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舍得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在父皇面前表現的機會?”魏超目光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
“我與大哥不同,我雖也想要權力,但更想要的是自己愛的女人,權力將來有機會再爭取,而愛的人卻只有一個,無法替代。”
魏超聞之不以為然,面色至為難看!澳闶巧底訂幔颗硕嗟氖,可父皇給的機會卻不多!
“我也許傻,但我愿意!蔽恒蟮灰恍Α
魏超沒有魏泱對感情的專情與對權勢的灑脫,撇嘴笑得不屑!昂茫铱梢源饝,若你不處處與我爭,那我便不去動呂又苒,可你若有任何威脅我的狼子野心,那呂又苒會是第一個為你祭旗之人!”
魏泱握緊的雙拳已冒出青筋,他忍住這股被威脅的憤怒!昂茫蔷鸵谎詾槎,希望大哥不要食言!彼僚淖叱鑫撼膶嫷。
外頭那妓女身上沒衣物蔽體,光裸著身子直發抖,興福宮的宮女們又瞧不起她是妓女,無人肯給她一塊布裹身,他脫下自己的披風丟給她!俺鰧m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彼麃G下這話即離去了。
那妓女感激的抱著他的披風遮羞御寒。
他出了興福宮后,在九曲長廊上遇見了魏新,見魏新態度緊張、眼神閃爍,他覺得奇怪,一瞧,魏新身邊還帶個人。
“四哥這是要上哪去?”他上前問。
魏新似想避開他,但他偏自己上前了,只得硬著頭皮道:“我要去見蘇貴人。”
蘇春華只是貴人,身分不高,連自己生的皇子都無法直呼她為娘。
“可今日不是你見蘇貴人的日子啊?”母后允許四哥見生母的日子是每月初四,可今天都過十六了,四哥怎還去?
“蘇貴人這幾日身體狀況不好,我稟報過母后讓我這個月再去探一回,母后允了。”魏新解釋。
魏泱點頭!霸瓉砣绱耍沁@位又是?”他瞧向魏新帶著的人,這男子年約四十,五官深邃,眼珠子顏色極淡。
魏新顯得有些緊張,趕忙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說話,“小老虎,這人是夷醫,我費了不少勁才由擺夷那兒弄來的人,聽說夷人醫術高超,我這是想試試……呃,老實告訴你,蘇貴人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是累積數年的痼疾,太醫怎么治都治不好,而你也知道的,蘇貴人在宮里無權無勢的,誰理她的病,我只好自己想辦法到外頭尋找良醫救母,而我找來夷醫這事你別說出去,我怕到時候又引來非議,讓蘇貴人的處境更難!蔽盒掳萃械恼f。
魏泱自是理解魏新的孝心,也知蘇貴人的難處,蘇貴人地位低,父皇又無寵,若真有重病只怕會被趕出宮去,而四哥尚未封王,在宮外無宅邸可安置,若蘇貴人被趕出去,那可是無處可去的!胺判模也粫f出去的,不過,這夷醫真這么厲害?”他好奇的問。
問起這個,魏新比了個大拇指。“厲害,非常厲害,聽說夷人個個能長命百歲,一生鮮少病痛,就是因為他們醫術高明,能妙手回春,否則我干么大費周章的弄來夷醫給蘇貴人治病?”
“嗯,我明白了,你先讓夷醫替蘇貴人治療,若有起色,也許可以引薦給父皇一試。”魏泱盤算。
魏新一驚!斑@不好吧,以前我是想過找夷醫給父皇瞧瞧的,但又怕夷醫畢竟是外族,萬一為父皇看病有個閃失,那是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事,我這才作罷的,而你若想引薦給父皇,我勸你也打消念頭吧,這太冒險了。”魏新馬上勸他不要這么做。
“多謝四哥提醒,我會斟酌的,你不必擔心,只需先確定夷醫是否真治得好蘇貴人的病即可!彼母缱杂着率,不想惹麻煩,尤其這又事關父皇的龍體,他當然沒那個膽子去碰。
可他認為,父皇的身子能健朗起來比任何事都重要,絕不能讓父皇有機會再去碰道士煉的丹藥,因此得盡快找到解決父皇病痛的法子,而若夷人有治病的本事,那試一試又何妨,只是,目前說這還太早,得先要看過夷醫醫治蘇貴人的效果如何后再說。
這時候前方有幾位宮女要走過來了,魏新擔心自己帶進宮來的夷醫被發現,忙對魏泱道:“我先走了,夷醫的事別對任何人說!痹俳淮淮魏蠹磶е尼t匆匆離開了。
魏泱也轉身回到自己的紫凌宮。
彭順一見他,馬上焦急的趕上來!爸髯樱
“怎么了?”見彭順風風火火的樣子,他蹙眉問。
“這太過分了!”
“什么過分了?”他搞不清楚發生什么事的問。
“您今午讓奴才送訊去太師府給呂小姐,約她今晚相見,可奴才像往常一樣走太師府的后門要去遞消息,人卻給擋了,奴才說要見呂小姐不成,就連素馨也不給見,奴才一氣之下抬出您的名號來,想不到那守門的竟說,他家小姐就是因為您才被軟禁府中的,這專程擋的就是您!”彭順氣憤的說出自己在太師府的遭遇。
他聞言吃驚,“又苒遭太師軟禁了?!”
“可不是,奴才不甘心,拿錢賄胳了那守門,才打探到一點消息,原來那日你們去東華市相會的事被太師知曉了,太師大發雷霆,聽說一怒之下還打了呂小姐一耳光!
“又苒被打了?!”他震愕后,神色陰沉下來了。
“主子,那呂小姐委屈成這樣,這該怎么辦才好?”彭順憂心的問。這呂小姐是主子的心上人,他早將她當成自己的女主子,見她挨打又遭軟禁,不免替她擔憂。
魏泱眼神陰郁,思索了一會,驀然道:“彭順,備禮,咱們上太師府求親去!”
“什么?求親?!”彭順瞠目結舌,呂太師這會正怒著,這當口上門求親,這……不是火上加油嗎?!
“小姐、小姐,前廳出事了!”素馨急忙來到呂又苒房里說。
“前廳出什么事了?”呂又苒正在刺繡,放下手中的針線問。
“五皇子、五皇子來了!”素馨上氣不接下氣的告知。
“什么?!”她這會也驚了!八跄苓@時候來,可是讓爹給請出去了?”他定是聽聞她被軟禁的事,這才不顧一切的來見爹的,可爹正惱著,他來討不了好,只會受辱而已,她心急起來。
“老爺請是請了,可五皇子沒肯走。”
“他這是討罵挨嗎?”她越發急了。
“他何止討罵挨,他……他來找死的,聽端茶水去前廳回來的曉燕說,五皇子他……他居然向老爺提親要娶小姐您!”
呂又苒眼眸睜大!八孢@么做?!”
“嗯,曉燕是這么說的……啊——小姐、小姐,老爺不許您出房門的,您這是要上哪去啊?”素馨見她突然往房外跑,忙追上去。
呂又苒一路未停歇的跑到前廳,還未踏進去,就教門口成堆的禮盒給擋了路,這禮盒大大小小上百個,上頭全貼上紅紙條,這是聘禮了。
魏泱玩真的,真帶了聘禮上門提親。
“小姐!”素馨總算追上來,喊了一聲。
這一喊,讓里頭的人聽見,呂智玥勃然大怒,“誰讓你這丫頭出來的?還不回房去閉門思過!”廳內傳出他的吼聲。
素馨嚇得要拉她回去,她甩開素馨的手,繞過大堆聘禮往廳里走去,一進廳內就能感受到緊張的氣氛,彷佛只要一點火苗,就會轟然炸開來。
魏泱坐在廳上,一見她立刻露出關切的神情,十分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