銀月白的鏤空紗衫背影,沒來由的,他的火氣直往上升,燒得他又燙又怒。
公孫辟元大步向前,似乎忘了自己的腳傷,一把將那銀月白的身子狠狠地抱在懷里,悶聲喊道:「銀兒,我不準你穿這衣裳!」
混帳,她這打扮只有他能看,他不準別的男人看見她那身如白玉般的凝。
被他抱住的姑娘微側過臉來看著他。「客倌……」
他一愣,抬起埋在她頸窩的臉,驚覺他抱錯了人,連忙放手,卻見畢來銀站在一旁,不發一語地斜睨著他。
「銀兒!」他急忙喚道。
畢來銀的粉臉微怒,然她只是瞧了他一眼,隨即領著一干花娘準備下二樓,完全當他不存在。
公孫辟元哪里受得了她的這般對待?立即大步向前,用力地將她打橫抱在懷里,然后沖下二樓,直往東苑奔去。
他要討回公道,他一定要爭回一口氣,還要得個美人歸!
他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