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秋海行行前,臣女只與大皇子見過兩次面,一次是爹的壽宴,一次則是臣女的笄禮日,除此之外,臣女與大皇子私下并無深交!彼龑嵲拰嵳f。
皇后聞言眉頭微皺的瞧向魏超,似怪他自己多情,顯然人家小姐不認為與他親近。
魏超不服氣,立刻就道:“兒臣雖然在秋海之行前只與她見過兩次面,但這兩次都是太師府重要的日子,尤其是她的笄禮,兒臣既非親屬卻專程過去,而且還是受呂太師所邀,太師此舉難道沒有含義嗎?”
皇后眼神不由銳利起來,看向呂又苒等著聽她解釋。
呂又苒馬上跪下了。“臣女的爹一開始確實有意撮合大皇子與臣女,但后來……”
“后來如何?”皇后問。
“后來臣女喜愛上的是……”
“住口,在母后面前不得胡言!”魏超突然暴怒起來!昂,我早與太師說好,等你笄禮過后,就向父皇請旨賜婚的!”
“可在秋海時,五皇子已經向皇上表明想娶臣女……”她不顧矜持的說,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要再說了,那是因為小老五不曉得我與太師間的協議,才會不知輕重,貿然的向父皇求旨要娶你,而父皇之所以在秋海病倒,還不全教你們給氣的!”
他竟將皇上病倒之事怪罪到她與魏泱身上,她見皇后臉色已變,立即回敬道:“大皇子此話差矣,皇上身子不適,也可能是因為聽見您朝五皇子射了那一箭所致!”
“什么,泱兒是你所傷的?!”這事讓皇后極為訝異。
魏超回來自是對皇后說了在秋海發生的事,但絕不會去提自己對魏泱放箭之事,皇后因為初聞這件事才會這么吃驚。
“這……”魏超臉色有點白了。
“超兒,這怎么回事?”皇后板起臉來問了,自己雖偏袒超兒多些,但泱兒也是自己所生,豈有不愛護之理,若超兒真的對泱兒動手,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事兒臣已對父皇解釋過了,是誤……誤傷,父皇也理解,說不追究了!彼奶摰慕忉。
“皇上雖不追究,可事實真相如何,大皇子心里明白!眳斡周壅f這話已充分讓皇后明白,這不是誤殺!
呂又苒其實還想再提魏泱的馬鞍被動手腳一事,但此事她并沒有親眼所見,亦無證據,所以也就不在皇后面前提了。
“超兒,泱兒是你弟弟,你若真對他放箭,那母后也不會原諒你的!”皇后說了重話。
魏超趕緊跪下!澳负,您要相信兒臣,兒臣身為兄長,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弟弟的,再說他與我同為母后所生,兩人皆是嫡親,兒臣照顧提攜他都來不及了,怎可能要殺他?”
他大聲的喊冤。
“你這話是說苒兒胡言了?”皇后沉下臉來。
“沒錯,她的確胡說八道!”
“那這樣的女子,你還要她做什么?!”皇后倏然重拍椅臂了。
魏超嚇了一跳,自己找母后出面是要得到呂又苒,而今卻是弄巧成拙,讓母后對呂又苒反感了,急忙補救道:“母后,又苒只是誤會兒臣罷了,兒臣私下對她說清楚也就能消除誤解了!彼跑浡曊{的說。
皇后神情也緩和了些,但心情仍不豫!败蹆海蠈嵳f,本宮對你頗為喜愛,有意訂下你為兒媳,但超兒與泱兒都中意你,鬧得兩兄弟不愉快,眼下你怎么說?”她直截了當的問呂又苒,想知呂又苒真正的想法。
“臣女不敢高攀大皇子,但與五皇子是兩情相悅!”呂又苒神色一凜的說。
魏超聞言怒站起來,指著呂又苒,身子發顫,半晌后,憤然轉身向皇后道:“母后,兒臣不管怎么樣,就要她,她若不從,兒臣情愿玉石俱焚!”他連玉石俱焚的話都說來了。
皇后心驚。“你這孩子!”
“兒臣是認真的,我是大哥,又是母后生的嫡長子,卻是處處讓小老五削去面子,秋海行如此,女人如此,照此下去,兒臣有什么臉面見人,難怪父皇老說兒臣無能,成不了大事,若父皇真舍長立賢了,那兒臣還不如先了結自己,以免丟人現眼,讓母后蒙羞!”
皇后唇都驚白了!澳愀富试鯐崮悖憧墒谴髽I的嫡長子、未來的天子,要什么女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怎能胡言這些話,母……母后知道了,母后會為你作主的!被屎篌@嚇的說,她畢竟傳統,容不得長子受委屈,何況他還說出死字,這可讓她嚇得沒魂了。
“苒兒,長幼有序,大皇子理應先成親,才輪得到五皇子,且事情有先來后到,是呂太師先許大皇子親的,女子有節,你的心最好就在大皇子身上定下,至于五皇子,他年紀還輕,將來不怕沒其它好對象出現。
“過幾日本宮會找呂太師來商量大皇子與你的婚事,等日期定下后,本宮會親自奏請皇上下旨賜婚的!被屎蠛芸斐瘏斡周壅f。
皇后本打算好言說這事,對呂又苒施之以恩,動之以情,讓她將心思放在超兒身上,但眼看這丫頭根本無心于超兒,只得強迫了。
呂又苒朱顏慘白,忙以額叩地的道:“皇后娘娘,小女與五皇子真心相愛,請不要錯點駕鴦,造成三方痛苦!
“住嘴,本宮是瞧在太師面子上,又見你人品端正,才讓你跟了大皇子,你別不識好歹,若再說什么與五皇子真心相愛的話,就是想讓他們兄弟起嫌隙,動搖皇族根基,這就是太師也擔不了這個責!”
“皇后娘娘……”呂又苒驚愕,這是連爹也牽連上了,她手腳冰冷,一時說不上話。
“不好了,啟稟皇后娘娘,皇上在端妃娘娘那邊突然昏倒了,端妃娘娘請您快過去看看!”一名宮女這時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
皇后大驚失色!疤t不是才說皇上好多了,怎么忽然昏倒了?!”
“母后,太醫的話怎能相信,兒臣就說要服道士煉的丹藥才有效,瞧,母后非要信太醫的話,這不是又出事了?”魏超上前說。
皇上生病,湯藥都由皇后張羅,得知太醫的藥無用后,她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澳负笙脒@道士的丹藥也不知可不可信,讓你父皇服用了幾日后就停了,這會才知你說的對,是該繼續讓你父皇服用才是……”
“母后快去將前幾日兒臣交給您的丹藥拿出來,送到端妃娘娘那讓父皇服下!彼叽僬f。
“好……好……母后這就去拿!彼琶Φ娜ト淼に,但因為心急,不小心讓藥瓶落地了,里頭的丹藥滾出來,她身旁的宮女見狀,趕緊過來幫忙撿回瓶子里。
兩母子帶著丹藥匆匆往端妃那里去了,一時忘記呂又苒還留在鳳儀宮里。
待兩人都走了,呂又苒悄悄由裙底摸出一顆黑色的丹藥,這顆丹藥在藥瓶落地時滾到她身旁,她故意不說,暗藏了起來。
她起身看著手中丹藥,蹙眉,道士煉的?這吃了真的比太醫開的藥方強嗎?
她很是懷疑,收拾起這顆丹藥收進懷里,鳳儀宮上的人全跟著皇后去端妃那了,那她也應該可以回去了,轉身往外走去,才剛出鳳儀宮就見到魏泱趕來。
“又苒!”
她見了他心暖,知曉他定是聞訊趕來鳳儀宮救她的,本想立即就對他說皇后和大皇子逼婚的事,但想起皇上此刻的狀況,便先告訴他說:“您快去端妃娘娘那吧,聽說皇上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