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他笑容滿面。
“送小女子的?!”
“是啊,我可是費了些心血才活捉到的,你喜歡嗎?”他討好的問。
“小女子……”這么可愛的小東西,誰不喜歡,她是喜歡的,不過因為是他送的,這喜歡二字就說不出口了。
見她遲遲不表態,他臉色逐漸不好看起來!霸趺矗氵是喜歡紅狐毛嗎?我今天也獵了兩只,那兩只都給你,瞧你要做成手套還是背心都成!彼Z氣冷了冷的說。
她僵了面容,聽出他的妒意,早上魏泱說要送她紅狐做手套,他也在場,這才故意回來送她兔子,討她歡心,此刻見她似乎不領情,于是惱羞成怒的這么說。
她放下兔子,倏然起身,不想承接他的怒氣!凹t狐您還是自己留著,小女子沒興趣拿來做任何東西!彼D身要走。
“站!”他喝住她。
她屏息斂氣的回身看著他,瞧他還想說什么。
“呂又苒,我不妨明說了,我喜歡你,也與你爹有了默契,不久就會請父皇下旨迎娶你,你就要是我的妻子了,對我的態度最好熱絡些!”他目使頤令的說。
她臉色一變,瞪著他不說話。
他走向她。“你與小老五是不可能的,唯有強者才配擁有你,像早上的事,你莫要再犯,就算他再對你示愛,你也該立即拒絕!”
呂又苒捏了拳頭,心頭涌上怒氣,這人也自大過頭了。
“魏泱那小子強的只是油嘴滑舌,什么真本事也沒有,將來能給你什么保障?你爹可是聰明人,知曉誰最適合你,而我,能許你的不只未來,還有中宮的位置……”他伸手去摸她細致的臉蛋。
他的觸碰只令她覺得惡心,猛地倒退一步。
見她這態度,魏超的手僵在空中,生出怒氣來。“我說這么多,你還是不識好歹嗎?!”
她全身顫栗!皩Σ黄,小女子天生愚昧,聽不懂大皇子的話,不過,回去會仔細想過一遍的,若真想不明,也請大皇子不要見怪,不如就忘了小女子這個人!”
“你?!”
“您問我這兔子可愛嗎?小女子能回答您,很可愛,但不該屬于小女子的,小女子不會收,還請您將兔子送給合適的人吧!”說完她轉身就走,不再理會他,更無視于他的怒氣。
剛走出帳篷,她就聽見里頭傳出摔東西的聲音,外頭的李樹也聽到她剛對魏超說的話,怒視她一眼后,匆匆進到帳篷里頭,好聲求魏超息怒。
她用力吸了兩口氣后,才舉步往魏泱的帳篷去。
魏泱帳外守了兩個人,通報后才讓她進去,她才剛進帳篷就聽見劉守中道:“您這馬鞍斷得詭異,我之前檢查過了,那馬鞍是讓人剪斷的。”
“剪斷的?你是說,小老虎是讓人動了手腳才墜馬的?!”魏新也在里頭,聽了這話很是吃驚。
“沒錯,上午我的馬一直跑得極順,還獵了三只紅狐,但午間停下休息后,等再上馬,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但也沒多想,不料沒多久馬鞍突然斷裂,想是那時候馬鞍已被動了手腳……啊,外頭通報你來,我還想著怎么不見人影,既然來了,怎不快進來!”魏泱已清醒,說著話,忽瞥見她站在門邊上,不禁面露喜色的朝她招手。
她走了進去,見到他雖躺在床上,但氣色不差,顯然已無大礙,她心頭這才像是放下千斤擔子!翱芍朗钦l做的事?”見他無事,又聽見方才他們的對話,這會她心急的想知道誰要害他?
“這不好說……”魏泱語帶保留。
“那馬鞍是證據,拿這去父皇那里告知事情的經過,請父皇徹查,那動手腳的人還怕查不出來嗎?”魏新馬上道。
“那馬鞍不見了!眲⑹刂序嚾桓嬷。
“不見了?!”魏新吃驚。
“是的,我得知那馬鞍有問題,回來后就想再去瞧個仔細,但卻發現馬鞍已不知去向,問了人,人人推說不知!
“可惡,那就是讓人拿走滅證了,咱們慢了一步!”魏新怒敲桌面。
“唉,可惜這就查不出是誰所為了!眲⑹刂袊@氣。
呂又苒腦中忽然浮現出魏超那張充滿妒意的臉,莫非……
她臉色倏地一白。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嗎?”魏泱見她朱顏有異,關心的欲起身。
“您別動,還是躺著好!彼娝饋,忙又將人壓回床上去。
“可是你……”
“我很好,只是在想事情!彼橗嬘洲D紅的說。
劉守中與魏新見狀,兩人互遞一眼,頗為識相,魏新笑道:“我與守中還有事辦,不如先出去了!
“是啊,五皇子傷勢雖不重,但還是多休養的好,咱們先走一步,這里……就交給表妹了!眲⑹刂幸舱f,兩人便自動離開了。
見他們離去,她臉更紅了,魏泱瞧了,卻是滿面含春!澳阍趽奈?”他盯著她問。
她目光游移,竟是不敢看他。
他抿笑,“這就是擔心了!”
她垂下首,雙頰染得像紅桃子。
“佛說緣是一塊冰,要度五百年。還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咱們比這些緣都還要深,所以你會擔心我也是應該的!”他理所當然的說。
“您自大了!”她嬌嗔,滿臉飛霞,語氣卻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倒像是默認了。
瞧她這小女人的模樣,他忽感驚喜,難道,自己終于重新得回她的心了嗎?“又苒!”
他激動的喊她。
她微微別過臉龐,窘促的咬住唇瓣!昂拔易鍪裁,您的傷勢真的不要緊了嗎?”
“我很好,但這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對我,可是愿意接納了?”他迫不及待的問。
這種事哪有人問得這么直白的,她羞赧得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了?“我……我不知!”她干脆這么回答。
“怎會不知?”他急了。
“就是不知!”她垂下臉去。
“不知……不知的話,我就當、當你害羞了!”他也耍賴起來。
她面紅耳赤。“您這人!”
“我這人就這樣,你、你是我的了!”他耍賴到底,手還去握住她的。
這手一碰,她更靦腆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握得緊,抽不回來。
“藥煎好了,五皇子趁熱趕緊喝了吧……”
此時素馨突然端著湯藥進來,他一見到素馨,立刻就松手了。
呂又苒也連忙羞怯的轉過身去,心想素馨定是見到了兩人的手交握,這下,她臉酡紅得不知怎么見人了。
素馨也的確見到了,忍著笑道:“對不起,奴婢來得不是時候,這要不要再出去?”她故意問。
“素馨!”呂又苒羞惱。
“好啦,奴婢知錯了,這藥還是得讓五皇子喝的!彼剀安桓以亵[,端著藥過去了。
“你怎么現在才來?”呂又苒問,自己早讓素馨過來的,剛進來時沒見到人,還以為她來過后見到他無恙,因為急著給她報訊就又走了。
“奴婢早來了,雖說五皇子無大礙,但太醫還是給五皇子開了藥,本來讓彭公公去煎的,但奴婢瞧他笨手笨腳的樣子,便自愿幫這個忙了!彼剀耙幻娼忉,一面將湯藥端給魏泱。
可魏泱在接過素馨的湯藥時,瞧她的目光不甚自然,素馨也察覺了,卻不懂這是為什么?這五皇子對她的態度,總是有股說不出的情緒,像是不舍又像是愧疚……
“原來如此!眳斡周蹧]留心兩人間的異狀,自顧的點頭說。
素馨想著魏泱的眼神,心神有點不定,沒有再多說什么,待五皇子喝完湯藥后,將碗收回便出去了。