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丘比丘位于古印加帝國首都庫斯科城西北一百一十二公里的高原上,四周群山峻嶺。古城兩側為六百米懸崖峭壁,下臨湍急的烏魯班巴河。面積十三平方公里,海拔二千二百八十米。山峰疊起,地勢險峻,那里幾千幾百年來都人跡罕至,直到大約一百年前才被世人所發現,并且迅速成為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批準的人類文化遺產。
由于電纜車的線路被毀壞,通往馬丘比丘古城的路線暫時被斬斷。古老的山頂上,馬丘比丘孤寂地守候著一段幽古的往事,歷經歲月風雨的蝕食,將它的殘垣斷壁呈現于夕陽之下,滄暈而悲涼。
維拉科查的直升飛機掠過縱橫整片秘魯疆土的安第斯山脈,掠過延綿不斷的山峰,最后在馬丘比丘的山頂上盤旋,?俊
“果然是‘清場’后的效果!笔捪鎻闹鄙w機上下來,打量著空蕩的古代遺址,滿意地說道。
已近黃昏,廣闊的古城為紅艷的晚霞所吞噬,那紅霞像血般艷麗,不禁讓人頓生悲壯感。這里是西班牙入侵時期,印加軍隊抵抗的最后堡壘。在這里是否曾經有過激戰呢,或是做為印加人隱蔽的圣地,像黃金神殿那樣,并未被西班牙人染指過。
“好壯觀的景致。”站在位于山頂的古城上,仰望似乎抬手可觸的紅霞,弘雨驚嘆。
“就像是通天的階梯,站在這里幾乎都能觸摸到天空,與天神共處!本S拉科查很難得有這樣舒緩的心情,用悠揚的聲音對弘雨說道。他知道弘雨的心情,第一次到馬丘比丘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維拉科查在孩提的時候,曾多次跟隨父親到馬丘比丘游玩。
馬丘比丘留給年幼的維拉科查的印象深刻無比,長大后,往來的次教多了,那種震撼的感覺也淡了。
“這里應該也是出于某種祭祀的目的而修建的吧!焙胗贽D過頭來想問維拉科查,卻發現剛才還在他身后說話的維拉科查已經不見。
“關于馬丘比丘的功能,有兩種說法,防御與祭祀。很有意思的是,在中國古代,統治者也認為有兩件事是最為重要的,那就是戰爭與祭祀。”蕭湘為弘雨解說,他已經習慣幫維拉科查回答問題。想想以前兩人一起帶領考古隊工作的時候,也都是他在與隊員們接觸,維拉科查經常忽略與周邊人的交流。
“也就是說馬丘比丘可能同時具備這兩大功能?”弘雨問道,這樣一個意義非凡的地方會是黃金神殿的所在地嗎?
“是的,所以黃金神殿很可能在這里,我和維拉科查傾向于到山腳下尋找。印加人為很多大自然的事物都裝飾上神秘色彩,包括洞穴與水源。況且作為著名的旅游景點,怎么想也不會在馬丘比丘的建筑本體上藏著一個規模宏大的神殿的卻無人知曉!
蕭湘一一對弘雨解說,包括到這里后的大體尋找方向。
他知道維拉科查不大跟弘雨交流,并非是忽視弘雨,大概是認為弘雨十分聰明,只要一旦行動起來他就能理解的,當然也不排除維拉科查始終是個獨斷的人。
“蕭湘,過來一下!本S拉科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聲音竟從山腰下發出來的。只是一小會兒,剛才還站在弘雨身后的維拉科查,此時人竟已經站在遠處的一片墓葬遺址上。
維拉科查有時候行動敏捷得讓人有神出鬼沒的錯感。
此時天色逐漸地暗了,站在墓葬區域里的維拉科的身影只是黑色的一團。
“這是挖掘的痕跡,而且泥土還很新鮮。”維拉科查半跪在一個被挖開的墓地內,手捧著一把泥土。他擰開掛在腰上的手電筒,有限的光芒照在墓坑內。墓坑一片狼籍,陪葬的陶器碎片散落一地,毫無疑問,這不是考古隊挖掘后留下的痕跡。
“有人在我們到來前來過這里!本S拉科查神情嚴肅。他在馬丘比丘主體遺址上走動的時候就發現墓葬區有異常情況,于是下來一看竟發現絕大多數的墳墓都被挖開了。
“盜墓賊?”蕭湘抓著頭,困惑地說道。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人見到后,大概都是這種反應。但問題是這片墓葬區根本就沒有任何值錢的陪葬品,誰會來挖這片墓區?這行為不但毫無利益可圖,而且極其放肆。
“墓坑里連一塊骨骸也沒有,這就令人費解了!笔捪嬉矓Q開隨身帶的手電筒,打量著四周慘遭挖掘的墓坑。
墓被挖掘開來,那些稀寥而不值錢的陪葬品散落在表面上,而骨骸卻一根也見不到。
“有人挖走了骨髂,這不是一般盜墓賊所為,我可不認為文物市場里零碎的古代骨骸能賣個好價錢!本S拉科查完美的唇勾起了一個近乎邪魅的笑,情況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卻無疑地勾起了他的興趣。
“那間羊駝研究院恐怕研究的不只是羊駝!本S拉科查將膝蓋的泥土拍掉,跳出墓坑。他的拍泥土的動作自然而流暢,而跳出墓坑的動作更是敏捷而不拖泥帶水。
“弘雨,你曾經說過的話提醒了我!本S拉科查脫掉一開始就戴上的手套,探手進風衣口袋,掏出煙點了起來。
“脫氧核糖核酸?”弘雨不大確定地問道,奇怪的是他知道維拉科查想說的可能是這個。
“是的,DNA,有人在尋找印加人的DNA,或者,與印加王室能聯系上的DNA!
維拉科查看著弘雨,意味深長地說道。
蕭湘則不解地看著弘雨與維拉科查,這兩人平日里似乎都沒什么交流,卻又似乎存在一種默契,讓他琢磨不透。
“那么應該是跟紫血有關!笔捪孀プヮ^,頗為煩惱地說道。
雨神祭司一族是完全能歸納于印加王室之內的,因為擔任雨神祭司的人,必須擁有高貴的血液。那么由此類推,印加王室的其他成員也可能具備這樣奇異的血液遺傳,無論是單純帶著遺傳性基因,還是像弘雨這樣罕有的遺傳基因已經造成身體上的某種變異。
關于馬丘比丘古城的墓葬區域埋葬的人物,身份一直是個謎。但一直有一種說法是墓葬區里那些占絕大部分的女性墳墓,其墓主身份都是太陽貞女,而太陽貞女又一向是來自身份高貴的王室少女。如果要收集古代印加王室那奇異的血統資料,馬丘比丘古城上的墓葬區無疑是最適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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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基帕羊駝研究院
即使是羊駝研究院的工作人員,也極少有人知道研究院內神秘的地下建筑,更無從知道其用途。隱蔽的地層建筑,能出入其中的人員只有寥寥幾人,沒有人知道工作性質,當然,成員的身份也都是個謎。
“迪克,實驗品的情況如何?”
一位高大的男子站在隔離室外,對剛從隔離室走出的白袍男子問道。
“情況不大妙,如果繼續實驗的話,印蒂隨時可能死亡。”白袍男子戴著一副斯文的眼鏡,讓人乍看起來似乎是一位溫和的人,但他的話語冷冰而沒有感情。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需要的是成果,實驗品即使死了也無所謂!
伊登冷酷地說道,他一臉暴虐之氣,單從外貌就能看出此人不但冷酷而且殘忍。
“血液的培養失敗,這種血液的遺傳十分偶然,需要反復實驗!
迪克淡然的回道,他話一說完便看到了伊登眼里的不滿。知道對方對實驗一竅不通,只一味急于求成,迪克心里有些無奈。
“關于那些骨頭,有個難題,古代的骨頭可能提供不了完整的DNA,因為實在太過古老,已經無法由骨髓中萃取DNA!
迪克仍舊是平淡的口吻,雖然他知道這個消息會令伊登更為不滿。從古老的頭骨里提取完整的DNA是極其困難的,即使有再好的設備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所以一切只能靠運氣。
“無論如何,必須有兩份完整的DNA表對比,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情況出現!币恋遣粷M的叫道,一對兇眉擰結在一起。
他高薪聘請一群基因學科學家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希望這幫人能派上用場,誰知道卻如此沒用。
這一間秘密的基因工作室的建立人是伊登的父親——羅伯特·麥克萊恩,工作室成立于兩年前,卻是最近才正式運轉的。
伊登丟下話后,便離開了。他不常到地下工作室來,他厭惡這里的氣昧,那是混合著多種化學品的怪味道,聞起來令人反胃。
“血壓再次降低,印蒂的情況非常糟!币晃煌瑯哟┲着,面無表情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從隔離室里出來,她一臉疲憊,手上拿著一疊培養皿。
“先停止實驗!钡峡顺了剂艘粫,才開口說道。
他不是伊登,毫無目的殘忍又目光短淺;相對于死尸而言,活著的軀體做起實驗更方便,況且印蒂的秘密可不只在血液里。
交代完這句話,迪克便離開了隔離室,往隔壁的實驗室走去。
從古代骨頭里成功提取DNA的事例并不多,要看保存狀況,迪克很清楚這一點,但他想試一試,不是為了高額薪水,也不是為了伊登,而是他想在自己的行業里嶄露頭角,無論是以何種手段。即使他知道他所從事的工作是違法而不人道的,但這是份非常難得的工作,如果能研究出成果的話,絕對能在科學界引起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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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丘比丘已經待了快兩天了,蕭湘與維拉科查將馬丘比丘古城遺址的大致范圍都搜查了一遍,卻沒有取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在離開馬丘比丘的前一天,線索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夕陽正在沉淪,天邊是一片艷紅。
維拉科查站在栓陽石下,眺望著紫紅的天際,他一手攏著被風吹亂的頭發,一手夾著煙,表情深沉地抽著煙。而蕭湘則有些閑不住地在遺址上游蕩著,馬丘比丘的黃昏,他看過了許多許多次,對他而言沒有了吸引力。
弘雨站在維拉科查的身后,注視著維拉科查被夕陽染紅的寂寥背影,以及他所溶入的那一片黃昏的景致中,這樣的場景,讓弘雨有著想將之畫下來的念頭。
不過弘雨的目光很快就被一縷詭異的光所吸引住,一開始是模糊的,然后逐漸的清晰,從維拉科查的身側延伸出去。
當夕陽快要沒入天邊山脊的時候,弘雨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光源所在,就在維拉科查所站的栓陽石上,光線從它的一個空隙里射了出來。
“維拉科查!”弘雨非常驚訝,大聲地叫喚道。
維拉利查回過身來,正好看到他身邊的那縷光線最耀眼的瞬間,有些愕然,隨后便迅速的從風衣口袋里掏出本筆記本畫畫寫寫。
當弘雨意識到維拉科查是在計算著什么,還沒來的及開口詢問,維拉科查就已急切地對他叫道。
“快叫蕭湘!本S拉科查只丟下這句話,便沿著光線的速徑追逐而去,消失于弘雨的眼前。
古代有許多神奇的建筑與天文結合,這其中有著名的巨風車和埃及的一座供奉著拉美西斯二世的神殿。
卻沒想到,這塊名為栓陽石的石頭,竟也有這樣奇異天文現象,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它竟是第一次被人發現。
這其中有兩種可能的原因:一是顯然只有在極其特殊的日子里才會出現。也許它出現的周期為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二是它出現的時間極其短暫。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當弘雨回過神來,意識到要去叫蕭湘過來的時候,光線就完全消失了,—點痕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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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的運算沒有出錯。”蕭湘在走進被植物所掩蓋的洞口前,對走在他前面開路的維拉科查說道。
根據昨天維拉科查對穿過栓陽石的光線所消失的位置進行運算,他確定了光線所投向的地點,然后發現了一處如果沒有仔細去尋找根本就不會發現的洞口。
“會知道的!本S拉科查平淡地回道,是不是黃金神殿的所在,—探究竟就知道了。
“弘雨,你最好走在我和蕭湘的中間!本S拉科查回過頭來對走在最后面的弘雨說道。
對于維拉科查時有時無的關切,弘雨有些迷惑,因此他還以為維拉科查的性情有些乖僻。其實也只有蕭湘才留意到維拉科查對弘雨是特別的,非常特別,維拉科查可從來都沒有對他表示過絲毫的關切,即使他是他多年的老友,算起來還是唯一受得了他的人。
“沒關系,我看得清路!焙胗隂]有隨身攜帶手電筒,他并不是蕭湘與維拉科查,在野外考古中養成了工具不離身的習慣。
“這里到處是毒蛇,落隊了會很危險!本S拉科查一向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意志,所以又強調了一次。
“弘雨,快到我前頭來吧,要不維拉科查會生氣哦,他生氣可是很可怕的。”
蕭湘竊笑了起來,他如愿以償地得到維拉科查一記白眼。
雖說弘雨是位少年,和他與維拉科查的年齡都有差距,但弘雨卻是個十分獨立、讓人放心的人,相處幾天后蕭湘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維拉科查的反應顯然有點過度。
養父一定是交代維拉科查要好好照顧他,弘雨這樣想著。
為了不給人添可能的麻煩,弘雨走在維拉科查與蕭湘的中間。
如同維拉科查所說,洞穴里到處是蛇,如此潮濕而隱蔽的地方,確實是蛇類安家的好地方。
洞穴起初是狹長的,然后大約走了二三十米后便逐漸寬敞起來。手電筒的光線是十分有限的,并不能照亮整個空間,但越往里邊走越覺得開闊,最后他們看到了幾層階梯。
“毫無疑問,這是人工的痕跡,這洞穴并非天然的。墻壁上也滿是開鑿工具的鑿痕,很清晰,極易辨認!本S拉科查用手電筒審視著墻壁。
“這里顯然不是我們要找的黃金神殿!笔捪娲蛄苛怂闹芎,十分肯定地說道。
規模不夠宏大,而且里邊竟什么東西也沒有,空蕩蕩地。
“這是太陽神神殿!本S拉科查的手電筒打在了一尊古老的塑像上,那是印加的太陽神印蒂,也是傳說中的印加王的直系祖先。
“正午的時候陽光顯然會從這個小空隙照射進來,照耀在這尊太陽神身上!
維拉科查隨即也發現了太陽神塑像對上的洞頂有一空隙,此時有著少許微弱陽光照進。
“真是不可思議!彪m然不是黃金神殿,但弘雨還是驚嘆了起來。這是極其巧妙的設計,從馬丘比丘古城的栓陽石,關系到位于地底的太陽神神殿,這樣一座意義非凡的神殿,恐怕比馬丘比丘還來得古老。
雖然不是黃金神殿,但維拉科查還是仔細地進行觀察。
畢竟這是第一次被發現的神秘地下神殿。大概誰也沒有想到馬丘比丘古堡下竟有座隱蔽的地下神殿,即使不是黃金神殿,這也是個極大的筮現。
相對于維拉科查的認真態度,蕭湘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甚至一向愉悅的臉上還露出幾絲的煩躁。
此時,他就站在那尊太陽神的塑像下,如同維拉科查所說,正午的陽光從洞頂照射進來,就照射在塑像上,那尊古老的太陽神像就這樣沐浴在陽光下,而蕭湘也是。
那時候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么,或許就連蕭湘也不知道,他只是有那么一點預感而已。
“這里很棒是不?維拉科查。”一個嘲諷的聲音突然響起,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可見站在昏暗中的一位臉掛著狹促笑容的男子。男子身后站了一排跟班,一群打手。
“套近乎前,麻煩先自我介紹一下!本S拉科查看到了男子身后那一排跟班掏槍的動作,他的驚訝只是瞬間的,此時只是冷笑。
“還記得一年前的一宗文物走私案嗎?別說你不記得,拜你所賜,讓我損失了一大筆財物!币恋顷幒莸卣f道,他的眼里散發著猶如蛇般令人不舒服的仇恨。
“是嗎,那真是遺憾,我不記得了!本S拉科查不為所動地說道,其實一經伊登這樣說起,維拉科查也想起來了。
一年前,維拉科查在古玩市場里發現了兩三件極其珍貴的古代彩陶器,出于專業性,他意識到這些應該是文物販子盜墓所得到的,而且是新近盜的墓葬,因為器物的樣式以前從來沒有出土過。于是維拉科查與文物管理部門合作,進行了調查,并且破獲了一起在當時造成極大轟動的文物走私案。繳贓的文物都被送去國家博物館,事后經過專家鑒定,其中至少有三件影陶屬于國寶級文物。
顯然一年前沒逮到的那位走私文物的頭子就是此人。
“你最近的嗜好不至于是挖古墓的骨頭去賣?”維拉科查有禮地問道,他一直是個相當敏銳的人,他直覺告訴他此人與羅伯特·麥克萊恩有關系。
“那確實是些沒用的骨頭,不過我們正需要兩組基因進行對照、培養。怎么說也是活人的DNA比較好提取,方便直接,不用過多程序!币恋窍仁怯行┏泽@,隨后才十分詭異地說道。
話一說完,他便朝弘雨走去,細細的打量著弘雨,很顯然弘雨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真是位漂亮的雨神祭司啊,如果割開那細小的血管,讓紫紅的血盡情地流淌會是一番動人景象!币恋钦f著令人作嘔的話,他抬手下流的撫摸弘雨秀美的臉龐,卻冷不丁挨了弘雨一拳,那一拳不可謂不重,就打在那一張讓人反感的臉上!罢娌恢阑睿 币恋呛鸬,揮起的拳頭眼看就要落在清秀的臉上,卻被維拉科查抓住了手腕,阻攔他動手。
對上了維拉科查那一臉的凌厲之氣,伊登這才打消了揍弘雨的念頭。雖然他自己是個兇狠角色,但他感受得到維拉科查凌厲的氣息,那是極其危險的氣息,更甚于他。
收回自己的拳頭,與維拉科查逼枧,伊登陰冷一笑。
“想知道是誰出賣了你嗎?維拉科查,你會感興趣的!
伊登的目光透過維拉科查的身后,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湘,嗤聲笑著。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維拉科查看向蕭湘,語氣里沒有責備,只是極其冷冰。
當伊登與那班手下出現的時候,維拉科查在確認對方身份后,便理所當然的想到暴露了痕跡,然則這一路上他們都非常謹慎,所以另一種可能則是——被人出賣了。
很難說他不吃驚,蕭湘不適合做出賣者,金錢是誘惑不了他,他很清楚這一點。
蕭湘沒有辯護,只是淡定地看著維拉科查,他一直在想當維拉科查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的時候,會有什么樣的表情。不過果然還是看不到他氣急敗壞,大喊大叫的表情,不知道這算不算令人失望呢。
“要我告訴你原因嗎?他有個寶貝就在我那間實驗室里躺著,奄奄一息,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多熬幾天,多貢獻些血液樣本,好歹也算是為這個世界做點貢獻。”
又是一拳,擊在伊登那張丑陋的嘴臉上,這次是蕭湘出手。伊登惡狠狠地回了蕭湘一拳,他左手上戴著三枚戒指,顯然給承受者加深了痛苦,他常常用這只手揍他的手下,從來不手軟。
“你應該得感謝我,你很快就能和他團聚了!币恋菒汉莺莸卣f道。
蕭湘被強壯的伊登揍倒在地,嘴角流著血,怒視著伊登。
弘雨默默地拄起蕭湘,蕭湘看向弘雨的目光里有著歉意與哀傷,這樣的蕭湘是弘雨所不認識的。
三人就這樣被帶走,即使弘雨與維拉科查都有些拳腳功夫,但伊登是有備而來,他的手下皆佩帶著槍支,而且各個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